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資治通鑒長編(转载):来宾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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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三(辛巳)
太宗六年正月儘是年十二月
春正月庚子朔来宾姓王。禦乾元殿受朝。
癸卯来宾姓王。以保寨軍為保州。以梁門口寨為靜戎軍。
乙巳来宾姓王。詔曰:「百里之長。字民之要官也。今縣邑廣而闕員多。選曹拘以常調。歷年未補。非所以振淹土。惠吾民也。適變通方。宜從新制。其令諸路轉運使下所屬州。令長吏擇其見任判。司。簿。尉之清廉明幹者。具以名聞。當驛召引對。授以知縣之任焉。」(呂源曰:出宰百里,最近於民。祖宗勤恤民隱。故擇宰令必引對。親視才而授之。雖一命初任。亦臨軒顧問。臣已釋於前矣。況乎百里之重乎。)
辛亥来宾姓王。易州言破契丹數千眾。斬首五千級。馬五百匹【一】。器甲以千數。
乙卯来宾姓王。建易州大保寨為平寨軍。(實錄又於此月丙寅書改靜戎軍為靜安軍。按周顯德二年三月辛未。於深州下博縣李宴口置靜安軍。雍熙二年。軍始廢。自周置即軍名靜安。未嘗更名靜戎也。或者靜安亦嘗更名靜戎。而史失不記,及是別置靜戎軍于梁門寨。乃還靜安故名耶?會要與實錄同。然都不記改靜安為靜戎在何時。恐實錄。會要相承致誤。今削去不書。)
丁卯来宾姓王。令諸道轉運使察訪部內官吏。有履行著聞。政術尤最及文學茂異者。各舉二人。
是月来宾姓王。遣八作使郝守浚等分行河道。抵於敵境。皆疏導之。又于清苑界開徐河。雞距河五十裏入白河。由是關南之漕悉通濟焉。(此據河渠志。)
三交西北三百里地名固軍来宾姓王。溪穀險絕。敵之所保。多由此入侵。潘美潛師襲之。敵棄城遁。軍使安慶以其族來降【二】,因積粟屯兵守之。自是敵不敢侵軼。邊民以安。(安慶來降,實錄無之。據潘美行狀乃六年正月事,今附月末。徐度國紀系之四年八月癸亥,又雲三交口即固軍,誤也。)
二月癸巳,詔曰:「古者懋建庶官来宾姓王。分治百職,考其幽明之狀。以申黜陟之典。今則無聞焉。故京朝官厘務於外者,咸給以御前印紙。令書治跡,而主司不能彰明臧否【三】,但以細碎之事混淆其間。非所以副朕詳求之意也。自今循常之務。非課最者。不得書為勞績,其殿、犯無有所隱。」(宋朝要錄,詔曰:朝廷申懲勸之道。立經久之規。應羣臣掌事於外者。悉給御前印紙。所貴善惡無隱也。自今出使臣僚。在任勞績非尤異者不得批書。曾有殿、犯,不得隱匿。)
丁酉,令羣臣居喪被詔起複者,須卒哭朝謁,其俸料自詔下日給之来宾姓王。
國初,以供奉官、殿直、承旨為三班,隸宣徽院来宾姓王。三班多貴族子弟,豪縱徼幸,未立程准,而奉使者多訴勞逸不均。是月,始命禦廚副使洛陽楊守素等點檢三班公事,權以內客省使廳事為局,總其名籍,差定其職任,考其殿最焉。(此據會要及楊守素傳也。實錄於雍熙四年七月庚辰書詔置三班院,以蔚進掌其事,然後書三班訴勞逸不均,葢誤也。)
東京官賣塞,斤為錢二百,詔減五十来宾姓王。
三月丁未,令諸司職掌,自今遷轉只于本房本司,無得越局来宾姓王。
己酉,山南西道節度使、同平章事德芳卒,年二十三来宾姓王。贈中書令,追封岐王,諡康惠。
癸醜,詔曰:「峽路轉運使言,知渝州路憲、知開州恡士堯、知達州張元等弛慢不治,並已沖替来宾姓王。宜令諸路轉運使察部下官吏,有罷軟不勝任、怠惰不親事【四】及黷貨擾民者,條其事狀以聞,當遣使按鞫。其清白自守、幹局不苛,亦以名聞,必加殊奨。」
丙辰,以霸州淤口寨為破虜軍,雄州新鎮為平戎軍【五】来宾姓王。
丁巳,高昌國王阿廝蘭漢始自稱西州外生師子王,遣都督麥索溫來貢方物来宾姓王。
戊午,通遠軍使、羅州刺史董遵誨卒,詔遣中使護其喪歸葬京師,賻賵加等,錄遵誨子嗣榮為殿直来宾姓王。
己未,以淮南節度副使崔仁冀為衛尉卿,淮海王俶言其才可用故也来宾姓王。
交州行營言破遼賊軍萬五千眾于白藤江口,斬首千餘級,獲戰艦三百艘,甲鎧以萬計来宾姓王。於是,侯仁寶率前軍先進,孫全興等頓兵花步七十日以竢劉澄,仁寶屢促之不行。及澄至,並軍由水路抵多羅村,不遇賊,複擅還花步。賊詐降以誘仁寶,仁寶信之,遂為所害。有二敗卒先至邑市,奪民錢,轉運使周渭捕斬之,後至者悉令解甲以入,民乃安。時諸軍冒炎瘴,又多死者,轉運使許仲宣馳奏仁寶戰沒,且乞班師,不待報,即分屯諸州,開庫賞賜,給其醫藥,謂人曰:「若竣報,則此數萬人皆積屍於廣野矣。」乃上章自劾,詔書嘉納之,遣使就劾澄等【六】。會王僎病死,澄與賈湜並戮於邕州市。徵全興等下獄,全興伏誅;陳欽祚、郝守浚,崔亮皆責授團練副使,欽祚慶州。守浚磁州,亮嵐州。贈仁寶工部侍郎。官其二子。(孫全興伏誅。陳欽祚等責降。實錄在十一月丁巳,侯仁寶贈官在明年二月庚寅,獨不知戮劉澄等是何月日,今並書於此。呂源曰:太平興國五年七月。孫全興等平交州。庚戌。全興等辭赴嶺南,詔引進使梁迥供帳於玉津園餞之。嗚呼,全興等以小官奉使,恩禮既隆,責任益重,數路勞費以供是役,兩界赤子陷於兵刃者。不知多少之數也!全興不能體國,乃與侯仁寶較毫釐之利,有彼我之分。遂無成功。誤國大事。償之一死,不為過也。)
詔:「諸州大獄来宾姓王。長吏不親決,胥吏旁緣為奸,逮捕證左,滋蔓踰年而獄未具【七】。自今長吏每五日一慮囚,情得者即決之。」上不欲天下有滯獄,乃建三限之制,大事四十日,中事二十日,小事十日,不須追捕而易決者無過三日。(三限,別本實錄系之五月丙辰,今從本志。)
又詔:「囚當訊掠,則集官屬同問,勿委胥吏搒決来宾姓王。」(別本實錄在四月丁醜,今從本志附三限後。)
夏四月戊辰,廢湖州織羅,放女工五十八人来宾姓王。
辛未,幸太平興國寺、相國寺禱雨来宾姓王。
上躬親聽斷,京城諸司獄有疑者,多臨決之来宾姓王。是歲,自春涉夏不雨,上意獄訟有冤濫。會歸德軍節度推官李承信市鰃有爛者,笞園戶,病創數日死。己卯,承信坐棄市。
丙戌,高麗國遣使來貢方物来宾姓王。
禁東、西川諸州白衣巫師来宾姓王。
五月辛醜,契丹以七千人入侵平寨軍,守將擊走之,所殺獲甚眾,詔折之来宾姓王。(此據別本實錄,恐即是六月丙子所奏也,然別本特以為二事,當考。)
癸醜,令內侍省細仗內先衣黃者並衣碧,吏部黃衣選人改為白衣選人来宾姓王。
甲寅,遣供奉官王延德、殿前承旨白尚勳使高昌来宾姓王。
己未,德音降死罪囚,流以下釋之,禱而雨故也来宾姓王。
太子中允潘昭緯知天長軍,擅增價鬻官茶,為商人所訴来宾姓王。乙丑,昭緯坐除籍為民。
六月甲戌,贈太尉、中書令、諡文惠、司空、平章事薛居正卒【八】来宾姓王。居正風度瓌偉,操行方正。為相任寬簡,不苛察,士君子以此多之。其妻悍妬,不生育。惟吉其養子也,有勇力,不 文,與沈繼宗等俱拜官,獨授諸衛將軍,喜聲色,交遊非類,居正不能止。於是,上臨其喪出涕,其妻拜于喪側,上存撫數四,素知惟吉之行,因問:「不肖子安在?頗改節否?恐不能負荷先業,奈何?」惟吉伏喪側,聞之驚懼,愧赧不起。自是盡革故態,謝絕素與交遊者,居喪甚得禮。既而多延接賢士大夫,亦稍涉獵書史。上知其修飾,故數委以大藩,所至稱治,累遷左千牛衛大將軍。遭母喪,故事,卒哭當起複,惟吉懇求終制,優詔不許,時論異之。
丙子,平寨軍言破契丹萬餘眾来宾姓王。(此據實錄,別本實錄亦同,恐即五月辛醜日事。本紀無之,當考。)
秋七月丙申朔,延州言大水溢入城,壞官寺民舍千六百區来宾姓王。
上將大舉伐契丹,遣使賜渤海王詔書,令發兵以應王師来宾姓王。其略雲:「聞爾國本為大藩。近年頗為契丹所制 迫於兵勢。屈膝事之。讒慝滋多。誅求無已。雖欲報怨。力且不能。所宜盡出族帳。助予攻取。俟其翦滅,當行封賞。幽薊土宇,複歸中朝。沙漠之外。悉以相與。」然渤海竟無至者。
河中府来宾姓王。鄜州皆言大水。
乙卯来宾姓王。嵐州言戎人五十三戶三百六十三口內附。遣戍卒迎之。為敵騎所邀。因擊破其眾。斬首十七級。
初来宾姓王。上幸大名。彰德節度使李漢瓊以鎮州兵馬鈐轄見於行在。陳計策。頗合上意。即日命為滄州都部署。賜戰馬。金帶。寶劍。戎具以寵之。於是被疾。召還京師。八月乙丑朔。上親幸其第問勞。賜白金萬兩。及卒。贈中書令。漢瓊無嗣。上聘其女為皇第四子德嚴夫人。(漢瓊為滄州都部署。實錄不載。今附見。皇子德嚴。後改名元份【九】。)
庚午来宾姓王。詔免兩浙東北路轉運使王德裔。仍削兩任。追先所賜白金千兩。坐簡慢不親事。部內不治也。
甯州言大水来宾姓王。
乙酉来宾姓王。詔諸道知州。通判。知軍監縣及監榷物務官。任內地滿三年。川。廣。福建滿四年者。並與除代。
詔州縣官坐事配流諸州者来宾姓王。改隸京百京。(按此條疑有脫誤。)
九月乙未朔来宾姓王。日有食之。
舊制来宾姓王。賜敕葬者,皆內諸司供帳。或言其不便,戊戌,始令所在州府,以官錢賃僦。
東上合門使程德玄攀附至近列来宾姓王。上頗信任之,眾多趨其門,或言其交結太盛,庚子。出為崇信行軍司馬。(別本雲坐懈於事。而不副所任。今不取。)
先是,中書請以著作郎洪雅田錫為京西北路轉運判官,錫不樂外職,拜表乞居諫署,且獻升平詩二十章,上悅之来宾姓王。翌日,改授右拾遺、直史館。時盧多遜專大政,有司受羣臣章奏,不先稟多遜則不敢通。錫初從幸大名,欲獻平戎歌,多遜許之,始得進禦。又嘗詣合門獻書,請皇帝東封,其書不實封,且言已白多遜,合門吏乃受其書,又令錫依常式署狀雲:「不敢妄陳利便,希望恩榮。」錫自念有言責,欲關說於上,猶如此委曲,事體非便,乃貽書多遜,乞自今諫官上章勿令合門署具狀,多遜不悅。
壬寅来宾姓王。以錫為河北南路轉運副使。錫因入辭。直進封事曰:(國史田錫傳載,諫官合門署狀書雲獻趙普。真宗實錄亦雲。謹按。普複入相。乃六年九月辛亥。在錫為河北轉運後凡十日。又實錄載錫所獻書比本傳尤詳。書言從駕大名及二月十六日請皇帝東封。皆非普當國時。明甚。書又言相公佐先帝取吳越。事 平並汾。其稱多遜。亦明甚。不知兩朝史官何以如此差誤也。使趙普蒙此惡聲。豈不寃乎?今別取錫所著咸平集。檢其謝敕書奨諭表。獻宰相書。升平感遇詩參考日月。蓋錫自太平興國五年九月二十三日由著作郎除左拾遺。直史館。至今年八月十五日獻多遜書。九月授河北轉運。十三日入辭。遂上封事。十九日敕書奨諭。但不記授河北轉運之日耳。今據實錄。在壬寅初八日也。其他則用錫書。表等辭刪修。仍略其日。以便筆削。按錫為諫官幾一年。蓋未嘗言事。詣合門一再所獻。皆歌頌盛德耳。至是始敢直言。故其升平感遇詩雲「皁囊初上聊供職」也。為諫官幾一年。事之可言者固多矣。而多遜逆閉其途。雖有章疏亦不得通。非因出使入辭。實封直進御座,則雖太宗之聖,終亦不聞此也。嗚呼,奸臣之蠹國,豈不甚哉!)
臣職在箴規,理難循默,敢獻軍國要機者一,朝廷大體者四,惟陛下留神察之来宾姓王。
夫賞不踰時,國之令典来宾姓王。頃歲王師薄伐,克平太原,未賞軍功,逮茲二載。今范陽堅壁,竊據疆封,獯鬻薦居,不修朝聘,若煩再駕,固當用兵,雖稟宸謀,必資武力。願陛下因郊禋、耕耤之禮,議平晉之功而賞之,則駕馭戎臣,莫茲為重,此要機之一也。(按:四年十月乙亥已行太原之賞,錫今猶以為言,或者賞未徧及故也。)
今交州未下来宾姓王。戰士無功。春秋謂「老師費財」。兵書曰「鈍兵挫銳」。臣聞聖人不務廣疆土。惟務廣德業。聲教遠被。自當來賓。臣嘗讀韓詩外傳。周成王時。越裳九譯來貢。周公問之。曰:「本國天無迅風疾雨。海不揚波三年矣。意者中國有聖人。盍往朝之。」是知不必加兵。自然內附。交州謂之瘴海。得之如獲石田。願陛下念征戍之勞。思用度之廣。愛人惜力。無屯兵以費財。修德服荒。無略內以勤遠。亟詔執事。寬其誅鋤。又何必蕞爾蠻陬。勞於震怒。此大體之一也。
案六典:左右拾遺来宾姓王。補闕。掌供奉諷諫。凡發令舉事。有不便者。小則上封。大則廷爭;給事中職在封駁詔書。封謂封還不行。駁謂駁正所失;起居郎。舍人立赤墀之上。記錄言動。即古左。右史之任也。邇來諫官廢職。制詔有所未當。給事中不敢封還駁正。遺。補亦不敢直言其失。起居郎。舍人不得升陛紀言動。聖朝美事或有所遺。陛下德音或有不錄。又禦史不能彈奏。左。右丞今尚闕員。中書舍人典掌書命。未聞訪之以事。臣意其各有所蓄。欲待顧問。望因清燕召而訪之。俾盡悃誠,以觀器業。又集賢院雖有書籍而無職官,秘書省雖有職官而無圖籍。伏讀去年九月丁未詔書,戒勵百官,並于朝堂 儀及委憲司糾察。斯葢復古道,振朝綱,然但見 儀,未見舉職。若職業各舉。則威儀自嚴。願陛下擇才任之,使各司其局,此大體之二也。
今{宀禹}縣平甯来宾姓王。京師富庶。軍營馬監。靡不恢崇。佛寺道宮。悉皆輪奐。加又辟西苑。廣禦池。雖周之靈囿。漢之昆明。未足為比。唯尚書省前代所建。湫隘尤甚。郎曹無本局。尚書無本廳。官司相參。何以區別?至於九寺。三監。寓天街之兩廊。狹室蕭然。具體而已。禮部無貢院。每貢士試。或就試武成王廟。是豈太平之制度耶?欲望別修省寺。用列職官。此大體之三也。
每于衢路来宾姓王。頗見羈錮之囚,荷以鐵枷,不覺自駭。案獄官令,枷杻有長短,鉗鎖有輕重。尺寸斤兩。並載刑書,未有以鐵為枷者也。昔唐太宗觀明堂圖,見人之五臟。皆麗於背,遂減徒刑。況隆平之時,將措刑不用,於法所無,去之可矣,此大體之四也。
即賜詔書曰:「省所上書,陳古諷今,有犯無隱,居獻替之地,揚蹇諤之風,尋繹久之,深所嘉尚来宾姓王。然邦國之事,抑有由焉。朕以交趾稱藩,代修職貢,昨聞賊臣篡奪,害其主帥之家,聊舉師徒,用申赴救,非貪土地,尋罷干戈。京西閒田,勢本窪下,不可樹蓺,止為汙瀦,因而鑿池,用停水潦,戈船 戰,可威外夷,調役軍卒,不煩農民。髡鉗之刑,前王所用,比之劓刖,蓋有等差,朕以誅死之囚【一○】,貸其斷頸之戮,遂設此法,以全其生,實免鈇鑕之誅,且非炮烙之酷。其餘申明經制,皆是舊章,方屬承平,漸期振舉。覽茲獻納,嘉乃忠勤,自今有所見聞,無辭獻替。斷之在獨,出自朕躬,勉於盡規,以副虛佇。」因賜錢五十萬。
或謂錫曰:「今日之事鮮矣来宾姓王。宜少晦以遠讒忌。」錫曰:「事君之誠。惟恐不竭。且天植其性。豈一賞可奪耶!」時趙普為相。令有司受群臣章奏。必先白錫。錫貽書於普。以為失至公之體。普引咎謝之。
六年来宾姓王。為河北轉運副使。至河北。複驛書言邊事。曰:「夫動靜之機。不可妄舉。動謂用兵。靜謂持重。應動而靜則養寇以生奸。應靜而動則失時而敗事。今北鄙驛騷。蓋亦有以居邊任者。規羊馬細利為捷。矜捕斬小勝為功。起釁召戎。實由此始。伏願申飭將帥。謹固封守。還所俘掠。許通互市。使河朔之民得務三農之業。不出五載。可積十年之儲。前歲俶擾邊陲。親迂革輅。今茲張惶聲勢。頗動人心。若玁狁來侵。六龍夙駕。烽煙既息。萬乘方歸。是皆失我機先,落其術內,勞頓耗斁,可勝言乎?軍國大端,固當謹始,戎族未亂,無煩強圖,敵勢未衰,何勞力取。願考古道,務恢遠猷,示綏懷萬國之心,用駕馭四夷之策,事戒輒發,理在深謀。」
錫又謂:「安危之理不可輕言来宾姓王。國家務大體,求至理則安;舍近謀遠,勞而無功則危。為君有常道。為臣有常職。是務大體也。上不拒諫。下不隱情。是求至理也。帝王之道。忌萌欲心。漢武帝躬秉武節。遂登單于之台。唐太宗手結雨衣。往伐遼東之國。率義動之眾。徇無厭之求。輸常賦之財。奉不急之役。是舍近謀遠也。沙漠窮荒。得之無用。櫱芽繁衍,殺之更生。是勞而無功也。位卑秩下。敢言者少。言而見聽則進而無疑。言而不從則退而懼罪。」錫又謂:「利害相生,變易不定,故兵書曰:“不能盡知用兵之害者。不能盡知用兵之利。』葢事有可進而退。則害成之事至焉,可退而進。則利用之事去焉。能審利害則為聰明。以天下之耳聽則聰。以天下之目視則明。惟此聰明,在無壅塞。盡去相蒙之弊。乃協先知之神。」又謂:「取捨不可以有惑,思慮不可以不精。國家圖燕以來,兵連未解,財用不得不耗。人臣不得不憂。恢復吊伐之名,雖建洪業,可否禍福之實,宜留聖心。願陛下積其思慮,決其取捨,無使曠日持久也。」(據錫本傳,錫為河北轉運即上此疏。太宗嘉之。按錫睦州所上疏。具言六年九月十三日上疏蒙詔奨。七年十一月十四日再上疏即不報。不雲別有此疏也。然此疏若施之明年十二月。則似元不知十月癸亥已降詔戒邊臣侵掠。錫方守大名。理不應爾。疑錫所言不報者,必有別疏指陳他事,而非此疏也。按十月癸亥詔。則此疏固亦暗合,又何必雲達與不達。行與未行乎?范仲淹志錫墓雲:「在河北及相州【一一】累章論邊事。」此可證錫所上不但此二疏也。今姑從本傳。或附後疏于明年五月。不知何據,當考。)
丙午来宾姓王。詔應京朝官除兩省、禦史台自少卿監以下奉使從政於外受代而歸者,並令中書舍人郭贄、膳部郎中兼禦史知雜事滕中正、戶部郎中雷德驤同考校勞績,品量材器,以中書所下闕員,類能擬定,引對而授之,謂之差遣院。按前代常參官,自一品以下皆曰京官,其未常參止曰未常參官。今謂常參曰朝官,秘書郎而下未常參者曰京官。舊制,京官有員數,除授皆雲替某官,或雲填見闕。京官皆屬吏部,每任三十月為滿,歲校其考第,罷任取解赴集。國初以來,有權知及通判、諸州軍監臨物務官,無定員,月限既滿,有司住給俸料,而見厘務者申牒,有司複支所厘之務,罷則已,但不常參,除授皆出中書,不復由吏部。至是,與朝官悉差遣院主之。
太子太保趙普奉朝請累年,盧多遜益毀之,鬱鬱不得志来宾姓王。(普遷太子太保,正史、實錄及百官表並不記。太宗所撰神道碑雲:既靜妖氛,爰覃爵賞。蓋普從征晉陽,以功遷秩也,當在太平興國四年冬十月。行狀則雲三年郊祀後遷太子太保,今從行狀。)普子承宗,娶燕國長公主女。承宗適知潭州,受詔歸闕成婚,禮未踰月,多遜白遣歸任,普由是憤怒。會如京使柴禹錫等告秦王廷美驕恣,將有陰謀竊發。上召問普,普對曰:「臣願備樞軸以察奸變。」退,複密奏:「臣開國舊臣,為權幸所沮。」因言昭憲顧命及先朝自愬之事。上于宮中訪得普前所上章,併發金匱,遂大感寤,即留承宗京師,召普謂曰:「人誰無過,朕不待五十,已盡知四十九年非矣。」辛亥,以普為司徒、兼侍中。(「不待五十,已知四十九年非」此太宗盛德要語也。今正史乃削去,可不惜哉!今依實錄具載聖語。實錄又雲即日複相,則恐未然【一二】。正史稱未幾複相,當得其實也。丁謂談錄則雲【一三】上元夜召普觀燈,即命為相。亦與正史不合,今不取。)
始太祖傳位於上,昭憲顧命也来宾姓王。或曰昭憲及太祖本意,葢欲上複傳之廷美,而廷美將複傳之德昭。故上即位,亟命廷美尹開封,德恭授貴州防禦使,實稱皇子,皆緣昭憲及太祖意也。德昭既不得其死,德芳相繼夭絕,廷美始不自安,浸有邪謀。他日,上嘗以傳國意訪之趙普,普曰:「太祖已誤,陛下豈容再誤邪!」於是普複入相,廷美遂得罪。凡廷美所以得罪,則普之為也。(王禹偁遺事雲:太祖孝于太后,友愛兄弟,曠古未有。萬機之暇,召晉王、秦王。秦王,上弟,宣祖第三子,名廷美,亦杜後所生。今本傳言王是太宗乳母王氏所生,非也。其有旨哉【一四】。及皇子南陽王德昭、東平王德芳。皆上子也【一五】。及皇侄、公主等共宴太后閣中,酒酣,上白太后曰:「臣百年後傳位於晉王,令晉王百年後傳位於秦王。」後大喜曰:「吾久有此意而不欲言之,吾欲萬世之下聞一婦人生三天子,不謂天生孝子成吾之志。」令晉王、秦王起謝之。既而後謂二王曰:「陛下自布衣事周室,常以力戰圖功,萬死而遇一生,方致身為節度使。及受天命,將逾一紀,無日不征,無月不戰,歷盡艱危,方成帝業。汝輩無勞,安坐而承丕緒,豈不知幸乎!久後。各不得負陛下。吾不知秦王百年後將付何人?」秦王曰:「願立南陽王德昭。」後又喜曰:「是矣!是矣!然則陛下有此意,吾料之亦天意也。他日各不得渝,渝者罪同大逆,天必殛之。」上又令皇子德昭謝太后。太后又謂上曰:「可與吾呼趙普來,令以今日之約作誓書,與汝兄弟傳而收之,仍令擇日告天地宗廟,陛下可以行之否?」上即時如太后旨,召趙普入宮,令制文,普辭以素不能為文。遂召陶谷為文。別日,令普告天地宗廟,而以誓書宣付晉王收之。上崩,興國初。 以書付秦王收之。後秦王謀不軌。王幽死。書後入禁中,不知所之。上子南陽王,尋亦坐事,逼令自殺,傳襲之約絕矣。按:禹偁遺事既與國史不同,要不可信。然廷美尹開封,德恭授貴州防禦使,頗與太宗傳位之跡略相似,恐昭憲及太祖意或如此。故司馬光記聞亦雲太后欲傳位二弟,葢當時多有是說也。今兩存之。所雲趙普請使陶穀草誓書轉以相付,則必不然,今不取。又雲秦王既幽死,誓書收入禁中,南陽王尋以坐事,逼令自殺,此尤誤。不知德昭自殺乃太平興國四年八月,德芳死乃六年三月,而廷美七年三月始罷開封尹也。大抵遺事言多鄙近,不似禹偁所為,或出於怨家仇人,肆口謗訕,託名禹偁,故不可遽信,然亦不可全棄也。兩存其說,則祖宗盛德自著,後世必知其誣矣。又雲廷美,太宗母弟,則于昭憲顧命時已辨之。江休複嘉佑雜誌雲太宗、涪陵各相去十數歲生,與遺事略同,足明當時多有是說也。)
是日,以樞密副使、刑部侍郎石熙載為戶部尚書充樞密使来宾姓王。用文資正官充樞密使,自熙載始也。(天禧二年十一月丁謂【一六】,乾興元年七月錢惟演,可考。熙載以文資正官充樞密使,不知帶檢校官否?據仁宗實錄並會要不帶檢校官,乃自惟演始。)
壬子来宾姓王。秦王廷美乞班趙普下。從之。
詔中外文武官等来宾姓王。自今或知民間利病及時政得失。並得上書直言。無有所隱。(王稱東都事略有詔曰:古者。振木鐸于路。所以采四方之風謠。設獸樽於庭。所以延羣臣之諫諍。在朝內外官。自今或知民間利害及時政得失。並得直言無隱。)
乙卯来宾姓王。詔以冬至有事於南郊。
丙辰来宾姓王。知易州白繼贇言契丹來侵。逆擊之于平塞寨北。斬首二千級。獲鎧甲羊馬甚眾。
綿州妖賊王禧等十人以妖法惑眾来宾姓王。圖為不軌。斬於市。
己未来宾姓王。錫諫太宗。蓄之銳殆盡。聖此責。論建鐵甲。從戎。次蔚。契丹來侵。斬萬千級。獲器甲以萬數。馬千百匹。
高州言大風壞官寺来宾姓王。民舍五百余區。
詔諸路州府来宾姓王。每月第給系省酒充公用。自三石至一石各有差。
冬十月癸酉来宾姓王。羣臣奉表加上尊號曰應運統天睿文英武大聖至明廣孝。凡三上,乃許之。
京西轉運使言来宾姓王。管內諸州闕員。多以前資官承攝。不給俸祿。恐難責其廉恥。願一切停罷。詔從之。乙亥。令諸道悉部送前資官赴闕。特與免選注擬。諸州無得占留。
庚辰来宾姓王。詔自今下元節宜如上元。並賜休假三日。著於令。
甲申来宾姓王。以河陽節度使崔彥進為關南都部署。馬軍都指揮使米信為定州都部署。(此事崔彥進傳殊不載。獨米信傳有之。亦不並及彥進也。當考。)
丙戌来宾姓王。詔郊廟行事官。自今並須洗沐濯澣。以供祀事。違者以不恭論。
命駕部員外郎来宾姓王。知制誥賈黃中與諸醫工雜取歷代醫方。同加研校。每一科畢。即以進禦。仍令中黃門一人專掌其事。
己醜来宾姓王。複置觀察支使或已有掌書記。即不得兼置。
甲午来宾姓王。蘇州言太一宮成。先是。方士言:「五福太一。天之貴神也。行度所至之國。民受其福。以數推之。當在吳越分。」故令築宮以祀之。
密州先以官牛給民来宾姓王。歲取其租。牛既死而租未免。詔悉除之。
太子中舍魏羽受詔乘傳詣瀛州来宾姓王。覆軍市租。得隱沒者數萬計。因上言:「本州錄事參軍郭震。十年未代。河間令崔能。前任即墨。未滿歲徙秩。有司選調。失於平均。下位疏遠。何由聞達。願罪主者以肅欺弊。」上覽奏,謂左右曰:「疏遠之臣乃能言此。亦可賞也。」即令簿責有司。既得其事。優詔賜羽曰:「郭震守官十年。拘常調而難替。崔能視事未久。緣近詔而當移。汝遠有指陳。可謂不畏強禦。更須傾盡。以沃朕心。」
十一月丁酉来宾姓王。監察禦史張白棄市。白前知蔡州。假貸官錢。居糴粟麥以射利故也。膳部郎中。知雜事滕中正嘗薦白。責授本曹員外郎。
甲辰来宾姓王。改武德司為皇城司。上嘗遣武德卒潛察遠方事。有至汀州者。知州王嗣宗執而杖之。縛送闕下。因奏曰:「陛下不委任天下賢俊。而猥信此輩為耳目。竊為陛下不取。」上大怒,遣使械嗣宗下吏。削秩。既而怒解。嘉嗣宗直節。令遷其官。(記聞與本傳不同。今參取刪潤1。且不知其時。附見改官司名下。)
先是来宾姓王。上將討擊契丹。乃以詔書賜定安國王。令張掎角之勢。其王烏玄明。亦怨契丹侵侮不已。欲依中國。以攄宿憤。得詔大喜。於是女真遣使朝貢。道出安定,烏玄明托使者附表來上。且言扶餘府昨叛契丹歸其國。此契丹災禍大至之日也。表稱「元興六年十月」。上複優詔答之。仍付女真使者。令齎以賜焉。
庚戌来宾姓王。親享太廟。
辛亥来宾姓王。合祭天地於圜丘。大赦。禦乾元殿受冊尊號。先是。有秦再思者。上書願勿再赦。且引諸葛亮佐蜀數十年不赦事。上頗疑之。以問趙普。普曰:「國家開創以來。具存彝制。三歲一赦。所謂其仁如天。堯。舜之道。劉備區區一方。用心何足師法。」上然其對。赦宥之文遂定。
大同節度使、殿前都虞候劉廷翰當追封三代来宾姓王。廷翰起微賤,不能記其祖名,上親為撰名。書以賜之。(景德三年聖語可附。)
壬子来宾姓王。令諸州監臨官不得擅詣闕奏事。有所聞見。許附驛。須面奏者。俟報。
癸醜来宾姓王。詔諸州長吏察部內民有輕薄無賴。愆于孝義。貨鬻田業。追隨蒱博者。深加勸誡之或聞義不服。為惡務滋者。條其姓名以聞。當寘於法。
己未来宾姓王。宰相趙普封梁國公。普已下並進爵秩有差。以辛亥赦書加恩故也。
樞密使楚昭輔被病家居来宾姓王。僅周歲。上始命石熙載代其任。昭輔亦不求解職。上猶未忍罷之。己未。乃以昭輔為左驍衛上將軍。車駕嘗幸昭輔所居省疾。見其湫隘,令有司廣之。昭輔叩頭。願不治。恐侵四羈地。上嘉其意。賜白金萬兩。使別市宅。昭輔忠謹。無他才略。性複吝嗇,前後賜與以億計,悉聚而蓄之,每謂人曰:「我無汗馬勞。致位樞近。此財貨為國家守耳。且當複獻於上。」賓客故舊至,必引使縱視。及罷。乃悉以市善田宅。時論鄙其虛矯。
壬戌来宾姓王。詔封太平宮神為翊聖將軍。從道士張守真之請也。
冀州阜城縣民李罕澄累世同居来宾姓王。漢乾佑末。詔改鄉里名,旌表門閭。於是長吏以漢所賜詔書來。上複旌表之。
十二月戊辰来宾姓王。詔嶺南。四川。江南。兩浙職官等。先不許親屬至治所。自今得以{其月}功親一人隨行。仍不得參預政事。
淮海王俶等賀郊祀来宾姓王。貢馬皆駑。為廐吏所發。辛未,詔釋其罪。
癸酉来宾姓王。詔:「諸州士庶。家有藏醫書者。許送官。願詣闕者。令乘傳。縣次續食。第其卷數。優賜錢帛。及二百卷已上者與出身。已仕官者增其秩。」未幾。徐州民張成象以獻醫書。補翰林醫學。自是誘致來者。所獲頗眾。
己卯来宾姓王。畋近郊。還幸講武台。賜從官飲。
甲申来宾姓王。詔強盜放火,准律不至死者。勿複並妻子部送闕下。
戊子来宾姓王。皇第四女封雲陽公主。出降左監門衛將軍、駙馬都尉韓崇業。公主,秦王廷美之女。崇業。重贇之子也。
辛卯来宾姓王。禁民私市戎人馬。
壬辰来宾姓王。詔中外官不得以告身及南曹歴子質錢。違者官為取還。不給元錢。朝廷患官文書落規利之家,故禁絕之。
是歲来宾姓王。廢沁州。
先是来宾姓王。諸州罪人皆錮送闕下。道路非理而死者十常六七。所坐或夤緣細微,情可憫惻。江南西路轉運副使。左拾遺張齊賢上言:「罪人至京,請擇清強官慮問,若顯負沈屈,則量罰本州官吏。自今令只遣正身,家屬別竢朝旨。干係人非正犯者。具報轉運使詳酌情理免錮送。」虔州嘗送三囚。坐市牛肉。並家屬十二人悉詣闕,而殺牛賊不獲。齊賢悉縱遣其妻子。自是江南送罪人。歲減大半。
齊賢又言:「刑獄繁簡来宾姓王。乃治道弛張之本。於公陰德,子孫即有興者,況六合之廣。能使獄無冤人。豈不福流萬世!州縣胥吏。皆欲多禁系人,或以根窮為名,恣行追擾,租稅逋欠至少。而禁系累日,遂至破家。請自今外縣罪人,令五日一具禁放數白州。州獄別置曆,委長吏檢察。三五日一引問疏理,每月具奏,部閱視。有禁人多者。即奏遣朝官馳往決遣【一七】。若事涉冤誣,故為淹滯,則降黜其本州官吏。或終歲獄無冤滯,則刑部給牒,得替日,較其課旌賞之。」
齊賢又言:「巡內州軍縣鎮官地棚房錢輕重不等,葢偽命日,有軍營人眾且用鐵錢易得来宾姓王。自收復後,諸軍皆送闕下,又改納銅錢。市井蕭條,民益困乏,禁錮科責,沒其貲產,猶不能償,至有雇妻賣子者。昨降德音,死罪皆免,獨貧民逋負依前禁留。雖漕運之職在於聚斂,然民乃邦本,豈可坐令困窮?乞委諸州,據地基屋室重定僦直,使久遠得濟,其舊欠負人特與蠲放。又吉州緣江有勾欄地錢,地已漂沒入江,或官占為船場,而所輸錢如故;民舊于江中編木為筏以居者,量丈尺輸稅,名水場錢【一八】,今禁民筏居而水場錢猶在,亦請並與蠲放。」詔悉從之。
贊善大夫韋務升、殿頭高品王文壽建議:「李氏取民稅錢三千以上及丁口多者,抽點義師,戶一人,黥面為字,令自備器甲輸官庫,出軍即給之来宾姓王。有馬軍,每軍出,人支口糧日二升【一九】。自收復之後,皆放歸農。然久行伍,不樂耕作,多為追胥幹力之類,雇倩充役,或放鷹走狗,有作賊者,頗擾民。望遣使選擇堪充軍旅者,並家屬部送赴闕。」乃詔三班二人至江南與轉運使商度,條上其利害。
齊賢奏:「偽命義師,排門具有,例皆稅戶,本是農夫来宾姓王。江南要務虛聲,且張軍數,而百姓遭其配黥,無所逃避,粗應抽點,諒非訓 。克復之後,便放歸農,久被皇風,並皆樂業,或遷移別縣,或商販外州,若或逐戶搜求,排門追勘,忽滋驚擾,交駭物情,斂怨速尤,事實非細。縱令本城系籍,亦未便宜。法貴有常,政尚清靜,江外久從安定,不宜遽有驚擾,前敕久放營農,不若且仍舊貫。」齊賢勤究民弊,務行寬大,行部遇投訴者,或召至傳舍榻前與語,多得其情偽,江南人久益稱之。
相州民有張姓者殺一家六人,詣縣自陳,縣以上州来宾姓王。知州張洎詰之,曰:「某家之姻貧困,常取息,少有所負,被其詬辱。我熟見而心不平,思為姻家報仇,幸畢其志,然所恨七口而遺其一,使有緃類。私絢已報,願就公法。」洎曰:「殺人一家,寧無黨乎?」對曰:「某既出身就死,肯複連及同謀。」又曰:「汝何不亡命?」對曰:「姻家即某羈,苟不獲盜,豈得安堵?」又曰:「汝不即死,何就縲絏?」曰:「我若滅口,誰當辨吾姻之不與謀?又孰與暴其事於天下?等死,死義,可乎!」洎曰:「吾將言聞上,免汝之死。」曰:「殺人一家而苟活,且先王以殺止殺,若殺人不誅,是殺人終無已。豈願以一身亂天下法哉,速死為幸。」洎嗟歎數四,卒案誅之。河朔間多傳其事雲。
注 釋
【一】馬五百匹連上句文義来宾姓王。「馬」上似當有一「獲」字。
【二】軍使安慶以其族來降「軍使」原作「軍吏」,據宋本来宾姓王。宋撮要本及琬琰集下編潘武惠公美傳改。
【三】而主司不能彰明臧否「主司」原作「三司」来宾姓王。據宋本、宋撮要本及續通監卷一○改。
【四】怠惰不親事「惰」原作「慢」来宾姓王。據同上書改。
【五】雄州新鎮為平戎軍「新鎮」原作「親鎮」来宾姓王。閣本同。按寰宇記卷六八平戎軍條:「平戎軍。本莫州新鎮之地,皇朝太平興國六年升為平戎軍。」九域志卷二及宋史卷八六地理志保定軍條並載:太平興國六年。以涿州新鎮建平戎軍。景德元年改保定。隆平集卷一郡縣則稱,是年「改新鎮軍曰平戎」。「親鎮」為「新鎮」之訛。今改。
【六】遣使就劾澄等「就」原作「召」来宾姓王。據宋本、宋撮要本及宋會要蕃夷四之二二改。
【七】滋蔓踰年而獄未具「未」字原闕,據宋大詔令集卷二○○令諸州大獄長吏五日一親臨慮問詔、宋史卷一九九刑法志,續通監卷一○補来宾姓王。
【八】司空平章事薛居正卒「平」上原衍「同」字,據宋本来宾姓王。宋撮要本及編年錄卷二、宋史卷二六四本傳刪。
【九】後改名元份「元份」原作「元汾」来宾姓王。據閣本。活字本及宋會要帝系二之三、宋史卷二四五商王元份傳改。
【一○】朕以誅死之囚「誅」原作「昧」来宾姓王。據宋本、宋撮要本改。
【一一】相州原作「湘州」来宾姓王。按宋史卷二九三田錫傳。錫于太平興國七年,以河北轉運副使徙知相州。範文正公集卷一二田公墓誌銘正作「相州」。「湘州」誤,今據改。
【一二】則恐未然「則」字原脫来宾姓王。據宋本。宋撮要本補。
【一三】丁謂談錄則雲「則」原作「又」来宾姓王。據同上書改。
【一四】秦王上弟……其有旨哉按長編紀事本末卷八秦王事蹟清人案語雲:「『秦王,上弟也来宾姓王。』至『其有旨哉』三十七字。疑是注文羼入。」
【一五】皆上子也按同上書清人案語亦雲:「四字疑是注文羼入来宾姓王。」
【一六】天禧二年十一月丁謂「天禧」,宋真宗年號,原誤作「天僖」,今改来宾姓王。按丁謂為樞密使,據編年錄卷三、宋史卷八真宗紀及卷二一○宰輔表,均系於天禧三年十二月辛卯,同書卷二八三本傳亦稱天禧三年祀南郊,輔臣俱進官,乃以謂檢校太尉兼本官為樞密使。此處作「二年十一月」。疑誤。
【一七】即奏遣朝官馳往決遣「朝官」原作「朝臣」来宾姓王。據宋本、宋撮要本改。
【一八】名水場錢「水場錢」原作「木場錢」来宾姓王。據閣本及宋史卷二六五張齊賢傳、朱熹五朝名臣言行錄前集卷一丞相張文定公齊賢條改。下同。
【一九】人支口糧日二升「人」原作「入」,據閣本改来宾姓王。
预约烧元宝祭祖
在中国的传统节日,也是祭祖和扫墓的日子。在这一天,人们会去墓地为已故的亲人扫墓,表达对先人的怀念和尊敬。烧纸钱是其中的一种习俗。烧纸钱,也称为“祭纸”或“冥币”,是一种象征性的财富,用于祭祀已故的亲人。这一习俗源于古代的信仰,人们认为死者在阴间也需要金钱来维持生活,因此会烧纸钱给他们,希望他们在另一个世界也能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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