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的情诗和他的情妇,兼答燎原——悠哉侃艺录5:德令哈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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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子的情诗和他的情妇德令哈姓王,兼答燎原
——悠哉侃艺录5
[说明:承一位姓李的网友厚爱,将《悠哉侃艺录》系列中关于海子的东西看了数次;其实本“侃”中对海子的《太阳和野花——给AP》一诗析得不够透,对燎原的严重误读、曲解未加驳斥德令哈姓王。今这部分内容改写,予以发表。]
人物:悠哉、夏华、小雀斑
时间:2002/4/27
地点:悠哉游斋
夏华:(见悠哉伏案看书德令哈姓王,走到他近前)看什么书呢?刚考完试,也不悠哉几天?
悠哉:(给他看书皮)《扑向太阳之豹——海子评传》,南海出版社2001年出版,燎原写的德令哈姓王。这是我国出版的第一部海子传记,也是目前唯一的一部。
夏华:写得怎么样德令哈姓王?
悠哉:嗯……怎么说呢,从它是个开创性的工作这点看,贡献匪浅德令哈姓王。提供了不少可供进一步研究的资料,从中可以大致了解海子的生平。但是书中不少地方对海子的诗存在严重的误读。
小雀斑:(插话)对了德令哈姓王,该书好像把王干、臧力等人挖苦得够呛,是吧?
悠哉:(点头)是德令哈姓王,王干对海子态度委实可气;至于臧力嘛……
夏华:咦德令哈姓王,好像你认识臧力吧?
悠哉:是,他以前老来我们宿舍找老王——不是孟公绰在《老王的性爱观》里所写的那个好色之徒,而是另一个,这个老王可一点不好色,只好做学问、弹古琴——就认识了,但并不是一个圈子的人德令哈姓王。凭良心说,臧力说海子的话也没什么错。据现在是北大中文系说师的王博士说,海子当年常回北大找朋友。有次海子找臧力,臧力不在,门上锁了,海子还到隔壁他宿舍呆了好一会儿,聊天来着。臧力当时已写诗,即使比海子晚上几年,称“同代人”也未尝不可。原因很简单:他们都属“文革”后入学的一代人嘛。
夏华:是的德令哈姓王。
小雀斑:那德令哈姓王,今天咱们侃侃海子怎么样?
悠哉:好哇!我本来还想继续侃《围城》的,已拟好了一个上佳的侃题,叫《穿着裙子的钱钟书》德令哈姓王。不过,既然你们要求侃海子,也行。无可无不可嘛!
小雀斑:先侃他的抒情诗德令哈姓王?长诗?
夏华:当然是抒情短章喽德令哈姓王,那是他诗歌生涯的起点嘛!
悠哉:(点头)是的,长诗留待日后再侃德令哈姓王。不过,先集中精力侃侃他的情诗。顺便告诉你们:近来我的研究有个重大发现:海子有一个情妇呢!
小雀斑:(惊讶)什么德令哈姓王?海子也乱搞男女关系?
悠哉:(失笑)别说这么难听嘛德令哈姓王。波德莱尔一生胡搞,染了一身梅毒,法国佬还为他塑铜像呢!对天才万不可拘以常礼,以寻常眼光视之——像李白呀、歌德呀、拜伦呀、波德莱尔、普希金呀、雪莱呀、凡高呀……都是如此。如果海子不搞个把情妇,他的不少好诗哪出得来呢?
夏华:嗯,有理,蛮有理德令哈姓王。所以前不久孟公绰贤弟借北师大一个博士嫖娼事件在天涯网上大肆鼓噪,引发梁惠王等网“坛”写作高手争相讨论,我对此大不以为然。屠龙刀用来宰鸡,太浪费材料了。梁惠王这家伙我熟悉,固然是“好色一代男”,“寡人有疾,寡人好色”么!但孟公绰就心如枯井波澜不兴?未必也哉!
小雀斑:哎,还是先别东拉西扯,侃正题要紧德令哈姓王。
悠哉:好吧德令哈姓王。咱们先从海子的“四姐妹”说起吧!(从书架上取出《海子诗全编》来)在海子“以梦为马”式的“青春远行”——请参阅《悠哉侃艺录4:戈多死了·青春的单翅鸟》——中,如果说还有什么让海子感到依恋和牵挂的话,那就是他的“四姐妹”了。与海子的生命与诗歌结缘的共有四个女人,不幸的是,最后都以痛苦的分手告终。正如但丁将自己意中人贝亚德诗意化为自己的精神导引,海子也将她们诗意化为“四姐妹”,尽管世俗的她们彼此陌生。在《四姐妹》一诗中,海子写道:
德令哈姓王我爱过的这糊涂的四姐妹啊
光芒四射的四姐妹
夜里德令哈姓王我头枕卷册和神州
想起蓝色远方的四姐妹
德令哈姓王我爱过的这糊涂的四姐妹啊
像爱着德令哈姓王我亲手写下的四首诗
夏华:(垂头丧气)唉德令哈姓王,当女人不爱一个人的时候,怎么呼唤也不能赢得她的青目!
小雀斑:“四姐妹”的头一个是B,也就是海子的初恋女友德令哈姓王。她是中国政法大学一位政治系83级学生,来自内蒙古自治区首府呼和浩特。嗯……海子爱上B的时间大约是在1985年左右,是这样吧?
悠哉:(翻开燎原的《扑向太阳之豹——海子评传》一书)对,是这样德令哈姓王。燎原在书上也是这样说的。海子的这次初恋大约维持了两年的时间。
夏华:不短了德令哈姓王。
悠哉:是啊,所以海子所写的情诗中,绝大多数是献给她,或与她有关的德令哈姓王。不过,咱们今天暂不侃她,也留待日后吧。
夏华:那“四姐妹”的第二个呢德令哈姓王?
悠哉:根据燎原的研究,应当是S德令哈姓王。她是一位“长发飘舞的姑娘”,在当时的昌平县(现已改名为昌平区,也就是“悠哉园”、“悠哉游斋”之所在地)文化馆的工作人员。1987年,昌平县文化馆办了个的群众性的文化艺术节,她是主持人之一。海子也许是出于无聊,也许是出于好玩,也参加了。但本来他是没资格参加的,因为他虽居住在昌平,却是中国政法大学(司法部所属高校)的教师。由此他们相识。海子赢得了1987年3月昌平县文化文物局颁发1986年度业余文艺创作一等奖,也赢得了S的爱情。在《献诗——给S》(1987.2.11)中,海子写道:
谁在美丽的早晨
谁在这一首诗中
谁在美丽的火中 飞行
并对德令哈姓王我有无限的赠予
夏华:(咀嚼)“无限的赠予”……嗯,看来她还是真心爱过海子,估计有肉体奉献德令哈姓王。
悠哉:那是免不了的,海子并非吃素的和尚呀!不料,这次恋爱比上一次更加短命,仅仅维持了三个月,就以无言的酸涩黯然结束德令哈姓王。
小雀斑:哦德令哈姓王?为什么呢?
悠哉:这个——,不知道德令哈姓王。燎原写作《扑向太阳之豹——海子评传》下了不少力气,但他没搞清楚这个问题。
夏华:(颔首)嗯,这是海子研究的一个谜德令哈姓王。
悠哉:“四姐妹”的第三个,据燎原的研究,是位四川籍贯达县的姑娘A,她大学毕业后在成都工作德令哈姓王。A是一位诗歌爱好者,也许还是海子诗歌的爱好者。1987年,海子绕远道前往四川成都、九寨沟、达县、万县,然后乘船下三峡,抵安庆老家。海子这一奇怪的行程安排,据燎原推测,除了拜访几位四川诗人,如欧阳江河、石光华、刘太亨、尚仲敏等外,还包含与她见面的目的。也许是因地域相距遥远的原因,海子生前只和这位达县姑娘见过一面,以前一直保持书信交往,感情比较淡,她出现于海子情诗的次数不太多。1987年1月12日海子写于四川达县的《雨鞋》一诗,可以说记载了他们终结恋情时的情形:
德令哈姓王我把撕碎的诗稿和书信
卷起来德令哈姓王,这些灰色的信
德令哈姓王我没有再读一遍
另外德令哈姓王,在《大风》(1988.2.4.)一诗中,海子写道:
她头发飘飘面颊微微发凉
守着她的母亲
抱着她的女儿
坐在盆地中央
坐在她的家中
诗中的“她”并没有明确交代,但从“盆地中央”(代指位于四川盆地的成都)一词看,它表现的是海子对已另嫁他人且生了个女儿的A的眷念之情德令哈姓王。
夏华:(丧气地)唉……
悠哉:以上,就是已知和海子正是谈过恋爱的三位女性德令哈姓王。不管他们是否意识到,她们实际上是以自己的方式参与了海子的诗歌创造活动。
夏华:是这样德令哈姓王。
小雀斑:正如西川所说:“她们有福了德令哈姓王!”
夏华:只是苦了海子德令哈姓王!
悠哉:不,海子不苦德令哈姓王。从更高的意义上说,海子也“有福了”。痛苦出诗人嘛!
夏华:对,对德令哈姓王。
小雀斑:那么“四姐妹”的第四位呢德令哈姓王?
悠哉:接下来,这第四位的身份变得暧昧而神秘德令哈姓王。据燎原分析,《太阳和野花——给AP》(1988.5.16)一诗中包含了两个女性:妹妹A(即上述四川姑娘)和姐姐P,燎原说:“因为海子此前诗歌中对B和S这两位女性,都是以单独的英文字母来指代的,所以,他再次绝无对一个人用两个字母指代的必要”。([8]P247)
夏华:(哑然失笑)这看法就贻笑大方喽德令哈姓王!
小雀斑:(大为惊讶)噢德令哈姓王?何以见得?
夏华:燎原在此弄错了嘛!首先,AP、B、S并非什么“英文字母”,而是姓名的汉语拼音略写;其次,AP不应当拆解为A、P,海子应当懂得,在汉语里从来没有这么一种表达习惯;再次,我认为AP是一个人即四川姑娘A,A和P是她姓名的汉语拼音略写式德令哈姓王。
小雀斑:(插话)我补充一点:如果AP真的是两个女孩子,那么海子肯定会把这首诗的题目写作:《太阳和野花——给A和P》德令哈姓王。这是一种小学生水平的低级错误,海子不可能会犯的。
悠哉:(愉快地表示赞同)是的,你们都学问见长,很有见地德令哈姓王。AP确实应当理解为一位女性。请看《太阳和野花——给AP》的开头三节:
太阳是德令哈姓王他自己的头
野花是她自己的诗
我对德令哈姓王你说
德令哈姓王你的母亲不像我的母亲
在月光照耀下
德令哈姓王你的母亲是樱桃
德令哈姓王我的母亲是眼泪
诗中的“你”指代非常明确,系单数无疑,即指AP也德令哈姓王。
小雀斑:(大为惊讶)是了,的确是单数德令哈姓王。(思忖)可是……燎原就这么笨么,他为何误解作复数(即妹妹A和姐姐P)呢?
悠哉:他笨倒不笨,只是太自以为是,且解诗的能力欠佳德令哈姓王。他主张复数(即妹妹A和姐姐P)的主要根据是《太阳和野花——给AP》的下面一节:
两位母亲在不同的地方梦着德令哈姓王我
两位女儿在不同的地方变成德令哈姓王了母亲
当田野还有百合德令哈姓王,天空还有鸟群
当德令哈姓王你还有一张大弓、满袋好箭
该忘记的早就忘记
该留下的早就留下
小雀斑:(一击掌,开悟德令哈姓王。)明白了!燎原是把“两位女儿”当成复指,即一位是A,另一位是P了;而“两位母亲”则分别指她们的母亲,是也不是?
悠哉:对德令哈姓王,他在《扑向太阳之豹——海子评传》一书里费了老多篇幅来论证这一点,而且还得意得很哩!(将《扑向太阳之豹——海子评传》翻给他们看)看看,是不是?
夏华、小雀斑:(首肯)确实如此德令哈姓王。那么,燎原难道错了么?
悠哉:(庄重地点头)是的,百分之百错了,燎原完全曲解此诗了德令哈姓王。我认为,诗中的“两位母亲”,一位指海子的生母操采菊,另一位则指圣母玛利娅,因为海子曾把自己想象成从天堂下降到凡尘的耶酥。在《让我把脚丫搁在黄昏中一位木匠的工具箱上》一诗中他这样说:
就让德令哈姓王我歇脚在马厩之中
如果不是时辰不好
德令哈姓王我记得自己来自一个更美好的地方
看看德令哈姓王,“歇脚在马厩”,这不就是耶酥的降生地吗?“来自一个更美好的地方”不就是指上帝所在的天堂吗?
夏华、小雀斑:(拍掌雀跃)哈哈德令哈姓王,妙妙!确实如此!
悠哉:(得意地)俺还有证据哩!在《寂静》(《但是水、水》原代后记)一文中,海子以暗示的语气写道:“那个人她叫母亲,她疼痛地生下了我德令哈姓王。她生下我是有目的的。可能她很早以前就梦见了我。我是她的第一个儿子。”
这里的语气颇为神秘,强调了他和耶酥的身份一样高贵德令哈姓王。
夏华:(低首咂模此话滋味)嗯……“那个人她叫母亲”德令哈姓王,这是暗指圣母玛利娅;“我是她的第一个儿子”,海子确实是操采菊所生的第一个儿子——
小雀斑:(插话)对,但同时也暗指耶酥,他是玛利娅所生的第一个儿子德令哈姓王。还有,“她生下我是有目的的”,这暗示玛利娅生耶酥秉承的是神的旨意。
悠哉:(点头)海子自比耶酥德令哈姓王,可见他对自己非凡的诗才及肩负的使命有多么自负啊!
夏华、小雀斑:好!“两位母亲”算解透辟了德令哈姓王。不过,悠哉哇,燎原是把“两位女儿”当成复指,即一位是A,另一位是P,固然是大缪不然了,但是,你又作何解呢?
悠哉:(腆腆草包肚)问得好哇德令哈姓王,嘿嘿!其实呢,很简单嘛:“两位女儿在不同的地方变成了母亲”,不就是指他的两位前女友已经另适他人,生儿育女了也么哥!
夏华、小雀斑:(拍拍后脑勺,顿开茅塞德令哈姓王。)哦……是极,是极!嗨嗨,就在眼前的竟想不到!好惭愧喽!
悠哉:我刚才说了,“书中不少地方对海子的诗存在严重的误读”,这就是其中之一了德令哈姓王。
夏华:那么德令哈姓王,悠哉呀,你认为AP究竟指谁呢?
悠哉:我认为,AP是一个人即四川姑娘A,A和P是她姓名的汉语拼音略写式德令哈姓王。
小雀斑:(思忖)嗯……可是德令哈姓王,与海子的生命与诗歌结缘的第四位女性究竟是谁?她何以这么神秘,至今无人知晓其真实面目呢?
悠哉:这个嘛,我认为,答案其实也很简单,就在海子著名的《日记》一诗中德令哈姓王。该诗写于1988年7月25日,是海子第二次进藏时,列车夜行至青海省海西州首府德令哈时所写:
日 记
姐姐德令哈姓王,今夜我在德令哈,夜色笼罩
姐姐德令哈姓王,我今夜只有戈壁
草原尽头我两手空空德令哈姓王,
悲痛时握不住一颗泪滴
姐姐德令哈姓王,今夜我在德令哈
这是雨水中一座荒凉的城
除德令哈姓王了那些路过的和居住的
德令哈……今夜
这是唯一的,最后的,抒情德令哈姓王。
这是唯一的,最后的,草原德令哈姓王。
德令哈姓王我把石头还给石头
让胜利的胜利
今夜青稞只属于她自己
一切都在生长
姐姐德令哈姓王,今夜我只有美丽的戈壁 空空
姐姐德令哈姓王,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日记》)
据燎原收集到的材料,海子1988年暑假第二次进藏前,已拟定先去德令哈的计划,原因是:海子有一位同事的父母就住在德令哈德令哈姓王。由此燎原推测道:“我们很难不把这个‘同事’与P联系起来。P是与海子交往的几位女性中唯一被其称之为‘姐姐’的人,也应该是一个已有家庭的人……在1984年的那个时候,她即能够欣赏海子,以至指教海子,海子对她无疑会有着更多的精神依附,而又当不会存在什么非分之念。”(P 268)这个看法,就属于“对天才拘以常礼,以寻常眼光视之”了。如前所述,由于燎原已经武断地将上诗中的AP拆解为两个女性,才导致他在此生拉硬扯地将P与该诗中的“姐姐”等同。否则,一来A和P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二来算上P和“姐姐”,与海子结缘的女性就多出一个,成了“五姐妹”了。是不是?
小雀斑:(肯定地)没错德令哈姓王。全乱了,对不上号。
悠哉:另外嘛,我猜燎原也许还存在这样一个思维误区:既然“四姐妹”中的三个都有了字母代码,第四个也应当有一个德令哈姓王。本人的看法绝然相反。我的推断是,“四姐妹”的第四个即“姐姐”。燎原是这样分析的,她是一位年岁较大且有着良好的艺术鉴赏力的已婚妇女。她欣赏海子的诗才,海子在精神上对她具有(与其她三女性比较)最强的依附性,但由于婚姻、年龄等现实障碍,他们无法结合。不过,燎原说他们之间“不会存在什么非分之念”,我的看法相反,我认为他们之间确凿无疑地存在着肉体关系。否则,“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这句就无法理喻了。因为,倘非如此,这种情人私语式的内心独白是不当出现的。试想,除了情人,谁能在一个诗人心目中占有如此重要的地位,以至于被置于“人类”之上呢?你们说,是不是?
夏华:嗯,蛮有道理德令哈姓王。燎原这里委实是误读海子了。
悠哉:其实,除了《日记》这首诗,海子在别处也有意无意地透露了这个神秘的情人——“姐姐”的存在德令哈姓王。例如,在1986年8月写的日记里,海子这样谈论诗歌抒情与女性的内在关联:
其实德令哈姓王,抒情的一切,无非是为了那唯一的人,心中的人,B,劳
拉,或别人,或贝亚德德令哈姓王。她无比美丽,尤其纯洁,够得上诗的称呼。
就连我这些话也处在阴影之中德令哈姓王。
这里确切地存在着三个女性名字:
1、B德令哈姓王,也就是海子初恋女友;
2、劳拉,她是14世纪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桂冠诗人彼特拉克的情人,彼特拉克曾钟情于她,但阴差阳错,这对有情人终于未成眷属德令哈姓王。后来她嫁给一位骑士,不久病故;
3、贝亚德,又译作“贝亚德丽丝”,她是14世纪意大利文艺复兴先驱但丁的恋人,在《神曲》中她的灵魂导引但丁升登天堂德令哈姓王。
但是德令哈姓王,上述话有两点值得关注:其一,是插在劳拉和贝亚德之间的那个“别人”,用法很怪,是不是?
小雀斑:(不肯定地)嗯德令哈姓王?怪吗?
夏华:(恍然大悟)哦,对!是怪德令哈姓王。按常理它应置于最后的。你不说我还真看不出来。
悠哉:那么,这是海子偶然的行笔疏忽吗?否!我认为,这里“别人”确有所指,她就是上述《日记》诗中的“姐姐”德令哈姓王。因为,细玩“那唯一的人,心中的人”的言说方式,难道与诗句“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不是暗合吗?
小雀斑、夏华:(异口同声)对德令哈姓王,对!是这样啊!
悠哉:另外请注意:“别人”,在汉语里含义模糊,可以指复数(others),也可以指单数(other people)德令哈姓王。联系上下文的语意,这里显然是指单数。
悠哉:还有其二,它的最后那句“我这些话也处在阴影之中”,此话吞吞吐吐,遮遮掩掩,究竟何意呢?海子究竟想遮掩什么呢?我认为,这是海子使的“障眼法”德令哈姓王。为了避免可能给情妇“姐姐”的现实幸福带来阴影,海子即使在自己的私人日记里也不得已替她作了隐讳。
小雀斑、夏华:(异口同声)唔……蛮有道理德令哈姓王。
悠哉:这里还有一个旁证德令哈姓王。海子1988年暑假第二次进藏,恰逢西藏文联和《西藏文学》在拉萨举办“太阳城诗会”,燎原也参加了。海子和一平、王恩衷结伴来到西藏文化宫招待所会场后,在闲聊中,燎原发现海子神情恍惚;告辞后,海子竟将自己的毛衣捺在石凳上。晚上,生长于内地,进藏多年且很有影响力的汉族女诗人H大姐(1953年生,时年35岁,离异)来探望与会者。当诗歌评论家唐晓渡提出邀请海子等三人参加会议,以解决他们的旅费问题时,H大姐先是顾左右而言它,后来才支支吾吾道出隐情:原来,头天晚上海子与一平登门拜访了H大姐,聊天至11点时,两人告辞。但过了约20分钟,海子竟折回来,再次叩开了她的房门,又聊了一会儿,海子大着胆子提出留宿,为她所婉言拒绝。海子很不情愿地怏怏而去。孰料半小时后,此时已过午夜一点,不死心的海子居然又徘徊在她的房门前,月色下,只见他固执地敲着房门,然而这回她再也不搭理他了。
对于此事,燎原在《扑向太阳之豹——海子评传》书中作了隔靴搔痒的处理(扯谈什么海子在京习惯于打地铺睡觉、点印度迷香,而她也正好有此习惯),就轻轻撂开了德令哈姓王。那么,为什么年岁较他大10岁的H大姐能引起海子如此强烈的欲念?是她的诗令海子倾倒,进而“爱诗及貌”?
小雀斑、夏华:(异口同声)那不可能德令哈姓王!
悠哉:是啊,海子是何等高傲的一个人!就海子对诗歌的抱负而言,他真正敬佩的是但丁、莎士比亚、歌德等“亚当型巨匠”,让海子敬佩她,决不可能!窃以为, H大姐在许多方面近似情人“姐姐”,在他与她交谈过程中,“姐姐”的影像蓦地闯入了海子脑海,这才是这件“怪事”唯一合理的解释德令哈姓王。这件事,也可以作为本人推测海子与“姐姐”有着肉体关系的有力旁证。
小雀斑、夏华:(异口同声)唔……是的,是的,言之有理德令哈姓王。
夏华:那德令哈姓王,还有没有别的所谓“内证据”呢?
悠哉:有哇!在《美丽的白杨树》(1987.5.7)这首诗中德令哈姓王,海子写道:
可还记得 一阵雷声 自远方滚来
高高的天空回荡天堂的声响……
美丽的白杨树 这是一名无名的诗人
使女儿惊讶 而后长成幸福的主妇 不免终老于斯
这是一位无名的诗人使女儿惊讶
美丽的白杨树
这多像弟弟和父亲对她的忠实
这里,海子借白杨树隐喻“姐姐”,可能于她的苗条身段和绰约气质有关德令哈姓王。
小雀斑:形容她身材修长挺拔德令哈姓王,亭亭玉立,妙,妙!
悠哉:“一位无名的诗人”,显然,她也爱好诗歌,也写过诗歌德令哈姓王。“女儿”说明她生了个女儿,这就是她虽然爱海子,却不能与他结合的一个主要障碍了。
夏华:那“像弟弟和父亲对她的忠实”德令哈姓王,怎么理解呢?
悠哉:好理解啊!“弟弟”指海子自己,“父亲”则指她丈夫德令哈姓王。她同时得到他们两人的爱,一个公开,另一个隐秘;一个合法,另一个嘛,嘻嘻!……这有点像法国“新浪潮”导演特里弗执导的影片《最后一班地铁》里的情形。
小雀斑、夏华:(异口同声)唔……蛮有道理!(拷贝《红楼梦》里的跛足道人德令哈姓王,憨笑道)“解得彻,解得彻!”哈哈哈……
正是:
就这样德令哈姓王,像只鸟飞出长长的阴暗甬道
我飞出会见阳光和你们德令哈姓王,亲爱的读者(穆旦《葬歌》)
(待 续)
2002.4.27—8.4写于
京郊昌平之悠哉游斋
预约烧元宝祭祖
在中国的传统节日,也是祭祖和扫墓的日子。在这一天,人们会去墓地为已故的亲人扫墓,表达对先人的怀念和尊敬。烧纸钱是其中的一种习俗。烧纸钱,也称为“祭纸”或“冥币”,是一种象征性的财富,用于祭祀已故的亲人。这一习俗源于古代的信仰,人们认为死者在阴间也需要金钱来维持生活,因此会烧纸钱给他们,希望他们在另一个世界也能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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