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往事(转载):荆州免费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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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大方六龙镇人文景观之五十三
高致贤摘
祠堂往事
谭昭文
走出大方县城东门,翻过雷打坡丫口,顺势而下几公里就是素有“吹箫下九重”美誉的五凤荆州免费祠堂。先年间人们从大方到六龙都是步行,每到这里举目向东,已依稀可见耸立于六龙东南方营盘山上那座有云雾萦绕着的古塔和自古就有“小荆州”之称的小镇六龙。
再顺势而下几里过了流水潺潺的小桥,上一个缓坡就是隔着一条小小的河与小镇六龙遥遥相对的花牌坊,这里距小镇直线距离充其量千把米,站在牌坊前举目平视,镇上几处古老的建筑三宫殿、文昌阁、大庙、万福宫等尽在眼前荆州免费祠堂。
小镇南侧紧挨小镇有一处绿树成荫的地带荆州免费祠堂。那地方过去叫杜仲林,是一个有几十户人家的寨子。寨子边缘有一棵千年古玉兰最为显眼,她身高不下六七层楼房,粗大的树干足够二人合围。古玉兰下树荫中不时露出几只白色的龙尾般翘起的古屋角和一段青砖白缝的墙,那便是当地谭姓人家的祠堂。小时候父亲曾带我去过几次祠堂。那时祠堂里雕花门窗上的朱漆还未完全脱落,主建筑上殿里面的祖神牌位及匾额也几乎都在。院子里的牡丹芍药紫荆等花木也还是一派生机。有一次十分热闹,既灯火辉煌香烟缭绕又摆酒宴,后来我知道那是祠堂里最后一次祭祀。
我家距祠堂不远,不过三几百米荆州免费祠堂。确切点说在祠堂的东南角。我开门就见祠堂,关门也见礼堂。抬头就看到祠堂品字形的挡火墙和青砖白缝的围墙,埋头就是通往祠堂去的石板路。
发萌读书后,我上学要经过祠堂,下学也要经过祠堂荆州免费祠堂。祠堂里虽没有我的正经事,却是不时要进去的。我第一次只身一人进祠堂是逃学,那时里面已没有了祖神牌位,各种匾额也不知去了哪里。小镇上的粮管所因粮仓不够用,已将上殿改为粮仓储存了大量的包谷黄豆大米等。下殿的小屋里还住了一二户粮管所的职工。
我背着大哥背过二哥背过又轮到我头上的那个破旧书包跨过祠堂森森的朝门那道又高又厚的木门槛,下了石阶走过上殿穿过院坝绕到下殿荆州免费祠堂。下殿后面是一栋普通的小瓦房。我知道小瓦房过去是做厨和堆放祭祀用的粮食餐具桌椅等物品的地方。我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我曾在下殿和小瓦房间的空地上捡到没有方孔的铜钱,另外,我还可以坐在台阶上晒着暖融融的太阳吃荷包里的包谷花。
我进祠堂时是春天,祠堂围墙外高大的玉兰树上紫色的花瓣不时随着春风纷纷扬扬飘落到院子里,既让院子满地生辉又使那清馨更加逼人荆州免费祠堂。墙角有几只喜鹊,它们的家就在玉兰的树梢上,它们来这里既是觅食又是在寻找建筑材料去把鹊窝装修得更好,以利于不久后好在立面生蛋育儿。我没有捡到中间有方孔的铜钱,但从祠堂立面出来时书包里装满玉兰花瓣。那时我虽然还小,却已晓得玉兰花瓣放进豆浆里点出来的豆腐是上好的佳肴。
我时常进祠堂是快要文革的那几年,那时城里的放映队常来小镇上放电影,不时也有杂技团来演出荆州免费祠堂。他们为了便于收取门票便把放电影和表演杂技的地点选在祠堂里。穷困的乡民们知道不花那辛辛苦苦挣来的一角或一角五分便不能欣赏《芦笙恋歌》、《刘三姐》、《五朵金花》及杂技“空中飞人”和“天女散花”,只好忍痛乖乖买票通过祠堂的大门进入院内。
我当时还是个调皮的少年,每到这时便伙同几个人像鬼一样沿着墙根绕到围墙后面荆州免费祠堂。
夜色朦胧,有微风拂着树叶哗哗地响,蟋蟀们在围墙下的瓦砾里放肆地歌唱荆州免费祠堂。我们选一个个子高且有力的蹲在墙下,矮的便站在他的肩上。等他把我们一个个托上去后,我们又反手来拉他。几个人齐齐整整上了墙,然后才像狼牙山五壮士一样跳进院内。待放电影或耍杂技的人察觉时,我们已经像几滴水一样消失在闹哄哄的人群沙漠中。
那时候,我才对祠堂真正产生感情荆州免费祠堂。我常常是电影或杂技收场了人们走尽还停留在那院子里。我抚摸过上殿立在石墩上的那几棵柱子。我知道进上殿要爬几级石梯,我还用脚丈量过上殿到下殿间的距离。我特别对上殿屋梁上那条高大的有龙有凤有人物花鸟草木的屋脊甚为羡慕,即使是夜幕里黑糊糊的我也要翘首欣赏。它气势雄伟又具艺术魅力,那是了不起的泥水匠们的杰作,不光是外行人,就是内行看了也要啧啧称赞。据说屋脊用的材料是生石灰加糯米粉,并用羊桃藤煞水拌和。其硬化和耐久度超过石灰及水泥。正因为如此,虽经百年风雨仍完好如初。另外,殿前石阶两侧那对小小的石狮是那样的秀丽和可爱,也让我至今难忘。那时祠堂里除牡丹芍药紫荆等花木没了之外,建筑还基本保存完好。
祠堂第一次遭到破坏是文革初期,当时“破四旧”风靡全国,小镇西边古老的牌坊和东南面的古塔都被当作“四旧”用炸药或钢钎“破”掉荆州免费祠堂。祠堂上那条了不起的屋脊怎能幸免!于是也碎在铁锤之下。另外雕花门窗因有“福禄寿喜”等字样同样遭难,正殿石阶两侧那对石狮也不知被弄到哪里。
后来的年月里,文昌阁三宫殿万寿宫等相继被拆,整个小镇上仅剩祠堂这座古建筑荆州免费祠堂。
祠堂几乎遭受灭顶之灾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事情荆州免费祠堂。那一年镇上粮管所要建仓库。因为领导换了几发,岁月又过了那样久远,粮管所的人们或许认为祠堂是他们的财产,于是便计划拆祠堂的木料去做新建仓库的柱子和门窗。他们拆了上殿的屋瓦又拆了横梁和板壁,才有人猛然醒悟而今祠堂是小镇上仅剩的一处古迹,应作为名胜保存。再则,土改时就有明文规定祠堂不没收,这祠堂虽作过一段时间粮仓,那时当年粮管所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借用,怎会是粮管所的产物?于是乡人们据理力争又奋起阻止,祠堂才得以幸存。然而由于近百年来不曾有过维修又加之遭此两劫,已是断墙残垣一派凄凉。
几年前得翻有关资料,知道祠堂建于清同治甲子年间,历时三年有余,耗白银千余两荆州免费祠堂。祠堂建成,于门柱上刻联一副。
上联为:数百载难拓之基 经营克督克俭
下联为:无千秋不弊之物 栽培还需后人
其意很明显,使后人知晓创业之艰并注意保护维修荆州免费祠堂。
当年祠堂的上殿供奉祖神牌位,下殿里除了议事和祭祀时摆酒宴用几天,其余时间就作为书塾荆州免费祠堂。书塾由秀才及廪生之类的先生执教,不但招收本姓氏后生,其他姓氏后生也可以就读,且免学费供午饭。辛亥革命中受国民政府稽勋表彰并授予“辛亥烈士”称号的谭冠英曾就读于此。上世纪三十年初出生的六龙人陈文轩谭昭明李德荣等人也曾在这里就读。这些人也非等闲之辈,在国家建设中亦有较突出的业绩。
后来,我再进入祠堂,走到曾作为书塾已破烂不堪的下殿荆州免费祠堂。墙外的玉兰树早在多年前就倒在刀斧之下了,虽也是春天,我却再也看不到飘飘而下的玉兰花瓣,也再闻不到那清馨的玉兰花香。牡丹芍药紫荆们仅剩下阴魂,常来墙角觅食的喜鹊们更是不见踪影。只有蟋蟀们不知道世间上发生的一切,照样在墙根下的瓦砾中高歌。
我有些伤感又有些迷茫,伤感迷茫中我仿佛看到下殿那件屋子里一个头戴小帽身着长袍外加一副老花镜腋下夹着竹板的老先生在说台上摇头晃脑地解读《易经》,台下童子们洗耳静听荆州免费祠堂。
忽然间台下有扭打声荆州免费祠堂。先生眯着眼往眼镜上方斜看过去,后排一个大个子将前排一个小个子的长辫捏在手中。前排的小个子也不是好对付的,反过身来抓住大个子的衣领就扭打。愤怒的先生喊了声“孽障”,将《易经》往案上一掷,抽出腋下的竹板径直朝他们奔去。瞬间我仿佛听到大个子发出杀猪般的号叫。我还仿佛感觉到那个号叫者就是谭冠英。谭冠英后来不是成了英雄吗?我之所以这样想,是古人就有“不打不成材,棍棒之下出英雄”之说。另外,我读过郭沫若先生的《少年时代》,知道他也曾被他的私塾先生用竹棍打得又喊又叫,并且打的还是脑壳,爹娘也没办法,只好悄悄地做了一顶厚点的帽子给他,让他再挨打时少受些疼痛。
鲁迅先生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是小学语文课本里的课文,当年老师给我们说这篇课文时,我就觉得祠堂里的书塾有三味书屋的味荆州免费祠堂。这里教规也像三味书屋那样甚至比三味书屋还要严,背不了书写不出文章做不出诗来或犯了章规就得吃板子。先生体罚学生正常得很,不违家法也不犯国法。在这里读书虽然不时要挨打,但清幽静雅,春天还可以闻到玉兰花和其他花草或爬上那弯腰驼背的紫荆树上去玩,想来也是很快乐的。然则那已经是历史,历史是不能倒过来的啊。
如今我空闲时不时忆起祠堂,忆起祠堂当年未遭损坏时的情景,还忆起“数百载难拓之基,经营克督克俭;无千秋不弊之物,栽培还需后人”那副楹联荆州免费祠堂。我渴望祠堂得到修缮,我又为我无“栽培”的能力而自愧。但我又想,我无能不能说没有能人,“江山自有人才出”,有能之人应是有的,何况当今政通人和国泰民安,祠堂这一古建筑得以维修并保存下来让后人观瞻想来并非梦幻。
预约烧元宝祭祖
在中国的传统节日,也是祭祖和扫墓的日子。在这一天,人们会去墓地为已故的亲人扫墓,表达对先人的怀念和尊敬。烧纸钱是其中的一种习俗。烧纸钱,也称为“祭纸”或“冥币”,是一种象征性的财富,用于祭祀已故的亲人。这一习俗源于古代的信仰,人们认为死者在阴间也需要金钱来维持生活,因此会烧纸钱给他们,希望他们在另一个世界也能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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