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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来时路(承源续流)——对话滇西契丹后裔蒋开磊(转自保山日报) (转载):保山祭祖宗族祠堂

  访者心语:滇西契丹后裔民间文化在滇西大地上存续了700年之久,民间宗族信仰、生活习俗、包括语言文字等遗存始终持续不断,最近阅读滇西契丹后裔蒋开磊的研究书稿和收藏品,在惊喜于他有别于众的滇西契丹后裔文化“断代研究成果”的自觉与不自觉中,一代又一代“滇西契丹爷爷奶奶们”的故事让我在“回首来时路”的那一瞬间深切地受到传统文化的熏陶与感染保山祭祖宗族祠堂。采访前,借用一位知名作家的话坦言本次采访的初衷——“寻根并不是衣锦还乡去看看故乡那一片土,也不是前呼后拥地抄抄家谱。寻根最重要的一点是从历史中借助力量,确定我们今天的身份和未来的方向。”

  采访人:人民日报社历史文化专栏记者魏子鸿

  受访人:蒋开磊

  记者:滇西契丹后裔文化研究由来已久,据说,近期研究又有一些新的突破,您作为后裔、保山本土学者,请介绍一下当前的研究现状保山祭祖宗族祠堂

  蒋开磊:滇西契丹后裔民间文化在滇西大地上存续了700年之久,民间宗族信仰、生活习俗、包括语言文字等遗存始终持续不断,近代以来,特别是新中国建立以后,随着中央民族政策的逐步贯彻落实,关于该项历史史实和民族特色文化的研究也逐步深入,并持续升温,直至今日已取得了明显成效保山祭祖宗族祠堂。上世纪50年代,滇西契丹后裔土司后人蒋家杰给部分专家学者提供了“滇西蒋姓‘本人’为契丹后裔”的研究线索。1956年,著名学者、契丹文化研究专家陈述先生根据云南民院教师、猛板蒋姓土司后人蒋家杰之弟蒋家骅提供的族谱资料,在《大辽瓦解以后的契丹人》一文中指出:现在云南施甸、龙陵、德宏等地有一部分蒋姓,其先世姓耶律,显然是元代从军著籍云南的。此后,周清澍先生在《元桓州耶律家族史事汇证与契丹人的南迁》一文中进一步指出:元代从金朝降蒙的耶律秃花家族在归附蒙古之后,先后参加了平金、伐宋等多次战役,并随着占领区南移,最后在元朝中期被派到云南、缅甸作战,这支部队构成了云南契丹后裔“本人”的祖先。再之后,1990年至1992年,由施甸长官司后人蒋文智、蒋蔚复等发起,邀请了内蒙古社科院民族研究所的达斡尔族学者孟志东和云南民族学研究者杨毓骧等人组成联合调查组,先后两次历时三年深入滇西地区,对云南契丹后裔进行了全面系统的调查和研究,取得了包括族谱、碑刻在内的数十万字的珍贵资料,并集结出版了《云南契丹后裔研究》一书,这份奠基性、概括性的研究结论在当时的学界、中央民委等主管部门和人民日报、中央广播电台、电视台等媒体上引起了强烈反响和轰动效应。此后,又有诸多专家学者拓展了云南“本人”血型抽样和DNA族属鉴定等多项研究,这些研究从社会学、民族学、人类遗传学的角度充分肯定了滇西“本人”的契丹后裔族源。近两年来,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站在文化的传承与弘扬的角度,包括我在内的一批族人后裔和本地学者,结合当地出土文物资料和地方史实,围绕“元代在保山的驻军”这一话题,对元代因征战而南迁的契丹后裔族群流向问题进行了再研究,并得出了屯驻保山的“蒙古军”即为“占籍契丹军”和四川军万户府在保山屯田的军士即为元代上都路“虎贲士”等珍贵的考据结论。事实上就此进一步解决了元代契丹人在保山什么时候屯军、什么时候军转民屯、当时屯了多少军士等问题。可以说这些考据史证齐全、收获颇丰,确实是该项研究领域上的又一重大突破。

  记者:听了您的介绍,读者朋友们更有兴趣进一步了解这段传奇的历史,请您详尽说解一下滇西契丹后裔的迁徙历程和目前掌握的相关落籍史证保山祭祖宗族祠堂

  蒋开磊:公元1125年,金灭辽之后,作为辽朝主体民族的契丹人,除一小部分随皇室成员耶律大石西迁并建立了西辽之外,数以百万计的契丹子民们大多数仍然留守故地,成为了金国属民,并长期遭受女真贵族的剥削和压迫保山祭祖宗族祠堂。在金国百年的历史中,契丹人曾多次起义和反抗,但均被金国镇压。公元1200年前后,契丹皇室后人耶律阿海、耶律秃花兄弟被金国派往出使蒙古,并投附于成吉思汗帐下,成为了大蒙古王朝的开国功臣。随后,在公元1230年前后的灭金之战中,耶律秃花官封太傅,成为了蒙元王朝征战金国、收复降民的先锋和统帅,成为了统领和招抚契丹、女真和汉人降民的最高首领,耶律秃花较早率军征战金国时,曾屯军于甘肃、陕西一带,他从山西、陕西一带征招来的契丹骑兵团正是后来落籍于云南滇西的契丹主力军团的前身。公元1234年,蒙古灭金之后,随即转而攻伐南宋,耶律秃花军团被蒙元王朝派往屯驻于四川成都,并全程参与了西线军团的伐宋战争,这支军团在忽必烈夺得政权之后的至元时期,一度被称作“四川军”或“西川军”——这就是落籍保山的“四川军万户府”的前身。公元1282年,西川军先是进入云南平定滇东北地方土著叛乱;1284年,该军两个千户(其中有一千户为占籍入蒙的契丹人,一千户为回族军)进驻保山,执行长期镇戍边疆的任务,即元代保山坝区金鸡村附近的“蒙古军千户所”,也是后世凤溪长官司的前身。公元1287年,耶律秃花之孙耶律秃满答儿受命再次率领四川军六千人随前遣部队深入滇西,大举征伐缅甸。次年缅平,但因在征战中被缅人诱入围歼,大军死伤过半;公元1291年,因元朝在缅甸境内设立地方土酋自治性质的行政管属区,同时在滇西保山设置御夷军事控制区,并设置军控机构,统称“大理金齿等处都元帅府”。同年,因行政、军事机构的合并,元朝下令,征战缅甸的四川军残军二千“虎贲士”在保山东南的施甸坝屯田——这支部队就成了元代“石甸长官司”设治的屯田主体,并与前述的屯驻金鸡村的“蒙古军”一千人构成了落籍滇西契丹后裔的共同祖先。

  事实上,通过近三十年来各专家学者持续不断的深入研究,就目前而言,我们已经较全面地掌握了历史资料记载、出土文物证据、社会民族学、人类族属生物学等多个方面的史证考据,这些考证对滇西契丹后裔的存在可以说“证据确凿,论据充分”,做到了民间和学界的“双认同”保山祭祖宗族祠堂。这其中,重点史料就有《元史》耶律秃花传、世祖本纪、列传外夷缅国;地方史料有《云南通志》、《永昌府志》、《永昌府文征》、《保山县志稿》等关于元代兵志、保山地方设治和带军主政官员的相关记述。文史资料脉络清楚,历史事件记载清晰具体,这当中涉及族群迁徙的重点人物有:元代万户张万家奴、四川左丞耶律秃满答儿、大理金齿等处宣慰司“都元帅”耶律忙古带等,他们先后带军进入滇西、征战缅甸、屯驻边疆,并成为了元代落籍滇西契丹后裔的“一世祖”。就出土的物证方面,主要有陕西碑志中的《耶律秃满答儿墓志》、《耶律忙古带墓志》、《耶律世昌墓志》;滇西施甸出土的元代文物契丹“都元帅”陶塑执壶、红陶军持、枢府瓷、冻青瓷等。目前,关于施甸元代火葬群的正式发掘保护工作已提上议事日程,我们真诚期待能有元代纪事碑文或是墓主铭文碑石出土,如果滇西真有元代耶律氏的碑志现世,那将是一个了不起的、震撼学界的重大考古发现。就社会民俗物证方面,在滇西,以施甸为核心区,重点有族谱、青牛白马秘诗秘画、耶律土主传说、耶律蒋姓宗祠、施甸长官司衙址、“大楼”等神奇的地名和神秘的“儿话音”方言,以及后世碑文拓片中的“契丹小字”和至今仍存续于民间的捕鹰绝技、祭祀文化和“跳神”习俗等,其体现了“民间高度认同,族属间普遍共通”的特点。就族属生物学证据方面,主要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有学者提出可运用人类遗传学“DNA”遗传秘码原理对施甸契丹后裔“本人”族群进行研究认定。1996年,中国协和医科大学研究所和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联合启动研究,并通过DNA检测方法对Y染色体研究比较,最终得出结论:云南“本人”与达斡尔族有着相似的父系起源,与古契丹人有较近的遗传基因,是当初“契丹远征军”的后裔。这一研究结论事实上从人类遗传生物学的角度,对滇西契丹后裔的古族属身份做出了最后的认证,是一项十分难得的生物学证据。

  记者:诚如您所言,滇西契丹后裔文化研究很重要、也十分必要,请你详细介绍一下该项研究工作的具体价值保山祭祖宗族祠堂

  蒋开磊:上世纪九十年代,当该项研究工作正在取得重大突破时,研究进程却又嘎然停止不前,其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当时涉及到滇西“蒋姓”等的民族再识别问题,民间甚至有部分群众盲目地把研究的目的定位于“恢复古族属”身份,这一不良导向引起了民间盲目追崇和官方集体失语的双向反差保山祭祖宗族祠堂。近年来,因经济社会的持续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逐步改善,“富足知礼仪,富裕谈文化”的风尚已具备丰腴土壤,加之当前,中央明确提出“一带一路一廊”的强势发展战略,保山作为古代南丝绸之路“蜀身毒道”上面向南亚、东南亚的“桥头堡”,对其所处的重要位置及其战略地位的历史追溯、文化研究和带动文化产业发展等的工作部署当然十分重要,也很有必要。当前,我们作为负责任的学者,是时候肩负起把“保山文化”有效转换成“文化保山”的历史责任,保山的元代文化,或者更细一点说,施甸契丹后裔文化的研究是保山“桥头堡”历史研究中举足轻重的一环,确实不可或缺。就其具体特点而言,文化价值重点体现在三个方面:首先,元朝是“天下混一,华夷一统”的时代,元朝版图的构成是后世乃至当代中国疆域定型的早期雏形,元朝对边疆的经营和治理特别是对西南“桥头堡”战略价值的发挥,值得我们认真研究、借鉴和思考。其次,曾经称雄于中国北方两百多年的契丹王朝“辽国”,其对中国古代历史的发展和影响巨大,但奇怪的是,和王国的神秘崛起一样,契丹主体民族的消失之彻底和迅速,至今同样成迷,其族源去向引发亿万子民的好奇和探讨,因此,滇西契丹后裔文化研究对元朝的征战史、契丹民族的迁徙史提供了一个“存续着”的样本,可以说,施甸契丹后裔文化就是辽文化的“续生样品”和“活着的契丹王国”。第三,更为难能可贵的是,近年来,通过对入主滇西的带军将领《耶律秃满答儿墓志》、《元史耶律秃花传》、《耶律忙古带墓志》和《施甸契丹后裔族谱》等的研究,我们有证据肯定,耶律秃花家系的带军将领确系辽国皇室嫡系后裔,其先祖可以直接追溯到辽国“东丹王”耶律倍和开国帝王耶律阿保机,这一发现的史学价值和文化价值意义非凡,对将后来施甸旅游文化的品牌拓展和产业繁荣是一个绝好的支点。再有,我们从《耶律秃满答儿墓志》铭中了解到,其统率的主力军团正是元史史书上多次提及的、著名的“黑衣军”,换言之,施甸契丹后裔主体将士正是元史中的“黑军”后人,这对深入研究元朝“黑军”文化意义十分重大。

  记者:就您的理解保山祭祖宗族祠堂,现有的滇西契丹后裔文化资源将如何在下一步的旅游文化产业转型升级中合理的保护、开发和利用?

  蒋开磊:这个问题实质上涉及到的是两个方面:特色文化资源的发掘、整理、保护及特色文化资源的合理利用带动旅游文化产业提质增效的问题保山祭祖宗族祠堂。前者是基础、是保障;后者是目标、是任务。我们谈文化,首先想到的应该是保护,其次才是开发和利用。我曾遇到过一些族人,言及“契丹”,必先谈恢复族属、修宗祠和祭祖等事项,这是狭隘的“族别文化”,这个不仅中央民委不允,即便群众自发做了,其实也没有任何积极意义。就今天的文化研究而言,我们应当完全摒弃“民族再识别”这一伪命题,而本着尊重历史、维护边疆安宁和民族团结的原则,本着发展地方经济、促进民族文化和谐繁荣的原则,按照“民族的就是大家的,大家的就是世界的”这一指导思想,做到“中华一统,民族各表,各展特色”,目标就是推动地方特色文化产业高速发展。就发展文化产业的操作层面上而言,我个人的建议:政府牵头、学者引导、企业主导、民间传导,逐步实现共同繁荣。

  有人曾问过我“你说的契丹文化在哪儿?”,我曾回答:在书中、在地上、在心中、在口中保山祭祖宗族祠堂。其实任何一项文化的研究正是这样一个逐渐递进和逐步完善的过程。因此,滇西契丹后裔文化研究和开发利用应当有序推动以下事项,即:出好一本书,掘好一片地,规划好一条旅游线路,提升好一些特色服务。

  “出好一本书”,解决的是“文化在书上”的问题,它涉及两个方面,一是整理清楚历史文化资料,厘清民族迁徙脉络,为后裔落籍找足充分证据;二是要把这些资料大众化、系统化、通俗化,并统一集结成册,便于大众宣传和弘扬保山祭祖宗族祠堂。“掘好一片地”,解决的是地方文物出土和文物保护的问题,它包括地上遗址保护和地下出土文物保护性发掘两个方面,并把这些特征明显、物证充分的文物整理保护起来,物化成地方特色文化的独有证据。关于规划旅游线路的问题,我个人主张以施甸旅游为核心圈,外围上与腾冲旅游、龙陵松山抗战文化旅游和大理保山游串联起来,在注重宏观上打造的同时,更要彰显微观上的特色和特点。在县域经济圈内,重点要把耶律土主庙、耶律宗祠、石甸长官司遗址、大楼子“捺拨”遗址、饮马湖、四大山高山林场、牧场、打捕鹰匠房观光点、布朗山寨、大乌邑向东朝阳的神奇居所、善洲林场、姚关高原荷塘及契丹古镇温泉等有机串联,规划出一条具有浓烈民族特色的优质旅游线路。关于提升特色服务的问题,重点是要解决游客来了“看什么”的问题,解决文化“在心中”、“在口中”的问题,重点要引进企业运作,促进本地群众,特别是契丹后裔族群融入其中,从强化从业人员历史认识、服务常识入手,从做好特色文化旅游观光点的规划入手,从延伸文化旅游产品代销一体化工作入手,升格旅游品质,提升服务质量,带动滇西契丹后裔文化旅游稳步升级。

  此外,可以跟大家通报一个消息,经过多年的研究,全国多名辽、元文化研究专家已初步完成了两个成果:一是“滇西存在契丹后裔,以施甸最聚居集中”这一结论在学界中已无争议,学界尤其东北各省专家对云南契丹历史文化有深厚兴趣保山祭祖宗族祠堂。二是多名专家建议,把契丹文化研讨会筹备到云南保山来开,中国辽金契丹女真史学会和内蒙古契丹辽文化研究会都非常愿意到云南来开展研究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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