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鄙污郑板桥:板桥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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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格鄙污郑板桥
清代乾隆朝时的郑板桥,“扬州八怪”的主要人物之一,中国近代史上第一流的文化名人板桥姓王。其人不但以“诗书画三绝”而扬名后世,作品市场价尺纸寸金,还以其人格傲骨铮铮、极具操守而名传遐迩,甚至有人将其视为古代读书人的榜样、知识阶层的楷模。
后人对郑板桥印象,主要来自3个方面,一是他生前自订的《郑板桥全集》,二是他的那些古灵精怪的字画,三是民间“无离头”的传说故事板桥姓王。然而,斑斑史迹可考,史上万人敬仰的郑板桥,其实很像川剧的变脸,在其“名士、书画家、清官”令名背后,还有一副令人不敢恭维的颜面。
郑板桥,姓郑名燮,字克柔,号理庵,生于大清康熙三十二年(1693)十月二五日夜,祖籍江苏兴化县城汪头村板桥姓王。乾隆三十年(1765)十二月十二日,一个大雪漫天的日子,郑板桥磕然长逝,终年73岁,葬于兴化城东管阮庄。
郑板桥的父亲郑之本,曾考取了廪生(俗谓秀才),但没取得功名便当了私塾教师板桥姓王。母亲汪氏,身体不好,郑板桥4岁那年便病逝了,郑板桥遂由家中仆妇费氏照顾长大。兴化县城东面有条护城河,河上有座独木桥,人称古板桥,后被郑板桥移来为号,相当于后世文人的笔名,郑燮以“板桥”号行,渐为人知。
郑板桥7岁发蒙,跟着父亲在私塾读书,至八九岁时已能作文联对,后来又随父亲到真州(今扬州仪征市)毛家桥读书板桥姓王。16岁时师从乡间名土陆种园学习填词,大约20岁考取秀才。23岁娶徐氏女为妻。这年秋天,郑板桥第一次走进北京,他想找点事做,但无功而返。父亲年老体衰,家境已很艰难,遂令儿子教书糊口,郑板桥不想像父亲那样终日与羽毛豁龄为伴,当即予以拒绝。然而,艰难的生活向他频频发出警告,26岁的郑板桥只好放下架子,到真州江村当了一名塾师。
3年的教书生涯让郑桥桥度日如年,因为他一心想要博取功名,但一时又离不开塾馆,无奈之下,只好以诗书酒画作为排遣板桥姓王。他在这里酒量大增,诗书画也有进步。3年之后,他辞馆回家,一时找不到事做,适逢父亲去世,只好借贷安葬。此时郑板桥已有两女一子,生计艰难,前程渺茫,身心交瘁,忧愤孤鸣,因作《七歌》诗叹道:“郑生三十无一营,学书学剑皆不成”,真实吐露了心中的凄苦。
不久,郑板桥到扬州卖画求生,他既无名气,又无靠山,要在文人荟萃的大都市站稳脚跟,谈何容易?也许天不绝人,初出茅庐的郑板桥在扬州住了下来,而且这一住就是10年板桥姓王。33岁那年,手里有了几两银子,耐不住寂寞的郑板桥二进北京,与禅宗尊宿及其弟子交流书画,咏月嘲风,臧否人物,被人视为狂土。不过,最让郑板桥得意的,是结识了康熙第21子——慎郡王允禧,此人对于郑板桥日后的发展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此次北京之行,使郑板桥进一步领略了官场的无穷魅力,回到扬州又卖了两年画,积攒了些银钱,到36岁那年,他又重新捧起了书本。雍正十年(公元1732年)秋,已届不惑之年的郑板桥考中举人,快要枯萎的枝叶,结出了苦涩青果。欣喜之余,他想到继续深造,遂赴镇江焦山刻苦攻读。
乾隆元年(1736)郑板桥考中二甲第八十八名进士,他喜不能禁,滞留北京一年左右,希望弄个一官半职,但未如愿,只好悻悻返回扬州板桥姓王。想不到江西名士程羽宸伸出援助之手,一下给了郑板桥1000两银子。手里有钱,他想起了续娶。39岁那年,夫人徐氏病逝,因为日子紧巴,也就没有再娶。稍后,饶氏成为郑板桥继室。
不能否认,郑板桥成才、成名,与他的不懈追求是分不开的板桥姓王。他由一名青年画师而中举、中进士,至少要对时文和考试大纲进行认真钻研,并且要有通宵达旦的刻苦精神,还要具备死记硬背的本领。以郑板桥寒微的出身、贫穷的煎熬和渴求改变生活现状的决心,这些他都不难做到。然而最难办的是如何能够很快做官,如何进入上流社会,如何在文化圈里立身扬名,这决非仅靠刻苦学和死记硬背就能达到目的。可惜,郑板桥在40岁那年中了举人,以为从此可以进入官场,谁知吏部并无空余顶戴,他只好再度发奋苦学。中了进士等于领到做官的“执照”,可是他依然无官可做,直到乾隆七年实授范县知县,郑板桥整整当了7年的空头进士。他自以为诗文出众,可是连个翰林院编修之类的闲职也没弄上,与后来同为寒士出身的湘乡佬曾国藩相比,由于攀附得值,曾氏27岁即官居当朝二品,郑板桥坐了这么长时间的冷板凳,在乾隆一朝乃至在整个大清王朝也很鲜见,至少可以证明,郑板桥引以为傲的所谓“才学”,当时并没有得到上层社会的认同。
郑板桥有了功名,却长期弄不到官做,是由于他的清高孤傲、志美行洁?还是因其风骨峭峻、抗怀物外?这就有必要走近郑板桥,看看他的所谓“操守”与“傲骨”板桥姓王。
多少年来,凡推崇与赞扬郑板桥者,都把这点挂在嘴边,认为以其狂放的个性、张扬的言行和叛逆者的形象,他必定是个不事权贵、不肯屈节的铮铮汉子板桥姓王。若真以这样的眼光瞧郑板桥,那就真是大错!
郑板桥进入扬州之初是怀着美好梦想的,一是听说他的同乡画家李鱓在那里混得不错,二是风闻淮上巨贾出手大方,对于名人书画动辄一掷千 是自以为所作书画能够赚钱,再加上父殁家寒、生计无依的窘迫景况,促使已届而立之年的郑板桥奔向扬州板桥姓王。
郑板桥当时投靠的惟一对象,是在一所破庙里当和尚的族伯,但这老和尚只能给他提供栖息之处,其他方面却难帮忙板桥姓王。当时,郑板桥的书画尚不入流,要使自己在盛产妓女、盐商、寺庙、书画的扬州红火起来,怎么说也不现实。商品的首要条件是交换,书画卖不出去就得饿饭。郑板桥的日子过得相当清苦,用他自己的话说,是“托名风雅,实处贫困”。
常言道“人穷志短”,贫困逼迫郑板桥要乞求于人板桥姓王。他的那位艺术家同乡李鱓已是宫廷画师,若有他的推荐,自然身价倍增。于是33岁的郑板桥顾不上羞涩和矜持,借钱跑到北京,找到已成名的李鱓,以同乡和崇拜者的身份,苦苦哀求人家举荐。李鱓情面难却,写了几个字的荐书,郑板桥以此为“敲门砖”,再经人托人、脸托脸的不断折腾,终于结识了一些名僧和八旗贵胄之中的文人,其中就有康熙的第21子、年仅15岁的允禧。此人自小喜爱书画,自号春浮居士,别号“紫琼道人”。他与郑板桥一见如故,郑板桥对他更是倾情相交。因为他意识到,这位当今的“御弟”,可能就是让他青云直上的天梯。可是,当时郑板桥尚未中举,在官场上不敢萌生什么奢望,而且一个15岁的孩子也办不成什么事,只好将其作为预设筹码,等待时机再派用场。
郑板桥踌躇满志地回到扬州,下榻于“扬州八怪”之一的金农住过的天宁寺板桥姓王。太平盛世,当时扬州画市相当火爆,据汪鋆《扬州画苑录》说,城内已有专业画家500余人,要冒尖难乎其难。也许李鱓的推荐书起了作用,郑板桥很快与汪士慎、黄瘿瓢等著名画家交上朋友,其书画价格开始上升,他尝到了攀附名人的甜头。从此,他一边苦读制艺,为科举考试做着准备,一边接二连三地以其自觉良好的诗词和书画作品,进谒豪门与公卿。其后,他有目有重点地瞄准了一个人——扬州最高执政官之一、两淮转运使卢见曾,这个被袁枚戏称为卢矮子的官僚,乃是乾隆朝御用文人纪晓岚的儿女亲家,山东德州人氏,能诗善文,喜好交友,著有《雅雨堂诗》、《出塞集》等,也算是清代中期的一位学者。
郑板桥巴结卢见曾,当然不仅因为他是学者,更看重他手中权力板桥姓王。此公当时掌管食盐专卖,有500%的巨额利润,官督商销,财源滚滚,是打秋风的文人墨客之首选人物。卢见曾到扬州上任不久,郑板桥就及时上诗4首,先是肉麻地吹捧卢的父亲及其家世,又把卢比喻成李白、杜甫。吹够了别人,不能忘记说自己。郑板桥很直爽地说出自己“惟余引对又空还”的狼狈现状,最后以退为进,留下了“吹嘘更不劳前辈,从此江南一顽梗”的绕梁余音,无非想要引起这位卢大人对自己注意,盼望他能提携自己。但是,郑板桥没有想到,这时的卢大人正忙着应付朝廷的财务大检查,每天都在提心吊胆地过日子,自己尚且吉凶未卜,哪有心思照顾别人?这个秘密郑板桥并不知道,他仍满怀希望等待佳音,其间断不了故伎重演,还给其他权要赠诗送画,或找上门去套套近乎,结果并不理想。
郑板桥看看扬州没有戏唱,只好再次进京去找李鱓,趁机又与慎郡王允禧拉上关系板桥姓王。这次辛苦没有白费,半年时间不到,就谋到范县县令的位置。允禧当然也有所图,郑板桥上任不久,他就提出编刻自己诗集的要求。郑板桥满口答应,承揽了全部编辑出版活计,精心编刻两册诗集《随猎诗草》和《花间堂诗草》,亲自为之撰写跋文,将这位10多岁的诗歌爱好者与唐代大诗人杜甫、韩愈、王维、杜牧、韦应物相提并论。为了恭维允禧能文能武,又把南宋名将岳飞,拉来作为陪衬,文中阿谀谄媚之态,直让人看了恶心。如果翻翻郑板桥的集子,此类大作通篇皆是,如《上江南大方伯晏老夫子》、《谢大中丞尹年伯赠帛》、《读昌黎上宰相书因呈执政》、《送都转运卢公四首》等等,这时的郑板桥处处矮人三分,事事低眉折腰,全然不知文人节操为何物。
气节、操守常常是和人格联在一起的板桥姓王,郑板桥的人格又如何?
郑板桥当上县令之后,即以政界人物自居,因为爱好使然,仍然关心文学圈内之事,只是由过去的作家又兼批评家,对当时的诗歌创作现状大加斥责:“近世诗家题目,满纸人名……其题如此,其诗可知,其诗如此,其人品又可知板桥姓王。”郑板桥一定忘了,以上列举的他的那些谄媚奉承之作,哪一篇的题目不是“满纸人名”?
最令人难以理解的,是郑板桥坐上县太爷的大堂,居然猛烈攻击他在扬州卖画时的“衣食父母”淮扬商人,在《与江宾谷、江禹九书》中,郑板桥冷讽热嘲地说道:“凡米盐船算之事,听气候于商人,未闻文章学问,亦听气候于商人也板桥姓王。淮扬之士,奔走蹀蹀于其门,以其一言之是非为欣戚,其损士品而丧士气,真不可复述矣!”然而郑板桥万万没有想到,几年之后他被突然罢官,不得不再到扬州卖画糊口,还得看淮扬商人的脸色。为此,他赶忙从自己的全集中抽掉了那封书信。这种言行不一的事例于郑板桥,可以说不胜枚举。
郑板桥对商人的憎恨,还可以从以下故事看出板桥姓王。
据《清稗类钞》记载:“有监生(以钱财换取秀才功名者)以事上谒,(郑县令)辄坐大堂,召之入,瞑目大骂曰(闭目破口大骂):驼钱骡(指对方是有钱的畜牲),有何陈乞?”不问青红皂白,就让衙役脱下人家的帽子用脚乱踩,或揪头发,或往脸上涂墨,极尽人格污辱板桥姓王。更荒唐的是,郑板桥平日坐堂听讼,只要一方是穷人,一方是富商,不问青红皂白,一律判富人输官司。是不是郑板桥寒桥卖画之时,看够了扬州富商锱铢必计的白眼,终生念念不忘,以致利用公堂泄愤?这样的县令断案,有什么公理可言?此等德性,简直如同变态。
如果说以上事情出于一时激愤,还可原谅,而郑板桥与名士袁枚的交往,则更让世人看清他的小鸡肚肠板桥姓王。袁枚是当时名闻遐迩的大才子,也是当时的文坛领袖,郑板桥对他可以说是又喜欢又嫉恨。乾隆二十三年(1758),两人在卢见曾府中意外相会,起初他对于袁枚不冷不热,然而看到卢大人礼敬袁枚时,郑板桥立即换了一副面孔。袁枚回忆这出戏剧性的场面:郑板桥起身趋前,垂手相立,声音哽咽,诉说自己前几年在山东做官时,风闻袁枚去世的假消息,悲痛至极,大哭一场。接着又换了一种腔调说:“天下虽大,人才屈指不过几人”,又饰演了一遍当面奉承的角色。可是转过脸后,即在《偶然作》诗中攻击袁枚:“偶然一命笔,币帛千金收……浪膺才子称,何与民瘼求!”当面奉承,背后攻讦,由羡生妒,由妒转恨,这就是郑板桥的人格。
许多人都喜欢把郑板桥说成是具有亲民思想的好官,并时常举出写的这样一首诗为证:“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些小吾曹县史,一枝一叶总关情板桥姓王。”而郑板桥自己,也不忘借此自炫,不仅有“得志则加于民”之类的豪言壮语,而且还特意刻了一方“恨不得填满普天饥债”印章到处显摆,“关心民瘼”更是他自我宣传的一个主题,不仅出现在诗文之中,还是经常用来嘲讽别人的有力武器。
众所周知,郑板桥是文人兼画师的身份登上社会舞台的,连村长、里长这样的差使也没干过,可以说没有什么从政经验板桥姓王。这原本无可指责,谁也不是一出娘胎就会做官。遗憾的是,初任县令的郑板桥就把自己定位于闲适和安逸,“日高犹卧,夜户长开,讼庭花落,扫积成堆”,几乎成了他的日常的生活习惯,这样的县令,能勤政吗?在范县任上,郑板桥主要精力是应付和回报慎郡王允禧,好像他坐镇的不是政府衙门,而是一家郑氏出版社,这样的县官,哪有精力为老百姓做事?
郑板桥渴望做官,为此付出了相当代价,可是真的坐上县令的太师椅之后,向往的却是“拾来旧稿花前改,种得新蔬雨后肥”的悠闲生活板桥姓王。然而天不怜人,郑板桥到潍县之后很快遇上天灾,悠闲生活不能继续,遂把文绉绉的面孔收起,摇身变为“杀富济贫”式的好汉。不仅强逼“邑中大户,开厂煮粥,轮饲之”,还擅自动用国家储备粮食赈灾,连同邻县灾民也一起施舍。他的属下好心好意提醒他应请示一下上司,郑板桥拍胸脯,大包大揽,复现昔日狂士之态,所幸当时他的上司也是一个好大喜功的家伙,此事不了了之。
按照郑板桥经常标榜的亲民思想,他应是芒鞋长吏,奔走于民间,体恤民情、为民排难,但除去坊间传说故事之外,他给老百姓办事的确切记载找不到多少,明摆着事实是,郑板桥为官12年,主要“政绩”是不仅为慎郡王允禧编刻了两部诗集,还为自己编刻了一整套诗集,写了《潍县竹枝词》等大量新作,至于画了多少书画,就很难说清楚了板桥姓王。这样一来,人们就有理由怀疑,他在地方为官的主要任务是为朝廷办事,还是搞个人的艺术创作?不错,郑板桥是书画家和诗人,任谁也不能干涉他的爱好,更不能剥夺他创作的权力。可是,他自从踏入仕途之后,干了些什么呢?关于他在县令任上的表现,《墨林今话》有这样的记载:“(郑板桥)以进士选范县令,日事诗酒,及调潍县,又如故,为上官呵斥……”原来郑板桥做地方官时的日常工作,就是“日事诗酒”4个字。
郑板桥这种荒唐行径,当然会引起上级主管部门的注意,下次潍县受灾,他又“杀富济贫”,故伎重演,这次碰上了硬茬儿,要摘他的顶戴,郑板桥只好自认倒霉板桥姓王。郑板桥为什么要这样做?有人认为是受李鱓的影响。李鱓曾为山东滕县知县,常常顶撞上司,每每自行其是,曾经两革科名,后因忤逆大吏,也被罢官,然而李鱓官场名声不佳,坊间名声却大佳,社会地位升格,画作也大升其值。郑板桥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终究不是做官的料,他有意无意地学李鱓玩忽职守,自然有他的莫大机心所在,这是郑板桥为人精明之处,也是他的作品升值之所倚。
郑板桥爱钱不?提出这个问题似乎很可笑,但很实在板桥姓王。因为在后世许多崇拜者心目中,郑板桥与钱是很难联系在一起的。在所有关于他的写真图形中,不是骑驴踟躇而行的老汉,就是瘦骨嶙峋的干巴头,总之不像有钱和爱钱的样子。当然,还有明显证据:郑板桥被罢后,向潍县百姓赠画留念,画上题诗一首:“乌纱掷去不为官,囊囊萧萧两袖寒。写取一支清瘦竹,秋风江上作渔杆。”他的清贫窘况,一目了然。
据说郑板桥去官之日,“官无留积,亦无冤民”,百姓们遮道挽留,家家画像以祀,并自发于潍城寺为其建了生祠板桥姓王。郑板桥骑一毛驴,两袖清风,轻轻松松回到了扬州。
去官后的郑板桥,在扬州重操旧业,开档卖画板桥姓王。12年混迹官场的“创作生涯”,郑板桥的画艺已是炉火纯青,诗词也是铺锦列绣,加上他的“进士及第七品官”的清操名气,生意大好于往年,上门求画者络驿不绝。其间,他与书画同道诗酒唱和,游览了杭州,再去会稽,探禹穴,谒兰亭,来往于山阴道上。65岁那年,他还兴致勃勃地参予两淮监运使卢见曾主持的虹桥修楔,结识了大才子袁枚。
清人徐珂《清稗类钞》中还记载:“郑板桥尝官山东潍县,乾隆时罢归家居板桥姓王。尝作一大布囊,凡钱帛食物皆置其中,随取随用。或遇故人子弟及同里贫善之家,则倾与之。”不仅如此,有人还说郑板桥在离任时,把俸银都捐给了潍县百姓,回到家时,“囊橐萧然,图书数卷而已”,看起来郑先生既是大善人又是大清官。然而事实是怎样的呢?
封建社会也对官吏进行考核,郑板桥该列为什么等次,他本人心里是有数的板桥姓王。乾隆十六年(1751)十月,郑板桥同科进士、状元金德瑛来到潍县。郑板桥打探自己的仕途前景,金状元违反朝廷纪律,向其透露了其官运不佳的消息。郑板桥似乎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强打精神说:“要他来罢我,我早已萌发去志,想重操旧业,闲来就写青山卖,不使人间造孽钱。”乾隆十七年冬,刚吃完60寿辰宴席的郑板桥就被摘了顶戴,回老家卖画去了。
郑板桥知道自己要被罢官,曾提前与李鱓约好,先到扬州相聚,然后挂牌卖画板桥姓王。然而郑板桥很痛快地爽约,他先去了杭州,为太守吴作哲作画,获得了一份很可观的润笔银子,接下来又去了湖州,热情为乌程(治所在今湖州南下菰城)知县孙升服务,郑板桥原与这位孙升不睦,但此一时彼一时也,他实在拒绝不了免费招待和润笔银子的诱惑,又是写祝寿诗,又是画兰竹画,忙得不亦乐乎,“其供给甚盛,姑且游诸名山以自适”。他先后捎回老家30两银子,这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须知那时一个知县全年的收人,只有45两白银,几天就攒了多半年的收入,郑板桥当然是开心的。他乐滋滋地在家书中写道“吴太守……请酒一次,请游湖一次,送下程一次,送绸缎礼物一次,送银四十两。郑分司……请七八次,游湖两次,送银十六两。”郑板桥就是这样长期在外面打秋风、捞外快,直到乾隆十九年(公元1754年),也就是他62岁那年夏天才返回扬州。
郑板桥每年有多少收入,没有见过准确统计,但其中有两项开支他从不吝啬:一是用于自费出书,一是用于“男风”,即同性恋花费板桥姓王。他在当县令期间刊刻自己的《全集》,这是一笔很大的开支,仅靠岁俸收入恐怕是不够的,何况他还要养家。缺口这一块怎么解决,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关于郑板桥搞同性恋,后世人知道的人大概不多,《批本随园诗活》说他“惟好男风,是其劣迹”。对此,郑板桥自己并不讳言,他自称“好色,尤多余桃口齿,及椒风弄儿之戏”,还无可奈何地说:“自知老且丑,此辈利吾金而来耳(知道自己又老又丑,那帮王八蛋都是为钱来给我操的)。”既好此道,就不能心痛银子,正如蒋宝龄在《墨林今话》中所说:“(郑板桥)不废声色,所得润笔钱随手辄尽。”可以想象,有这种癖好的人,自己赚多少钱都不够花,怎会到处去施舍呢?
要说郑板桥清贫,可是他在修房造屋上却是大手大脚板桥姓王。比如他在家乡兴化先是盖了一所新房,落成一看样式不好,他又在城东鹦鹉桥一带重新建房,仅买地一项就花去白银50多两,几乎用了他全年的工资。板桥先生不知为什么这样挑剔地建新房,可能是风水原因吧,让人不解的是他一边这样干,一边又板起面孔教训人。他在给堂弟郑墨的家书中有这样的话:“一捧书本便想中举,中进士,做官,如何攫取金钱,造大房屋,置多田产,起手便错走了路头,后来越做越坏,总没个好结果。”看来口是心非,乃是郑板桥人格中重要的一面。他在斥责别人的时候,往往是把自己给忘了的。
郑板桥是不是爱钱,似乎不好一言论定,但从他大手大脚的开支来看,指望那点可怜的官俸,肯定是不够用的板桥姓王。可以想见,由于他能诗善画,润笔银子是不少的收入。除此之外,他还接受别人的赠予,其数量也很可观。比如江西名士程羽宸,一出手就给他1000两,郑板桥心安理得地笑纳了。另据《清稗类钞》载:郑板桥做塾师时,因为生徒尽散,负债度日。他到焦山闲住时,因为咏诗与富豪马秋玉相识,在下棋时向对方倾诉了自己的困难,十多天后这位马大款就向郑家寄了200两银票,郑板桥也是受之无愧地笑纳。人穷志短,这时的郑板桥万万不敢说什么志气和操守,更不敢说不爱钱财。问题是,不知道他大发之后,还人家钱没有?
郑板桥是被归之于文人雅士行列的,他应该风雅脱俗板桥姓王。但是,风雅解决不了现实的生活问题,想要脱俗恐怕也很难。要说郑板桥不爱钱财,则多半是坊间传说。郑板桥大力推行“难得糊涂”哲学,宣扬“吃亏是福”,然而面对白花花的银子,郑板桥却是绝不含糊,当然更不认为吃亏是福。读者请记住:人前一面,人后一面,始终保持着异常狡诈的世俗心态,这才是现实生活中千百个“郑板桥”!
郑板桥离开了官场,可是仍要吃饭、仍要消费,他别无所长,只好再当街卖画板桥姓王。乾隆二十四年(1759)的一天,郑板桥在扬州西方寺前张出了笔榜,公布了自己字画的收费标准,详细规定:“大幅六两,中幅四两,小幅二两。书条、对联一两。扇子、斗方五钱。凡送礼物、食物,总不如白银为妙。公之所送,未必弟之所好也。送现银则心中喜乐,书画皆佳。礼物既属纠缠,赊欠尤为赖账。年老神倦,亦不能陪诸君子作无益语言也。画竹多于买竹钱,纸高六尺价三千。任渠话旧论交情,只当秋风过耳边。乾隆己卯,郑板桥郑燮。”这一润格公布之后,有人赞许,有人鄙夷,也有的认为郑板桥是雅极而俗。总之,郑板桥要起钱来从不遮遮掩掩,而是明码标价,愿者上钩。江西龙虎山张真人受乾隆皇帝召见,入京经过扬州,有人要巴结他,拿了丈二匹宣请郑板桥写对联,因其规格已经远远超过“大幅六两”的范围,郑板桥狮子大张口,索价白银1000两。那人还价为500两,郑板桥并不计较,只写了上联就想交差。那人不干,郑板桥正色答道:“说好1000两的价格,你只出500两,我只好给你写一半。”那人这才发觉了郑板桥的狡猾,无奈只好乖乖照付。
《清史稿》说,郑板桥“官山东潍县知县,有惠政板桥姓王。辞官鬻画,作兰竹,以草书中竖长撇法为兰叶,书杂分隶法,自号‘六分半书’。诗词皆别调,而有挚语。”官书上几句话,对于郑板桥的为官、为艺、为文均作了充分肯定。以其官小无足轻重,能在正史上获得这些评语,应该说很不容易。事实上,郑板桥在世时就是“扬州八怪”中的佼佼者,乾隆东巡时曾充当过书画侍奉,可见已是书画界的名人。“凡王公大人,卿士大夫,骚人词伯,得其一纸,只字书,皆珍惜藏庋”,这些话尽管有吹捧之嫌,却也未必不是事实。
有人说,郑板桥是个出身寒微的艺术家,他像所有人一样,有改变自身窘境的强烈要求和愿望,无不在寻找命运转折的机会板桥姓王。难道说,给官员写几首马屁诗就是不要脸?人有志气,非要甘守贫穷,饿死困死才叫英雄?郑板桥好“男风”,似乎有辱斯文,难道要像别人那样嫖娼狎妓,才是品德清高?他一没背叛国家民族,二没叫化求乞(变相求乞除外),三没助纣为虐,其正常的诗词应酬,硬要和节操撵在一起,未免对他要求过高。艺术家不拘小节,忝为“狂士”,免不了说点大话,有些悖行,似不应该说成人格问题。若没有狂言悖行,郑板桥何“怪”之有?又如何在激烈竞争的书画市场上提升自身价值?
也有人说,郑板桥确系不称职的县官,对于毫无从政经验的书画家,一下提升到正县级位置,管理成千上万的百姓,真是难为他了板桥姓王。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干了12年,且于百姓“有惠政”,这并不是件容易事情。至今仍然流传的他那么多“惠政”故事,恐怕并不都是好事者的杜撰,多少总有一些根据。官场中的郑板桥,才有余而智不足,胆子大而心太粗,这就难免要把事情弄糟,没进大狱已属万幸,革职为民已算不错的结局。
至于说到郑板桥爱钱,只要钱财来得正当(包括接受别人馈赠),可以大大方方填充腰包,不必为此受什么指责板桥姓王。至少史料中还拿不出郑县令贪污受贿的证据,也没有查出其不明来源的财产,难以把他归为腐败分子行列,所谓“爱钱”的问题,是否可以忽略不计?
然而,笔者以为,郑板桥并非乡下一村夫,而是一代大艺术家板桥姓王。他以诗书画闻名,而他的诗书画又以“风骨操守”闻名,那么对于郑板桥的作品和人品,就很有重新审视的必要。
事实上,郑板桥在生时,就有人对他的大作嗤之以鼻,例如有人指出郑板桥的诗词中,有数量不少的抄袭,如题竹诗“且应一景相看待,恍如湘山立楚娥”,仿自金农的题竹诗“清瘦两竿如削玉,首阳山下立夷齐”;题画诗“山谷写字如画竹,东坡画竹如写字”,源于蒋心余给他的赠诗“板桥作字如写兰,板桥写兰如作字”,诗句“窗外梅花当点心”,袭用南宋诗人的“细嚼梅花当点心”,如此等等,数不胜数板桥姓王。对其颇负盛名的“六分半”书法,也有人认为故弄玄虚而大加鞭笞,用大才子袁枚的话来说,郑板桥书法实为“野狐禅”,“矫揉”“兼“小家子态”,说郑板桥根本不会作诗和写字,而是个类似做和尚“百纳衣”的老裁缝,只会拼凑和摹仿。
艺术作品作为一种精神载体,无论一山一水,一竹一木,用郑板桥自己的话来说,应该是“一枝一叶总关情”,其所以能够跨越世界时空,而永垂不朽,“精神附丽”,总是放在第一位的板桥姓王。山间任何一块石头,恐怕都有亿万斯年的来历,是不是任何一块石头,都会受到千百万真主教信徒的顶礼膜拜?为什么断臂维纳斯要摆放在罗浮宫最显要的位置?因为观众从中体会到的,乃是作品产生时代的整个精神风貌。一说明末崇祯皇帝,曾经面对一幅西洋画师进奉的圣母怀抱圣子的油画,长夜叹息流泪,并对左右宫人说,朕观此画,深感世间所有俗画,实同垃圾!艺术作品“精神附丽”超越时空的巨大感召力量,于此可见一斑。
艺术作品“精神附丽”越时空的巨大感召力量,首先来自作品产生的人格魅力,而不是来自作品的技法(不等于不说技法),这是中国传统书画艺术中,区别品位高下的不明文通则板桥姓王。史称北宋王朝亡国的原因,罪在以蔡京为首的“六贼”,殊不知作为史上素负盛名的书画艺术家,宋徽宗赵佶身边的人,尤其是蔡太师蔡京,多是书画丹青高手。但无论蔡某的艺术达到多高的程度,若有作品传世,其价值能与苏东坡相比吗?中国历史上著名书法家多不胜数,但能够在东瀛日本以“书道”传世的,仅几人耳,当中最有名的是“王铎书道”。王铎何许人也?北宋末年,金兵攻陷开封,宋朝君臣跑的跑,死的死,唯有王铎此人,长跪城门,向侵略者“望风归降”——在老百姓眼中看来,若此人的作品也能享有传世盛名,叫做没有天理!
如果把郑板桥其人其事当作一种“现象”看,那么在郑板桥身上,人们看到的,乃是一种中国古代社会“游士文化”的滥觞板桥姓王。
“游士”这个词,最早出现在《管子·小匡》篇:“齐桓公招游士八千,奉之以车马衣裘,多其资粮,财帛足之板桥姓王。使出周游亍四方,以号召收求天下之贤士。”这里所说的“游士”即“游说之士”,与后世郑板桥之类种田不成,做官又不成的“民间游士”略有不同。
同社会上其他人一样,游士们为人处世,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不仅流动和选择要花费气力,“游”本身就是一种痛苦板桥姓王。无数仕途无望的民间游士,不被统治者所选择,于是慢慢沉积成一个群体,有的甚至穷得没有饭吃,如《礼记·檀弓》中那位不食“嗟来之食”的贫士,最后只能饿死了事。
因此,从老祖宗时代开始,史上的游士行为,最大的原则就是“没有原则”,最高的人格,就是“贱格”板桥姓王。本来按照孟子的标准,游士应该“志意修则傲富贵,道义重则轻王公”,“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然而自古至今,以拯救“天下之溺”为己任的孟子,以“摩顶放踵利天下为之”的墨子等有奉献精神的游士,简直如同凤毛麟角,连商鞅这样开宗立派的法家人物,在游说秦国时也要看秦孝公的脸色,随时修正自己的说词。在法家集大成者韩非著作中,不是教人谋国方略,而是教人揣情钧机,以揣摩人主的好恶,作为立说之本。位至秦朝宰相的李斯,居然把自己比作一只从茅坑窜到粮仓觅食的聪明老鼠,可谓有自知之明。与战国时期的游士争相冒尖,勇于推销自己的见解相反,愈是后世的游士,愈平庸者愈有钱途,这是在娘胎中就已经形成的观念,到社会现实中再经打磨,遂成为彻底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
古之谓“名士”,今之谓“精英”板桥姓王。对于上层统治者而言,对文人行为的规范,是“言奇者见疑(被怀疑),行殊者得辟(被杀头)”,任何有独立意识的游士,其卓尔不群的行为作风,必定会成为身家不幸的根源;但对下层社会的老百姓而言,没有“个性”的、不狂不怪的游士,与食古不化、只会拍马屁的“腐儒”一样,同样是没有市场的。当然,游士个性无论如何狂怪,还要掌握一定的“度”,否则偷鸡不成蚀把米,弄不好就会把吃饭的家伙也丢了(如清初的金圣叹)。若能做到上能媚官,下能媚俗,则古往今来任一位“郑板桥”,随便画一条枯草,一片败叶,也会被朝野上下当金子看,而争相抢购。
原文作者所属博客:笑骂江湖
预约烧元宝祭祖
在中国的传统节日,也是祭祖和扫墓的日子。在这一天,人们会去墓地为已故的亲人扫墓,表达对先人的怀念和尊敬。烧纸钱是其中的一种习俗。烧纸钱,也称为“祭纸”或“冥币”,是一种象征性的财富,用于祭祀已故的亲人。这一习俗源于古代的信仰,人们认为死者在阴间也需要金钱来维持生活,因此会烧纸钱给他们,希望他们在另一个世界也能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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