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夜色温柔:格尔木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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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2月7日下午3点,顺义泥河监狱门口格尔木姓王。
北风格尔木姓王。
高墙格尔木姓王。
铁网格尔木姓王。
我站在正对门的地方看着那扇大门格尔木姓王。
随着隆隆的声音,黑色的大门开启格尔木姓王。
胡岩终于出现在监狱门前,刺眼的阳光让他微微迷了迷眼睛,然后安详的看看我,他挎着一个军用的旅行包,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格尔木姓王。
“出来了格尔木姓王。”
“是啊格尔木姓王!”
“上车吧格尔木姓王,去为你接风啊!”
“不用了,你马上回去,把顺义一年来火灾的发生地点和时间、原因给我拿一份详细的报告过来,马上办格尔木姓王。”
“那金百万为你准备的酒席?人可都到了格尔木姓王!”
“撤掉,我回老房了,别告诉别人,还有我要的东西你尽快送过来格尔木姓王。”
那是在我们公司鼎盛的时候,一天晚上,胡岩找到我,说:“我要进监狱一年,家里,公司的事都你操办吧格尔木姓王。”
直到今天他还是没告诉我为什么要进去,我只知道第二天他因故意伤害罪被判了一年格尔木姓王。
我和胡岩是中学同学,大学也一起格尔木姓王。在国企施工管理工作了三年,混得没房没车没家庭。
我们是用1万元起家的,而实际第一笔钱我们真正用了二个月就到手了格尔木姓王。
挣钱的过程是这样的:2002年11月底,青藏铁路工程由于气候原因停工,当时香港有一家工程机械租赁公司的钻机在格尔木停着,这设备的市场租赁价格是15万/月,由于租赁该设备的公司没有在这个停工期在内地找到工程,所以想以12万/月转租出去格尔木姓王。
胡岩找到了我,说想做这设备的文章格尔木姓王。
“钱呢?启动这设备人员工资,运费,材料费,设备租赁费,至少要30万才行格尔木姓王。”我当时很理智和系统的分析了操作的可能性,最后断定我们两个人仅有的1万根本无法启动这个项目。
胡岩说:“第一,人员还用操作这个设备的原班人马,因为这个设备停滞,所以他们都要回家的,那样他们只有生活费800元/月,我们和他们签定工程报酬奖励方案就是没有工资,直接拿工程效益提成,人手一份,这样我们不用支付他们工资,他们挣的钱都是工程所得,他们多干多得格尔木姓王。再说,只要把握住两个操作手,其他人的工作都可以找人代替。第二,我们与甲方签定的合同要求设备进场后马上兑现进场费,这笔钱是6万,除去运费我们还剩2万。第三,剩下的2万拿出一万做材料费,另一万做备用经费。”
我们用自己手里有的一万在陕西那个工地边上租了房,算是项目部,开始启动这个项目格尔木姓王。工地在黄河的边上,当设备在工地一钻一钻的把进度改写的时候,我曾站在钻机旁远远的观望,我看着黄色的土壤拌着泥浆被打捞上来的时候,金黄色的土壤是那么的耀眼,我觉得那就是我要的金子。
二个月,120枚桩,我们挣了第一桶金格尔木姓王。没有原罪。
2003年3月,当我看着帐上那么多零的数字时,我不知道钱怎么花了格尔木姓王。
就在这个时候,胡岩说:我要进监狱呆上一年格尔木姓王。
胡岩进监狱的第二天格尔木姓王。
首都机场格尔木姓王。
广播里正用英语和汉语播着信息:“女士们先生们,从长沙飞往北京的航班已经着陆了格尔木姓王。。。。。。”
端木怡敏来了格尔木姓王。我知道我在一个最不该看她的时候而又必须要见她。
墨镜后面是一张冷冰冰修长的脸格尔木姓王。
她问我的第一句话:“他为什么要进去格尔木姓王?”
“不知道,他没跟我说格尔木姓王。”
我知道端木怡敏会来,而且,她带来了长沙最好的律师格尔木姓王。
我告诉她的第二句话:“他让我转告你来了就回去吧,北京风大格尔木姓王。”
端木怡敏去了胡岩和他奶奶一起住的老房格尔木姓王。
她给胡岩的奶奶洗了头,洗了脚格尔木姓王。
奶奶笑咪咪问她:“那小子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啊格尔木姓王?”
她笑着说:“胡岩在谈判没时间过来格尔木姓王。”
在端木怡敏为老人梳头的时候,奶奶开始唠叨:“那小子从小就活泛,记得他八岁我们娘儿两过春节,那时候吃什么都要票啊,粮票,肉票,过节能吃上白馒头就不错了,他居然给我拿回家一斤猪肉格尔木姓王。”
当时我就问他哪来的格尔木姓王,是不是偷的?
胡岩那时候充满自豪的说:“换的格尔木姓王!”
“胡说格尔木姓王!你用什么换啊!”
“真的格尔木姓王,真的,我用拣来的烟纸叠了六个方宝跟柱子换了一个弹弓,又用这个弹弓和开杂货铺那家的小孩二宝换了一包哈德门烟,村东头收鸡蛋的老王头烟瘾大,钱都被他媳妇管着,我就用这包哈德门和老王头换了十个鸡蛋,接着用这十个鸡蛋和卖猪肉的老许头换了这一斤猪肉!”
我在一旁听完胡岩***一番话后格尔木姓王,有种很荒唐的想法:想吃猪肉
端木怡敏是第一次来到胡岩童年生活过的地方,也是第一次看到把胡岩养大的他最孝顺的奶奶格尔木姓王。
老房是只有三间屋子,进门中间是厨房,东屋是胡岩奶奶住的,西屋是胡岩的房间格尔木姓王。
她环视了胡岩的房间,每个角落都很仔细的观察着,她想从这个胡岩生活的地方找到进入胡岩内心世界的钥匙,即便能够提示她怎么敲开胡岩内心世界的蛛丝马迹也好格尔木姓王。
单人床紧贴东南角,朴素的床单一尘不染,床头放着一本美国人写的《毛泽东传》,她拿起这本书随手翻了一下, 从书里掉了出来格尔木姓王。从信封的台头可以断定是国际挂号邮件,来自美国纽约。这封信显然没有被拆开过,信还是封着的,挂号邮件签名是胡岩,日期是他进监狱的前一天收到的。
端木怡敏抬头看了我一眼,从她那目光中我知道她想看这封信格尔木姓王。
我只是曾申了胡岩的话:“北京风大格尔木姓王。”
信是掉出来的,她不知道应该放到哪一页,以她和胡岩大学生活的经历来说,她知道如果她放错了页数,即便是信的正反面颠倒了,胡岩也会知道的格尔木姓王。
她很仔细的看了信封,发现在信封正面盖邮戳的地方被人用手曾经紧紧的捏过,因为那有个因红色印泥留下的指纹,还有就是信封中间有一个褶皱的小圆点,是被水浸泡过的,端木怡敏站起来用右手按那个手印的位置把信拿到胸前,她低头,调整信的位置,然后,又抬头,再一次调整信的位置,终于,她在某个位置停下了格尔木姓王。接着,她开始翻书,在第257页她找到了和信封上吻合的圆点褶皱痕迹。然后将信放了进去。
紧靠着床是胡岩的书桌,一盏台灯,一个笔筒,和一个铁茶缸,书桌的玻璃下面压着一些老照片,是胡岩和他***合影格尔木姓王。那玻璃下面还压着一幅画:一棵梧桐树上长了一枚坏了的花生。画上还提了一行字——穷达有命。
端木怡敏没有看懂这画,她打开胡岩的书架,里面满满的放着很多书:《西方经济史》、《小逻辑》、《刑法通则》《圣经》格尔木姓王。。。。。。当端木怡敏随意翻开一本书皮上写着《浪花》的书时,她扫了一眼,紧接着翻了几页,她把书皮取下,《犯罪心理学》赫然眼前,书页上有她非常熟悉笔走刀剑的字迹,那是胡岩的读书笔记,从书上的日期可以断定这是他初中就读了的这本书,而上面的日期也有2003年的。
端木怡敏离开老房是我送她到机场的格尔木姓王,登机前,她问了我一句:“胡岩为什么看到那封信会哭呢?”
我不敢正视这个强大的女人,她的温柔、强硬手腕、显赫的家庭背景和敏锐让你总觉得在她面前想低头格尔木姓王。
我只说了:“保重格尔木姓王,一路顺风!”
我望着天空格尔木姓王。
依然是首都机场,依然是那片蓝天,依然是银白色的机身格尔木姓王。
她走了,北国的冰雪尚未融化,我的心灵神往般的想离开这个人流攒动的地方格尔木姓王。
我甚至幼稚的理解了端木怡敏来北京的理由——生命中总是有一条底线在支撑着你,也许你失败着,也许你迷惘着,也许你潦倒着,在这条底线面前,你会获得你要的东西,物质和精神上的,也许你曾骄傲的鄙视过它,践踏过它,而它依然的顽强的不以你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存在着,终于,你发现有一天你发现自己可能要退到这条线外,你才发现它的宝贵格尔木姓王。它的存在让你觉得安全,有所寄托。
我去见了胡岩格尔木姓王。
“她去老屋了,见了你奶奶,去你房间看了看格尔木姓王。”
“哦格尔木姓王。”
“她在北京停了一天就回去了,临走她问我你为什么看了那封信哭格尔木姓王。”
“格尔木姓王。。。。。。”
97年7月,胡岩和我走过黑色七月,赢来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格尔木姓王。
97年8月,北京西客站格尔木姓王。
特1次将于下午5时起程开往长沙格尔木姓王。
我在父母的相送中登上了车厢,我看到胡岩了,一个人拎个大包,他到躲在站台柱后面不忍心注视我走的母亲身边说了些什么格尔木姓王。母亲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列车催促他赶快上去。
我隔着玻璃窗向父母挥手告别,火车缓慢的启动了格尔木姓王。
站台的立柱在倒退格尔木姓王。
站台上父母的身影也在倒退格尔木姓王。
那熟悉的身影没了,瞬间看到了三环线上传流不息的车流格尔木姓王。
铁轨多了,多的数不清格尔木姓王。
我有些心里害怕:原来有这么多条路线可以走格尔木姓王,我不禁问自己是否还能找到回来的路吗?
我在看不到父母身影的刹那流泪了,低着头,泪水从两个鼻翼边会聚到上嘴唇,我尝出了泪水的苦涩格尔木姓王。
胡岩做在我边上,他的位置靠近窗户,他一直看着窗外格尔木姓王。
记得我们在大一放寒假回家的时候,也是进入了北京地区,我焦急的嘟囔着:“怎么还没进站,怎么还没进站?”那时胡岩告诉我:“我们离开北京的时候,我注意观察了,先是过了一片小松树林,然后穿过三个山洞,之后,我们就出北京了格尔木姓王。”
而他这一席话,在我们每年回来的时候都会重复一遍格尔木姓王。
故乡是什么?对于我们来说就是看到那片小松树林,就是穿过三个黑洞洞的山洞后的那一片光景格尔木姓王。
怎么才是一个男人了呢格尔木姓王?
妈说结婚就是了格尔木姓王,
爸说挣钱养活自己就是了格尔木姓王,
老师说知道梦遗是什么就是了格尔木姓王,
我和胡岩在车上谈起了什么是男人格尔木姓王。
男人应该是穿越黄河的浑厚依然澎湃着,应该是跨过长江的辽阔依然平静着格尔木姓王。
那不是矛盾了吗格尔木姓王?
矛盾吗?也许一条河流就可以成就一个男人格尔木姓王。
那过了两条河流的人是澎湃还是平静呢格尔木姓王?
那就生活澎湃,内心平静吧格尔木姓王。
我们喝着燕京啤酒,唇上还带着青春期留下的稚嫩胡须旁若无人的谈着男人的话题格尔木姓王。而这胡须也没有能成为我们谈论男人定义的佐证,因为军训,我们刮去了它们。
啤酒喝光的时候格尔木姓王,
列车的灯也熄灭了一半,人们在火车有节奏的登登声沉睡去格尔木姓王。
在凌晨5点多的时候格尔木姓王,我们被一阵嘈杂声吵醒,人们在兴奋的说着:“看啊!长江!长江!”
我们伴着人们的情绪,高涨的、激动的注视着长江,江面上货轮逆江而上,汽笛的长鸣声掩盖了江水滔滔,江面的水雾蒙蒙是我们对江南水乡的第一印象格尔木姓王。
过了武汉格尔木姓王,
过了岳阳格尔木姓王,
当浏阳河的歌声响起的时候,我们到了——长沙格尔木姓王。
异乡求学,客居长沙的生涯开始了格尔木姓王。
火车站有学长来接我们,我清楚的记得当一个热情的学长问我们是哪里来的时候,我们说是北京来的,之后总有一刹那的笑容速冻.我没有想明白是为什么格尔木姓王。
和我们单枪匹马相比,大多数的学生是幸福的,他们或多或少有一个家长陪着来报名的格尔木姓王。
坐着学校的大巴,转了几个弯,上了几个坡,我们到学校了格尔木姓王。
办理入学手续就在一个大厅里,这时正是学生报名的高峰期,人山人海的格尔木姓王。
我看着胡岩问到:“怎么办?这么多人,哪儿就把手续办完了格尔木姓王。”
胡岩说:“你看好我们的东西,把单子给我格尔木姓王。”
我在长沙的烈日下监守着那放着两个包裹的阵地,我想等胡岩把手续办完,看这形式至少要三个小时格尔木姓王。
一个小时过去了,胡岩把盖满图章的入学手续单给了我格尔木姓王。
“啊!不可能格尔木姓王,你怎么办的,有关系?”
“微笑——枪口——惊恐的双眼是一个画面,而枪口——惊恐的双眼——微笑也是一个画面,他们的不同就在于时间和顺序,也许,人们同样的动作就是因为顺序的不同而把意义改变了,办理手续人们都遵循着这个大厅的顺时针顺序,结果就是越是后面人越少,我没有遵循这个顺序,结果是时间不同吧格尔木姓王。”
我和胡岩不是一个系的,他学中文系新闻专业的,而我是财经系学国际贸易专业格尔木姓王。所以手续办完了我们就各自找自己的宿舍睡觉去了。坐火车太累了。
操场格尔木姓王,
整齐划一的稍息、立正格尔木姓王。
偌大的草坪上每个人都笔直的站着军姿格尔木姓王。头顶是火辣辣的太阳,汗水干了又湿,绿色的军装上呈现出一道道白色的盐碱痕迹。
一个人直挺挺的倒下去,接着,又一个格尔木姓王。。。。。。
两周的军训在同学们送教官的泪水中逝去,我和胡岩没有哭,右手的军礼敬到送教官的车消失在茫茫的车流中才放下格尔木姓王。
傍晚,余辉照耀的火烧云也变暗淡了,我和胡岩在操场的看台上聊天格尔木姓王。
“想家吗?给家里写信了吗?”我问格尔木姓王。
“写了,报了个平安,让我奶奶放心,吃的好,睡的香格尔木姓王。”
“对了,咱北京那些老乡要组织一个聚会,欢迎我们新生格尔木姓王。”
“哦格尔木姓王,那就参加吧,你知道为什么我们那天在别人接我们的时候,问我们是哪里的,人家的笑容就僵硬了吗?”
“是啊!我也纳闷这事呢格尔木姓王。”
“我知道了,在这个大学北京的学生就意味着留级,再留级,然后,退学格尔木姓王。”
“去他妈的格尔木姓王,哪个孙子这么说啊,丫儿找抽啊!”
“没人说,在我们来之前的北京老乡都留级了,我调查过格尔木姓王。”
我看着胡岩,想找到答案格尔木姓王。
他如石佛一样肃穆着,我们的大学生活决不是想象中那样从轻松开始的格尔木姓王。
就在军训演戏汇报完毕的那个晚上,北京老乡会在学院后面的一条街如期举行了格尔木姓王。
那天我穿着整齐,象参加一个盛大的宴会似的心情难以平静,在故乡北京远离我一千六百多公里的地方,能会聚那么几十人的一个乡宴是我从来没有想象过的格尔木姓王。
我们新生被安排在一个桌子吃饭,有十来个人,你问问我哪里的,我问问你什么地方的格尔木姓王。到了预定的时间晚上七点,还是有很多人没有来,因为预定的五个桌子刚坐满两个,而且,还有一个是我们新生的。
我失去了原有的热情,我想结婚的时候新娘没有来也就是这个场面吧,胡岩一直都没有说话,他也没有和周围的人说话,只是他身后的白沙啤酒瓶已经有四五瓶了格尔木姓王。
后来格尔木姓王,人稀稀拉拉的来了不少,你来敬我一杯,他来敬我一杯,
我是酒到杯干,喝到后来我只听见别人说什么你今年挂了几门,补考过了没有格尔木姓王。
期待过一种相逢的甜蜜,而这种甜蜜在你还没有来得及品味的时候,你已经看到那不是蜜了,而本来平淡的心情因为有某种期待而升高再跌落到起点后,落差的势能激起涟漪无数,那一圈圈波浪冲击着嘣嘣跳动的心脏,于是,醉了格尔木姓王。
我和胡岩走在回去的路上格尔木姓王,放声歌唱!
那是我们到长沙后第一次哭格尔木姓王。
为谁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格尔木姓王。
大学是什么格尔木姓王?
我和胡岩自从上课后,讨论了一周时间,最后,没有结果格尔木姓王。我们做的就是旷课,然后,按我们自己的想法进入高年级的课程教育或者湖大高校区的某个专业老师的课堂里。我们根本没有专业的概念,对于我们来说,只有这门课的内容和老师对这么课程的概论,相关资料的阅读,哲学,法学,机械,建筑,管理,营销,我们都去听课,进图书馆找相映的资料。
金钱的背后有很多故事,这些故事从什么开始格尔木姓王。。。。。。
那次课我和胡岩坐在阶梯教室第三排靠边的一个角落,在湖南师范大学大二上的一堂《经济学概论》,说课的是个资深的教授, 上课铃声响后,他一手托个保温杯,一手夹着说义,慢条斯理的走上说台,说:“课代表蒋丹妮请帮我点一下名儿格尔木姓王。”
于是,从我们两个人身后的那排走出一个女孩,上了说台,她边翻开花名册边用高傲的语气说:“请听见自己名字的同学答到格尔木姓王。”
大约五分钟后,点名完毕,蒋丹妮合上花名册的时候,环视了教室,她的目光停在了我和胡岩的位置上,不得不承认一个漂亮女生的注视有引导作用,这个教室的同学好象发现了一个不属于他们团体的异类,我看不到后面的目光,却感觉到了一种排斥,一种否定格尔木姓王。
蒋丹妮冷淡地说:“请你们两个离开这里,我们不欢迎不懂经济学附庸风雅的人来这里听课格尔木姓王。”
我知道为什么这么说我们了,因为我们身上的服装是花花绿绿的沙滩T恤,与这个高等教育的课堂太不协调格尔木姓王。
课堂肃静了格尔木姓王。没有了人窃窃私语。
教授,几十名同学都看着我们格尔木姓王。
我站了起来格尔木姓王,向教授鞠了一躬,然后说道:“请问蒋丹妮同学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懂经济学,你又怎么证明你懂呢?”
蒋丹妮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反问到:“你会懂经济学?那你总知道色诺芬是谁吧?”接着是一片轰笑声格尔木姓王。
“色诺芬,古希腊思想家,主要著作《经济论》、《雅典的收入》、《苏格拉底言行录》、《希腊史》,其中《经济论》是专门论述经济并用经济这个专有名词作书名的第一部著作格尔木姓王。他说过如果你要使人们能够胜任地管理事务,你就必须监督他们的工作,检查他们的工作,随时奖励做得好的工作,毫不忧郁地给予粗心大意的人以应有的惩罚。”我说完的时候,原来的讥笑声没有,注视我们的目光中存在的敌意也消失了。我接着戏谑的问了一句:“不知道我的回答做好了没有,是否能得到丹妮同学的奖励。”
我故意剩去了她的姓,用以惩罚她对我们的轻视态度格尔木姓王。
教授还是那副笑呵呵的样子,他没有因为这场提问耽误他的课时而生气,说:“好!很好!你们可以上我的课格尔木姓王。”
蒋丹妮在回她的座位经过我们这排的时候,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格尔木姓王。
“同学们,我们这堂课说政治经济学原理格尔木姓王。。。。。。”
课间休息的时候格尔木姓王,我和胡岩在过道的走廊里聊天,蒋丹妮过来了,她走到我们边上说:“你们两个有本事敢参加我们一周后的知识问答赛吗?我给你们报名!”
“你输了怎么办格尔木姓王?”
“一千块我赌你们输给我!”她用她自以为高傲的下巴挑衅的扬着格尔木姓王。
“OK格尔木姓王!用立字据吗?”
“我人格就是字据格尔木姓王。”她还是不可一世的回答。
97年,一千块钱对于胡岩和我来说是一学期生活费的三分之一格尔木姓王。
我们接受了蒋丹妮的挑战格尔木姓王!
时间是一周后,地点是坐一千五百人的师大礼堂格尔木姓王。
旁白:我知道若干年后我会回来赎罪,但今天不行格尔木姓王。
公元2004年2月13日格尔木姓王,
老屋格尔木姓王。
胡岩的奶奶在东屋看电视,央视名嘴机关枪似的推销自己的商品——语言格尔木姓王。
西屋,床上,书桌上,满是资料,文件,胡岩在笔记本电脑面前发呆格尔木姓王。
“我奶奶养的六只母鸡不下蛋了,昨天我把它们下蛋的窝挪了地方,今天早上拣到四个,以前每天也就两、三个格尔木姓王。”他那满足的微笑感染了我。
我笑道:“既然你已经用实践证明了,鸡挪窝改变它下蛋的环境,能治疗不下蛋的症状格尔木姓王。我还认可这个规律。”
一句话,仅仅是一句治疗母鸡下蛋的话,我为什么要在情人节前一天说这么一句话格尔木姓王。后来,也就是昨天晚上我就后悔了。
这句话直接造成的后果就是我和胡岩又是穷光蛋了格尔木姓王。
2月14日,没有玫瑰,巧克力格尔木姓王。
胡岩将我们的第一桶金全部兑换成了美金,打到了美国纽约格尔木姓王。
我已经感觉到了,一个人置身强大的旋涡中的亢奋,什么都不由自主的吸引你,那旋涡的黑洞里面是什么,诱惑你纵身一跳想去看个明白,而结果就是越来越深,然后,等一切都风平浪静之后,你才可能上岸或者尸体浮上岸来格尔木姓王。
胡岩没有告诉我这笔资金的用途,只说要花在开曼群岛格尔木姓王。而这个岛我在地图上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很多人和我一样对这个岛闻所未闻,似乎那些美元消失在汪洋大海中的这个小岛上了。
情人节的夜晚我想着白天曾为美国人民送去了一份大礼,也许美国姑娘能体会到我的心意,至少我痛苦的敲击键盘的声音她们应该用心听到吧,说这话我自己都不相信格尔木姓王。
这个时候,能体会我心情的也就剩下燕京啤酒了格尔木姓王。夜静啊!我听到了哭泣声,它来自啤酒里的气泡上升到液面后爆裂冲击瓶壁的碰撞。
人在什么情况下会痛苦呢格尔木姓王?
一、 失去了什么的时候格尔木姓王。二、想得到没得到的时候。三、用一种失去换来另一种得到的时候。
人在什么情况下会最痛苦呢格尔木姓王?
就是第三种格尔木姓王。因为它的深度是得到和失去两种落差的和。
当老教授那堂课结束后,我和胡岩开始准备赌注为一千元人民币的比赛格尔木姓王。
这场比赛我想即便是老了格尔木姓王,记忆模糊了,我也不会忘记它,刺激,游戏,知识的碰撞让我们激情肆溢!
比赛相关的信息调查如下:
比赛内容是涉及财经、管理、法律、中文四系部组织的知识问答比赛格尔木姓王。比赛阶段为初赛、复赛、决赛。初赛复试为问卷笔试赛,决赛为每题十分,答不对或放弃倒抠十分。现场问答,分必答,抢答,选手间循环问答,必答十道错四道或以上及现场被淘汰,抢答十道错一道及被淘汰,抢答不答亦被淘汰。决赛的残酷可见一斑。参赛人员以个人为单位。
对手蒋丹妮,性别:女 籍贯:长沙 教育背景:中学在湖南最高等的私立学校雅礼读书,大学一年纪获得特等奖学金,代表师大参加全国大学生知识竞赛亚军格尔木姓王。个人爱好:演说,写作,绘画。。。。。。
我们遇到了对手,也知道这笔钱不好拿格尔木姓王。
我们不关心决赛获胜的奖励是什么,因为那些笔记本,书,鲜花,掌声都不重要,正如一个作家所说:“很多的野兽能够在自然界生存下来是因为它们的生活中只有侦察猎物踪迹,捕获猎物,和休息,周而复始的循环着格尔木姓王。”
那一周,我们如狼般为了捕食那一千元钱搜集资料,整理信息,分析问题,提出策略方案格尔木姓王。
当我和胡岩联手杀进决赛的时候,我们看到了蒋丹妮,于是,战斗在真正意义上开始了格尔木姓王。
先是十轮必答题,淘汰了四个,接着的抢答又牺牲了三个,这时,我的积分是160,胡岩是180,蒋丹妮是180,按比赛规定,剩下的选手循环问也就是甲问了乙,乙问丙,丙问甲这样的顺序格尔木姓王。由分数靠后的选手自由选择选手问答,根据分数情况由我先发问,我的问题蒋丹妮没有回答上来,这样的分数情况就变成了我160,胡岩180,蒋丹妮170,这个时候该蒋丹妮问胡岩了,她的问题胡岩也没回答了上来,而这是的分数就是我160,胡岩170,蒋丹妮170了,最后的问题按比赛规矩是我问胡岩,从场上的形式不难发现只要胡岩回答对我的问题,我们就获胜了。
那一刻,礼堂里面紧张的气氛到了极点格尔木姓王。
“请问胡岩同学,在法律认可的情况下,如果蒋丹妮同学与我们打赌输了一千元,那么她具体支付现金的具体日期是什么时候?”我的问题终于出口了,本来到手的胜利有很多种方式,一个简单的数学问题或者一本书的作者是谁都可以结束这场胜利,我没有这么做格尔木姓王。
原因是想治疗她那高高翘着地下巴格尔木姓王。
“这个胜利来临的时间和地点就是今天的此时此地格尔木姓王!”
接着,是下面的一片哗然格尔木姓王。
比赛结束格尔木姓王了......
三个人,冠军、亚军、季军站到了领奖台上格尔木姓王。
在我们赢得奖状的时候,也得到了一个装着一千元的信封格尔木姓王。
在信的封面上娟秀的写着:胜之不武格尔木姓王!!!
打败一个人也许会很容易实现,而打垮人的斗志就难了格尔木姓王。我体会到了古人那句老话:攻心为上。
那天晚上,我和胡岩去了解放路的可可清吧,那是我们一起庆祝胜利的地方格尔木姓王。环行的吧台被高脚凳环绕着,光电闪烁的灯光,或低沉怀旧感伤的老歌,或上口飘逸的流行乐,或歇斯底里的摇滚,或动感强劲的的士高,人的思绪在酒精的作用下放大成春,夏,秋,冬。
之后的一个月,我没有去上老教授的课,开始涉及了另一个学科——心理学格尔木姓王。而胡岩却跑到数学系学起了《概率论》,他甚至从用自己设计的一个公式计算穿过我们校门口马路一对牵手的异性是恋人关系的几率为多少。我和他赌了一包青果槟榔,结果,我买给他了。输的原因我也问了,他说:“和公式没关系,就是依靠神态、动作、谈话的眼神来判断的。”
我说:“你这是学概率吗?整个一个教我学心理学呢格尔木姓王。”
我有点后悔去学《心理学》了,因为这个班的一个女孩太迷人,传说是管理系的系花,我想我有可能是喜欢上她了,因为我看到她我就心跳加快格尔木姓王。
我和胡岩说了这个发现格尔木姓王。他笑了,说:“那就和她一起看电影,共进晚餐体验一下吧。”
“不行啊,追这个女生的人排队从宿舍到校门口,约她吃饭的人从教室排到食堂格尔木姓王。”
胡岩没有继续我的话题,他好象被我说的盛况吓退了格尔木姓王。
胡岩问我:“送给她9朵玫瑰格尔木姓王,你说她会怎么样?”
“麻木吧,因为送她花的人太多了格尔木姓王。”
胡岩又问:“送给她99朵玫瑰格尔木姓王,你说她会怎么样?”
“欣喜!99朵太多了,至少能让她感受到我的诚意格尔木姓王。”
胡岩接着问:“送给她999朵玫瑰格尔木姓王,你说她会怎么样?”
“啊!不可能,应该会吓到她吧格尔木姓王。”
胡岩还是微笑,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让我们又一次疯狂的举动格尔木姓王。原话:“那就送给她999朵玫瑰看看吧,”
“钱呢?999朵格尔木姓王,至少三千块,难道用我们的饭钱来浪漫一回不成?我可不干!”
“你说人能赢过苹果机吗格尔木姓王?”(注:苹果机是一种赌博的游戏机)
“不能,那是输赢概率受电脑程序控制的格尔木姓王。”
“那你和别人赌能赢他吗格尔木姓王?”
“难说,一个是运气,二是本钱大小,三是心算能力大小格尔木姓王。你的意思是赌博来赢这笔买花钱?”
“我调查过了,长沙现在满大街的开游戏机的赌博场所,麻将机,苹果机,5K格尔木姓王。21点,转轮。我们既然不能赢机子,而机子能赢别人啊。”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格尔木姓王?”
“你说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玩这游戏机呢格尔木姓王?如果每个人进去就输谁还有兴趣?”
“因为玩的那些人都至少在某个时候曾经赢过,只是后来又输进去了格尔木姓王。”
“对!那些赌徒在某个时候是曾经赢过,那部分赢的也正是在他之前的人输的一部分,每台机子都是在不断的吃进别人的分数的时候,在返出吃进的一部分诱惑正在玩的人,从而造成一种公平的假像有人输的同时有人赢格尔木姓王。”
“看来这心理学不仅仅是要对人的格尔木姓王,连冷冰冰的机子都要研究它的心理问题啊!”
之后的两周里,在长沙最大的地下室赌场里,我们用了一周时间统计转轮玩法的数据,这个转轮是一个群赌的游戏机,同时可以让十二个人一起参赌,并且每个人输赢数目都可以以千为单位计算,压满了一局输赢都是五、六百块格尔木姓王。这是一个有钱人才敢玩的游戏。
这一次,我们没有成为狼,而是另一种野兽——蛇格尔木姓王。
只有蛇的冷静和致命的一次吞吐才能玩好这个游戏,因为你参与游戏的次数越多输的几率就越大格尔木姓王。
赌场有三种人:一、自己认为自己是个聪明的人,二、疯子格尔木姓王。三、赌运气的人。
赌场有赢的机会的人有两种:一、比自己认为自己是个聪明的人还要聪明的人格尔木姓王。二、有运气的人。
赌场里你不能和疯子去赌,你输不起,因为你不敢和他赌命,所以你不知道他会下多少赌注格尔木姓王。也不能和有运气的人赌,因为上帝都帮他。
赌场里你想赢只能赢那些自己认为自己是个聪明的人,底牌是你比他更聪明格尔木姓王。
七天,混合着高档香烟和低劣烟草的空间里格尔木姓王。
注视着下注的盘口格尔木姓王,
心算着吃进的筹码数量格尔木姓王,
预测着那个沉积爆发的时间段,然后,下注格尔木姓王。第一天凯旋而归后,我打电话给那个女生,告诉她我是谁,想送花给她,没等她矜持或拒绝,我就挂断电话了。
一天、二天、三天.格尔木姓王。。。。。
当星期天我们把一周赢的钱从银行提出来的时候,数目3800元格尔木姓王。一周的时间,我们整整赢出了一个学期的饭费,我甚至淡忘了那个买玫瑰的计划,精神还在亢奋中,时间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它改变了我的心境,我在拿着这些钱的时候,居然没有了买花的冲动。
最后,我们还是去了蒙娜丽莎西餐厅,在那里我们对他们商务部办公人员提出了我们的构思和支付的酬金格尔木姓王。
管理系女生宿舍格尔木姓王,
夜晚八点半格尔木姓王,
一辆皮卡开到管理系女生宿舍门口前格尔木姓王。
车上的999朵玫瑰被摆放成一个心型,伴着心型的烛光,看到的是那个女生的名字格尔木姓王。
花的两侧身穿黑色燕尾服的二人萨克司乐手奏起了《化蝶》、《此情可待》、《花与泪》格尔木姓王。。。。。。
9朵玫瑰和999朵的不同不在于玫瑰,而在于数量级和级级之间的变化格尔木姓王。
送女孩鲜花的境界有三种:一、让除她之外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是谁送的格尔木姓王。二、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是谁送花给她。三、让所有的人包括她都不知道谁送的。
你会用哪种格尔木姓王?
如果你要打败你的竞争者就用第一种格尔木姓王,
如果你要娶她就用第二种格尔木姓王,
如果你要离开她就用第三种格尔木姓王。
打败对手攻心为上,于是,要震慑他,让他感觉到恐怖,而不是恐怖具体实施的结果格尔木姓王。你喜欢捉迷藏吗?你在某个黑暗的角落看着对手无可侍从的忙乱,你不出现的结果就是他对你的位置和想法的不断猜测,人的想象力很庞大,他会在找寻你的过程中不停的思考比较,自己对自己的认识过程中发现自己的不足,甚至致命结论的比较,因为他总是找不到你,就不能印证他的猜测,而这猜测会与日俱增的庞大起来,直至自己承受不住倒下,这就是一个对手退出比赛的过程。
记得再次上课的时候,有一双眼睛的关注,期待,心是个体温计,当因为她而澎湃而热血沸腾的时候,水银液柱在温度的作用下上去了,心的液面高度因她而层次更高,而层次更高的境界导致的后果就是你又看到更远处的风景格尔木姓王。
我曾想过圣人如孔孟为什么喋喋不休的争论人的本性是善是恶的问题格尔木姓王。有这必要吗?你就是得出结论有什么用,能解决什么问题。
在我遍体鳞伤之后,我明白了古人的明智,不解决人性本质的问题很难对我们现在的行为作出正确与否的判断格尔木姓王。比如贪婪问题,如果你认为人性本恶,你会原谅你的贪婪,也许,曾有过的善良,节俭要求你克制自己,而紧接的是你为自己的辩护,人性本恶,我受的教育要求我克己俸公,当欲望的本能穿破这层遮羞布的时候,我理所当然的显现了贪婪。即便我在别人的谴责中自在生活,我也不会受到来自内心的审判。而如果你认为人性本善,结果可能是自责中惶惶度日。
记得我和胡岩从蒙娜丽莎西餐厅出来的时候,他告诫我:“我们没有赌,是利益的获得方式和别人不一样而已格尔木姓王。”
我没有听进他的话,我认为是智力游戏的空子被我们发现和利用了格尔木姓王。甚至我认为是我的底牌别人永远不知道。我这样想也这样做了一件事,坐火车45分钟从长沙到了株洲。
记得有句台词:“人贵自知之明的意思就是人很少有自知之明的时候格尔木姓王。
株洲格尔木姓王,
炎帝广场,硕大的石像凝重的气息没能平息我蠢蠢欲动的欲望格尔木姓王。
这个城市我想也就剩下这片净土了格尔木姓王。
满大街娱乐场所放大诱惑着你,歌舞厅门口妖艳的宣传册画报加上煽情的广播,大大小小的游戏厅,录象厅充斥的都市虚假的繁华格尔木姓王。
我在市中心株洲号称最大的赌场里潇洒了自己一个学期剩下的一千多饭钱格尔木姓王,赌徒是什么?
只要手里有一块钱也要下注想把本钱捞回来,结果是我连回长沙的车票钱都输没了格尔木姓王。一天一夜,喝了两瓶水,记得好像没有吃饭。
我是这样登上火车的,离开车还有六分钟的时候,我冲进了车站格尔木姓王。我计算了那段距离,因为火车会在离开车剩下五分钟的时候停止剪票,一分钟,我有足够的时间冲上车,即便是列车员也会同意我由于时间关系上车再补票的。
那时候,我身上没有钱,我不担心,只要上了车,株洲到长沙就一站地,就是查票我没有,也只能到长沙在解决了格尔木姓王。至少,我能回去了。
晚上八点,长沙格尔木姓王。
街上华灯初上格尔木姓王,我没敢走出站口,而是沿着轨道走了很远从不在有护栏和围墙的居民区进入了这个都市的心脏,我当时最想做的事就是吃上一碗蛋炒饭喝一碗汤然后大睡一天!
这次的经历是我第一次逃票,尽管距离很近,却增加了我的信心格尔木姓王。
犯罪和犯错的关系就是犯罪之前犯的很多错误都得到格尔木姓王了自己的即得利益
没有钱的时候格尔木姓王,你想的最多的是什么?
我猜不到你的答案,而我的答案很简单,就是吃饭问题格尔木姓王。磁卡里的金额成为零点几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窘困,我不敢去找胡岩,我知道他或者已经知道了什么,但人就是这样,你知道或者理解他但你不能说什么,因为很多事你说了或者表明你的态度本身就是错误的,这也许就是有人总喜欢夸你变的老练或者深沉的原因。
当时我剩下的路就是向家里求助,而以父母对我的关爱我知道这根本不是问题格尔木姓王。可是,我没有这么做,我也庆幸自己的坚持。我们现在这个世界,只要你妥协,你可能会达到自己的目的或者期待的生存条件。而当你真的这么做了的时候,只有你知道自己这是多么痛苦和无奈的事情。
星期二的上午,我在课堂上走私了,一点没有听进老师在教的内容,只想找一份打工的工作自力更生格尔木姓王。这一天《早报》、《晨报》的标题性栏目是市税务局的人事震动事件,原税务局局长因年龄原因退居二线,由原税务局副局长兼党委副书记接替局长职务。接着,是原副局长的个人简历和政绩总结。
中午我在学校边上的大排挡吃盒饭的时候,听见边上的人议论这个副局长格尔木姓王。说此人如何用手腕如何藏而不露的漫漫发迹的政治生涯,谈的最多的是他酷爱喝酒的癖好。
我边吃饭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由于这一天是学校下午打扫卫生的时间,所以没有课程安排格尔木姓王。
吃完饭后,我在长沙的大街上捕捉着打工的信息格尔木姓王。几条街下来都没有找到。正当我心灰意冷的时候,一家海鲜城招酒品推销员的启示吸引了我。招聘条件我都符合,形象好,善于与人沟通,有较广泛的社交能力。在我与经理交谈了十分钟后,我赢得了这份工作。
这个海鲜城分八个高级包间,十八个普通包间和一层的大厅格尔木姓王。我的推销范围是高级包间里芙蓉厅和韶山厅的酒水推广,说白了就是让进两个房间的客人多喝酒,多喝贵酒。我没有工资,收入是客人消费酒水金额提成的10%。
就在我把工作环境刚熟悉完后,领班将一个人热情的领进了芙蓉厅,向他介绍这个包间的环境、音响效果,那男的端着个架子,一副领导的派头问这问那格尔木姓王。
领班恭恭敬敬的问:“王秘书,这是菜单,您过目格尔木姓王。”
“这里拿手的菜是什么?你给我推荐一下格尔木姓王。”王秘书把“你”字拖的很长,到了“给”字声音上扬而短促,说的向做政府工作报告似的。
“最好的是鲍鱼,还有野生燕窝,传统的菜您看这里格尔木姓王。贵公司请的客人是哪里的,口味喜好是什么风味呢?”说完将菜单向后翻了一页,指了十几个菜。
那个王秘书故做深思熟虑状的指着菜名说:“我们瑞达公司请的是刚上任的税务局长格尔木姓王。他是邵阳人。”领班于是又推荐了几个邵阳的特色菜。
“您对酒水有什么要求?”领班问了一句,然后向我使了个眼色,我赶紧将酒水单双手递了上去格尔木姓王。我心里骂着孙子你也有今天。
他没有抬眼皮看我,也没有等我说话介绍酒的种类,说:“这个嘛格尔木姓王。。。。。。不着急,还是等局长来了亲自点酒吧。”
王秘书要离开房间的时候格尔木姓王,对领班嘱咐了一句:“今晚的饭局一定要搞好,市里很多领导也会来的,不要丢我们公司的面子哦!”
“您放心格尔木姓王,我们海鲜城就是招牌硬!”
“好格尔木姓王。。。。。。很好。”
领导是一种艺术,如同画画,而很多领导更喜欢抽象画格尔木姓王。
被领导是一种鉴赏,看懂了画也就掌握了艺术的本质格尔木姓王。
领导不说话的时候,你要知道他想说什么格尔木姓王。
领导说话的时候,你要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格尔木姓王。
领导说完话的时候,你要知道他还想说什么格尔木姓王。
那个饭局还没有开始的时候,王秘书提前来布置会场了,因为他们公司的高层和市级领导的到来使这顿饭吃之前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氛围格尔木姓王。
他指使服务员打开了卡拉OK,撤着他那公鸭的嗓子放声高歌,一时房间充满了如狼般吼叫格尔木姓王。
局长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十几分钟,身后跟着一群笑哈哈的应声虫格尔木姓王。这时,王秘书放下话筒热情的带着夸张的小跑奔向了局长,面带着一种幸福感无比真诚的说着:“欢迎,欢迎,热烈欢迎领导的光临。”他边奔向领导边伸出了手,局长还是面带微笑,当王秘书的手伸过来的时候,局长只是轻握了一下,接着,坐到临窗的沙发上了。
等各位领导都坐好后,服务员上了茶,王秘书殷勤的问:“局长,您来一展歌喉格尔木姓王。”他把刚才的话筒递给了局长。
局长还是微笑,摆手没有接那话筒格尔木姓王。
话筒停在了半空中,递不是,收回也不是格尔木姓王。好象屋子里的空气都静止了一下,局长不唱谁开口唱呢。这时,刚好服务员把菜上齐了,说:“请各位入席。”
局长还是微笑的,每个人都微笑的入席了格尔木姓王。
我知道这个时候我的工作开始了,我把酒单递给了局长,他还是微笑着说:“随意,随意格尔木姓王。”
中国的传统好酒是茅台、五粮液格尔木姓王。价格对于普通人来说几百块是个数目了,而对于这个饭局五千多块的菜单实在是不九牛一毛了。
即便是他们喝上五瓶,不过是两千多块,那我的收入就是200多格尔木姓王。离我预期一次解决问题的数目相差甚远。
王秘书在走之前,领班按照海鲜城的规矩要求支付定金,他留下了一个封了万那个单位的支票扬长而去,潇洒啊格尔木姓王。
我在他走后,去了礼品店上,花了五块钱买了一个红木雕刻的小船舵格尔木姓王。
就在瑞达老总点了茅台之后,我看着局长说:“各位佳宾,本店今天新到一种国际名酒,是68年沉酿轩尼诗,数字吉利,并且从刚翻译过来的产品介绍中得知,该酒盒中有轩尼诗的赠品格尔木姓王。有名表,金币等纪念品,值得珍藏。
王秘书又说话了:“那你拿来给我们局长大人看看,礼品贵重我们就要格尔木姓王。”
当王秘书从里面那出一个木头的船舵时,失望的摇摇头,他还没有说话,局长还是微笑着说了声:“这船舵很做工很好格尔木姓王。”
瑞达老总跟着说:“恩,不错,那就茅台和轩尼诗了格尔木姓王。”
局长没说话,喝了口茶格尔木姓王。
我去了大堂结我的工钱格尔木姓王,经理问我:“轩尼诗没有赠品的促销活动啊,那船舵哪里来的啊?”
“没有吗?应该有吧,这时候格尔木姓王。”
三瓶茅台,两瓶轩尼诗,我拿到了属于我的工钱一千多块,这次饭费有着落了格尔木姓王。
那顿饭吃完后,王秘书是最后一个走的,因为他付的那个封了万字开头的支票不够结帐,所以又取了一次钱格尔木姓王。他见我也在结工钱,很有怨气的说:“你这个推销员把我折腾残了,一会儿消夜你请客啊!”
我没有拒绝他,因为饭费的问题解决了,心情很好的缘故吧格尔木姓王。
我们在南门口的四嫒妗大排挡要了狗肉火锅和啤酒格尔木姓王。王秘书也放下了端着的架子。他问:“你没见过这场面吧。”
“没见过,花这么多钱吃顿饭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格尔木姓王。”
“我今天主持的饭局场面上还过的去吧?”他有点得意洋洋的问格尔木姓王。
“你犯了三个错误,第一、领导没有来你不应该唱歌,确切的说你不应该在他进门的瞬间唱歌格尔木姓王。领导是被请来吃饭的,没吃饭之前你怎么就自己安排活动了,你把他的位置放到了哪里?
第二、领导来了你应该主动去迎接,但不应该主动握手,握手的主动权应该属于支配地位的人格尔木姓王。第三、你做错了一个动作,你为什么要摇头呢,礼品的价值是要被礼品接受者裁定的,也就是局长说它贵重就贵重,说它便宜就便宜。那个船舵是个彩头,代表的是好运,拿到它的人才能更好的把握方向和前景光明。局长刚刚荣升,你说他最想得到的不就是这个东西嘛!”
王秘书那晚真的喝多了格尔木姓王,还哭了,我们也是从那时开始成为了朋友
王秘书本名叫王卫锋,他自己和我们说这名字是他爸起的,意思是保卫伟大的领袖华国锋同志,于是,简称卫锋格尔木姓王。我们和他混熟了叫他阿锋,比我们年纪大两岁多,阿锋足球玩的很好,盘带过人技术很高,曾在广州读高中的时候帮人踢过中国的乙级联赛。
他家在广东黄浦,大学毕业留在了长沙发展,也曾问过他为什么不回广州,他说想在外面漂几年锻炼一下,在父母身边总是长不大格尔木姓王。
阿锋的租的房子就在我们学校门口的居民区,这也成了我们活动的基地,他那房子是两室一厅,因为他白天要上班,所以晚上作息时间有规律,最迟12点也睡了,好在房间的隔音效果好,我们在客厅喝茶聊天也不会打扰他休息格尔木姓王。阿锋那里生活设施很齐全,天然气,灶台,电视,冰箱应有尽有。
在认识我和胡岩之前,阿锋生活很小资的,下了班在公司吃完饭就去逛逛街,去咖啡厅或酒吧泡泡,这小子还是舞场高手,拉丁、交谊舞无所不会,自从认识了我们,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恨!引狼入室格尔木姓王。”
半年之后,他改变了语气,那时他说:“怎么没有早认识你们格尔木姓王。”
有一段时间,除了上课,三人最多的活动就是傍晚到操场上和别人打小场的比赛,玩够了,天也黑了,就在学校后面的一条街吃饭喝酒,工作学习就这样继续着格尔木姓王。
直到12月初,王秘书下午下班的时间越来越晚了,有那么几天,他看着电视,咬着嘴唇,好象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事情在他还没有咬破嘴唇的时候发生了,瑞达出口的商品因为质量问题被日本单方面终止了合同格尔木姓王。问题出在一个只有2mm的针头上。
这笔生意是日本一家毛织品要求加工五万件成衣,加工费单件60元,由瑞达负责加工,然后运往日本,对瑞达来说是出口创汇的生意,国家政策支持可以退税17%,加上日本方面的加工费,产值300,退税50万,除去运费,人工,材料,至少有150万的利润,可以说是一笔比较丰厚的定单格尔木姓王。
问题出在了一根断了的针上,因为机制毛衣就有可能出现穿线的针断了的情况,而且,严重的针会断好几节,加上送线很快,当你发现针断了的时候,线已经送出很远,难以判断掉针的位置格尔木姓王。即便你找到了掉的位置,针头断了好多节,从毛线中找出这点小东西就费劲了。这批毛衣在送出去的时候,在工厂的检查体系里合格过关。11月中旬运到了连云港,但装货的日期是20号,离装货还有两天的时候,海关检查,就是把毛衣送进特殊的设备里检查其中有无金属物,报警铃响了,这样货被打了回来,毛病出在海关的设备更先进,在场子里漏掉的更小的金属物这里能够发现。
于是,马上组织人卸货,要从五万套找到那个针头,大海捞针格尔木姓王。苍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等在组织人重新装好货的时候,轮船已经如期起航了。
那也没有办法,只好组织空运,这样每件衣服的成本多加18块钱,这18块钱是什么?那是纯利润啊,就这样90万的利润因为一根针打了水漂格尔木姓王。事情还没有完,等这批货运到日本,那里的海关又进行了一次检查,这次的检查设备比中国方面的还要先进,铃声又一次响了,并且仪器检索到了那件问题成衣,根据合同这笔货是要被打回中国的,瑞达老总在知道这件事后,马上飞往日本紧急处理,最后答应日本的把加工费让出30%算是了事。这样这笔生意本来能够赚150万利润,最后的空运附加费和让给日本方面的事故处理费后,赔了30万。
瑞达从150万的利润中跌落到赔进30万的现实面前,有点吃不消了格尔木姓王。所以,王秘书也失去了玩球的好心情。
12月,长沙的大街上弥漫着人们过圣诞的喧嚣格尔木姓王。
阿锋和我们一起看电视,心情很低落格尔木姓王。他看着电视,嘴里自言自语的说着:“怎么办?出路在哪里?”
我们喜欢足球,所以喜欢中央五的体育新闻格尔木姓王。新闻快完的时候,主持人很调侃的播报最后的一条新闻:“具英国权威机构的统计数字表明,在1994年的世界杯期间,英国全国出现了一个小的生育高潮。”
1997年年底的时候,我们听到了这条消息格尔木姓王。
1998年世界杯开赛在即,法国格尔木姓王。
生育高潮——法国——中国——瑞达
胡岩看了一眼阿锋,接着,看我格尔木姓王。
我的心也是刹那的开朗格尔木姓王,我知道我们的文章要从这条新闻开始做起!
胡岩、我、王卫锋开始策划我们的项目格尔木姓王。
三个人的分工这样的:胡岩负责项目的编写,项目的实施工程,项目的预算,我负责项目的地点、位置、广告策划、王卫锋负责项目的引进格尔木姓王。
而这个项目就是当时轰动了长沙的避孕套自动售货机格尔木姓王。1997年年底,敢做性用品而且这么公开的实施我们现在想起来还为之激动不已。
我们首先遇到的问题就观念如何转变,尽管当时别的城市也有用这种机子销售的先例,但是新生事物总是要有人排斥的,更何况是中国封建社会近千年来避讳不敢涉及的性问题格尔木姓王。
当我们把项目书递到瑞达老总的面前时,我们赢得了公司的支持,并且提供了前期的启动资金十万元格尔木姓王。
摆在我们面前的就是如何让人们开始有正确的性意识,舆论怎么造?如果那这钱用在电视广告上,也就只能做上两三期节目,根本达不到普及的效应,我们用了8万赞助湖大学生会达成协议,以瑞达杯千年论坛辩论赛为名邀请全省高校汇集岳麓书院舌辩群雄,接着是将2万投到所有辩题刊登《潇湘晨报》上格尔木姓王。
这次的辩论赛的规模在湖南是规模最大的,这之前我们已经提前将初赛、复赛、决赛的辩题公布在报纸上了,当然,辩题也是我由浅入深的将题目引导到性这个话题上来格尔木姓王。当题目一公布,就在社会上有了凡响,接着,就是二十几路舌辩学子会聚岳麓书院,如同胡岩在将题目公布在报纸上所预期的那样,人们的言论、批判、赞扬都来了,第一个意识到这件事能提高知名度的就是《潇湘晨报》,他们答应全程免费刊登初赛、复赛、决赛的辩言,随着人们关注的热度加深,长沙电视台也开始介入,并且从复赛开始现场直播。
在长达近一个月的赛程中,社会舆论达到了空前的高涨,而瑞达的名气也提升到了从为有过的高度,这甚至是公司高层都不曾预期到的社会和经济效应格尔木姓王。
与此同时,王卫锋和真汉子牌性用品生产商达成了湖南总代理的协议,甚至因为瑞达的名气致使代理费用降到了零点格尔木姓王。
当辩论赛进入决赛的时候,地点就在湖大的职工宿舍楼边上,瑞达的避孕套自动售货机已然呈现在人们的面前格尔木姓王。
人们第一次如此近的看到这个东西,而且是在高等学府的心脏部位格尔木姓王。之后,铺天盖地的话语渲染了长沙。
接着,一周内,五百个机子边及长沙的大街小巷格尔木姓王。
西藏之行一直是我想写完的事,很多事关于旅人,动物,那里的山水格尔木姓王。
写作是一个习惯吧,西人说这叫21天培养,没有坚持下来格尔木姓王。
关于夜色温柔,那是长沙97年很火的电台节目,由现任央视的主持人柴静担纲格尔木姓王。毕业后第一次看到柴静是一个哥们儿告诉我的,说央视有个人和柴静同名,我还没有意识到就是那个让我曾经为之多少个日夜想见的女孩,柴静夜里的声音是那么的动听,长沙喜欢下雨,雨声中,寝室的四五个收音机同时播放她的节目,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就是那样的夜晚,在她说的故事中不能睡去,思绪飘荡。
关于写夜色温柔,生活里很多东西过去了,总也无法忘记,痛苦的,快乐的,负之于笔端也因为怀念吧格尔木姓王。
我想在这个过程中洗净灵魂,也许,做不到格尔木姓王。偶尔,还要为之。
人怎么去分割历史,或者是不想要的经历格尔木姓王。我幼稚的选择跳离曾有的行业和那里曾认识的人,还有就是换个手机号码。我都笑自己,即便是今天做了,那就真的不存在了吗?
看书,写作,是我很喜欢做的事,当学生的时候是每天都去做,毕业后却是每当意志低落到极点的时候才会想去做,追求的东西和愿望也有破灭的,正如这次从沈阳杀羽而归格尔木姓王。上帝不喜欢太贪心的人,所以在两个选择面前,别去囊括所有,挑一个吧。
母亲总是批评我,做事虎头蛇尾,夜色温柔算是个见证吗?我有些不甘心,还是沉寂一段时间,因为写作需要的是内心的对话,如果浮躁了,写了也是垃圾格尔木姓王。别人不知道,总也骗不过自己的良心。
胡岩桌上的那幅画的下半句:吉凶由人格尔木姓王。
预约烧元宝祭祖
在中国的传统节日,也是祭祖和扫墓的日子。在这一天,人们会去墓地为已故的亲人扫墓,表达对先人的怀念和尊敬。烧纸钱是其中的一种习俗。烧纸钱,也称为“祭纸”或“冥币”,是一种象征性的财富,用于祭祀已故的亲人。这一习俗源于古代的信仰,人们认为死者在阴间也需要金钱来维持生活,因此会烧纸钱给他们,希望他们在另一个世界也能过得好。
师父微信: wangzijinc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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