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晋祠

古书征引东方朔故事汇编(全新修订):乐陵姓王

网上祭奠平台祭祀网祭英烈网上祈福祭扫公众号app平台推荐

57e34bde4cdc515eb199071d5f4cb5fd_20221209164906167057574653266.png

   古书征引东方朔故事汇编

   肖毛摘录、汇编

   目 录

   一、本事故事22条

   二、滑稽(应对)故事25条

   三、射覆与猜谜故事10条

   四、术数故事14条

   五、博识故事41条

   六、神仙故事15条

   七、正史及列仙传朔传、东方朔画赞

   八、前汉刘家太子传(节选)

   九、东方朔别传、东方朔传小辑

   说 明

   本汇编所用底本如下:

   1.电子版:

   《史记》、《汉书》、《风俗通义》、《墉城集仙录》、《搜神记》、《文选》、《世说新语》、《初学记》、《北堂书钞》(仅1条)、《艺文类聚》、《太平广记》、《太平御览》、《全唐文》、《全后汉文》、《酉阳杂俎》、《独异志》、《敦煌变文集》、《容斋随笔》、《情史》、《智囊》、《蕉轩随录》

   2.纸质书

   《列仙传》、《西京杂记》、《殷芸小说》、《博物志》、《搜神记》、《独异志》、《太平广记》、《文选》

   其中,除纸质书引用部分尽量做了核对,其余文字,基本没校对过乐陵姓王。

   所作分类,未必完全合理,因为有些引文不是故事,某一类的故事,与另一类也有交叉,尤其是第五、六两类乐陵姓王。故该分类只为方便比较故事的不同异文而作。

   第九类的引文,前八类中几乎全部包括,为弄清同一故事的前后变化,没有在前八类中予以剔除乐陵姓王。

   这个汇编,虽然引书不多,引用时恐多有遗漏,还是费了我几天时间乐陵姓王。如今,就让它收尾吧。

   此外,还辑录了一种东方朔文集,因有《全后汉文》参照,应该好弄些,将另编乐陵姓王。

   16:22 04-7-22肖毛

   18:40 05-10-31 肖毛补遗

   一、本事故事22条

   1.《列仙传》曰:东方朔者,楚人也乐陵姓王。久在吴中,为书师。武帝时上书,拜为郎。至宣帝初,弃郎去,以避乱政。置冠帻官舍,风飘之去。後见会稽卖药。旅逸,谓为客而放逸也。(《文选》卷二十八·诗戊·乐府下·谢灵运《乐府一首·会吟行》:东方就旅逸,梁鸿去桑梓。)

   2.刘向《列仙传》曰:东方朔者,楚人,汉武帝时为郎乐陵姓王。后有见于会稽,卖药五湖。(《初学记》卷七·地部下·湖第一)

   3.《列仙传》曰:东方朔,楚人也,後卖药五湖,知其岁星焉乐陵姓王。(《艺文类聚》卷一·天部上·星)

   4.张少平妻田氏,少平卒后,累年寡居,忽梦一人自天而下,压其腹,因而怀孕乐陵姓王。乃曰:“无夫而孕,人闻弃我也。”徙于代,依东方。五月朔旦,生一子。以其居代东方,名之东方朔。或言岁星精,多能,无不该博。(《独异志》卷上第44条)

   5.《洞冥记》曰:东方朔母田氏寡居,梦太白星临其上,因有娠乐陵姓王。田氏叹曰:“无夫而娠,人将弃我。”乃移向代都东方里为居,五月旦生朔,因以所居里为氏,朔为名。(《太平御览》卷三百六十·人事部一·叙人)

   6.《洞冥记》曰:东方朔母田氏寡,梦太白星临其上,因有娠乐陵姓王。田氏叹曰:“无夫而孕,人得弃我。”乃移向代郡之东方里,五月生朔,仍以所居为姓。(《太平御览》卷二十二·时序部七·夏中)

   7.郭子横《洞冥记》曰:东方朔生三日而母死,邻母得而养之乐陵姓王。经岁,母忽失朔,累月暂归。後复去家万里,见一枯树,脱白布裳挂树,裳化为龙。(《太平御览》卷六百九十六·服章部十三·裳)

   8.应劭《风俗通》曰:东方朔是太白星精,黄帝时为风后,尧时为务成子,周时为老聃,在越为范蠡,齐为鸱夷子乐陵姓王。言其变化无常也。(《文选》卷四十七·颂、赞·夏侯孝若《东方朔画赞一首》序:神交造化,灵为星辰)

   9.《风俗通》……又曰:东方朔,太白星精,黄帝时为风后,尧时为务成子,周时为老子,越为范蠡,齐为鸱夷,言其变化无常也乐陵姓王。(《太平御览》卷六·天部六·星中)

   10.汉东方朔,岁星精也乐陵姓王。自入仕汉武帝,天上岁星不见。至其死后,星乃出。(《独异志》卷上第108条)

   11.俗言:东方朔太白星精,黄帝时为风后,尧时为务成子,周时为老聃,在越为范蠡,在齐为鸱夷子皮乐陵姓王。言其神圣能兴王霸之业,变化无常。(《风俗通义》)

   12.广博物志二引集仙传:“东方朔,太白星精,黄帝时为风后,尧时为务成子,周时为老子,越为范蠡,齐为鸱夷,言其变化无常也乐陵姓王。”即袭应氏此文。(王利器《风俗通义》校注)

   13.世说新语规箴篇注引列仙传:“朔是楚人,武帝时上书说便宜,拜郎中,宣帝初,弃官而去,共谓岁星也乐陵姓王。”(王利器《风俗通义》校注)

   14.曹植辨道论:“夫神仙之书,道家之言,乃言傅说上为辰尾宿,岁星降下为东方朔乐陵姓王。”(据严可均辑本)(王利器《风俗通义》校注)

   15.明唐锦龙江梦余录一:“俗言:东方朔乃太白之精,黄帝时为风后,尧时为务成子,周时为老聃,在越为范蠡,在齐为鸱夷子皮乐陵姓王。呜呼,岂有是哉!朔辨博谎谑,乃滑稽之雄耳。特以覆射多奇中,后世遂以为神,相与创为悠缪之谈,而不自知其流于矫诬矣。后汉光禄大夫郭宪着洞冥记亦云:‘朔母田氏女夷,年二百岁,颜如童子,生朔二日而死。’然世岂有二百岁生子者乎?尤可笑也。”(王利器《风俗通义》校注)

   16.水经河水注三:“厌次县西有东方朔冢,侧有祠乐陵姓王。”(王利器《风俗通义》校注)

   17.东方氏,伏羲之后,帝出于震,位主东方,子孙因以为氏焉乐陵姓王。(姓纂一、通志氏族略、能改斋漫录五、辨误录下、类稿五七、路史后纪一、五、合璧事类续三○、通监注一七)平原厌次,汉太中大夫东方朔。(能改斋漫录五)风俗通义佚文

   18.《洞冥记》曰:宜都崇堂,在紫泥之海,东方朔宴息之所也乐陵姓王。(《太平御览》卷六百七十四·道部十六·理所)

   19.《东方朔集》曰:朔将仙,戒其子曰:“明者处世,莫尚於中庸;优哉游哉,与道相从乐陵姓王。首阳为拙,柱下为工;饱食安步,以仕代农。依隐玩世,诡时不逢。”(《太平御览》卷四百五十九·人事部一百·鉴戒下)

   20.太史公造书,书成,示东方朔乐陵姓王。朔为平定,因署其下。太史公者,皆朔所加之者也。(《史记·孝武纪》索隐,又《太史公自序传》索隐作“迁所著书成,以示东方朔,朔皆署曰太史公”)(《全后汉文》卷十五·桓谭(四)·离事第十一)

   21.东方生善啸,每曼声长啸,辄尘落瓦飞乐陵姓王。(《西京杂记》卷四,第111则)

   22.东方朔初置人日,见《事物纪原》乐陵姓王。(《蕉轩随录·时节始置》卷十二)

   附:

   杜甫以东方朔割肉为社日,以褒、妲为夏、商,皆引援之误乐陵姓王。(《邵氏闻见後录》卷七)

   二、滑稽(应对)故事25条

   1.汉武帝乳母尝于外犯事,帝欲申宪,乳母求救东方朔乐陵姓王。朔曰:“此非唇舌所争,尔必望济者,将去时,但当屡顾帝,慎勿言!此或可万一冀耳。”乳母既至,朔亦侍侧,有谓曰:“汝痴耳!帝岂复忆汝乳哺时恩邪!”帝虽才雄心忍,亦深有情恋,乃凄然愍之,即敕免罪。(《世说新语·规箴第十》)

   2.汉武帝欲杀乳母,母告急于东方朔乐陵姓王。曰:“帝怒而傍人言,益死之速耳。汝临去,但屡顾我,当设奇以激之。”乳母如其言。朔在帝侧曰:“汝宜速去,帝今已大,岂念汝乳哺之时恩耶!”帝怆然,遂赦之。(《太平广记》卷第一百六十四·名贤,出《独异志》)

    3.汉武帝乳母恃恩,家人纵横乐陵姓王。帝怒,乳母流于边,入辞帝。郭舍人谓曰:“母今出时,但屡顾我,当救母不行。”母如其言,乃顾舍人。舍人骂曰:“妪回顾,何为?帝壮矣,岂假汝乳耶!”帝于是悦,遂不流乳母。(《独异志》卷下第313条)

    4.武帝欲杀乳母,乳母告急于东方朔乐陵姓王。朔曰:“帝忍而愎,旁人言之,益死之速耳。汝临去,但屡顾我,我当设奇以激之。”乳母如言。朔在帝侧曰:“汝宜速去,帝今已大,岂念汝乳哺时恩邪!”帝怆然,遂舍之。(《西京杂记》卷二,第33则 )

    5.《东方朔别传》,武帝问曰:刑不上大夫何?朔曰:刑者所以止暴乱,诛不义也乐陵姓王。大夫者,天下表仪,万人法则,所以共承宗庙而安社稷也。 (《文选》卷四十一·书上·司马子长《报任少卿书》:传曰:刑不上大夫。此言士节不可不勉励也。)

   6.公孙甲善画松,汉武帝时,公卿皆求之乐陵姓王。或旬或月或季,得之如至宝。武帝暇顾东方朔曰:“卿得甲之松乎?”对曰:“臣未尝得之。”色沮帝怪。朔徐而进曰:“臣见公孙甲之善画松,举国举朝之人奇之。狂然其所,栖鹤其形,吟风清韵。或森疏涧底,或蓊郁庭际,而过者罕不惑之目。臣痛其假能夺真,故不求之。且丹青其笔,物至於是,枝叶其口,人胡以胜。臣敢以陈之。昔妲已之假,夺比千之真。靳尚之假,夺屈原之真。宰之假,夺伍员之真。是三者,皆以至真之诚,卒不能制其假。矧不逮者乎?”武帝悄然改容。翼日,雪司马史於既刑,台戾太子於不反。【滔字文江,泉州莆田人。乾宁二年进士,光化中除四门博士。天复元年受王审知辟,以监察御史里行充威武军节度推官。】(《全唐文》卷八百二十四·黄滔(三)·公孙甲松)

    7.汉武帝见画伯夷、叔齐形象,问东方朔,是何人?朔曰:“古之愚夫乐陵姓王。”帝曰:“夫伯夷、叔齐,天下廉士,何谓愚邪?”朔对曰:臣闻贤者居世,与时推移,不凝滞于物。彼何不升其堂,饮其浆,泛泛如水中之凫,与彼俱游?天子毂下,可以隐居,何自苦于首阳乎?上喟然而叹。(周楞伽辑注《殷芸小说》卷二第58条,《续谈助》注云“出朔传”)

    8.汉武帝见画伯夷、叔齐形象,问东方朔,是何人?朔曰:“古之愚夫乐陵姓王。”帝曰:“夫伯夷、叔齐,天下廉士,何谓愚邪?”朔对曰:臣闻贤者居世,与之推移,不凝滞于物。彼何不升其堂、饮其浆,泛泛如水中之凫,与彼徂游。天子毂下,可以隐居,何自苦于首阳?上喟然而叹。 (《太平广记》卷第一百七十三·俊辩一,出《小说》)

   9.汉武游上林,见一好树,问东方朔,朔曰:“名善哉乐陵姓王。”帝阴使人落其树。后数岁,复问朔,朔曰:“名为瞿所。”帝曰:“朔欺久矣,名与前不同何也?”朔曰:夫大为马,小为驹;长为鸡,小为雏;大为牛,小为犊;人生为儿,长为老;且昔为善哉,今为瞿所;长少死生,万物败成,岂有定哉!帝乃大笑。 (《太平广记》卷第一百七十三·俊辩一,出《小说》)

   10.汉武帝游上林,见一好树,问东方朔,朔曰:“名善哉乐陵姓王。”帝阴使人落其树。后数岁,复问朔,朔曰:“名为瞿所。”帝曰:“朔欺久矣,名与前不同何也?”朔曰:“夫大为马,小为驹;长为鸡,小为雏;大为牛,小为犊;人生为儿,长为老;且昔为‘善哉’,今为‘瞿所’;长少死生,万物败成,岂有定哉?”帝乃大笑。(周楞伽辑注《殷芸小说》卷二第59条,周楞伽:余嘉锡谓:“此当亦出《东方朔传》。”……恐未必然。)

   11.《东方朔传》曰:武帝时,有杀上林鹿者,下有司收杀之,朔时在旁曰:是故当死者三,陛下以鹿杀人,一当死,天下闻陛下重鹿贱人,二当死,匈奴有急,须鹿触之,三当死乐陵姓王。(《艺文类聚》卷九十五·兽部下·鹿)

   12.《东方朔传》曰:人有煞上林鹿者,武帝下有司煞之,东方朔曰:是人固当死者三,使陛下以鹿之故煞人,一当死也,使天下闻之,皆以陛下为重鹿贱人,二当死也,匈奴即有急,推鹿触之,三当死也,武帝嘿然,遂赦之乐陵姓王。(《艺文类聚》卷二十四·人部八·讽)

   13.《东方朔别传》曰:武帝时,有杀上林鹿者,下有司收杀之乐陵姓王。朔时在旁,曰:“是故当死者三:使陛下以鹿杀人,一当死;天下闻陛下重鹿贱人,二当死;匈奴有急,须鹿触之,三当死。”帝默而赦之。(《太平御览》卷九百六·兽部十八·鹿)

   14.《东方朔别传》曰:孝武皇帝时,人有杀上林鹿者,武帝大怒,下有司杀之乐陵姓王。群臣皆相阿,杀人主鹿,大不敬,当死。东方朔时在旁,曰:“是人罪一当死者三,使陛下以鹿之故杀人,一当死;使天下闻之,皆以陛下重鹿贱人,二当死也;匈奴即有急,推鹿触之,三当死也。”武帝默然,遂释杀鹿者之罪。(《太平御览》卷四百五十七·人事部九十八·谏诤七)

   15.东方朔记曰:武帝好方士,朔曰:陛下所使取神药者,皆天地之间药,不能使人不死,独使取神药天上药,能使人不死耳,上曰:天何可上,朔曰:臣能上天,既辞去,出殿门,复还曰:今臣上天,似谩诞者,原得一人为信验,上即遣方士与朔俱,期三十日而返,朔等辞而行,日日过诸侯传饮,方士昼卧,朔遽呼之曰:若极久不应我何耶,今者属从天上来,方士大惊,乃具以闻,上问朔,朔曰:诵天上之物,不可称原,上以为面欺,诏朔下狱问之,左右方提去,朔啼泣对曰:使须几死者再,上曰:何也,朔对曰:天公问臣,下方人何衣,臣对曰:衣虫,虫何若,臣对曰:虫喙页 类马,色类虎,天公大怒,以臣为谩,使使下问,还报,名曰蚕,天公乃出臣,今陛下苟以为诈,原使人上天问之,上大惊曰:善,欲以喻我止方士也乐陵姓王。(《艺文类聚》卷八十一·药香草部上·药)

   16.《东方朔别传》曰:武帝求神仙,朔言能上天取药乐陵姓王。上知其谩,欲极其言,即遣方士与朔上天。朔曰:“当有神来迎我。”後方士昼卧,朔遽口呼若极真者,“吾从天上还。”方士遽以闻,上以为面欺,下朔狱。朔泣曰:“臣几死者再,天公问臣下方何衣,朔曰:‘衣蚕’。‘蚕何若’?曰:‘啄髯髯类马,色班班类虎。’天公大怒,以臣为谩,系臣司空,使使下问,还报有之,乃出臣。今陛下以臣为诈,愿使使上问之。”上曰:“齐人多诈,欲以喻我止方士也。”罢方士。(《太平御览》卷八百二十五·资产部五)

   17.《东方朔别传》曰:孝武皇帝好方士,敬鬼神,使人求神仙不世之药,甚至初无所得乐陵姓王。天下方士,四面蜂至,不可胜言。东方朔睹方士虚语,以求尊显,即云上天欲以喻之,其辞曰:“陛下所使取神药者,皆天地之间药也,不能使人不死。独天上药能使人不世耳。”上曰:“然。天何可上也?”朔对曰:“臣能上天。”上知其谩诧,欲极其语,即使朔上天取不世之药。朔既辞去,出殿门,复还,曰:“今臣上天,似谩诧者,愿得一人为信验。”上即遣方士与朔俱往,期三十日而反。朔等既辞而行,日日过诸侯传饮,往往留十馀日。期又且尽,无上天意,方士谓之曰:“期且尽,日日饮酒,为奈何?”朔曰:“鬼神之事难豫!”言“当有神来迎我者。”于是方士昼卧,良久,朔遽觉之,曰:“呼君极久不应,我今者属从天上来!”方士大惊,还,具以闻上。上以为面欺,诏下朔狱。朔啼对曰:“朔须几死者再。”上曰:“何也?”朔对曰:“天公问臣:‘下方人何衣?’臣朔曰:‘衣蚕。’‘蚕何若?’臣朔曰:‘喙髯髯类马,色班班类虎。’天公大怒,以臣为谩言,系臣,使下问,还报有之,名蚕,天公乃出臣。今陛下苟以臣为诈,愿使人上问之天。”上大惊,曰:“善!齐人多诈,欲以喻我止方士也。”罢诸方士,弗复用也。由此,朔日以亲近。(《太平御览》卷九百八十四·药部一)

   18. 武帝好方士,使求神仙、不死之药乐陵姓王。东方朔乃进曰:“陛下所使取者,皆天下之药,不能使人不死;唯天上药,能使人不死。”上曰:“天何可上?”朔对曰:“臣能上天。”上知其谩诧,欲极其语,即使朔上天取药。朔既辞去,出殿门,复还曰:“今臣上天似谩诧者,愿得一人为信。”上即遣方士与俱,期三十日而返。朔既行,日过诸侯传饮,期且尽,无上天意,方士屡趋之,朔曰:“神鬼之事难豫言,当有神来迎我。”于是方士昼寝,良久,朔遽觉之曰:“呼君极久不应,我今者属从天上来。”方士大惊,具以闻,上以为面欺,诏下朔狱,朔啼曰:“朔顷几死者再。”上曰:“何也?”朔对曰:“天帝问臣:‘下方人何衣?’臣朔曰:‘衣虫。’‘虫何若?’臣朔曰:“虫喙髯髯类马,色邠邠类虎。’天公大怒,以臣为谩言,使使下问,还报曰:‘有之,厥名蚕。’天公乃出臣。今陛下苛以臣为诈,愿使人上天问之。’上大笑曰:“善。齐人多诈,欲以喻我止方士也。”由是罢诸方士不用。(《智囊》)

   19.《东方朔传》曰:孝武皇帝时,闲居无事,燕坐未央前殿,天新雨止乐陵姓王。当此时,东方朔执戟在殿阶傍,屈指独语。上从殿上见朔,呼问之:“生独所语者何也?”朔对曰:“殿后柏树上有鹊,立枯枝上,东向而鸣也。”(《初学记》卷三十·鸟部·鹊第六)

   20.《东方朔传》曰:朔曰:“以人事言之,从东方来乐陵姓王。鹊尾长,傍风则倾,背风则蹶,必当顺风而立,是以东向鸣也。”(《初学记》卷三十·鸟部·鹊第六)

   21.《东方朔传》曰:孝武皇帝时,闻居鹊鸣乐陵姓王。新雨止,朔执戟在殿上。呼问之,答曰:“殿后柏树上,有鹊立枯枝上,东向鸣。”上遣视如朔言。谢承《後汉书》曰:方储遭母忧,种松柏,鸾栖其上。(《初学记》卷二十八·木部·柏第十四)

   22.《东方朔传》曰:武帝坐未央前殿,天雨新止乐陵姓王。朔执戟在殿陛遥指独语。上见,呼问之。朔对曰:“殿後柏树上有鹊立枯枝上,东向鸣。”上遣侍中视之,如朔言。问何以知之。朔曰:“风从东来,鹊尾旁风则倾,背风则蹶,必当顺风而立,故知东向鸣也。新雨生枝滑,故枝涩,故立枯枝上。”上大笑,赐帛十匹。(《太平御览》卷三百五十二·兵部八十三·戟上)

   23.《东方朔别传》曰:孝武皇帝时,闲居无事,燕坐未央前殿乐陵姓王。天新雨止,当此时,东方朔执戟在殿阶旁,屈指独语。上从殿上见朔,呼问之:“生独所语者,何也?”朔对曰:“殿後柏树上,有鹊立枯枝上,东向而鸣也。”帝使视之,果然。问朔何以知之,对曰:“以人事言之,风从东方来,鹊尾长,靶掮则倾,背风则蹶。必当顺风而立,是以知也。”(《太平御览》卷九百二十一·羽族部八·鹊)

   24.《东方朔传》曰:孝武皇帝时,闲居无事,燕坐未央前殿,天新雨止,朔执干在殿阶独语乐陵姓王。上呼问之,答曰:“殿後柏树上有鹊,立枯枝上,向东鸣。”上遣视,如朔言。上问何以知之,朔曰:“以人事言之,风从东方来,鹊尾长,靶掮则蹶,必当顺风而立,是以知东向鸣也。”“何以知立枯枝上?”朔曰:“新雨止,生枝滑,枯枝涩,是以知立枯枝上。”上大笑。(《太平御览》卷九百五十四·木部三·柏)

   25.东方朔伏日对武帝拔剑割肉,帝令自责乐陵姓王。曰:“拔剑割肉,一何勇也;割之不多,一何廉也;归遗细君,一何仁也。”帝曰:“令卿自责,反自誉也。”蒙赐酒一斛、肉一百觔,令遗细君。(《独异志》卷上第134条)

   三、射覆与猜谜故事10条

   1.郭舍人四(按此上有脱文)余藉文章英,此乃玉之莹,石之精,表如月光里如众星,而两人相睹,见相知情,此名曰镜也乐陵姓王。(《北堂书钞》136引《东方朔别传》)

   2.南山有木名为柘,良工采之可以射,射中人情如掩兔,舍人数穷可不早谢!上乃捕髀大笑也乐陵姓王。( 《太平御览》卷391引《东方朔别传》)

   3.《东方朔别传》曰:朔于上前射覆,中之乐陵姓王。郭舍人亟屈,被榜。上辄大笑。又曰:南山有木,名曰柘。良工材之,可以射,射中人情,如掩兔。舍人数穷,何不早谢。上乃搏髀大笑也。(《太平御览》卷三百九十一·人事部三十二·笑)

   4.《东方朔别传》曰:上置蜻蛉盖下,使朔独射之乐陵姓王。朔对曰:“冯翊冯翊,六足四翼,头如珠,尾正直,长尾短项,是非勾篓,即蜻蛉。”上曰“善。”赐帛十匹。(《太平御览》卷九百五十·虫豸部七·蜻蛉)

   5.《东方朔传》曰:武帝时,上林献枣,上以枝击未央前殿槛,呼朔曰:叱来叱来,先生知此箧中何物,朔曰:上林献枣四十九枚,上曰:何以知之,朔曰:呼朔者,上也,以枝击槛,两木林也,曰朔来朔来者,枣也,叱叱者四十九,上大笑,赐帛十疋乐陵姓王。(《艺文类聚》卷八十七·果部下·枣)

   6.《东方朔传》曰:武帝时,上林献枣乐陵姓王。上以所持杖击未央前殿槛,呼朔曰:“喑叱先生来来!先生知此筐中何等物也?”朔曰:“上林献枣四十九枚。”上曰:“何以知之?”朔曰:“呼朔者,上也。以杖击槛,两木;两‘木’,‘林’也。来来者,枣也。叱叱者,四十九枚。”上大笑,赐帛十匹。(《太平御览》卷九百六十五·果部二)

   7.汉武帝尝以隐语召东方朔乐陵姓王。时上林献枣,帝以杖击未央前殿槛曰:叱叱,先生束束。朔至曰:“上林献枣四十九枚乎?朔见上以杖击槛两木,两木林也,束束枣也,叱叱四十九也。” (《太平广记》卷第一百七十四·俊辩二,出《东方朔传》)

   附:

   古文自变隶,其法已错乱,后转为楷字,愈益讹舛,殆不可考乐陵姓王。如言有口为吴,无口为天。按字书,“吴”字本从口、从夬,音捩。非天字也。此固近世谬从楷法言之。至如两汉篆文尚未废,亦有可疑者。如汉武帝以隐语召东方朔云:“先生来来。”解云:“来来,棗也。”按“棗”字从朿,音刺。不从来。此或是后人所传,非当时语。(《梦溪笔谈》卷十七·书画)

   8.《东方朔传》曰:郭舍人曰:原问朔一事,朔得,臣原榜百,朔穷,臣当赐帛,曰乐陵姓王。客从东方来,歌讴且行,不从门入,逾我垣墙,游戏中庭,上入殿堂,击之柏柏。死者襄々,格斗而死,主人被创,是何物也,朔曰:长喙细身,昼亡夜存,嗜肉恶烟,为掌指所扪,臣朔愚戆,名之曰蚊,舍人辞穷,当复脱。(《艺文类聚》卷九十七·鳞介部下、虫豸部·蚊)

   9.东方朔常与郭舍人于帝前射覆乐陵姓王。郭曰:臣愿问朔一事,朔得,臣愿榜百;朔穷,臣当赐帛。曰:客来东方,歌讴且行。不从门入,逾我垣墙。游戏中庭,上入殿堂。击之拍拍,死者攘攘。格斗而死,主人被创:是何物也?朔曰:长喙细身,昼匿夜行,嗜肉恶烟,常所拍扪,臣朔愚戆,名之曰蚊,舍人辞穷,当复脱褌。(《太平广记》卷第一百七十四·俊辩二,出《东方朔传》)

   10.论衡道虚篇:“朔善达占卜射覆乐陵姓王。”又别通篇:“东方朔能达占射覆。”(王利器《风俗通义》校注)

   附:

   今孑分,污水中无足虫也,好自伸屈于水上,见人辄沉,久则蜕而为蚊,盖水虫之所变明矣乐陵姓王。东方朔隐语云:“长喙细身,昼亡夜存,嗜肉恶烟,为指掌所扪。”若生草中者,吻尤利,而足有文彩,号为豹脚。又其字或从昏,志其时也,又为闽,以虫之在门中也。《说文》曰:“秦谓之蚋,楚谓之蚊。”《夏小正》云:“丹鸟,萤也。羞白鸟,谓萤以蚊为粮云。”(《齐东野语·多蚊》卷十)

   四、术数故事14条

   1.《相手板经》曰:相手板法出萧何,或曰四皓,初出殆不行世乐陵姓王。东方朔见而喜之,曰:此非庸人所解。(《太平御览》卷六百九十二·服章部九·笏)

   2.《异苑》曰:十二棋卜出自张文成,授法於黄石公乐陵姓王。行师用兵,万不失一。逮至东方朔,密以占众事。自此以後,秘而不传。晋宁康初,襄城寺法味道人忽见一老公,着黄皮衣,竹筒盛此书,以授法味,无何,失所在。遂复流於世。(《太平御览》卷七百二十六·方术部七)

   3.《东方朔别传》曰:占人被召见,人以网求鹑,鹑飞入网,知必有罪乐陵姓王。“非”入“网”,“罪”种故也。(《太平御览》卷九百二十三·羽族部十)

   4.《东方朔传》曰:凡占,长吏东耕,当视天有黄来覆车,五大熟乐陵姓王。青致兵,白致盗,乌多水,赤多火。(《太平御览》卷八·天部八·)

   5.《东方朔传》曰:凡占长吏不○《太平御览》八作东乐陵姓王。耕,当视天,有黄云来覆车,五穀大熟。(《艺文类聚》卷一·天部上·云)

   6.又《东方朔传》曰:凡占,长吏下车当视天,有黄云来如覆车,五谷大熟乐陵姓王。青致兵,白云致盗,乌黑云多水,赤云有火。(《初学记》卷一·天部上·第五)

   7.东方朔占曰:朔与弟子俱行,朔渴,令弟子叩道边家门,不知室主姓名,呼不应,朔复往,见博劳飞集其家李树上,朔谓弟子曰:主人当姓李名博,汝呼当应,室中人果有姓李名博出,与朔相见,即入取饮与之乐陵姓王。(《艺文类聚》卷八十六·果部上·李)

   8.《东方朔占》曰:朔与弟子俱行,朔渴,命弟子叩道边人家门,不知室主姓名,关门,呼不应乐陵姓王。朔复往之门住,须臾,博劳飞集所呼门中李树上。朔见之,语弟子曰:“此室人当姓李,名博,汝呼言李博,博自当应汝。”室中人果姓李名博,出门应,与朔相见,入取饮与朔。(《太平御览》卷九百六十八·果部五)

   9.《东方朔别传》曰:朔与弟子偕行,渴,令弟子扣道边家求饮,不知姓名,主人门门不与乐陵姓王。须臾,见伯劳飞集主人门中李树上,朔谓弟子曰:“此主人姓李名伯当,尔但呼李伯当。”果有李伯当应,即入取饮。(《太平御览》卷九百二十三·羽族部十)

   10.《东方朔传》曰:朔门生三人俱行乐陵姓王,乃见一鸠,一生曰:今当得酒,一生曰:其酒必酸,一生曰:虽得酒,不得饮也,三生皆到,须臾,主人出酒,即安樽於地而覆之,讫不得酒,乃问其故,曰:出门见鸠饮水,故知得酒,鸠飞集梅树,故知酒酸,鸠飞去,所集枝折,故知不得饮之,(《艺文类聚》卷八十六·果部上·梅)

   11.《东方朔别传》曰:朔与三门生俱行,见一鸠,占皆不同乐陵姓王。一生曰:“今日当得酒。”一生曰:“其酒必酸。”一生曰:“虽得酒,不得饮也。”三生皆到主人,须臾,主人出酒樽中,即安於地,羸而复之,讫不得酒。出门,问其故,曰:“见鸠饮水,故知得酒。鸠飞集梅树上,故知酒酸。鸠飞去,所集枝折堕地,折者,伤复之像,故知不得饮也。”(《太平御览》卷九百七十·果部七·梅)

   12.《东方朔传》曰:昔武帝亡剑,不知取者谁,无主名乐陵姓王。请朔往,入宫,见人持两刺,手中复持小牛角。朔曰:“陛下宫中,当有姓林名子鱼者取之。”帝曰:“有之。”即收考,子鱼服,出剑。帝曰:“朔何其工乎!且说其占。”朔对曰:“入宫时,见人持二刺,手中复持小牛角。因占之,二‘木’,‘林’字,故知其姓;‘角’文似‘鱼’,小鱼当为子鱼,故知名子鱼者取之。”(《太平御览》卷七百六十六·杂物部一)

   13.武帝与越王为亲乐陵姓王。遣东方朔泛海求宝,衍期不至,乃微服赍绢问卜于孙宾。宾延坐,未之识也,及启卜卦,方知是帝,惶惧起拜。帝曰:“朕来觅物,卿勿言。”宾曰:“陛下非卜他物,卜东方朔耳。朔行七日必至,今在海中,西面招水大叹。到日请诘之。”朔至,帝曰:“卿约一年,何故二载?”朔曰:“臣不敢稽程,探宝未得也。”帝曰:“七日前卿在海中西面招水大叹,何也?”朔曰:“臣非叹别事,叹孙宾不识天子,与陛下对坐耳。”帝深异之。(《五杂组》卷十六·事部四)

   14.世有传阴阳局鸦经,谓东方朔所著,大略言凡占乌之鸣,先数其声,然后定其方位,假如甲日一声,即是甲声,第二声为乙声,以十干数之,乃辨其急缓,以定吉凶,盖不专于一说也乐陵姓王。(《容斋随笔》续笔卷第三·乌鹊鸣)

   五、博识故事41条

   1.《郡国志》曰:雍州咸阳县北十五里长平坂,汉武帝幸甘泉,驰道有虫覆地,赤如生肝乐陵姓王。问东方朔,朔曰:“秦狱地冤气也。臣闻酒能消愁。”以酒浇之,果销矣。(《太平御览》卷五十三·地部十八·阪)

   2.武帝幸甘泉宫,驰道中有虫,赤色,头目牙齿耳鼻悉尽具,观者莫识乐陵姓王。帝乃使朔视之,还对曰:“此‘怪哉’也。昔秦时拘系无辜,众庶愁怨,咸仰首叹曰:‘怪哉怪哉’!盖感动上天,愤所生也,故名‘怪哉’。此地必秦之狱处。”即按地图,果秦故狱。又问:“何以去虫?”朔曰:“凡忧者得酒而解,以酒灌之当消。”于是使人取虫置酒中,须臾,果糜散矣。(《殷芸小说》卷二,第60条,据《说郛》……原注:“出朔传”。)

   3.《广五行记》曰:汉武帝幸甘泉宫,驰道中有虫,赤色头,目鼻尽具乐陵姓王。观者莫识,帝使东方朔视之,对曰:“杆秦时拘系无辜,众庶愁死,咸仰首叹曰怪哉,故明逯哉。此必秦之狱处。”朔又曰:“凡忧者得酒而解,以酒沃之当消。”於是取虫致酒中,须臾糜散。(《太平御览》卷九百四十四·虫豸部一)

   4.《东方朔别传》曰:武帝幸甘泉,长平阪道中有虫覆地如赤肝乐陵姓王。朔曰:“必秦狱处也。夫愁者,得酒而解。”乃取虫置酒中,立消麋。赐帛百匹。後属车上盛酒,为此故也。(《太平御览》卷八百一十八·布帛部五)

   5.《东方朔别传》曰:武帝幸甘泉,长平阪道中有虫,赤如肝,头目口齿悉具乐陵姓王。先驱驰还以报,上使视之,莫知也。时朔在属车中,令往视焉。朔曰:“此谓怪气,是必秦狱处也。”使案地图,果秦狱地。上问朔:“何以去之?”朔曰:“夫积忧者,得酒而解。”乃取虫置酒中,立消。赐朔帛百匹。後属车上盛酒,为此故也。(《太平御览》卷八百四十五·饮食部三·酒下)

   6.东方朔别传曰:武帝幸甘泉,长平坂道中有虫,赤如肝,头目口齿悉具,先驱驰还以报,上使视之,莫知也,时朔在属车中,令往视焉,朔曰:此谓怪气,是必秦狱处也,上使按地图,果秦狱地,上问朔何以知之,朔曰:夫积忧者,得酒而解,乃取虫置酒中,立消,赐朔帛百匹,後属车上盛酒,为此也乐陵姓王。(《艺文类聚》卷七十二·食物部·酒)

   7.汉武帝东游,未出函谷关,有物当道,身长数丈,其状象牛,青眼而曜睛,四足,入土,动而不徙乐陵姓王。百官惊骇。东方朔乃请以酒灌之。灌之数十斛,而物消。帝问其故。答曰:此名为患忧气之所生也。此必是秦之狱地,不然,则罪人徒作之所聚。夫酒忘忧,故能消之也。帝曰:吁!博物之士,至于此乎!(《搜神记》卷十一) 

   8.汉武帝自回中郡,绕一山曲,见一物盘地,状若牛,推之不去,击之不散乐陵姓王。问左右,无能知者。东方朔进曰:“请以酒一斛浇之。”帝命酒浇之,立散。复问朔。曰:“此必秦之故狱,积其怨气所致,酒能消愁耳。”帝抚朔曰:“人之多知,有如此者!”(《独异志》卷上第131条)

   9.汉武帝幸甘泉,驰道中有虫,赤色,头、牙、齿、耳、鼻尽具,观者莫识乐陵姓王。帝乃使东方朔视之,还对曰:“此虫名怪哉,昔时拘系无辜,众庶愁怨,咸仰首叹曰:怪哉怪哉。盖感动上天,愤所生也,故名怪哉。此地必秦之狱处。”即按地图,信如其言。上又曰:“何以去虫?”朔曰:“凡忧者,得酒而解,以酒灌之当消。”于是使人取虫置酒中,须臾糜散。(《太平广记》卷第四百七十三·昆虫一,出《小说》)

   10.东方朔曰:孝武皇帝时,幸甘泉,至长平坂上,驰道中央有虫覆而赤,如生肝状,头目口齿鼻耳尽具乐陵姓王。先驱旄头驰还以闻曰:“道不可御。”於是上止车,遣侍中驰往视之,还,尽莫知也。时东方朔从在後属车,上召朔使驰往视之,还,对曰:“怪哉。”上曰:“何谓也?”朔对曰:“秦始皇时拘系无罪,幽煞无辜,众庶怨恨,无所告诉,仰天而叹曰,怪哉!感动皇天,此愤气之所存也,故名之曰怪哉。是地必秦之狱处也。”上有诏使丞相公孙弘案地图,果秦之狱处也。上曰:“善!当何以去之?”朔曰:“夫积忧者,得酒而去之。以酒置中,立消靡。”上大笑曰:“东方生贞所谓先生也,何以报先知之圣人哉!”乃赐帛百匹。(《太平御览》卷六百四十三·刑法部九·狱)

   11.交州以南有果然兽,其鸣自呼,身如猿,犬面,通身白毛,体不过三尺,而尾长四尺余乐陵姓王。见《南州异物志》。汉武帝幸甘泉坂,驰道有虫,蟠而伏地,赤如生肝,头、目、口、鼻、耳、齿尽具。东方朔曰:“此虫名怪哉,秦始皇拘系无罪,幽杀无辜,众庶愁怨,咸仰首叹曰:‘怪哉!怪哉!’愤气所生,此必秦故狱处。”公孙弘按地图,果秦狱地。见《东方朔别传》。(《蕉轩随录》卷四·果然怪哉)

   12.《东方朔传》曰:武帝问朔,何知鸟之雌雄,对曰:雄左翼加右,声高,雌右翼加左,声小乐陵姓王。(《艺文类聚》卷九十·鸟部上·鸟)

   13.郭子横《洞冥记》曰:帝解鸣鸿之刀,以赐东方朔,刀长三尺乐陵姓王。朔曰:“此刀采首山之金,铸为此刀,雄者以飞,雌者独在。金出九阳清溪,有鹊衔火于清溪之上。”(《初学记》卷三十·鸟部·鹊第六)

   14.郭子横《洞冥记》曰:帝解九鸿之刀以赐东方朔,刀长三尺乐陵姓王。朔曰:“此刀,彩首阳之金铸为此刀,雄者以飞,雌者独在。金出九阳清溪,有鹊衔火於清溪之上。”(《太平御览》卷九百二十一·羽族部八·鹊)

   15.《拾遗记》曰:帝解鸣鸿刀赐东方朔,朔曰:“此刀,黄帝时采首阳之金铸为此刀乐陵姓王。雄者已飞,雌者独在。”(一出洞冥记。)(《太平御览》卷三百四十五·兵部七十六·刀上)

   16.汉武帝时,尝有独足鹤乐陵姓王。人皆不知,以为怪异。东方朔奏曰:此山海经所谓毕方鸟也。验之果是。因敕廷臣皆习山海经。山海经伯翳所著,刘向编次作序。伯翳亦曰伯益。《书》曰:益典朕虞。盖随禹治水,取山海之异,遂成书。(《太平广记》卷第一百九十七·博物,出《尚书故实》)

   17.《方舆记》曰:东方朔谓天之大阻其终南,多金银铁玉石樟檀异类之物,此百工取给,万姓所仰足也乐陵姓王。(《太平御览》卷三十八·地部三·终南山)

   18.《洞冥记》曰:元封二年,数遏国献能言龟一,颈长尺二寸,东方朔曰:唯承桂露以饮之乐陵姓王。(《初学记》卷二·天部下·露第五)

   19.《洞冥记》……又曰:元封二年,数过国献能言龟一头,长一尺二寸乐陵姓王。东方朔曰:“惟承树露以饮之。” (《太平御览》卷十二·天部十二·露)

   20.《异类传》曰:汉武时,西域献黑鹰,得鹏雏,东方朔识之乐陵姓王。(《太平御览》卷九百二十七·羽族部十四)

   21.《异类传》曰:汉武帝时,西域献黑鹰,得鹏雏,东方朔识之乐陵姓王。(《艺文类聚》卷九十二·鸟部下·鹏)

   22.《荆楚岁时记》曰:张骞寻河源,得一石示东方朔乐陵姓王。朔曰:“此石是天上织女支机石,何至於此?”(《太平御览》卷五十一·地部十六·石上)

   23.蜥蜴或名蝘蜓,以器养之,食以朱砂,体尽赤乐陵姓王。所食满七斤,治捣万杵,以点女人支体,终身不灭。唯房室事则灭,故号守宫。《传》云:“东方朔语汉武帝,试之有验。”(《博物志》卷四) (《太平御览》卷九百四十六·虫豸部三·守宫:《博物志》曰:蜥蜴或名蝘蜓,以器养之,食以朱砂,体尽赤。所食满七斤,治捣万杵,以点女人支体,终身不灭,故号曰守宫。)

   24.《洞冥记》……又曰:玄封四年,修弥国献驳骡,高一丈,毛色亦班,背山毛旋成日月之像乐陵姓王。常以金宝物器盛刍以饲之,置於黄门厩。东方朔曰:“杆六畜之下者,无为深爱。昔夏侯淫于原兽,以亡其国。况戎翟献蒲吧兽,费财毁德,非所以示天下也。楚庄呵揄,叔敖知其失政。愿陛下省物,全国家之机事。骡,鄙兽,宜置之於负乘,不用则弃之於野。”上乃放之。後野人见有赤蛇自天属地,有气来绕地,及徐,蛇复变为赤龙,骑之入。有人来告,上曰:“滑稽儿使我失龙矣。”朔曰:“龙何难值?恐陛下费金宝终化为驴骡耳。”帝纳其言而深忌之。(《太平御览》卷八百九十七·兽部九·马五)

   25.《东方朔传》曰:汉武帝时,未央宫殿前钟无故自鸣,三夜三日不止乐陵姓王。大怪之,召待诏王朔问之,朔对有兵气。上更问东方朔,朔对曰:“王朔知其一不知其二。臣闻铜者土之子,以阴阳气类言之,子母相感。山恐有崩弛者,故钟先鸣。《易》曰:鸣鹤在阴,其子和之。”上曰:“应在几日?”朔曰:“在五日内。”居三日,南郡太守上言山崩,延袤二十余里。上大笑,赐帛三十匹。(《初学记》卷十六·乐部下·钟第五)

   26.《东方朔传》曰:汉武帝未央宫殿前锺无故自鸣,三日三夜不止乐陵姓王。大怪之,召待诏王朔问之,朔对曰:“有兵气。”上更问东方朔,朔对曰:“王知其一,不知其二。臣昔闻:铜,土之子。以阴阳气类言之,子母相感,山匡裥崩弛者,故锺先鸣。《易》曰:‘鸣鹤在阴,其子和之。’”上曰:“应在几日?”朔曰:“在五日内。”居三日,南郡太守言有山崩,延袤二十馀里。上大笑,赐帛三十匹。(《太平御览》卷五百七十五·乐部十三·锺)

   27.《高僧传》……又曰:竺法兰,亦天竺人,自言诵经论数万章,为天竺学者之师乐陵姓王。时蔡既至,兰与摩腾共契游化,遂相随而来。昔汉武穿昆明池底,得黑灰,问东方朔,朔云:“不经。可问西域胡。”后法兰至,众人追以问之,兰云:“世界终尽,劫火洞烧,此灰是也。”後卒於雒。(《太平御览》卷六百五十五·释部三·僧)

   28.《高僧传》……又曰:武帝穿昆明池,得黑灰,有外国胡云:“此是天地劫灰之馀也乐陵姓王。”问东方朔,信然。(《太平御览》卷八百七十一·火部四)

   29.汉武帝凿昆明池,极深,悉是灰墨,无复土乐陵姓王。举朝不解。以问东方朔。朔曰:臣愚不足以知之。曰:试问西域人。帝以朔不知,难以移问。至后汉明帝时,西域道人入来洛阳,时有忆方朔言者,乃试以武帝时灰墨问之。道人云:经云:'天地大劫将尽,则劫烧。'此劫烧之余也。乃知朔言有旨。(《搜神记》卷十三)

   30.曹毗《志怪》云:汉武凿昆明池,极深,悉是灰墨,无复土,举朝不解乐陵姓王。以问东方朔,朔曰:“臣愚,不足以知之,可试问西域胡人。”帝以朔不知,难以移问。至後汉明帝时,外国道人入来洛阳,时有忆方朔言者,乃试以武帝时灰墨问之。胡人云:“经云:天地大劫将尽,则劫烧。此劫烧之余。”乃知朔言有旨。(《初学记》卷七·地部下·昆明池第四)

   31.曹毗《志怪》云:汉武凿昆明池深极悉乐陵姓王。是灰墨,无复土,举朝不解,以问东方朔,朔曰:“臣愚不足以知之,可试问西域胡帝。”以朔不知难以校问,至後汉明帝时,外国道人入来洛阳,时有忆东方朔言者,乃试以武帝时灰墨问之。胡人云:经云,天地大劫将尽则劫烧,此劫烧之馀。乃知朔言者是。(《太平御览》卷六十七·地部三十二·池溪壑)

   32.《洞冥记》:珠甜水去虞渊八十里,有甜溪水如蜜乐陵姓王。东方朔游此水,还,将数斛以献帝。帝投阴井,井里遂恒甜而寒,洗肉肌理柔滑。瑶琨去玉门九万里,有碧草如麦,锉之以酿,则味如酒而验烈,看之则颜色如醉,饮一合则三旬不醒,啜甜水则随饮随醒。(《太平御览》卷一百八十九·居处部十七·井)

   33.风声木:东方朔西那汗国回,得风声木枝,帝以赐大臣乐陵姓王。人有疾则枝汗,将死则折,应“人生年未半枝不汗”。(《酉阳杂俎》卷十·物异。另,此条《太平广记》卷第四百七“草木二”收,题曰《异木》,文稍异:“东方朔西那汗国回。得声木十枚。帝以赐大臣。人有疾则杖汗,将死则折。里语:生年未半杖不汗。”)

   34.地日草:南方有地日草乐陵姓王。三足乌欲下食此草,羲和之驭,以手掩乌目,食此则美闷不复动。东方朔言,为小儿时,井陷,坠至地下,数十年无所寄托。有人引之,令往此草,中隔红泉,不得渡,其人以一只屐,因乘泛红泉,得至草处食之。(《酉阳杂俎》卷十九·广动植类之四。另,此条《太平广记》卷第四百八“草木三”全录,题曰《地日草》)

   35.一说:钟山有香草,东方朔献帝,怀之即梦见李夫人,名“怀梦草”乐陵姓王。帝思李夫人不辍,乃作灵梦台,岁时祀焉。(《情史》卷六情爱类·李夫人)

    36.有梦草,似蒲,色红,昼缩入地,夜则出乐陵姓王。帝思李夫人之容,不可得,东方朔乃献一枝。帝怀之,夜果梦夫人,因改曰怀梦草。出《洞冥记》。(《情史》卷二十三情通类·怀梦草)

   37.郭子横《洞冥记》曰:太初三年,东方朔从西那国还汉,得声风木枝十枚,九尺,大如指,真可爱乐陵姓王。缙封禅之时,许贡其木为车辇之用。此木生因洹之水,则《禹贡》所谓因洹也。其洹出甜波树,上有紫燕、黄鹄集其间。实如细珠,风吹枝如玉磬,因以为名。春夏馨香,秋冬声清。有武事则如金革之响,有文章则如琴瑟之音。上以枝遍赐群臣,百岁者皆以此枝颁赐。人有疾者,枝则汗出;世者,枝则折。昔老聃在於周世,言七百年枝未汗。生於尧时,已年三千岁,植此竟未折。上乃以枝赐朔,朔曰:“臣已见枝三遍枯死,死而复生,何啻于汁折而已哉?”里语曰:“年未半,枝不汗。”此木五千岁一湿,万岁一枯。缙之世,此树生於阿阁间也。(《太平御览》卷九百五十三·木部二·木下)

   38.《洞冥记》……又曰:甜溪,水如蜜乐陵姓王。东方朔游此水,还,将数斛以献帝。帝投阴井,井里遂恒迢狞寒。洗肉,肌理柔滑。瑶琨,去玉门九万里,有碧草如麦,锉之以酿,则味如酒而酽烈。看之,则颜色如醉;饮一合,则三旬不醒。饮甜水,则随饮随醒也。(《太平御览》卷九百九十四·百卉部一·草)

   39.《洞冥记》曰:东方朔得五色露,以琉璃器盛之献武帝乐陵姓王。(《太平御览》卷八百八·珍宝部七)

   40.郭子横《洞冥记》曰:东方朔曰:“臣有吉草十顷,种於九景山东,二千岁一花乐陵姓王。此草难种,东取璋琅山表之涧以洒之。臣种来一千九百九十九年矣,明年应生。臣走往刈收之,以秣马,马食不觉饥。”帝许之。朔平旦去,至暮而返,背负数束,其形叶似麦而金色,裁长二尺。锉以饲揄,即不觉饥。武帝曰:“种之生否?”朔曰:“臣东游,过吉云之泽,多生此草。移於九景之山,大不如吉之地。”(《太平御览》卷九百九十四·百卉部一·草)

   41.《东方朔传》曰:玉之荣,石之精,表如日光,里如众星乐陵姓王。两人相睹相知情,此名为镜也。(《初学记》卷二十五·器物部·镜第九)

   六、神仙故事15条

   1.《洞冥记》……又曰:东方朔游吉之地,汉武帝问朔曰:“何名吉?”曰:“其国俗常以气占吉凶乐陵姓王。若吉乐之事,则满室起,五色照著於草树,皆成五色露,露味甘。”帝曰:“吉五色露可得以尝不?”朔乃东走,至夕而还,得玄、黄、青露,盛之琉璃器以授帝。帝遍赐群臣,得露尝者,老者皆少,疾病皆愈。 (《太平御览》卷十二·天部十二·露)

   2.郭子横《洞冥记》曰:东方朔得神马一匹,高九尺乐陵姓王。武帝问朔是何兽也?朔曰:“此王母乘灵光之辇,以适东王公之舍。”税此马于芝田。臣之王公之坛,因骑绕日三匝,此马入汉关门犹未掩。(《初学记》卷七·地部下·关第八)

   3.《洞冥记》……又曰:东方朔游吉之地,越扶桑之东,得神马一匹乐陵姓王。高九尺,股里有旋毛如日月之状,如月者夜光,如日者昼光。毛色随四时植典。汉朝之马见之,即垂头振毛,一国众兽见皆避之。帝问东方朔:“是何什?”朔曰:“昔西王母乘灵光之辇以东王公之舍,税此马於滞语,及食芝草,王公怒,弃马於清津天岸。臣至王公之坛,因骑而返,绕日三匝。此马入汉关,关犹未掩。臣於马上睡眠,不觉遂至。”帝曰:“其为名云何?”朔曰:“因事为名则步景。”(《太平御览》卷八百九十七·兽部九·马五)

   4.《东方朔内传》云:秦并六国,太白星窃织女侍儿梁玉清、卫承庄,逃入卫城少仙洞,四十六日不出乐陵姓王。天帝怒,命五岳搜捕焉。太白归位。卫承庄逃焉。梁玉清有子名休,玉清谪于北斗下,常舂;其子乃配于河伯,骖乘行雨。子休每至少仙洞,耻其母淫奔之所,辄迴驭,故此地常少雨焉。(《独异志》补佚。另,此条《太平广记》卷第五十九“女仙四”全录,题曰《梁玉清》)

   5.《穷神秘苑幽明录》曰:汉武帝与群臣宴於未央殿,方食枣,帝见梁上有一老翁,长八九寸,仰观屋宇,俯视帝脚乐陵姓王。东方朔曰:“此水木之精,其名藻兼,夏乃巢林,冬即居河。此来诉尔,所视殿名未央,下视脚者,足于此也。”上乃悉罢诸役。(《太平御览》卷二十二·时序部七·夏中)

   6.《幽明录》曰:汉武帝与群臣宴未央殿乐陵姓王。方啖黍霍,忽闻语曰:“老臣。”寻觅不见。梁上有一公,长八九寸,拄杖偻步。帝问之,公下稽首不言,目仰视屋,俯指帝脚。忽然不见。问东方朔,朔对曰:“其名为藻兼,水木之精也。夏巢林,冬潜河。陛下兴造宫室,斩伐其居,故来诉耳。仰视屋者,殿名未央也;俯视脚者,脚,足也,愿止足於此也。”帝为此暂止。少时,幸河渚。闻水底有弦歌之声,肴膳芬芳。前梁上公及年少数人,绛衣素带,皆长八九寸,陵波而出。或有挟乐器者。帝命坐於食案上。老公曰:“老臣前昧死归诉,幸蒙陛下即息斧斤,全其居宅,不胜欣跃,故私相贺耳。”便治弦而歌,声小大无异於人,而清婉绕梁。帝欣悦劝酒。乃献帝一紫螺,壳中有物,状如牛脂。帝又曰:“可思以珍异见贻?”老公顾命取洞穴植郸。一人下波渊底,倏忽还,得一大珠,数寸,明耀绝世。俄而挂忽然而去。东方朔曰:“螺壳中是蛟髓,以傅面,令人好颜色。又女子在草中,用之产易。”(《太平御览》卷八百八十六·妖异部二)

   7.《东方朔传》曰:武帝时,有神雀下乐陵姓王。丞相、御史、中丞、二千石、谏议臣、博士皆上寿,东方朔独不贺。帝曰:“群臣皆贺,而独不贺,何也?”对曰:“恐後有巫为国害者。”朔因谢疾去。其後卒有巫蛊之事,不知朔竟所终也。(《太平御览》卷七百三十五·方术部十六·巫下)

   8.《刘根别传》曰:孝武皇帝登少室,见一女子以九节杖仰指曰:“闭左目,开右目乐陵姓王。”气且绝,久乃苏息。武帝使问之:“所行何等?”女子不答。东方朔曰:“妇人食日精者。”(《太平御览》卷七百四·服用部六)

   9.《真诰》……又曰:王生,阳城人,居壶谷中,不知时乐陵姓王。汉武帝登嵩山,东方朔等从,忽见一神人,长丈馀。帝礼而问之,曰:“其九疑山人也,闻中岳有石菖蒲,一寸九节,食可长生,故来彩之。”忽失神人。帝遂彩服之。帝性热烦闷不快,从官皆服,皆能迟久。惟王生闻神人教服,遂彩食之,仙去。(《太平御览》卷六百六十二·道部四·天仙)

   10.《幽明录》曰:汉武帝幸河渚,闻弦歌之音,俄而有老公及年少数人出,皆长八九寸,为帝奏乐饮酒,老公顾命取洞穴之宝,一人受命,下没川底,得一大珠,径数寸,明耀绝世,上问东方朔,朔曰:河底有一穴,深数百丈,中有赤蚌,生此珠焉乐陵姓王。(《艺文类聚》卷八十四·宝玉部下·珠)

   11.《幽明录》……又曰:汉武帝幸河渚,闻弦歌之音,而有老公及年少数人出,皆长八九寸,为帝奏乐饮酒,乐乐陵姓王。老公顾命洞穴之宝。一人受命,下没川底,得一大珠,径数寸,明耀绝世。上问东方朔,朔曰:“河底有穴,沉数百丈,中有赤蚌,生此珠也。”(事具乐部。)(《太平御览》卷八百三·珍宝部二·珠下)

   12.郭子横《洞冥记》曰:武帝尝见彗星,东方朔折指星之木以授帝,帝以指彗,彗遂没乐陵姓王。星出之夜,野兽皆鸣,或说为兽鸣星。(《太平御览》卷七·天部七·妖星 附)

    13.汉武帝宴于未央,方啖黍臛,忽闻人语云:“老臣冒死自诉乐陵姓王。”不见其形。寻觅良久,梁上见一老翁,长八九寸,面目赪皱,须发皓白,拄杖偻步,笃老之极。帝问曰:“叟姓字何?居在何处?何所病苦?而来诉朕?”翁缘柱而下,放杖稽首,嘿而不言。因仰头视屋。俯指帝脚,忽然不见。

    帝骇愕,不知何等,乃曰:“东方朔必识之乐陵姓王。”于是召方朔以告,朔曰:“其名为藻,水木之精,夏巢幽林,冬潜深河,陛下顷日频兴造宫室,新伐其居,故来诉耳。仰头看屋,而复俯指陛下脚者,足也。愿陛下宫室足于此。”帝感之,既而息役。

    幸瓠子河,闻水底有弦歌声,前梁上翁及年少数人,绛衣素带,缨佩甚鲜,皆长八九寸,有一人长尺余,凌波而出,衣不沾濡,或有挟乐器者,帝方食,为之辍膳,命列坐于食案前乐陵姓王。帝问曰:“闻水底奏乐,为是君耶?”老翁对曰:“老臣前昧死归诉,幸蒙陛下天地之施,即息斧斤,得全其居,不胜欢喜。故私相庆乐耳。”帝曰:“可得奏乐否?”曰:“故赍乐来,安敢不奏。”其最长人便弦而歌,歌曰:“天地德兮垂至仁,愍幽魄兮停斧斤,保窟宅兮庇微身,愿天子兮寿万春。”歌声小大,无异于人,清彻绕越梁栋。又二人鸣管抚节,调契声谐。

    帝欢悦,举觞并劝曰:“不德不足当雅贶乐陵姓王。”老翁等并起拜受爵,各饮数升不醉,献帝一紫螺壳,中有物,状如牛脂。帝问曰:“朕暗无以识此物。”曰:“东方生知之耳。”帝曰:“可更以珍异见贻。”老翁顾命取洞穴之宝,一人受命,下没渊底,倏忽还到,得一大珠,经数寸,明耀绝世,帝甚爱玩。

    翁等忽然而隐,帝问朔:“紫螺壳中何物?”朔曰:“是蛟龙髓,以傅面,令人好颜色乐陵姓王。又女子在孕,产之必易。”会后宫产难者,试之,殊有神效。帝以脂涂面,便悦泽。

    又曰:“何以此珠名洞穴珠?”朔曰:“河底有一穴,深数百丈,中有赤蚌,蚌生珠,故以名焉乐陵姓王。”帝既深叹此事,又服朔之奇识。(《太平广记》卷第一百一十八·报应十七,出《幽明录》)

   14.汉孝武皇帝刘彻好长生之道,以元封元年登嵩高之岳,筑寻真之台,斋戒精思,四月戊辰王母使墉城玉女王子登来语帝曰:“闻子欲轻四海之禄,辶亏万乘之贵,以求长生真道乎,勤哉!七月七日,吾当暂来也乐陵姓王。”帝问东方朔,审其神应,乃清斋百日,焚香宫中。夜二唱之后,白云起于西南,郁郁而至……命侍女取桃,玉盘盛七枚,大如包(音保)子,四以与帝,母自食其三。帝食桃,辄收其核,母问何为,曰:“欲种之耳。”母曰:“此桃三千岁一实,中土地薄,种之不生,如何?” ……言讫,与上元夫人命车言去,从官玄集,将欲登天,因笑指方朔曰:“此我邻家小儿,性多滑稽,曾三来偷桃矣。昔为太上仙官,因沉湎玉酒,失部御之和,谪佐于汝,非流俗之夫也。”其后武帝不能用王母之戒,为酒色惑,杀伐不休,征辽东,击朝鲜,通西南夷,筑台榭,兴土木,海内愁怨,自此失道,幸回中临东海三祠,王母不复降焉。所受之书,置于柏梁台上,为天火所焚。李少君解形而去,东方朔飞翥不还,巫蛊事起,帝愈悔恨,元始二年崩于五柞宫,葬于茂陵。……(《墉城集仙录·金母元君》)

   15.武帝时又有神君之事乐陵姓王。神君者,长陵女。嫁为人妻,生一男,数岁死。女悼痛之,岁中亦死,死而有灵。其姒宛若祠之,遂闻名。宛若为主,人民多往请福,说人家小事颇有验。平原君亦事之。其后子孙尊显,以为神君。武帝即位,太后迎于宫中祭之,闻其言,不见其形。至是,神君求出,乃营柏梁台舍之。初,霍去病微时,数自祷神君。神君乃见形,自修饰,欲与去病交接,去病怒曰:“吾以神君清洁,故斋戒祈福。今欲为淫,此非神明也。”自是绝不复往。神君亦惭。及去病疾笃,上令祷神君。神君曰:“霍将军精气少,命不常,吾欲以太乙精补之,可得延年。霍将军不晓此意,乃见断绝,今不可救也。”去病竟卒。卫太子未败一年,神君乃去。东方朔取宛若为小妾,生子三人。与朔俱死。(《情史》卷十情灵类·汉武帝)

   七、正史及列仙传朔传、东方朔画赞

   1.《史记·滑稽列传》中的东方朔传

   武帝时,齐人有东方生名朔,以好古传书,爱经术,多所博观外家之语乐陵姓王。朔初入长安,至公车上书,凡用三千奏牍。公车令两人共持举其书,汉然能胜之。人主从上方读之,止,辄乙其处,读之二月乃尽。诏拜以为郎,常在侧侍中。数召至前谈语,人主未尝不说也。时诏赐之食于前。饭已,尽怀其余肉持去,衣尽污。数赐缣帛,檐揭而去。徒用所赐钱帛,取少妇于长安中好女。率取妇一岁所者即弃去,更取妇。所赐钱财尽索之于女子。人主左右诸郎半呼之“狂人”。人主闻之,曰:“令朔在事无为是行者,若等安能及之哉!”朔任其子为郎,又为侍谒者,常持节出使。朔行殿中,郎谓之曰:“人皆以先生为狂。”朔曰:“如朔等,所谓避世于朝廷间者也。古之人,乃避世于深山中。”时坐席中,酒酣,据地歌曰:“陆沉于俗,避世金马门。宫殿中可以避世全身,何必深山之中,蒿庐之下。”金马门者,宦者署门也,门傍有铜马,故谓之曰“金马门”。

   时会聚宫下博士诸先生与论议,共难之曰:“苏秦、张仪一当万乘之主,而都卿相之位,泽及后世乐陵姓王。今子大夫修先王之术,慕圣人之义,讽诵《诗》、《书》百家之言,不可胜数。著于竹帛,自以为海内无双,即可谓博闻辩智矣。然悉力尽忠以事圣帝,旷日持久,积数十年,官不过侍郎,位不过执戟,意者尚有遗行邪?其故何也?”东方生曰:“是固非子所能备也。彼一时也,此一时也,岂可同哉!夫张仪、苏秦之时,周室大坏,诸侯不朝,力政争权,相禽以兵,并为十二国,未有雌雄,得士者强,失士者亡。故说听行通,身处尊位,泽及后世,子孙长荣。今非然也。圣帝在上,德流天下,诸侯宾服,威振四夷,连四海之外以为席,安于覆盂,天下平均,合为一家,动发举事,犹如运之掌中。贤与不肖,何以异哉?方今以天下之大,士民之众,竭精驰说,并进辐凑者,不可胜数。悉力慕义,困于衣食,或失门户。使张仪、苏秦与仆并生于今之世,曾不能得掌故,安敢望常侍侍郎乎!传曰:‘天下无害灾,虽有圣人,无所施其才;上下和同,虽有贤者,无所立功。’故曰‘时异则事异’。虽然,安可以不务修身乎?《诗》曰:‘鼓钟于宫,声闻于外。’‘鹤鸣九皋,声闻于天。’苟能修身,何患不荣!太公躬行仁义七十二年,逢文王,得行其说,封于齐,七百岁而不绝。此士之所以日夜孜孜,修学行道,不敢止也。今世之处士,时虽不用,崛然独立,块然独处,上观许由,下察接舆,策同范蠡,忠合子胥,天下和平,与义相扶,寡偶少徒,固其常也。子何疑于余哉!”于是诸先生默然无以应也。

   建章宫后阁重栎中有物出焉,其状似麋乐陵姓王。以闻,武帝往临视之。问左右群臣习事通经术者,莫能知。诏东方朔视之。朔曰:“臣知之,愿赐美酒粱饭大飧臣,臣乃言。”诏曰:“可。”已,又曰:“某所有公田鱼池蒲苇数顷,陛下以赐臣,臣朔乃言。”诏曰:“可。”于是朔乃肯言,曰:“所谓驺牙者也。远方当来归义,而驺牙先见。其齿前后若一,齐等无牙,故谓之驺牙。”其后一岁所,匈奴混邪王果将十万众来降汉。乃复赐东方生钱财甚多。

   至老,朔且死时,谏曰:“《诗》云:‘营营青蝇,止于蕃乐陵姓王。恺悌君子,无信谗言。谗言罔极,交乱四国。’愿陛下远巧佞,退谗言。”帝曰:“今顾东方朔多善言?”怪之。居无几何,朔果病死。传曰:“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此之谓也。

   2.《汉书·东方朔传》

   东方朔字曼倩,平原厌次人也乐陵姓王。武帝初即位,征天下举方正贤良文学材力之士,待以不次之位,四方士多上书言得失,自衒鬻者以千数,其不足采者辄报闻罢。朔初来,上书曰:“臣朔少失父母,长养兄嫂。年十三学书,三冬文史足用。十五学击剑。十六学《诗》《书》,诵二十二万言。十九学孙吴兵法,战阵之具,钲鼓之教,亦诵二十二万言。凡臣朔固已诵四十四万言。又常服子路之言,臣朔年二十二,长九尺三寸,目若悬珠,齿若编贝,勇若孟贲,捷若庆忌,廉若鲍叔,信若尾生。若此,可以为天子大臣矣。臣朔昧死再拜以闻。”

   朔文辞不逊,高自称誉,上伟之,令待诏公车,奉(俸)禄薄,未得省见乐陵姓王。

   久之,朔给驺朱(侏)儒,曰:“上以若曹无益于县官,耕田力作固不及人,临众处官不能治民,从军击虏不任兵事,无益于国用,徒索衣食,今欲尽杀若曹乐陵姓王。”朱(侏)儒大恐,啼泣。朔教曰:“上即过,叩头请罪。”居有顷,闻上过,朱(侏)儒皆号泣顿首。上问:“何为?”对曰:“东方朔言上欲尽诛臣等。”上知朔多端,召问朔:“何恐朱(侏)儒为?”对曰:“臣朔生亦言,死亦言。朱(侏)儒长三尺余,奉(俸)一囊粟,钱二百四十。臣朔长九尺余,亦奉(俸)一囊粟,钱二百四十。朱(侏)儒饱欲死,臣朔饥欲死。臣言可用,幸异其礼;不可用,罢之,无令但索长安米。”上大笑,因使待诏金马门,稍得亲近。

   上尝使诸数家射覆,置守宫盂下,射之,皆不能中乐陵姓王。朔自赞曰:“臣尝受《易》,请射之。”乃别蓍布卦而对曰:“臣以为龙又无角,谓之为蛇又有足,跂跂脈脈(眽眽)善缘壁,是非守宫即蜥蜴。”上曰:“善。”赐帛十匹。复使射他物,连中,辄赐帛。

   时有幸倡郭舍人,滑稽不穷,常侍左右,曰:“朔狂,幸中耳,非至数也乐陵姓王。臣愿令朔复射,朔中之,臣榜百,不能中,臣赐帛。”乃覆树上寄生,令朔射之。朔曰:“是窭薮也。”舍人曰:“果知朔不能中也。”朔曰:“生肉为脍,干肉为脯;著树为寄生,盆下为窭薮。”上令倡监榜舍人,舍人不胜痛,呼謈。朔笑之曰:“咄!口无毛,声謷謷,尻益高。”舍人恚曰:“朔擅诋欺天子从官,当弃市。”上问朔:“何故诋之?”对曰:“臣非敢诋之,乃与为隐耳。”上曰:“隐云何?”朔曰:“夫口无毛者,狗窦也;声謷謷者,鸟哺也;尻益高者,鹤俯啄也。”舍人不服,因曰:“臣愿复问朔隐语,不知,亦当榜。”即妄为谐语曰:“令壶龃,老柏涂(途),伊优亚,狋吽牙,何谓也?”朔曰:“令者,命也。壶者,所以盛也。龃者,齿不正也。老者,人所敬也。柏者,鬼之廷也。涂(途)者,渐洳径也。伊优亚者,辞未定也。狋吽牙音,两犬争也。”舍人所问,朔应声辄对,变诈锋出,莫能穷者,左右大惊。上以朔为常侍郎,遂得爱幸。

   久之,伏日,诏赐从官肉乐陵姓王。大(太)官丞日晏不来,朔独拔剑割肉,谓其同官曰:“伏日当早归,请受赐。”即怀肉去。大(太)官奏之。朔入,上曰:“昨赐肉,不待诏,以剑割肉而去之,何也?”朔免冠谢。上曰:“先生起自责何也。”朔再拜曰:“朔来!朔来!受赐不待诏,无礼也!拔剑割肉,一何壮也!割之不多,又何廉也!归遗细君,又何仁也!”上笑曰:使先生自责,乃反自誉!”复赐酒一石,肉百斤,归遗细君。

   初,建元三年,微行始出,北至池阳,西至黄山,南猎长杨,东游宜春乐陵姓王。微行常用饮酎已。八九月中,与侍中常侍武骑及待诏陇西北地良家子能骑射者期诸殿门,故有“期门”之号自此始。微行以夜漏下十刻乃出,常称平阳侯。旦明,入山下驰射鹿豕狐兔,手格熊罴,驰骛禾稼稻秔(粳)之地。民皆号呼骂詈,相聚会,自言鄠杜令,令往,欲谒平阳侯,诸骑欲击鞭之。令大怒,使吏呵止,猎者数骑见留,乃示以乘舆物,久之乃得去。时夜出夕还,后赍五日粮,会朝长信宫,上大欢乐之。是后,南山下乃知微行数出也,然尚迫于太后,未敢远出。丞相御史知指(旨),乃使右辅都尉激循长杨以东,右内史发小民共(供)待会所。后乃私置更衣,从宣曲以南十二所,中休更衣,投宿诸宫,长杨、五柞、倍阳、宣曲尤幸。于是上以为道远劳苦,又为百姓所患,乃使太中大夫吾丘寿王与待诏能用算者二人,举籍阿城以南,盩厔以东,宜春以西,提封顷亩,及其贾直(价值),欲除以为上林苑,属之南山。又诏中尉,左右内史表属县草田,欲以偿鄠杜之民。吾丘寿王奏事,上大说(悦)称善。时朔在傍,进谏曰:

   臣闻谦逊静悫,天表之应,应之以福;骄溢靡丽,天表之应,应之以异乐陵姓王。今陛下累郎(廊)台,恐其不高也;戈猎之处,恐其不广也。如天不为变,则三辅之地尽可以为苑,何必盩厔、鄠、杜乎!奢侈越制,天为之变,上林虽小,臣尚以为大也。(《谏除上林苑》)

   夫南山,天下之阻也,南有给事江淮,北有河渭,其地从汧陇以东,商雒以西,厥壤肥饶乐陵姓王。汉兴,去三河之地,止灞浐以西,都径渭之南,此所谓天下陆海之地,秦之所以虏西戎兼山东者也。其山出玉石、金、银、铜、铁,豫章、檀、柘,异类之物,不可胜原,此百工所取给,万民所仰足也。又有秔(粳)稻梨栗桑麻竹箭之饶,土宜姜芋,水多蛙鱼,贫者得以人给家足,无饥寒之忧。故酆镐之间号为土膏,其贾(价)亩一金。今规以为苑,绝陂池水泽之利,而取民膏腴之地,上乏国家之用,下夺农桑之业,弃成功,就败事,损耗五谷,是其不可一也。且盛荆棘之林,而长养麋鹿,广狐免之苑,大虎狼之虚(墟),又坏人家墓,发人室庐,令幼弱怀土而思,耆老泣涕而悲,是其不可二也。斥而营之,垣而囿之,骑驰东西,车骛南北,又有深沟大渠,夫一日之乐不足,以危无堤之舆,是其不可三也。故务苑囿之大,不恤农时,非所以强国富人也。

   夫殷作九市之宫而诸侯畔(叛),灵王起章华之台而楚民散,秦兴阿房之殿而天下乱乐陵姓王。粪土愚臣,忘生触死,逆盛意,犯隆指,罪当万死,不胜大愿,愿陈《泰阶六符》,以观天变,不可不省。

   是日因奏《泰阶》之事,上乃拜朔为太中大夫给事中,赐黄金百斤乐陵姓王。然遂起上林苑,如寿王所奏云。

   久之,隆虑公主子昭平君尚帝女夷安公主,隆虑主病困,以金千斤钱千万为昭平君豫赎死罪,上许之乐陵姓王。隆虑主卒,昭平君日骄,醉杀主傅,狱系内官。以公主子,廷尉上请请论,左右人人为言:“前又入赎,陛下许之。”上曰:“吾弟老有是一子,死以属(嘱)我。”于是为之垂涕叹息,良久曰:“法令者,先帝所造也,用弟故而诬先帝之法,吾何面目入高庙乎!又下负万民。”乃可其奏,哀不能自止,左右尽悲。朔前上寿:曰:“臣闻圣王为政,赏不避仇雠,诛不择骨肉。《书》曰:‘不偏不党,王道荡荡。’此二者,五帝所重,三王所难也。陛下行之,是以四海之内元元之民各得其所,天下幸甚!臣朔奉觞,昧死再拜上万岁寿。”上乃起,入省中,夕时召让朔,曰:“传曰‘时然后言,人不厌其言。’今先生上寿,时乎?”朔免冠顿首曰:“臣闻乐太甚则阳溢,哀太甚则阴损,阴阳变则心气动,心气动则精神散,精神散而邪气及。销(消)忧者莫若酒,臣朔所以上寿者,明陛下正而不阿,因以止哀也。愚不知忌讳,当死。”先是,朔尝醉入殿中,小遗殿上,劾不敬。有诏免为庶人,待诏宦者署,因此对复为中郎,赐帛百匹。

   初,帝姑馆陶公主号窦太主,堂邑侯陈午尚之乐陵姓王。午死,主寡居,年五十余矣,近幸董偃。始偃与母以卖珠为事,偃年十三,随母出入主家。左右言其姣好,主召见,曰:“吾为母养之。”因留第中,教书计相马御射,颇读传记。至年十八而冠,出则执辔,入则侍内。为人温柔爱人,以主故,诸公接之,名称城中,号曰董君,主因推令散财交士,令中府曰:“董君所发,一日金满百斤,钱满百万,帛满千匹,乃白之。”安陵爰叔者,爱盎兄子也,与偃善,谓偃曰:“足下私侍汉主,挟不测之罪,将欲安处乎?”偃惧曰:“优之久矣,不知所以。”爰叔曰:“顾城庙远无宿宫,又有萩竹籍田。足下何不白主献长门园?此上所欲也。如是,上知计出于足下也,则安枕而卧,长无惨怛之忧。久之不然,上且请之,于足下何如?”偃顿首曰:“敬奉教。”入言之主,主立奏书献之。上大说(悦),更名窦太主园为长门宫。主大喜,使偃以黄金百斤为爰叔寿。

   叔因是为董君画求见上之策,令主称疾不朝乐陵姓王。上往临疾,问所欲,主辞谢曰:“妾幸蒙陛下厚恩,先帝遗德,奉朝请之礼,备臣妾之仪,列为公主,赏赐邑入,隆天重地,死无以塞责。一日卒(猝)有不胜洒扫之职,先狗马填沟壑,窃有所恨,不胜大愿,愿陛下时忘万事,养精游神,从中掖庭回舆,枉路临妾山林,得献觞上寿,娱乐左右。如是而死,何恨之有!”上曰:“主何忧?幸得愈。恐群臣从官多,大为主费。”上还。有顷,主疾愈,起谒,上以钱千万从主饮。后数日,上临山林,主自执宰敝膝,道(导)入登阶就坐。坐未定,上曰:“愿谒主人翁。”主乃下殿,去簪珥,徒跣顿首谢曰:“妾无状,负陛下,身当伏诛。陛下不致之法,顿首死罪。”有诏谢。主簪履起,之东箱自引董君。董君绿帻傅,随主前,伏殿下。主乃赞:“馆陶公主胞(庖)人臣偃昧死再拜谒。”因叩头谢,上为之起。有诏赐衣冠上。偃起,走就衣冠。主自奉食进觞。当是时,董君见尊不名,称为“主人翁”,饮大欢乐。主乃请赐将军列侯从官金钱杂缯各有数。于是董君贵宠,天下莫不闻。郡国走马蹴鞠客辐凑董氏。常从游戏北宫,驰逐平乐,观鸡鞠之会,角狗马之足,上大欢乐之。于是上为窦太主置酒宣室,使谒者引内(纳)董君。

   是时,朔陛戟殿下,辟戟而前曰:“董偃有斩罪三,安得入乎?”上曰:“何谓也?”朔曰:“偃以人臣私侍公主,其罪一也乐陵姓王。败男女之化,而乱婚姻之礼,伤王制,其罪二也。陛下富于春秋,方积思于《六经》,留神于王事,驰骛于唐虞,折节于三代,偃不遵经劝学,反以靡丽为右,奢侈为务,尽狗马之乐,极耳目之欲,行邪枉之道,径淫辟(僻》之路,是乃国家之大贼,人主之大蜮。偃为淫首,其罪三也。昔伯姬燔而诸侯惮,奈何乎陛下!”上默然不应,良久曰:“吾业以(已)设饮,后而自改。”朔曰:“不可。夫宣室者,先帝之正处也,非法度之政不得入焉。故淫乱之渐,其变为篡,是以竖貂为淫而易牙作患,庆父死而鲁国全,管蔡诛而周室安。”上曰:“善。”有诏止,更置酒北宫,引董君从东司马门。东司马门更名东交门。赐朔黄 十斤。董君之宠由是日衰,至年三十而终。后数岁,窦太主卒,与董君会葬于霸陵。是后,公主贵人多逾礼制,自董偃始。

   时天下侈靡趋末,百姓多离农亩乐陵姓王。上从容问朔:“吾欲化民,岂有道乎?”朔对曰:“尧舜禹汤文武成康上古之事,经历数千载,尚难言也,臣不敢陈。愿近述孝文皇帝之时,当世耆老皆闻见之。贵为天子,富有四海,身衣弋绨,足履革舄,以韦带剑,莞蒲为席,兵木无刃,衣缊无文,集上书囊以为殿帷;以道德为丽,以仁义为准。于是天下望风成俗,昭然化之。今陛下城中为小,图起建章,左凤阙,右神明,号称千门万户;木土衣绮绣,狗马被缋罽;宫人簪玳瑁,垂珠玑;设戏车,教驰逐,饰文采,丛珍怪;撞万石之钟,击雷霆之鼓,作俳优,舞郑女。上为淫侈如此,而欲使民独不奢侈失农,事之难者也。陛下诚能用臣朔之计,推甲乙之帐,燔之于四通之衢,却走马示不复用,则尧舜之隆宜可与比治矣。《易》曰:‘正其本,万事理;失之豪氂(毫厘),差以千里。’愿陛下留意察之。”

   朔虽诙笑,然时观察颜色,直言切谏,上常用之乐陵姓王。自公卿在位,朔皆敖(傲)弄,无所为屈。

   上以朔口谐辞给,好作问之乐陵姓王。尝问朔曰:“先生视朕何如主也?”朔对曰:“自唐虞之隆,成康之际,未足以谕当世,臣伏观陛下功德,陈五帝之上,在三王之右。非若此而已,诚得天下贤士,公卿在位咸得其人矣。譬若以周邵为丞相,孔丘为御史大夫,太公为将军,毕公高拾遗于后,弁(卞)严子为卫尉,皋陶为大理,后稷为司农,伊尹为少府,子贡使外国,颜闵为博士,子夏为太常,益为右扶风,季路为执金吾,契为鸿胪,龙逢为宗正,伯夷为京兆,管仲为冯翊,鲁般为将作,仲山甫为光禄,申伯为太仆,延陵季子为水衡,百里奚为典属国,柳下惠为大长秋,史鱼为司直,蘧伯玉为太傅,孔父为詹事,孙叔敖为诸侯相,子产为郡守,王庆忌为期门,夏育为鼎官,羿为旄头,宋万为式道侯。”上乃大笑。

   是时朝廷多贤材,上复问朔:“方今公孙丞相、兒大夫、董仲舒、夏侯始昌、司马相如、吾丘寿王、主父偃、朱买臣、严助、汲黯、胶仓、终军、严安、徐乐、司马迁之伦,皆辩知闳达,溢于文辞,先生自视,何与比哉?”朔对曰:“臣观其亩(插)齿牙,树颊胲,吐唇吻,摆项颐,结股脚,连脽尻,遗蛇其迹,行步偶旅(伛偻),臣朔虽不肖,尚兼此数子者乐陵姓王。”朔之进对澹(赡)辞,皆此类也。

   武帝即招英俊,程其器能,用之如不及乐陵姓王。时方外事胡越,内兴制度,国家多事,自公孙弘以下至司马迁皆奉使方外,或为郡国守相至公卿,而朔尝至太中大夫,后尝为郎,与枚皋、郭舍人俱在左右,诙啁(嘲)而已。久之,朔上书陈农战强国之计,因自讼独不得大官,欲求试用。其言专商鞅、韩非之语也,指意放荡,颇复诙谐,辞数万言,终不见用。朔因著论,设客难己,用位卑以自慰谕。其辞曰:

   客难东方朔曰:“苏秦、张仪一当万乘之主,而都卿相之位,泽及后世乐陵姓王。今子大夫修先王之术,慕圣人之义,讽诵《诗》《书》百家之言,不可胜数,著于竹帛,唇腐齿落,服膺而不释,好学乐道之效,明白甚矣;自以智能海内无双,则可谓博闻辩智矣。然悉力尽忠以事圣帝,旷日持久,官不过侍郎,位不过执戟,意者尚有遗行邪?同胞之徒无所容居,其故何也?”

   东方先生喟然长息,仰而应之曰:“是固非子之所能备也乐陵姓王。彼一时也,此一时也,岂可同哉?夫苏秦、张仪之时,周室大坏,诸侯不朝,力政争权,相禽(擒)以兵,并为十二国,未有雌雄,得士者强,失士者亡,故谈说行焉。身处尊位,珍宝充内,外有廪仓,泽及后世,子孙长享。今则不然。圣帝流德,天下震慑,诸侯宾服,连四海之外以为带,安于覆盂,动犹运之掌,贤不肖何以异哉?遵天之道,顺地之理,物无不得其所;故绥之则安,动之则苦;尊之则为将,卑之则为虏;抗之则在青云之上,抑之则在深泉之下;用之则为虎,不用则为鼠;虽欲尽节效情,安知前后?夫天地之大,士民之众,竭精谈说,并进辐凑者不可胜数,悉力募之,困于衣食,或失门户。使苏秦、张仪与仆并生于今之世,曾不得掌故,安敢望常侍郎乎!故曰时异事异。

   “虽然、安可以不务修身乎哉!《诗》云:‘鼓钟于宫,声闻于外乐陵姓王。’‘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苟能修身,何患不荣!太公体行仁义,七十有二乃设用于文武,得信(伸)厥说,封于齐,七百岁而不绝。此士所以日夜孳孳(孜孜),敏行而不敢怠也。辟(譬)若鹡鳹,飞且鸣矣。传曰:‘天不为人之恶寒而辍其冬,地不为人之恶险而辍其广,君子不为小人之匈匈而易其行。’‘天有常度,地有常形,君子有常行;君子道其常,小人计其功。’《诗》云:‘礼义之不愆,何恤人之言?’故曰:‘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冕而前旒,所以蔽明;黈纩充耳,所以塞聪。’明有所不见,聪有所不闻,举大德,赦小过,无求备于一人之义也。‘枉而直之,使自得之;优而柔之,使自求之;揆而度之,使自索之。’盖圣人教化如此,欲自得之;自得之,则敏且广矣。

   今世之处士,魁(块)然无徒,廓然独居,上观许由,下察接舆,计同范蠡,忠合子胥,天下和平,与义相扶,寡耦(偶)少徒,固其宜也,子何疑于我哉?若夫燕之用乐毅,秦之任李斯,郦食其之下齐,说行如流,曲从如环,所欲必得,功若丘山,海内定,国家安,是遇其时也,子又何怪之邪!语曰‘以管窥天,以蠡测海,以莛撞钟,’岂能通其条贯,考其文理,发其音声哉!繇(由)是观之,譬犹鼱鼩之袭狗,孤豚之咋虎,至则靡耳,何功之有?今以下愚而非处士,虽欲勿困,固不得已,此适足以明其不知权变,而终或(惑)于大道也乐陵姓王。”

   又设非有先生之论乐陵姓王,其辞曰:

   非有先生仕于吴,进不称往古以厉主意,退不能扬君美以显其功,默然无言者三年矣乐陵姓王。吴王怪而问之,曰:“寡人获先人之功,寄于众贤之上,夙兴夜寐,未尝敢怠也。今先生率然高举,远集吴地,将以辅治寡人,诚窃嘉之,体不安席,食不甘味,目不视靡曼之色,耳不听钟鼓之音,虚心定志欲闻流议者三年于兹矣。今先生进无以辅治,退不扬主誉,窃不为先生取之也。盖怀能而不见(现),是不忠也;见(现)而不行,主不明也。意者寡人殆不明乎?”非有先生伏而唯唯。吴王曰:“可以谈矣,寡人将竦意而览焉。”先生曰:“呜呼!可乎哉?可乎哉?谈何容易,夫谈有悖于目拂于耳谬于心而便于身者,或有说(悦)于目顺于耳快于心而毁于行者,非有明王圣主,孰能听之?”吴王曰:“何为其然也?‘中人已(以)上可以语上也。’先生试言,寡人将听焉。”(《非有先生论》)

   先生对曰:“昔者关龙逢深谏于桀,而王子比干直言于纣乐陵姓王。此二臣者,皆极虑尽忠,闵(悯)王泽不下流,而万民骚动,故直言其失,切谏其邪者,将以为君之荣,除主之祸也。今则不然,反以为诽谤君之行,无人臣之礼,果纷然伤于身,蒙不辜之名,戮及先人,为天下笑,故曰谈何容易!是以辅弼之臣瓦解,而邪谄之人并进,遂及蜚(飞)廉、恶来革等。二人皆诈伪,巧言利口以进其身,阴奉雕瑑玲刻镂之好以纳其心。务快耳目之欲,以苟容为度。遂往不戒,身没被戮,宗庙崩阤,国家为虚(墟),放戮圣贤,亲近谗夫。《诗》不云乎?‘谗人罔极,交乱四国,’此之谓也。故卑身贱体,说(悦)色微辞,愉愉呴呴,终无益于主上之治,则志士仁人不忍为也。将俨然作矜严之色,深言直谏,上以拂主之邪,下以损百姓之害,则忤于邪主之心,历于衰世之法。故养寿命之士莫肯进也,遂居深山之间,积土为室,编蓬为户,弹琴其中,以咏先王之风,亦可以乐而忘死矣。是以伯夷叔齐避周,饿于首阳之下,后世称其仁。如是,邪主之行固足畏也,故曰谈何容易!”

   于是吴王惧然易容,捐荐去几,危坐而听乐陵姓王。先生曰:“接舆避世,箕子被发佯狂,此二人者,皆避浊世以全其身者也。使遇明王圣主,得清燕(宴)之闲,宽和之色,发愤毕诚,图画安危,揆度得失,上以安主体,下以便万民,则五帝三王之道可几而见也。故伊尹蒙耻辱负鼎俎和五味以干汤,太公钓于渭之阳以见文王。心合意同,谋无不成,计无不从,诚得其君也。深念远虑,引义以正其身,推恩以广其下,本仁祖义,褒有德,禄贤能,诛恶乱,总远方,一统类,美风俗,此帝王所由昌也。上不变天性,下不夺人伦,则天地和洽,远方怀之,故号圣王。臣子之职既加矣,于是裂地定封,爵为公侯,传国子孙,名显后世,民到于今称之,以遇汤与文王也。太公、伊尹以如此,龙逢、比千独如彼,岂不哀哉!故曰谈何容易!”

   于是吴王穆然,俯而深惟,仰而泣下交颐,曰:“嗟乎!余国之不亡也,绵绵连连,殆哉,世之不绝也!”于是正明堂之朝,齐君臣之位,举贤材,布德惠,施仁义,赏有功,躬节俭,减后宫之费,损车马之用;放郑声,远佞人,省庖厨,去侈靡;卑宫馆,坏苑囿,填池堑,以予贫民无产业者;开内藏,振(赈)贫穷,存耆老,恤孤独;薄赋敛,省刑辟乐陵姓王。行此三年,海内晏然,天下大治,阴阳和调,万物咸得其宜;国无灾害之变,民无饥寒之色,家给人足,畜(蓄)积有余,囹圄空虚;凤凰来集,麒麟在郊,甘露既降,朱草萌牙(芽);远方异俗之人乡(向)风慕义,各奉其职而来朝贺。故治乱之道,存亡之端,若此易见,而君人者莫肯为也,臣愚窃以为过。故《诗》云:“王国克生,惟周之桢,济济多士,文王以宁。”此之谓也。

   朔之文辞,此二篇最善乐陵姓王。其余有《封泰山》、《责和氏璧》及《皇太子生禖》,《屏风》、《殿上柏柱》,《平乐观赋猎》,八言、七言上下,《从公孙弘借车》,凡刘向所录朔书具是矣。世所传他事皆非也。

   赞曰:刘向言少时数问长老贤人通干事及朔时者,皆曰朔口谐倡辩,不能持论,喜为庸人诵说,故令后世多传闻者乐陵姓王。而扬雄亦以为朔言不纯师,行不纯德,其流风遗书蔑如也。然朔名过实者,以其诙达多端,不名一行,应谐似优,不穷似智,正谏似直,秽德似隐。非夷齐而是柳下惠,戒其子以上容:“首阳为拙,柱下为工;饱食安步,以仕易农;依隐玩世,诡时不逢”。其滑稽之雄乎!朔之诙谐,逢占射覆,其事浮浅,行于众庶,童儿牧竖莫不眩(炫)耀。而后世好事者因取奇言怪语附著之朔,故详录焉。

   附:

   《说苑》:“齐景公使烛雏主鸟而亡之,公怒,欲杀之乐陵姓王。晏子曰:‘请数烛雏之罪而杀之’云云。公止勿杀而谢焉。”《汉书》东方朔数汉武帝乳母,《五代史补》敬新磨责中牟县令,以滑稽回人主之怒,皆自晏子语得来。(《池北偶谈》卷十三·谈艺三·烛雏)

   隐语之兴,起自东方朔“口无毛、声々、尻益高”之诮舍人事,后遂有许碑重立之碑阴也乐陵姓王。今人所知,惟以起于“黄绢幼妇,外孙齑臼”之事耳。转而为谜,谜即隐语也,但句多而文不雅,乃见于《鲍照集》中。井字谜是其祖也,至宋苏、黄极盛,金章宗又刊本以行。(《七修类稿》卷二十六·辩证类·隐语始)

   附:《太平广记》中所引《汉书·东方朔传》

   汉武帝尝问东方朔曰:“先生视朕何如主乐陵姓王?”

   朔对曰:“自唐虞之后,成康之际,未足以喻乐陵姓王。臣伏观陛下功德,陈五帝之上,在三王之右。非徒若此而已。诚得天下贤士不刻意于德行,并认为君主之德,重在清静无为,公卿在位,咸得其人矣。警若以周邵为丞相,孔丘为御史大夫,太公为将军,毕公高拾遗于后,卞严子为卫尉,皋陶为大理,后稷为司农,伊尹为少府,子贡使外国,彦闵为博士,子夏为太常,益为右扶风,季路为执金吾,契为鸿胪,龙逢为宗正,伯夷为京兆,管仲为冯翊,鲁般为将作,仲山甫为光禄,申伯为太仆,延陵季子为水衡,百里溪为典属国,柳下惠为大长秋,史鱼为司直,孔父为詹事,蘧伯玉为太傅,孙叔敖为诸侯相,王庆忌为期门,子产为郡守,夏育为鼎官,羿为旌头,宋万为式道侯……”

   上乃大笑,复问:“今公孙丞相、儿大夫、董仲舒、夏侯始昌、司马相如、吾仁寿王、主父偃、朱买臣、严助、汲黯、胶仓、终军、严安、徐乐、司马迁之伦,皆辨知闳达,溢于文辞乐陵姓王。先生自视。何与比哉?”

   对曰:“臣观其函齿牙,树颊胲,吐唇吻,擢项颐,结股脚,连脽尻,遗蛇其迹,行步禹旅乐陵姓王。臣朔虽不肖,尚兼此数子者。”

   朔之进退澹词,皆此类也乐陵姓王。上尝使诸数家射覆,置守宫于盆下。射之,皆不能中。朔自讚曰:“臣尝受易,请射之。”乃别蓍布卦而对曰:“臣以为龙又无角,谓之为蛇又有足。跂跂脉脉善缘壁,非是守宫即蜥蜴。”

   帝曰善,赐帛十匹,复使射他物乐陵姓王。连中,辄赐帛。时有幸倡郭舍人滑稽不穷,常侍左右。曰:“朔狂幸中耳,非至数也。臣愿令朔复射。朔中之,臣榜百。不能中,臣赐帛。”乃覆树上寄生,令朔射之。朔曰:“是窭薮也。”舍人曰:“果知朔不能中也。”朔曰:“生肉为脍,干肉为脯。著树为寄生,盆下为窭薮。”

   上令倡监榜舍人,舍人不胜痛,呼謈乐陵姓王。朔笑之曰:“咄,口无毛,声嗷嗷,尻益高。”舍人恚曰:“朔擅抵欺天子从官,当弃市。”上问朔:“何故诋之?”对曰:“臣非敢诋之,乃与为隐耳。”上曰:“隐云何?”朔曰:“夫口无毛者,狗窦也。声嗷嗷者,乌哺彀也。尻益高者,鹤俯啄也。”

   舍人不服,因曰:“臣愿复问朔隐语,不知亦当榜乐陵姓王。”即妄为谐语曰:“令壶龃,老柏涂,伊优亚,狋吽牙。何谓也?”朔曰:“令者命也,壶者所以盛也。龃者齿不正也,老者人所敬也。柏者 之廷也,涂者渐洳径也。伊优亚者,辞未穷(穷字原空缺,据明抄本补。)也。狋吽呀者,两犬争也。”舍人所问,朔应声辄对,变诈鏠出,莫能穷者。左右大惊。

   以上朔为常侍郎,遂得爱幸乐陵姓王。久之,伏日诏赐从官肉。大官丞日晏不来。朔独拔剑,谓其同官曰:“伏日当蚤归,请受赐。”即怀肉去。大官奏之。朔入,上曰:“昨赐肉,不待诏,以剑割肉而去之。何也?”朔免冠谢。上曰:“先生起自责。”朔再拜曰:“朔来朔来,受赐不待诏,何无礼也?拔剑割肉,一何壮也。割之不多,又何廉也。归遗细君。又何仁也。”上笑曰:“使先生自责,乃反自誉。”复赐酒一石,肉百斤,归遗细君。 (《太平广记》卷第二百四十五·诙谐一,出《本传》)

   3.《列仙传》中的东方朔传

   东方朔者,平原厌次人也,久在吴中,为书师数十年乐陵姓王。武帝时,上书说便宜,拜为郎。至昭帝时,时人或为圣人,或谓凡人,作深浅显默之行,或忠言,或戏语,莫知其旨。至宣帝初,弃郎以避乱世。置帻官舍,风飘之而去,後见于会稽,卖药五湖,智者疑其岁星精也。

   东方奇达乐陵姓王,混同时俗

   一龙一蛇乐陵姓王,岂豫荣辱

   高韵冲霄乐陵姓王,不羁不束

   沉迹五湖乐陵姓王,腾影旸谷

   4.夏侯孝若《东方朔画赞(并序)》

   大夫讳朔,字曼倩,平原厌次人也乐陵姓王。魏建安中,分厌次以为乐陵郡,故又为郡人焉。事汉武帝,《汉书》具载其事。

   先生环玮博达,思周变通乐陵姓王。以为浊世不可以富贵也,故薄游以取位。苟出不可以直道也,故颉颃以傲世;忄敖世不可以垂训也,故正谏以明节。明节不可以久安也,故诙谐以取容。洁其道而秽其迹,清其质而浊其文。弛张而不为邪,进退而不离群。若乃远心旷度,赡智宏材。倜傥博物,触类多能。合变以明{卞},幽赞以知来。自《三坟》、《五典》、《八索》、《九丘》,阴阳图纬之学,百家众流之论。周给敏捷之辩,支离覆逆之数。经脉药石之艺,射御书计之术。乃研精而究其理,不习而尽其功。经目而讽於口,过耳而 於心。夫其明济开豁,包含弘大,凌轹卿相,嘲哂豪桀,笼罩靡前,跆籍贵势。出不休显,贱不忧戚,戏万乘若寮友,视俦列如草芥。雄节迈伦,高气盖世,可谓拔乎其萃,游方之外者已。

   谈者又以先生嘘吸冲和,吐故纳新,蝉蜕龙变,弃俗登仙乐陵姓王。神交造化,灵为星辰。此又奇怪惚恍,不可备论者也。

   大人来守此国乐陵姓王。仆自京都,言归定省。睹先生之县邑,想先生之高风,徘徊路寝,见先生之遗像,逍遥城郭,观先生之祠宇。慨然有怀,乃作颂焉。其辞曰:

   矫矫先生,肥 居贞乐陵姓王。退不终否,进亦避荣。临世濯足,希古振缨。涅而无滓,既浊能清。无滓伊何,高明克柔。能清伊何,视若浮。乐在必行,处沦罔忧。跨世凌时,远蹈独游。瞻望往代,爰想遐踪。邈邈先生,其道犹龙。染迹朝隐,和而不同。栖迟下位,聊以从容。

   我来自东,言兹邑乐陵姓王。敬问墟坟,企伫原隰。墟墓徒存,精灵永戢。民思其轨,祠宇斯立,徘徊寺寝,遗像在图,周旋祠宇,庭序荒芜。榱栋倾落,草莱弗除。肃肃先生,岂焉是居,是居弗形,悠悠我情。昔在有德,罔不遗灵,天秩有礼,神监孔明。仿佛风尘,用垂颂声。(《文选》卷四十七·颂、赞)

   八、前汉刘家太子传(节选)

   《史记》曰:汉武帝使大夫张骞赍衣粮寻盟津河上源,西王母闻此莫然笑曰:“盟津河在昆仑山腹壁出,其山举高三千三百六十万里,纵虽卿一生如去,犹不能至乐陵姓王。卿可还国,与卿支几之石,报卿君命。”张骞用其言,将石还国,具与西王母言奏帝。帝得此石,在於殿前,慕(募)及国内,谁能识之?东方朔识之:“此是西王母支几玉石,因何至此?”帝乃大悦龙颜,封张骞为定远侯。

   至七月七夕,西王母头戴七盆花,驾母之车,来在殿上,空中而游乐陵姓王。帝见之心动,遂不得仙。西王母将桃五枚,来在殿上奉帝;帝食桃,手把其核如不弃之。王母谓帝曰:“陛下何不弃其核?”帝曰:“朕见桃美味,欲种之後园。”西王母笑而应之曰:“此桃种之,一千年始生,二千年始长,三千年始结花,四千年始结子,五千年始熟。陛下受命不过一百年,欲种此桃,与谁人食之?”当此之时处,有东方朔在於殿前过见,西王母指东方朔云:“此小儿三度到我树下

  偷桃,我捉得,系著织机脚下,放之而去之,今已长成乐陵姓王。”

   帝语东方朔曰:“卿大短命!”东方朔启帝曰:“陛下何得知臣短命?”“朕读许负《相书》云:‘鼻下一寸,受年一百乐陵姓王。’卿鼻下无一寸,是以知也。”东方朔得此言,伏地大笑。帝曰:“朕道卿短命,何可笑也?”东方朔曰:“臣不敢笑陛下之言,笑彭祖大丑。”帝曰:“卿不见彭祖,何以知其丑也?”“臣读《周书》云:‘彭祖受年七百岁。’陛下向(言):‘鼻下一寸,受年一百;’寿年七百,上唇漏长七寸,岂不丑乎?”帝得此言,与西王母俱时大笑。(引自《敦煌变文集》)

   附:

   汉武帝对群臣云:“相书云:‘鼻下人中长一寸,年百岁乐陵姓王。’”东方朔在侧,因大笑。有司奏不敬。方朔免冠云:“臣诚不敢笑陛下,实笑彭祖面长耳。”帝问之。朔曰:“彭祖正八百岁,果如陛下之言,则彭祖人中可长八寸。以此推之,彭祖面长一丈余矣。”帝大笑。(《五杂组》卷十六·事部四)

   九、东方朔别传、东方朔传小辑

   按:《东方朔别传》与《东方朔传》,仅见各书引用,但不见绍介乐陵姓王。此二书,彼此言辞仅有小异,不知是否异名同书,为慎重起见,分别辑录。

   《太平御览》卷五十三引《郡国志》云:“雍州咸阳县北十五里长平坂,汉武帝幸甘泉,驰道有虫覆地,赤如生肝乐陵姓王。”这里所言的“覆地”、“赤如生肝”,还有“长平坂”,在《太平御览》卷五十三所引《东方朔别传》中都有。这条《郡国志》中所载的故事,也见于《殷芸小说》,但稍有变异,部分变异处,亦可见于《太平御览》卷五十三所引该条《东方朔别传》。据此,《东方朔别传》的大致创作时间可能在南梁之后。

   周楞伽辑注《殷芸小说》卷二第58条注云:“查《隋书·经籍志》有《东方朔传》八卷”;我查《旧唐书》“志第二十六”(电子版)亦有《东方朔传》八卷,如果这就是《东方朔别传》,大约是隋人所作乐陵姓王。  

   A 《东方朔别传》18条

   1.《东方朔别传》曰:朔于上前射覆,中之乐陵姓王。郭舍人亟屈,被榜。上辄大笑。又曰:南山有木,名曰柘。良工材之,可以射,射中人情,如掩兔。舍人数穷,何不早谢。上乃搏髀大笑也。(《太平御览》卷三百九十一·人事部三十二·笑)

   2.《东方朔别传》曰:上置蜻蛉盖下,使朔独射之乐陵姓王。朔对曰:“冯翊冯翊,六足四翼,头如珠,尾正直,长尾短项,是非勾篓,即蜻蛉。”上曰“善。”赐帛十匹。(《太平御览》卷九百五十·虫豸部七·蜻蛉)

   3.《东方朔别传》,武帝问曰:刑不上大夫何?朔曰:刑者所以止暴乱,诛不义也乐陵姓王。大夫者,天下表仪,万人法则,所以共承宗庙而安社稷也。 (《文选》卷四十一·书上·司马子长《报任少卿书》:传曰:刑不上大夫。此言士节不可不勉励也。)

   4.郭舍人四(按此上有脱文)余藉文章英,此乃玉之莹,石之精,表如月光里如众星,而两人相睹,见相知情,此名曰镜也乐陵姓王。(《北堂书钞》136引)

   5.南山有木名为柘,良工采之可以射,射中人情如掩兔,舍人数穷可不早谢!上乃捕髀大笑也乐陵姓王。 (《太平御览》卷391引)

   6.《东方朔别传》曰:武帝时,有杀上林鹿者,下有司收杀之乐陵姓王。朔时在旁,曰:“是故当死者三:使陛下以鹿杀人,一当死;天下闻陛下重鹿贱人,二当死;匈奴有急,须鹿触之,三当死。”帝默而赦之。(《太平御览》卷九百六·兽部十八·鹿)

   7.《东方朔别传》曰:孝武皇帝时,人有杀上林鹿者,武帝大怒,下有司杀之乐陵姓王。群臣皆相阿,杀人主鹿,大不敬,当死。东方朔时在旁,曰:“是人罪一当死者三,使陛下以鹿之故杀人,一当死;使天下闻之,皆以陛下重鹿贱人,二当死也;匈奴即有急,推鹿触之,三当死也。”武帝默然,遂释杀鹿者之罪。(《太平御览》卷四百五十七·人事部九十八·谏诤七)

   8.《东方朔别传》曰:武帝求神仙,朔言能上天取药乐陵姓王。上知其谩,欲极其言,即遣方士与朔上天。朔曰:“当有神来迎我。”後方士昼卧,朔遽口呼若极真者,“吾从天上还。”方士遽以闻,上以为面欺,下朔狱。朔泣曰:“臣几死者再,天公问臣下方何衣,朔曰:‘衣蚕’。‘蚕何若’?曰:‘啄髯髯类马,色班班类虎。’天公大怒,以臣为谩,系臣司空,使使下问,还报有之,乃出臣。今陛下以臣为诈,愿使使上问之。”上曰:“齐人多诈,欲以喻我止方士也。”罢方士。(《太平御览》卷八百二十五·资产部五)

   9.《东方朔别传》曰:孝武皇帝好方士,敬鬼神,使人求神仙不世之药,甚至初无所得乐陵姓王。天下方士,四面蜂至,不可胜言。东方朔睹方士虚语,以求尊显,即云上天欲以喻之,其辞曰:“陛下所使取神药者,皆天地之间药也,不能使人不死。独天上药能使人不世耳。”上曰:“然。天何可上也?”朔对曰:“臣能上天。”上知其谩诧,欲极其语,即使朔上天取不世之药。朔既辞去,出殿门,复还,曰:“今臣上天,似谩诧者,愿得一人为信验。”上即遣方士与朔俱往,期三十日而反。朔等既辞而行,日日过诸侯传饮,往往留十馀日。期又且尽,无上天意,方士谓之曰:“期且尽,日日饮酒,为奈何?”朔曰:“鬼神之事难豫!”言“当有神来迎我者。”于是方士昼卧,良久,朔遽觉之,曰:“呼君极久不应,我今者属从天上来!”方士大惊,还,具以闻上。上以为面欺,诏下朔狱。朔啼对曰:“朔须几死者再。”上曰:“何也?”朔对曰:“天公问臣:‘下方人何衣?’臣朔曰:‘衣蚕。’‘蚕何若?’臣朔曰:‘喙髯髯类马,色班班类虎。’天公大怒,以臣为谩言,系臣,使下问,还报有之,名蚕,天公乃出臣。今陛下苟以臣为诈,愿使人上问之天。”上大惊,曰:“善!齐人多诈,欲以喻我止方士也。”罢诸方士,弗复用也。由此,朔日以亲近。(《太平御览》卷九百八十四·药部一)

   10.《东方朔别传》曰:孝武皇帝时,闲居无事,燕坐未央前殿乐陵姓王。天新雨止,当此时,东方朔执戟在殿阶旁,屈指独语。上从殿上见朔,呼问之:“生独所语者,何也?”朔对曰:“殿後柏树上,有鹊立枯枝上,东向而鸣也。”帝使视之,果然。问朔何以知之,对曰:“以人事言之,风从东方来,鹊尾长,靶掮则倾,背风则蹶。必当顺风而立,是以知也。”(《太平御览》卷九百二十一·羽族部八·鹊)

    11.《东方朔别传》曰:占人被召见,人以网求鹑,鹑飞入网,知必有罪乐陵姓王。“非”入“网”,“罪”种故也。(《太平御览》卷九百二十三·羽族部十)

   12.《东方朔别传》曰:朔与弟子偕行,渴,令弟子扣道边家求饮,不知姓名,主人门门不与乐陵姓王。须臾,见伯劳飞集主人门中李树上,朔谓弟子曰:“此主人姓李名伯当,尔但呼李伯当。”果有李伯当应,即入取饮。(《太平御览》卷九百二十三·羽族部十)

   13.《东方朔别传》曰:朔与三门生俱行,见一鸠,占皆不同乐陵姓王。一生曰:“今日当得酒。”一生曰:“其酒必酸。”一生曰:“虽得酒,不得饮也。”三生皆到主人,须臾,主人出酒樽中,即安於地,羸而复之,讫不得酒。出门,问其故,曰:“见鸠饮水,故知得酒。鸠飞集梅树上,故知酒酸。鸠飞去,所集枝折堕地,折者,伤复之像,故知不得饮也。”(《太平御览》卷九百七十·果部七·梅)

   14.《东方朔别传》曰:武帝幸甘泉,长平坂道中有虫,赤如肝,头目口齿悉具,先驱驰还以报,上使视之,莫知也,时朔在属车中,令往视焉,朔曰:此谓怪气,是必秦狱处也,上使按地图,果秦狱地,上问朔何以知之,朔曰:夫积忧者,得酒而解,乃取虫置酒中,立消,赐朔帛百匹,後属车上盛酒,为此也乐陵姓王。(《艺文类聚》卷七十二·食物部·酒)

   15.《东方朔别传》曰:武帝幸甘泉,长平阪道中有虫覆地如赤肝乐陵姓王。朔曰:“必秦狱处也。夫愁者,得酒而解。”乃取虫置酒中,立消麋。赐帛百匹。後属车上盛酒,为此故也。(《太平御览》卷八百一十八·布帛部五)

   16.《东方朔别传》曰:武帝幸甘泉,长平阪道中有虫,赤如肝,头目口齿悉具乐陵姓王。先驱驰还以报,上使视之,莫知也。时朔在属车中,令往视焉。朔曰:“此谓怪气,是必秦狱处也。”使案地图,果秦狱地。上问朔:“何以去之?”朔曰:“夫积忧者,得酒而解。”乃取虫置酒中,立消。赐朔帛百匹。後属车上盛酒,为此故也。(《太平御览》卷八百四十五·饮食部三·酒下)

   17.《东方朔别传》曰:武帝常饮酎,以八月九月中禾稼方盛熟,夜漏下水十刻,微行乃出乐陵姓王。(《太平御览》(《太平御览》卷二·天部二·浑仪)

    18.东方朔,小名曼倩乐陵姓王。父张氏,名夷,字少平;母田氏。夷年二百岁,顿若童子。朔出三日而田氏死,死时汉景帝三年也。邻母拾朔养之,时东方始明,因以姓焉。

    年三岁,天下秘识,一览暗诵于口,恒指挥天上空中独语乐陵姓王。邻母忽失朔,累月暂归,母笞之。后复去,经年乃归。母见之大惊曰:“汝行经年一归,何以慰吾?”朔曰:“儿暂之紫泥之海,有紫水污衣,仍过虞泉湔浣,朝发中还,何言经年乎?”母又问曰:“汝悉经何国?”朔曰:“儿湔衣竟,暂息冥都崇台,一寤眠,王公啗儿以丹栗霞浆,儿食之既多,饱闷几死,乃饮玄天黄露半合。即醒,还遇一苍虎息于路,初儿骑虎而还,打捶过痛,虎啮儿脚伤。”母便悲嗟,乃裂青布裳裹之。

    朔复去家万里,见一枯树,脱布挂树,布化为龙,因名其地为“布龙泽”乐陵姓王。朔以元封中,游鸿濛之泽,忽遇母采桑于白海之滨。俄而有黄眉翁,指母以语朔曰:“昔为我妻,托形为太白之精。今汝亦此星之精也。吾却食吞气,已九十余年,目中童子,皆有青光,能见幽隐之物。三千年一返骨洗髓,二千年一剥皮伐毛,吾生来已三洗髓五伐毛矣。”

    朔既长,仕汉武帝为太中大夫乐陵姓王。武帝暮年,好仙术,与朔狎昵。一日谓朔曰:“吾欲使爱幸者不老,可乎?”朔曰:“臣能之。”帝曰:“服何药?”曰:东北地有芝草,西南有春生之鱼。”帝曰:“何知之?”曰:“三足乌欲下地食此草,羲和以手掩乌目,不许下,畏其食此草也。鸟兽食此,即美闷不能动。”问曰:“子何知之?”朔曰:“小儿时掘井,陷落井下,数十年无所托。有人引臣往取此草,乃隔红泉不得渡。其人与臣一只履,臣乃乘履泛泉,得而食之。其国人皆织珠玉为簟,要臣入云韍之幕,设玄珉雕枕,刻镂为日月云雷之状,亦曰‘镂空枕’,亦曰‘玄雕枕’。又荐毫之珍褥,以百之毫织为褥。此毫褥而冷,常以夏日舒之,因名‘柔毫水藻之褥’。臣举手试之,恐水湿席,定视乃光也。”

    其后武帝寝于灵光殿,召朔于青绮窗绨绔幕下,问朔曰:“汉年运火德统,以何精何瑞为祥?”朔对曰:“臣尝游昊然之墟,在长安之东,过扶桑七万里,有云山乐陵姓王。山顶有井,云从井中出。若土德则黄云,火德则赤云,金德则白云,水德则黑云。”帝深信之。

    太初二年,朔从西那邪国还,得声风木十枝,以献帝乐陵姓王。长九尺,大如指。此木出因洹之水,则禹贡所谓‘因桓’是来。即其源也,出甜波,上有紫燕黄鹄集其间。实如细珠,风吹珠如玉声,因以为名。帝以枝遍赐群臣,年百岁者颁赐。此人有疾,枝则有汗,将死者枝则折。昔老聃在周二千七百年,此枝未汗;洪崖先生,尧时年已三千岁,此枝亦未一折。帝乃赐朔,朔曰:“臣见此枝三遍枯死,死而复生,何翅汗折而已?语曰:‘年末年,枝忽汗。(明抄本末作未,忽作勿。御览卷953引《洞冥记》作“年未半,枝不汗”)’此木五千岁一湿,万岁一枯也。”帝以为然。

    又天汉二年,帝升苍龙馆,思仙术,召诸方士,言远国遐乡之事乐陵姓王。唯朔下席操笔疏曰:“臣游北极,至镜火山,日月所不照,有龙衔火,以照山四极。亦有园囿池苑,皆植异草木。有明茎草。如金灯,折为烛,照见鬼物形。仙人宁封,尝以此草然于(于原作为,据明抄本改)夜,朝见腹内外有光,亦名‘洞腹草’。帝剉此草为苏,以涂明云之观,夜坐此观,即不加烛,亦名‘照魅草”。采以籍足,则入水不沉。”

    朔又尝东游吉云之地,得神马一匹,高九尺乐陵姓王。帝问朔何兽,曰:“王母乘云光辇,以适东王公之舍,税此马于芝田,东王公怒,弃此马于清津天岸。臣至王公坛,因骑而反。绕日三匝,此马入汉关,关门犹未掩。臣于马上睡,不觉还至。”帝曰:“其名云何?”朔曰:“因事为名,名‘步景驹’。”朔曰:“自驭之如驽马蹇驴耳。”

    朔曰:“臣有吉云草千顷,种于九景山东,二千年一花,明年应生,臣走往刈之,以秣马,马立不饥乐陵姓王。”

    朔曰:“臣至东极,过吉云之泽乐陵姓王。”帝曰:“何为吉云?”曰:“其国常以云气占凶吉,若有喜庆之事,则满宜云起,五色照人。着于草树,皆成五色露,露味皆甘。”帝曰:“吉云五露可得否?”曰:“臣负吉云草以备马,此立可得,日可三二往。”乃东走,至夕而还,得玄白青黄露,盛以青琉璃,各受五合,授帝。帝遍赐群臣,其得之者,老者皆少,疾者皆除也。

    又武帝常见彗星,朔折‘指星木’以授帝,帝指彗星,应时星没,时人莫之测也乐陵姓王。朔又善啸,每曼声长啸,辄尘落漫飞。

    朔未死时,谓同舍郎曰:“天下人无能知朔,知朔者唯太王公耳乐陵姓王。”朔卒后,武帝得此语,即召太王公问之曰:“尔知东方朔乎?”公对曰:“不知。”“公何所能?”曰:“颇善星历。”帝问“诸星皆具在否?”曰:“诸星具,独不见岁星十八年,今复见耳。”帝仰天叹曰:“东方朔生在朕旁十八年,而不知是岁星哉。”惨然不乐。

    其余事迹,多散在别卷,此不备载乐陵姓王。(《太平广记》卷第六·神仙六,出《洞冥记》及《朔别传》)

     B 《东方朔传》25条

     注:第24、25条,疑本自《东方朔传》,故并于此乐陵姓王。

    1.《东方朔传》曰:武帝时,有杀上林鹿者,下有司收杀之,朔时在旁曰:是故当死者三,陛下以鹿杀人,一当死,天下闻陛下重鹿贱人,二当死,匈奴有急,须鹿触之,三当死乐陵姓王。(《艺文类聚》卷九十五·兽部下·鹿)

    2.《东方朔传》曰:人有煞上林鹿者,武帝下有司煞之,东方朔曰:是人固当死者三,使陛下以鹿之故煞人,一当死也,使天下闻之,皆以陛下为重鹿贱人,二当死也,匈奴即有急,推鹿触之,三当死也,武帝嘿然,遂赦之乐陵姓王。(《艺文类聚》卷二十四·人部八·讽)

    3.汉武帝见画伯夷、叔齐形象,问东方朔,是何人?朔曰:“古之愚夫乐陵姓王。”帝曰:“夫伯夷、叔齐,天下廉士,何谓愚邪?”朔对曰:臣闻贤者居世,与时推移,不凝滞于物。彼何不升其堂,饮其浆,泛泛如水中之凫,与彼俱游?天子毂下,可以隐居,何自苦于首阳乎?上喟然而叹。(《殷芸小说》卷二,《续谈助》注云“出朔传”)

   4.《东方朔传》曰:孝武皇帝时,闲居无事,燕坐未央前殿,天新雨止乐陵姓王。当此时,东方朔执戟在殿阶傍,屈指独语。上从殿上见朔,呼问之:“生独所语者何也?”朔对曰:“殿后柏树上有鹊,立枯枝上,东向而鸣也。”(《初学记》卷三十·鸟部·鹊第六)

   5.《东方朔传》曰:朔曰:“以人事言之,从东方来乐陵姓王。鹊尾长,傍风则倾,背风则蹶,必当顺风而立,是以东向鸣也。”(《初学记》卷三十·鸟部·鹊第六)

   6.《东方朔传》曰:孝武皇帝时,闻居鹊鸣乐陵姓王。新雨止,朔执戟在殿上。呼问之,答曰:“殿后柏树上,有鹊立枯枝上,东向鸣。”上遣视如朔言。谢承《後汉书》曰:方储遭母忧,种松柏,鸾栖其上。(《初学记》卷二十八·木部·柏第十四)

   7.《东方朔传》曰:武帝坐未央前殿,天雨新止乐陵姓王。朔执戟在殿陛遥指独语。上见,呼问之。朔对曰:“殿後柏树上有鹊立枯枝上,东向鸣。”上遣侍中视之,如朔言。问何以知之。朔曰:“风从东来,鹊尾旁风则倾,背风则蹶,必当顺风而立,故知东向鸣也。新雨生枝滑,故枝涩,故立枯枝上。”上大笑,赐帛十匹。(《太平御览》卷三百五十二·兵部八十三·戟上)

   8.《东方朔传》曰:孝武皇帝时,闲居无事,燕坐未央前殿,天新雨止,朔执干在殿阶独语乐陵姓王。上呼问之,答曰:“殿後柏树上有鹊,立枯枝上,向东鸣。”上遣视,如朔言。上问何以知之,朔曰:“以人事言之,风从东方来,鹊尾长,靶掮则蹶,必当顺风而立,是以知东向鸣也。”“何以知立枯枝上?”朔曰:“新雨止,生枝滑,枯枝涩,是以知立枯枝上。”上大笑。(《太平御览》卷九百五十四·木部三·柏)

   9.《东方朔传》曰:武帝时,上林献枣,上以枝击未央前殿槛,呼朔曰:叱来叱来,先生知此箧中何物,朔曰:上林献枣四十九枚,上曰:何以知之,朔曰:呼朔者,上也,以枝击槛,两木林也,曰朔来朔来者,枣也,叱叱者四十九,上大笑,赐帛十疋乐陵姓王。(《艺文类聚》卷八十七·果部下·枣)

   10.《东方朔传》曰:武帝时,上林献枣乐陵姓王。上以所持杖击未央前殿槛,呼朔曰:“喑叱先生来来!先生知此筐中何等物也?”朔曰:“上林献枣四十九枚。”上曰:“何以知之?”朔曰:“呼朔者,上也。以杖击槛,两木;两‘木’,‘林’也。来来者,枣也。叱叱者,四十九枚。”上大笑,赐帛十匹。(《太平御览》卷九百六十五·果部二)

   11.汉武帝尝以隐语召东方朔乐陵姓王。时上林献枣,帝以杖击未央前殿槛曰:叱叱,先生束束。朔至曰:“上林献枣四十九枚乎?朔见上以杖击槛两木,两木林也,束束枣也,叱叱四十九也。” (《太平广记》卷第一百七十四·俊辩二,出《东方朔传》)

   12.《东方朔传》曰:郭舍人曰:原问朔一事,朔得,臣原榜百,朔穷,臣当赐帛,曰乐陵姓王。客从东方来,歌讴且行,不从门入,逾我垣墙,游戏中庭,上入殿堂,击之柏柏。死者襄々,格斗而死,主人被创,是何物也,朔曰:长喙细身,昼亡夜存,嗜肉恶烟,为掌指所扪,臣朔愚戆,名之曰蚊,舍人辞穷,当复脱。(《艺文类聚》卷九十七·鳞介部下、虫豸部·蚊)

   13.东方朔常与郭舍人于帝前射覆乐陵姓王。郭曰:臣愿问朔一事,朔得,臣愿榜百;朔穷,臣当赐帛。曰:客来东方,歌讴且行。不从门入,逾我垣墙。游戏中庭,上入殿堂。击之拍拍,死者攘攘。格斗而死,主人被创:是何物也?朔曰:长喙细身,昼匿夜行,嗜肉恶烟,常所拍扪,臣朔愚戆,名之曰蚊,舍人辞穷,当复脱褌。(《太平广记》卷第一百七十四·俊辩二,出《东方朔传》)

   14.《东方朔传》曰:凡占,长吏东耕,当视天有黄来覆车,五大熟乐陵姓王。青致兵,白致盗,乌多水,赤多火。(《太平御览》卷八·天部八·)

   15.《东方朔传》曰:凡占长吏不○《太平御览》八作东乐陵姓王。耕,当视天,有黄云来覆车,五穀大熟。(《艺文类聚》卷一·天部上·云)

   16.又《东方朔传》曰:凡占,长吏下车当视天,有黄云来如覆车,五谷大熟乐陵姓王。青致兵,白云致盗,乌黑云多水,赤云有火。(《初学记》卷一·天部上·第五)

   17.《东方朔传》曰:朔门生三人俱行乐陵姓王,乃见一鸠,一生曰:今当得酒,一生曰:其酒必酸,一生曰:虽得酒,不得饮也,三生皆到,须臾,主人出酒,即安樽於地而覆之,讫不得酒,乃问其故,曰:出门见鸠饮水,故知得酒,鸠飞集梅树,故知酒酸,鸠飞去,所集枝折,故知不得饮之,(《艺文类聚》卷八十六·果部上·梅)

   18.《东方朔传》曰:昔武帝亡剑,不知取者谁,无主名乐陵姓王。请朔往,入宫,见人持两刺,手中复持小牛角。朔曰:“陛下宫中,当有姓林名子鱼者取之。”帝曰:“有之。”即收考,子鱼服,出剑。帝曰:“朔何其工乎!且说其占。”朔对曰:“入宫时,见人持二刺,手中复持小牛角。因占之,二‘木’,‘林’字,故知其姓;‘角’文似‘鱼’,小鱼当为子鱼,故知名子鱼者取之。”(《太平御览》卷七百六十六·杂物部一)

   19.《东方朔传》曰:武帝问朔,何知鸟之雌雄,对曰:雄左翼加右,声高,雌右翼加左,声小乐陵姓王。(《艺文类聚》卷九十·鸟部上·鸟)

   20.《东方朔传》曰:汉武帝时,未央宫殿前钟无故自鸣,三夜三日不止乐陵姓王。大怪之,召待诏王朔问之,朔对有兵气。上更问东方朔,朔对曰:“王朔知其一不知其二。臣闻铜者土之子,以阴阳气类言之,子母相感。山恐有崩弛者,故钟先鸣。《易》曰:鸣鹤在阴,其子和之。”上曰:“应在几日?”朔曰:“在五日内。”居三日,南郡太守上言山崩,延袤二十余里。上大笑,赐帛三十匹。(《初学记》卷十六·乐部下·钟第五)

   21.《东方朔传》曰:汉武帝未央宫殿前锺无故自鸣,三日三夜不止乐陵姓王。大怪之,召待诏王朔问之,朔对曰:“有兵气。”上更问东方朔,朔对曰:“王知其一,不知其二。臣昔闻:铜,土之子。以阴阳气类言之,子母相感,山匡裥崩弛者,故锺先鸣。《易》曰:‘鸣鹤在阴,其子和之。’”上曰:“应在几日?”朔曰:“在五日内。”居三日,南郡太守言有山崩,延袤二十馀里。上大笑,赐帛三十匹。(《太平御览》卷五百七十五·乐部十三·锺)

   22.《东方朔传》曰:玉之荣,石之精,表如日光,里如众星乐陵姓王。两人相睹相知情,此名为镜也。(《初学记》卷二十五·器物部·镜第九)

   23.《东方朔传》曰:武帝时,有神雀下乐陵姓王。丞相、御史、中丞、二千石、谏议臣、博士皆上寿,东方朔独不贺。帝曰:“群臣皆贺,而独不贺,何也?”对曰:“恐後有巫为国害者。”朔因谢疾去。其後卒有巫蛊之事,不知朔竟所终也。(《太平御览》卷七百三十五·方术部十六·巫下)

   24.东方朔记曰:武帝好方士,朔曰:陛下所使取神药者,皆天地之间药,不能使人不死,独使取神药天上药,能使人不死耳,上曰:天何可上,朔曰:臣能上天,既辞去,出殿门,复还曰:今臣上天,似谩诞者,原得一人为信验,上即遣方士与朔俱,期三十日而返,朔等辞而行,日日过诸侯传饮,方士昼卧,朔遽呼之曰:若极久不应我何耶,今者属从天上来,方士大惊,乃具以闻,上问朔,朔曰:诵天上之物,不可称原,上以为面欺,诏朔下狱问之,左右方提去,朔啼泣对曰:使须几死者再,上曰:何也,朔对曰:天公问臣,下方人何衣,臣对曰:衣虫,虫何若,臣对曰:虫喙页々类马,色类虎,天公大怒,以臣为谩,使使下问,还报,名曰蚕,天公乃出臣,今陛下苟以为诈,原使人上天问之,上大惊曰:善,欲以喻我止方士也乐陵姓王。(《艺文类聚》卷八十一·药香草部上·药)

   25.《东方朔内传》云:秦并六国,太白星窃织女侍儿梁玉清、卫承庄,逃入卫城少仙洞,四十六日不出乐陵姓王。天帝怒,命五岳搜捕焉。太白归位。卫承庄逃焉。梁玉清有子名休,玉清谪于北斗下,常舂;其子乃配于河伯,骖乘行雨。子休每至少仙洞,耻其母淫奔之所,辄迴驭,故此地常少雨焉。(《独异志》补佚。另,此条《太平广记》卷第五十九“女仙四”全录,题曰《梁玉清》)

   15:19 04-7-22肖毛编汇;18:56 05-10-31再补

  附:唐人咏东方朔诗摘抄

   卷342_15 【读东方朔杂事】韩愈

   严严王母宫,下维万仙家乐陵姓王。噫欠为飘风,濯手大雨沱。方朔乃竖子,骄不加禁诃。偷入雷电室,輷輘掉狂车。王母闻以笑,卫官助呀呀。不知万万人,生身埋泥沙。簸顿五山踣,流漂八维蹉。曰吾儿可憎,奈此狡狯何。方朔闻不喜,褫身络蛟蛇。瞻相北斗柄,两手自相挼。群仙急乃言,百犯庸不科。向观睥睨处,事在不可赦。欲不布露言,外口实喧哗。王母不得已,颜嚬口赍嗟。颔头可其奏,送以紫玉珂。方朔不惩创,挟恩更矜夸。诋欺刘天子,正昼溺殿衙。一旦不辞诀,摄身凌苍霞。

   卷231_5 【社日两篇】杜甫

   九农成德业,百祀发光辉乐陵姓王。报效神如在,馨香旧不违。南翁巴曲醉,北雁塞声微。尚想东方朔,诙谐割肉归。陈平亦分肉,太史竟论功。今日江南老,他时渭北童。欢娱看绝塞,涕泪落秋风。鸳鹭回金阙,谁怜病峡中。

   卷166_26 【玉壶吟】李白

   烈士击玉壶,壮心惜暮年乐陵姓王。三杯拂剑舞秋月,忽然高咏涕泗涟。凤凰初下紫泥诏,谒帝称觞登御筵。揄扬九重万乘主,谑浪赤墀青琐贤。朝天数换飞龙马,敕赐珊瑚白玉鞭。世人不识东方朔,大隐金门是谪仙。西施宜笑复宜颦,丑女效之徒累身。君王虽爱蛾眉好,无奈宫中妒杀人。

   卷195_3 【送褚校书归旧山歌】韦应物

   握珠不返泉,匣玉不归山乐陵姓王。明皇重士亦如此,忽怪褚生何得还。方称羽猎赋,未拜兰台职。

  汉箧亡书已暗传,嵩丘遗简还能识乐陵姓王。朝朝待诏青锁闱,中有万年之树蓬莱池。世人仰望栖此地,

  生独徘徊意何为乐陵姓王。故山可往薇可采,一自人间星岁改。藏书壁中苔半侵,洗药泉中月还在。春风饮饯灞陵原,莫厌归来朝市喧。不见东方朔,避世从容金马门。

   卷168_36 【赠嵩山焦炼师】李白

   二室凌青天,三花含紫烟乐陵姓王。中有蓬海客,宛疑麻姑仙。道在喧莫染,迹高想已绵。时餐金鹅蕊,屡读青苔篇。八极恣游憩,九垓长周旋。下瓢酌颍水,舞鹤来伊川。还归空山上,独拂秋霞眠。萝月挂朝镜,松风鸣夜弦。潜光隐嵩岳,炼魄栖云幄。霓裳何飘飖,凤吹转绵邈。愿同西王母,下顾东方朔。紫书倘可传,铭骨誓相学。

   卷438_48 【得微之到官后书备知通州之事怅然有感因成四章】白居易

   来书子细说通州,州在山根峡岸头乐陵姓王。四面千重火云合,中心一道瘴江流。虫蛇白昼拦官道,蚊蚋黄昏扑郡楼。何罪遣君居此地,天高无处问来由。匼匝巅山万仞馀,人家应似甑中居。寅年篱下多逢虎,亥日沙头始卖鱼。衣斑梅雨长须熨,米涩畬田不解锄。努力安心过三考,已曾愁杀李尚书。人稀地僻医巫少,夏旱秋霖瘴疟多。老去一身须爱惜,别来四体得如何。侏儒饱笑东方朔,薏苡谗忧马伏波。莫遣沉愁结成病,时时一唱濯缨歌。通州海内恓惶地,司马人间冗长官。伤鸟有弦惊不定,卧龙无水动应难。剑埋狱底谁深掘,松偃霜中尽冷看。举目争能不惆怅,高车大马满长安。

   卷452_1 【咏兴五首·解印出公府】白居易

   解印出公府,斗薮尘土衣乐陵姓王。百吏放尔散,双鹤随我归。归来履道宅,下马入柴扉。马嘶返旧枥,鹤舞还故池。鸡犬何忻忻,邻里亦依依。年颜老去日,生计胜前时。有帛御冬寒,有谷防岁饥。饱于东方朔,乐于荣启期。人生且如此,此外吾不知。

预约烧元宝祭祖

在中国的传统节日,也是祭祖和扫墓的日子。在这一天,人们会去墓地为已故的亲人扫墓,表达对先人的怀念和尊敬。烧纸钱是其中的一种习俗。烧纸钱,也称为“祭纸”或“冥币”,是一种象征性的财富,用于祭祀已故的亲人。这一习俗源于古代的信仰,人们认为死者在阴间也需要金钱来维持生活,因此会烧纸钱给他们,希望他们在另一个世界也能过得好。

预约烧金元宝-002.jpg

师父微信: wangzijinci

1,反馈资料:视频片段;
2,所需资料:被祭祀人+祭祀地址+祭祀人姓名;

本文链接:https://wangzijinci.com/post/19852.html

转载声明:本站文章内有转载或采集其他平台内容, 若有文章涉嫌到您的权益及版权,还麻烦及时联系我们,我们将及时删除,谢谢配合。特别提醒:如文章中有涉及到传统风俗和习惯等,皆为民间一种美好寓意!倡导家祠文化,抵触封建迷信!

上一篇   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