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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自古就是中华民族成员——有关藏族族源的历史资料:古交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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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自古就是中华民族成员——有关藏族族源的历史资料

  华山剑按:近年来,一些别有用心的藏独分子和海内外反华势力,特别是一些带有奇特的意识形态偏见西方反华势力,总是制造西藏在历史上的独立自主的妖言,说西藏和藏人与中国人没有关系古交姓王。那么,我们就来看看历史资料是怎么记载的吧。

  现在的人们都已经知道古交姓王。藏族的前身,是吐蕃人,他们当年的母国之一,是吐蕃王朝。吐蕃王朝最初出现于中原的隋朝末年和唐朝初期。这个王朝虽然是自立王朝,但是,由于吐蕃人族源与中原人相通,因此,刚刚立国的西元640年,松赞干布就模仿古代匈奴与汉人共称“昆弟”的历史文化传统,与唐朝通婚,甘愿为唐朝的“汉婿”。最后,文成公主进入吐蕃与松赞干布完婚。这就是说,当时的松赞干布的两位妻子中,他与尼婆罗的樨尊公主通婚,主要是连接吐蕃与印度佛教的关系,属于文化宗教婚姻;但是,相比之下,松赞干布与大唐文成公主的通婚,则属于是政治联姻,吐蕃甘愿为唐朝女婿。由此可见,现在一些人试图割裂当年吐蕃与唐朝的政治关系,即使不是别有用心,也是对历史的无知!后来,文成公主不仅仅给予吐蕃带去了大量的科学技术和工匠,还带去了汉传佛教知识,这样,汉传佛教和尼婆罗佛教交融,就形成了现在的藏传佛教。这就是说,藏传佛教有一半的“血统”,是汉传佛教!

  吐蕃王朝大约只强大了百年时间,就一处于于内乱之中,西元866年,分裂势力的大赞普论恐热被唐朝军队所杀,在加之吐蕃内部发生奴隶起义,这样,吐蕃王朝就算终结了古交姓王。之后的现今西藏地区,一直处于“战国”林立的历史中,并无统一的政权。

  1246年,元朝大军进军吐蕃故地,此时的吐蕃故地不仅战国林立,而且,此时的宗教寺院势力已经演变成为政权组织力量古交姓王。当时,政教合一的贵族喇嘛萨班代表吐蕃各小王朝和各寺院与元朝会谈达成协议,这样,自从元朝起,现在的西藏地区和人民,就彻底归属于中国统一大家庭了。后来的情况,笔者就不多说了,许多人都应该知道了。

  问题是,现在的一些无知和别有用心的反华势力者和分裂势力者,他们硬是要说西藏是有别于中国以外的外国,那么,我们就通过历史记载来看看今天的西藏的历史源流和藏族的族源情况吧古交姓王。

  下面,笔者全录了《新唐书·吐蕃传》,部分摘录了《后汉书·西羌传》,读者们还可以寻找到《汉书·赵充国传》阅读下,这样,今人就应该知道藏族的族源是什么了古交姓王。这就是说,藏族,自古以来就是中华民族大家庭的一员,吐蕃王朝不过就是当时的地方自治政权而已。

  笔者这里需要说一下,中原人在历史上的王朝,是称呼“大秦、大汉、大唐、大宋、大元、大明、大清”的,所以,史书中说的“中国”,并非是指意今天意义上的国家,是指意的“中原”的意思古交姓王。

  《新唐书·吐蕃传》

  吐蕃本西羌属,盖百有五十种,散处河、湟、江、岷间,有发羌、唐旄等,然未始与中国通古交姓王。居析支水西。祖曰鹘提勃悉野,健武多智,稍并诸羌,据其地。蕃、发声近,故其子孙曰吐蕃,而姓勃窣野。或曰南凉秃发利鹿孤之后。二子,曰樊尼,曰傉檀。傉檀嗣,为乞佛炽盘所灭。樊尼挈残部臣沮渠蒙逊,以为临松太守。蒙逊灭,樊尼率兵西济河,逾积石,遂抚有群羌云。其俗谓强雄曰赞,丈夫曰普,故号君长曰赞普,赞普妻曰末蒙。其官有大相曰论茝,副相曰论茝扈莽,各一人,亦号大论、小论;都护一人,曰悉编掣逋;又有内大相曰曩论掣逋,亦曰论莽热,副相曰曩论觅零逋,小相曰曩论充,各一人;又有整事大相曰喻寒波掣逋,副整事曰喻寒觅零逋,小整事曰喻寒波充:皆任国事,总号曰尚论掣逋突瞿。地直京师西八千里,距鄯善五百里,胜兵数十万。国多霆、电、风、雹,积雪,盛夏如中国春时,山谷常冰。地有寒疠,中人辄痞促而不害。其赞普居跋布川,或逻娑川,有城郭庐舍不肯处,联毳帐以居,号大拂庐,容数百人。其卫候严,而牙甚隘。部人处小拂庐,多老寿至百余岁者。衣率氈韦,以赭涂面为好。妇人辫发而萦之。其器屈木而韦底,或氈为般,凝面为碗,实羹酪并食之,手捧酒浆以饮。其官之章饰,最上瑟瑟,金次之,金涂银又次之,银次之,最下至铜止,差大小,缀臂前以辨贵贱。屋皆平上,高至数丈。其稼有小麦、青稞麦、荞麦、荳豆。其兽,牦牛、名马、犬、羊、彘,天鼠之皮可为裘,独峰驼日驰千里。

  其宝,金、银、锡、铜古交姓王。其死,葬为冢,塈涂之。其吏治,无文字,结绳齿木为约。其刑,虽小罪必抉目,或刖、劓,以皮

  为鞭抶之,从喜怒,无常算古交姓王。其狱,窟地深数丈,内囚于中,二三岁乃出。其宴大宾客,必驱耗牛,使客自射,乃敢馈。其俗,重鬼右巫,事原羝为大神。喜浮屠法,习呪诅,国之政事,必以桑门参决。多佩弓刀。饮酒不得及乱。妇人无及政。贵壮贱弱,母拜子,子倨父,出入前少而后老。重兵死,以累世战没为甲门,败懦者垂狐尾于首示辱,不得列于人。拜必手据地为犬号,再揖身止。居父母丧,断发、黛面、墨衣,既葬而吉。其举兵,以七寸金箭为契。百里一驿,有急兵,驿人臆前加银鹘,甚急,鹘益多。告寇举烽。其畜牧,逐水草无常所。其铠胃精良,衣之周身,窍两目,劲弓利刃不能甚伤。其兵法严,而师无馈粮,以卤获为资。每战,前队尽死,后队乃进。其四时,以麦熟为岁首。其戏,棋、六博。其乐,吹螺、击鼓。

  其君臣自为友,五六人曰共命古交姓王。君死,皆自杀以殉,所服玩乘马皆瘗,起大屋冢颠,树众木为祠所。赞普与其臣岁一小盟,用羊、犬、猴为牲;三岁一大盟,夜肴诸坛,用人、马、牛、闾为牲。凡牲必折足裂肠陈于前,使巫告神曰 :“渝盟者有如牲 。”

  其后有君长曰瘕悉董摩,董摩生佗土度,佗土生揭利失若,揭利生勃弄若,勃弄生讵素若,讵素生论赞索,论赞生弃宗弄赞,亦名弃苏农,亦号弗夜氏古交姓王。其为人慷慨才雄,常驱野马、牦牛,驰刺之以为乐,西域诸国共臣之。

  太宗贞观八年,始遣使者来朝,帝遣行人冯德遐下书临抚古交姓王。弄赞闻突厥、吐谷浑并得尚公主,乃遣使赍币求昏,帝不许。使者还,妄语曰 :“天子遇我厚,几得公主,会吐谷浑王入朝,遂不许,殆有以间我乎?”弄赞怒,率羊同共击吐谷浑,吐谷浑不能亢,走青海之阴,尽取其赀畜。又攻党项、白兰羌,破

  之古交姓王。勒兵二十万入寇松州,命使者贡金甲,且言迎公主,谓左右曰 :“公主不至,我且深入 。”都督韩威轻出觇贼,反为所败,属羌大扰,皆叛以应贼。乃诏吏部尚书侯君集为行军大总管,出当弥道,右领军大将军执失思力出白兰道,右武卫大将军牛进达出阔水道,右领军将军刘兰出洮河道,并为行军总管,率步骑五万进讨。进达自松州夜鏖其营,斩首千级。初东寇也,连岁不解,其大臣请返国,不听,自杀者八人。至是弄赞始惧,引而去,以使者来谢罪,固请昏,许之。遣大论薛禄东赞献黄金五千两,它宝称是,以为聘。十五年,妻以宗女文成公主,诏江夏王道宗持节护送,筑馆河源王之国。弄赞率兵次柏海亲迎,见道宗,执婿礼恭甚,见中国服饰之美,缩缩愧沮。归国,自以其先未有昏帝女者,乃为公主筑一城以夸后世,遂立宫室以居。公主恶国人赭面,弄赞下令国中禁之。自褫氈罽,袭纨绡,为华风。遣诸豪子弟入国学,习《诗》、《书》。又请儒者典书疏。

  帝伐辽还,使禄东赞上书曰 :“陛下平定四方,日月所照,并臣治之古交姓王。高丽恃远,弗率于礼,天子自将度辽,隳城陷阵,指日凯旋,虽雁飞于天,无是之速。夫鹅犹雁也,臣谨冶黄金为鹅以献 。”其高七尺,中实酒三斛。二十二年,右卫率府长史王玄策使西域,为中天竺所钞,弄赞发精兵从玄策讨破之,

  来献俘古交姓王。

  高宗即位,擢驸马都尉、西海郡王古交姓王。弄赞以书诒长孙无忌曰 :“天子初即位,下有不忠者,愿勒兵赴国共讨之 。”并献金琲十五种以荐昭陵。进封賨王,赐饷蕃渥。又请蚕种、酒人与碾硙等诸工,诏许。永徽初,死,遣使者吊祠。无子,立其孙,幼不事,故禄东赞相其国。

  显庆三年,献金盎、金颇罗等,复请昏古交姓王。未几,吐谷浑内附,禄东赞怨忿,率锐兵击之,而吐谷浑大臣素和贵奔吐蕃,槊以虚实,故吐蕃能破其国。慕容诺曷钵与弘化公主引残落走凉州,诏凉州都督郑仁泰为青海道行军大总管,率将军独孤卿云等屯凉、鄯,左武候大将军苏定方为安集大使,为诸将节度,以定其乱。吐蕃使论仲琮入朝,表吐谷浑罪,帝遣使者谯让,乃使来请与吐谷浑平憾,求赤水地牧马,不许。会禄东赞死。东赞不知书而性明毅,用兵有节制,吐蕃倚之,遂为强国。始入朝,占对合旨,太宗擢拜右卫大将军,以琅邪公主外孙妻之。禄东赞自言 :“先臣为聘妇,不敢奉诏。且赞普未谒公主,陪臣敢辞 !”帝异其言,然欲怀以恩,不听也。有子曰钦陵、曰赞婆、曰悉多于、曰勃论。禄东赞死,而兄弟并当国。自是岁入边,尽破有诸羌羁縻十二州。

  总章中,议徙吐谷浑部于凉州旁南山古交姓王。帝刈吐蕃之入,召宰相姜恪阎立本、将军契苾何力等议先击吐蕃。立本曰 :“民饥未可以师 。”何力曰 :“吐蕃介在西极,臣恐师到,兽窜山伏,捕讨无所得,至春复侵吐谷浑。臣请勿救,使疑吾力困而骄之,一举可灭也 。”恪曰 :“不然,吐谷浑方衰,吐蕃负胜,以衰气拒胜兵,战必不亢,不救则灭。臣谓王师亟助之,使国幸存,后且徐图可也 。”议不决,亦不克徙。

  咸亨元年,入残羁縻十八州,率于阗取龟兹拨换城,于是安西四镇并废古交姓王。诏右威卫大将军薛仁贵为逻娑道行军大总管,左卫员外大将军阿史那道真、左卫将军郭待封自副,出讨吐蕃,并护吐谷浑还国。师凡十余万,至大非川,为钦陵所拒,王师败绩,遂灭吐谷浑而尽有其地。诏司戎太常伯、同东西台三品姜恪为凉州道行军大总管出讨,会恪卒,班师。吐蕃遣大臣仲琮入朝。仲琮少游太学,颇知书。帝召见问曰 :“赞普孰与其祖贤?”对曰 :“勇果善断不逮也,然勤以治国,下无敢欺,令主也。且吐蕃居寒露之野,物产寡薄,乌海之阴,盛夏积雪,暑毼冬裘。随水草以牧,寒则城处,施庐帐。器用不当中国万分一。但上下一力,议事自下,因人所利而行,是能久而强也 。”帝曰 :“吐谷浑与吐蕃本甥舅国,素和贵叛其主,吐蕃任之,夺其土地。薛仁贵等往定慕容氏,又伏击之,而寇我凉州,何邪?”仲琮顿首曰 :“臣奉命来献,它非所闻 。”帝韪其答。然以仲琮非用事臣,故杀其礼。上元二年,遣大臣论吐浑弥来请和,且求与吐谷浑脩好,帝不听。明年,攻鄯、廓、河、芳四州,杀略吏及马牛万计。乃诏周王显为洮州道行军元帅,率工部尚书刘审礼等十二总管,以相王轮为凉州道行军元帅,率左卫大将军契苾何力、鸿胪卿萧嗣业等军讨之。二王不克行。吐蕃进攻叠州,破密恭、丹岭二县,又攻扶州,败守将。乃高选尚书左仆射刘仁轨为洮河镇守使,久之,无功。

  吐蕃与西突厥连兵攻安西,复命中书令李敬玄为洮河道行军大总管、西河镇抚大使、鄯州都督,代仁轨古交姓王。下诏募猛士,毋限籍役痕负,帝自临遣。又敕益州长史李孝逸、巂州都督拓王奉益发剑南、山南士。先战龙支,吐蕃败。敬玄率刘审礼击吐蕃青海上,审礼战没。敬玄顿承风岭,碍险不得纵,吐蕃压王师屯,左领军将军黑齿常之率死士五百,夜斧其营,虏惊,自相轥藉而死者甚众,乃引去。敬玄仅脱。帝既儒仁无远略,见诸将数败,乃博咨近臣,求所以御之

  之术古交姓王。帝曰 :“朕未始擐甲履军,往者灭高丽、百济,比岁用师,中国骚然,朕至今悔之。今吐蕃内侵,盍为我谋?”中书舍人刘祎之等具对,须家给人足可击也。或言贼险黠不可与和,或言营田严守便。惟中书侍郎薛元超谓 :“纵敌生患,不如料兵击之 。”帝顾黄门侍郎来恒曰 :“自李勣亡,遂无善将 。”恒即言 :“向洮河兵足以制敌,但诸将不用命,故无功 。”帝

  殊不悟,因罢议古交姓王。

  仪凤四年,赞普死,子器弩悉弄立,钦陵复擅政,使大臣来告丧,帝遣使者往会葬古交姓王。明年,赞婆、素和贵率兵三万攻河源,屯良非川,敬玄与战湟川,败绩。左武卫将军黑齿常之以精骑三千夜捣其营,赞婆惧,引去。遂擢常之为河源军经略大使。乃严烽逻,开屯田,虏谋稍折。

  初,剑南度茂州之西筑安戎城,以迮其鄙古交姓王。俄为生羌导虏取之以守,因并西洱河诸蛮,尽臣羊同、党项诸羌。其地东与松、茂、巂接,南极婆罗门,西取四镇,北抵突厥,幅圆余万里,汉、魏诸戎所无也。永隆元年,文成公主薨,遣使者吊祠,又归我陈行焉之丧。

  初,行焉使虏,论钦陵欲拜己,临以兵,不为屈,留之十年古交姓王。及是丧还,赠睦州刺史。赞婆复入良非川,常之击走之。武后时,与蛮夷同朝贺。永昌元年,诏文昌右相韦待价为安息道大总管,安西大都护阎温古副之,以讨吐蕃,兵逗留,坐死、徙。明年,复诏文昌右相岑长倩为武威道行军大总管讨之,兵半道罢。又明年,大首领曷苏率贵川部与党项种三十万降,后以右玉钤卫将军张玄遇为安抚使,率兵二万迎之,次大度水,吐蕃禽曷苏去。而它酋昝插又率羌、蛮八千自来,玄遇即其部置叶州,用昝插为刺史,刻石大度山以纪功。

  是岁,又诏右鹰扬卫将军王孝杰为武威道行军总管,率西州都督唐休璟、左武卫大将军阿史那忠节击吐蕃,大破其众,复取四镇,更置安西都护府于龟兹,以兵镇守古交姓王。议者请废四镇勿有也,右史崔融献议曰 :“戎狄为中国患尚矣、五帝、三王所不臣。汉以百万众困平城,其后武帝赫然发愤,甘心四夷,张骞始通西域,列四郡,据两关,断匈奴右臂,稍稍度河、湟,筑令居,以绝南羌。于是鄣候亭燧出长城数千里,倾府库,殚士马,行人使者岁月不绝,至作皮币,算缗法,税舟车,榷酒酤。夫岂不怀,为长久计然也!匈奴于是孤特远窜,遂开西域,置使者领护。光武中兴,皆复内属,至于延光,三绝三通。太

  宗文皇帝践汉旧迹,并南山抵葱岭,剖裂府镇,烟火相望,吐蕃不敢内侮古交姓王。高宗时,有司无状,弃四镇不能有,而吐蕃遂张,入焉耆之西,长鼓右驱,逾高昌,历车师,钞常乐,绝莫贺延碛,以临燉煌。今孝杰一举而取四镇,还先帝旧封,若又弃之,是自毁成功而破完策也。夫四镇无守,胡兵必临西域,西域震则威憺南羌,南羌连衡,河西必危。且莫贺延碛袤二千里,无水草,若北接虏,唐兵不可度而北,则伊西、北庭、安西诸蕃悉亡 。”议乃格。于是首领勃论赞与突厥伪可汗阿史那俀子南侵,与孝杰战冷泉,败走。碎叶镇守使韩思忠破泥熟没斯城。证圣元年,钦陵、赞婆攻滥洮,孝杰以肃边道大总管战素罗汗山,虏败还。又攻凉州,杀都督。遣使者请和,约罢四镇兵,求分十姓地。

  武后诏通泉尉郭元振往使,道与钦陵遇古交姓王。元振曰 :“东赞事朝廷,誓好无穷,今猥自绝,岁扰边,父通之,子绝之,孝乎?父事之,子叛之,忠乎?”钦陵曰 :“然!然天子许和,得罢二国戍,使十姓突厥、四镇各建君长,俾其国自守若何?”元振曰 :“唐以十姓、四镇抚西土,为列国主,道非有它,且诸部与吐蕃异,久为唐编人矣 。”钦陵曰 :“使者意我规削诸部为唐边患邪?我若贪土地财赋,彼青海、湟川近矣,今舍不争何哉?突厥诸部碛漠广莽,去中国远甚,安有争地万里外邪?且四夷唐皆臣并之,虽海外地际,靡不磨灭,吐蕃适独在者,徒以兄弟小心,得相保耳。十姓五咄陆近安西,于吐蕃远,俟斤距我裁一碛,骑士腾突,不易旬至,是以为忧也。乌海、黄河,关源阻奥,多疠毒,唐必不能入;则弱甲孱将易以为蕃患,故我欲得之,非规诸部也。甘、凉距积石道二千里,其广不数百,狭才百里,我若出张掖、玉门,使大国春不耕,秋不获,不五六年,可断其右。今弃不为,亦无虞于我矣。青海之役,黄仁素约和,边守不戒,崔知辩径俟斤掠我牛羊万计,是以求之 。”使使者固请,元振固言不可许,后从之。

  钦陵专国久,常居中制事,诸弟皆领方面兵,而赞婆专东境几三十年,为边患古交姓王。兄弟皆才略沈雄,众惮之。器弩悉弄既长,欲自得国,渐不平,乃与大臣论岩等图去之。钦陵方提兵居外,赞普托言猎,即勒兵执其亲党二千余人杀之,发使者召钦陵、赞婆,钦陵不受命,赞普自讨之。未战,钦陵兵溃,乃自杀,左右殉而死者百余人。

  赞婆以所部及兄子莽布支等款塞,遣羽林飞骑迎劳,擢赞婆特进、辅国大将军、归德郡王,莽布支左羽林大将军、安国公,皆赐铁券,礼尉良厚古交姓王。赞婆即领部兵戍河源,死,赠安西大都护。又遣左肃政台御史大夫魏元忠为陇右诸军大总管,率陇右诸军大使唐休璟出讨。方虏攻凉州,休璟击之,斩首二千级。于是论弥萨来朝请和。赞普自将万骑攻悉州,都督陈大慈四战皆克。明年,乃献马、黄金求昏。而虏南属帐皆叛,赞普自讨,死于军。诸子争立,国人立弃隶蹜赞为赞普,始七岁,使者来告丧,且求盟。又使大臣悉董热固求昏,未报。会监察御史李知古建讨姚州蛮,削吐蕃向导,诏发剑南募士击之。蛮酋以情输虏,杀知古,尸以祭天,进攻蜀汉。诏灵武监军右台御史唐九征为姚巂道讨击使,率兵击之。虏以铁絙梁漾、氵鼻二水,通西洱蛮,筑城戍之。九征毁絙夷城,建铁柱于滇池以勒功。

  中宗景龙二年,还其昏使古交姓王。或言彼来逆公主,且习闻华言,宜勿遣,帝以中国当以信结夷狄,不许。明年,吐蕃更遣使者纳贡,祖母可敦又遣宗俄请昏。帝以雍王守礼女为金城公主妻之,吐蕃遣尚赞咄名悉腊等逆公主。帝念主幼,赐锦缯别数万,杂伎诸工悉从,给龟兹乐。诏左卫大将军杨矩持节送。帝为幸

  始平,帐饮,引群臣及虏使者宴,酒所帝悲涕嘘欷,为赦始平县,罪死皆免,赐民繇赋一年,改县为金城,乡曰凤池,里曰怆别古交姓王。公主至吐蕃,自筑城以居。拜矩鄯州都督。吐蕃外虽和而阴衔怒,即厚饷矩,请河西九曲为公主汤沐,矩表与其地。九曲者,水甘草良,宜畜牧,近与唐接。自是虏益张雄,易入

  寇古交姓王。

  玄宗开元二年,其相坌达延上书宰相,请载盟文,定境于河源,丐左散骑常侍解琬涖盟古交姓王。帝令姚崇等报书,命琬持神龙誓往。吐蕃亦遣尚钦藏、御史名悉腊献载辞。未及定,坌达延将兵十万寇临洮,入攻兰、渭,掠监马。杨矩惧,自杀。有诏薛讷为陇右防御使,与王晙等并力击。帝怒,下诏自将讨之。会晙等战武阶,斩首万七千,获马羊无虑二十万。又战长子,丰安军使王海宾战死。乘之,虏大败,众奔突不能去,相枕藉死,洮水为不流。帝乃罢行。诏紫微舍人倪若水临按军实战功,且吊祭战亡士,敕州县并瘗吐蕃露胔。宰相建言 :“吐蕃本以河为境,以公主故,乃桥河筑城,置独山、九曲二军,距积石二百里。今既负约,请毁桥,复守河如约 。”诏可。遣左骁卫郎将尉迟瑰使吐蕃,慰安公主。然小小入犯边无闲岁,于是郭知运、王君□相继节度陇右、河西,一以捍之。吐蕃遣宗俄因子到洮水祭战死士,且请和。然恃盛强,求与天子敌国,语悖傲。使者至临洮,诏不内。金城公主上书求听脩好,且言赞普君臣欲与天子共署誓刻。吐蕃又遣使者上书言 :“孝和皇帝尝赐盟,是时唐宰相豆卢钦望、魏元忠、李峤、纪处讷等凡二十二人及吐蕃君臣同誓。孝和皇帝崩,太上皇嗣位,脩睦如旧。然唐宰相在誓刻者皆殁,今宰相不及前约,故须再盟。比使论乞力等前后七辈往,未蒙开许,且张玄表、李知古将兵侵暴甥国,故违誓而战。今舅许湔贷前恶,归于大和,甥既坚定,然不重盟为未信,要待新誓也。甥自总国事,不牵于下,欲使百姓久安。舅虽及和,而意不专,于言何益?”又言 :“舅责乞力徐集兵,且兵以新故相代,非集也。往者疆埸自白水皆为闲壤,昨郭将军屯兵而城之,故甥亦城。假令二国和,以迎送;有如不通,因以守境。又疑与突厥骨咄禄善者,旧与通聘,即日舅甥如初,不与交矣。因奉宝瓶、杯以献 。”帝谓昔已和亲,有成言,寻前盟可矣,不许复誓。礼其使而遣,且厚赐赞普,自是岁朝贡不犯边。十年,攻小勃律国,其王没谨忙诒书北庭节度使张孝嵩曰:“勃律,唐西门。失之,西方诸国皆墯吐蕃,都护图之。“孝嵩听许,遣疏勒副使张思礼以步骑四千昼夜驰,与谨忙兵夹击吐

  蕃,死者数万,多取铠仗、马羊,复九城故地古交姓王。始勃律王来朝,父事帝。还国,置绥远军以捍吐蕃,故岁常战。吐蕃每曰:“我非利若国,我假道攻四镇尔 。”及是,累岁不出兵。于是陇右节度使王君{#1093291;大}请深入取偿。十二年,破吐蕃,献俘。后二年,悉诺逻兵入大斗拔谷,遂攻甘州,火乡聚。王君{#1093291;大}勒兵避其锐,不战。会大雪,吐蕃皲冻如积,乃逾积石军趋西道以归。君{#1093291;大}豫遣谍出塞,烧野草皆尽,悉诺逻顿大非川,无所牧,马死过半。君{#1093291;大}率秦州都督张景顺约赍穷蹑,出青海西,方冰合,师乘而度。于时虏已逾大非山,留辎重疲弱滨海,君{#1093291;大}纵兵俘以旋。时中书令张说以吐蕃出入数十年,胜负略相当,甘、凉、河、鄯之人奉调发困甚,愿听其和。帝方宠君{#1093291;大},不听。未几,悉诺逻恭禄、烛龙莽布支入陷瓜州,毁其城,执刺史田元献及君{#1093291;大}父,遂攻玉门军,围常乐,不能拔,回寇安西,副都护赵颐贞击却之。会君{#1093291;大}为回纥所杀,功不遂。帝乃用萧嵩为河西节度使,左金吾将军张守珪瓜州刺史,复城之。嵩纵反间,杀悉诺逻恭

  禄古交姓王。

  明年,大将悉末朗攻瓜州,守珪击走之;鄯州都督张志亮又战青海西,破大莫门城,焚橐它桥;陇右节度使杜宾客以强弩四千射虏,破之祁连城下,斩副将一,上级五千首古交姓王。虏败,恸而走山。又明年,守珪率伊、沙等州兵破虏大同军;又信安王祎出陇西,拔石堡城,即之置振武军,献俘于庙。帝以书赐将军裴旻曰 :“敢有掩战功不及赏者,士自陈,将吏皆斩。战有逗留,举队如军法。能禽其王者,授大将军 。”于是士益奋。

  吐蕃令曩骨委书塞下,言 :“论莽热、论泣热皆万人将,以赞普命,谢都督刺史:二国有舅甥好,昨弥不弄羌、党项交构二国,故失欢,此不听,唐亦不应听 古交姓王。”都督遣腹心吏与曩骨还议盟事。曩骨,犹千牛官也。于是忠王友皇甫惟明并言约和便。帝曰 :“赞普向上书悖慢,朕必灭之,毋议和 !”惟明

  曰 :“昔赞普幼,是必边将好功之人为之,以激怒陛下古交姓王。且二国交恶必兴师,师兴则隐盗财利,诈功级,希陛下过赏以甘心焉。

  今河西、陇右赀耗力穷,陛下幸诏金城公主许赞普约,以纾边患,息民之上策也 古交姓王。”帝采其言,敕惟明及中人张元方往聘,以书赐公主。惟明见赞普言天子意,赞普大喜,因悉出贞观以来书诏示惟明,厚馈献。使名悉腊随使者入朝,奉表言:“甥,先帝舅显亲也。曩为张玄表、李知古交斗,遂成大衅。

  甥以文成、金城公主,敢失礼乎?特以冲幼,枉为边将谗乱古交姓王。如蒙澄亮,死且万足,千万岁不敢先负盟 。”且献怪宝。使者至,帝御前殿,列羽林仗内之。悉腊略通华文,既宴与语,礼甚厚,赐紫服、金鱼。悉腊受服辞鱼,曰 :“国无是,不敢当。“帝遣御史大夫崔琳报聘。吐蕃又请交马于赤岭,互市于甘松岭。宰相裴光庭曰:“甘松中国阻,不如许赤岭 。”乃听以赤岭为界,表以大碑,刻约其上。又请 《五经》,敕秘书写赐,并遣工部尚书李皓往聘,赐物万计。吐蕃遣使谢,且言 :“唐、吐蕃皆大国,今约和为久长计,恐边吏有妄意者,请以使人对相晓敕,令昭然具知。“帝又令金吾将军李佺监赤岭树碑,诏张守珪与将军李行祎、吐蕃使者莽布支分谕剑南、河西州县曰 :“自今二国和好,无相侵暴 。”乃使悉诺渤海纳贡,并以币器遍遗执政。明年,上宝器数百具,制冶诡殊,诏置提象门示群臣。其后吐蕃西击勃律,勃律告急,帝谕令罢兵,不听,卒残其国。于是崔希逸为河西节度使,镇凉州,故时疆畔皆树壁守捉,希逸谓虏戍将乞力徐曰:“两国约好,而守备不废,云何?请皆罢,以便人 。”乞力徐曰 :“公忠诚,无不可,恐朝廷未皆信,脱掩吾不备,其可悔?”希逸固邀,乃许。即共刑白犬盟,而后悉彻障壁,虏畜牧被野。

  明年,傔史孙诲奏事,妄言“虏无备,可取也”古交姓王。帝采之,诏内竖赵惠琮共往按状。小人欲徼幸,至凉州,因共矫诏,诏希逸发兵袭破吐蕃青海上,斩获不赀,乞力徐遁走。吐蕃恚,不朝。二十六年,大入河西,希逸拒破之。鄯州都督杜希望又拔新城,更号威戎军。希逸顾失信,悒悒怅恨,召拜河南尹。既而与惠琮俱见犬崇,疑而死,诲亦及它诛。萧炅代为河西节度留后,杜希望陇右节度留后,王昱剑南节度使,分道经略,碎赤岭碑。希望发鄯州兵夺虏河桥,并河筑盐泉城,号镇西军,破吐蕃兵三万。昱以剑南兵入攻安戎城,筑二少垒左右之,兵次蓬婆岭,输剑南粟饷军。吐蕃悉锐来救,昱大败,少垒皆没,士死凡数万。昱贪妄,非将选,故败,贬死高要。明年,吐蕃攻白草、安人军,诏临洮、朔方分援。虏绝临洮道,白水军使高柬于拒守,虏引去。炅遣将追尾,有云出军上,白兔舞,大破吐蕃。昱之败,以张宥代节度剑南,以章仇兼琼为益州司马。宥,文吏,不知兵,委事兼琼。兼琼因得入奏,天子果其议,拔兼琼代宥节度。兼琼谍诱吐蕃安戎城主为应,导官军入,尽杀虏戍,以监察御史许远守之。吐蕃围安戎,绝水泉,会石裂泉涌,虏惊引去。复攻维州,不得志。

  诏乃改安戎曰平戎云古交姓王。是岁,金城公主薨。明年,为发哀,吐蕃使者朝,因请和,不许。虏乃悉众四十万攻承风堡,抵河源军,西入长宁桥、安仁军,浑崖烽骑将臧希液以锐兵五千破之。吐蕃又袭廓州,败一县,屠吏人。攻振武军石堡城,盖嘉运不能守。

  天宝元年,陇右节度使皇甫惟明破虏大岭军;战青海,破莽布支,斩首三万级古交姓王。明年,破洪济城,战石堡,不克,副将诸葛誗死之。又明年,惟明破虏,献俘京师。帝以哥舒翰节度陇右,翰攻拔石堡,更号神武军。又禽其相兀论样郭。十载,安西节度使高仙芝俘大酋以献。是时,吐蕃与蛮阁罗凤联兵攻泸南,剑南节度使杨国忠方以奸罔上,自言 :“破蛮众六万于云南,拔故洪州等三城,献俘口 。”哥舒翰破洪济、大莫门诸城,收九曲故地,列郡县,实天宝十二载。于是置神策军于临洮西、浇河郡于积石西、及宛秀军以实河曲。后二年,苏毘子悉诺逻来降,封怀义王,赐李氏。苏毘,强部也。是岁,赞普乞黎苏笼腊赞死,子挲悉笼腊赞嗣,遣使者脩好,诏京兆少尹崔光远持节赍册吊祠。还而安禄山乱,哥舒翰悉河、陇兵东守潼关,而诸将各以所镇兵讨难,始号行营,边候空虚,故吐蕃得乘隙暴掠。

  至德初,取巂州及威武等诸城,入屯石堡古交姓王。其明年,使使来请讨贼且脩好。肃宗遣给事中南巨川报聘。然岁内侵,取廓、霸、岷等州及河源、莫门军。使数来请和,帝虽审其谲,姑务纾患,乃诏宰相郭子仪、萧华、裴遵庆等与盟。

  宝应元年,陷临洮,取秦、成、渭等州古交姓王。明年,使散骑常侍李之芳、太子左庶子崔伦往聘,吐蕃留不遣。破西山合水城。

  明年,入大震关,取兰、河、鄯、洮等州,于是陇右地尽亡古交姓王。进围泾州,入之,降刺史高晖。又破邠州,入奉天,副元帅郭子仪御之。吐蕃以吐谷浑、党项兵二十万东略武功,渭北行营将吕日将战盩厔西,破之。又战终南,日将走。代宗幸陕,子仪退趋商州。高晖导虏入长安,立广武王承宏为帝,改元,擅

  作赦令,署官吏古交姓王。衣冠皆南奔荆、襄,或逋栖山谷,乱兵因相攘钞,道路梗闭。光禄卿殷仲卿率千人壁蓝田,选二百骑度浐,或绐虏曰 :“郭令公军且来 !”吐蕃大震。会少将王甫与恶少年伐鼓噪苑中,虏惊,夜引去。子仪入长安,高晖东奔至潼关,守将李日越杀之。吐蕃留京师十五日乃走,天子还京。

  吐蕃退围凤翔,节度使孙志直拒守,镇西节度使马璘以千骑战却之,吐蕃屯原、会、成、渭间,自如也古交姓王。是岁,南入松、维、保等州及云山新笼城。明年,还使人李之芳等。剑南严武破吐蕃南鄙兵七万,拔当狗城。会仆固怀恩反,自灵武遣其将范志诚、任敷合吐蕃、吐谷浑兵攻邠州,白孝德、郭晞婴垒守,

  乃入居奉天西古交姓王。子仪入奉天,按军不战。郭晞以锐士夜捣其营,斩首数千级,夺马五百,取四将,吐蕃引去。是时严武拔盐川,又战西山,取其众八万。虏围凉州,河西节度使杨志烈不能守,跳保甘州,而凉州亡。

  永泰元年,吐蕃请和,诏宰相元载、杜鸿渐与虏使者同盟古交姓王。怀恩不得志,导虏与回纥、党项羌、浑、奴刺犯边,吐蕃大酋尚结息、赞摩、尚悉东赞等众二十万至醴泉、奉天,邠将白孝德不能亢,任敷以兵略凤翔、盩厔,于是京师戒严。朔方兵马使浑日时、孙守亮屯奉天,诏子仪以河中兵屯泾阳,李忠臣屯

  东渭桥,李光进屯云阳,马璘、郝廷玉屯便桥,骆奉先、李日越屯盩厔,李抱玉屯凤翔,周智光屯同州,杜冕屯坊州,天子自率六军屯于苑古交姓王。吐蕃逼奉天,日进以单骑驰之,士二百踵进,左右击刺,射皆应弦仆,虏大惊辟易。日进挟虏一将跃出,举军望而噪,士还,无一矢著身者。明日,虏薄城,日进发机石

  劲弩,故兵多死古交姓王。凡三日,虏敛军入壁,日进知虏曲折,即夜斫其营,斩千余级,生禽五百。又战马嵬,凡七日,破贼万人,斩首五千,获马、橐它、帜械甚众。帝欲自讨贼,下诏大搜马,京师始置团练,都人震扰,凿垣亡去者十八,诏中人户都门,不能止。吐蕃游骑四百略武功,镇西节度使马璘使健士五十击之,歼,士气益奋。虏徙营九嵏之阴,掠醴泉居人数万,焚室庐,田皆赤地。周智光与虏战澄城,破之。吐蕃至邠北,复与回纥合,还攻奉天,抵马嵬。任敷以兵五千掠白水,残同州。于是城中渭桥、鄠以屯兵。

  会怀恩死,虏谋无主,遂与回纥争长古交姓王。回纥怒,诣子仪请击吐蕃自效,子仪许之,使白元光合兵攻吐蕃于灵台西,大破之,降仆固名臣,帝乃班师。

  永泰、大历间,再遣使者来聘,于是户部尚书薛景仙往报古交姓王。

  诏宰相与吐蕃使者盟古交姓王。俄寇灵州,掠宜禄,郭子仪精甲三万戍泾阳,入屯奉天。灵州兵破虏二万,上级五百首。景仙与伦泣陵偕来,请境凤林关,而路悉等十五人又来。三年,虏引众十万复攻灵州,略邠州。先是,尚悉结自宝应后数入边,以功高请老,而赞磨代之,为东面节度使,专河、陇。邠宁马璘、朔

  方将白元光再破其众,获马羊数千,剑南亦破虏万人古交姓王。尚悉摩复来朝。天子以虏数入塞,诏治守障,徙当、悉、柘、静、恭五州,皆据险以守。八年,虏六万骑侵灵州,败民稼,进寇泾、邠,浑瑊与战不利,副将死,略数千户。瑊整卒夜袭其营;泾原马璘以兵掩之潘原,射豹皮将死,军中哭,乃遁去。璘收所俘士及男女而还。郭子仪又破其众十万。九年,帝遣谏议大夫吴损修好,虏亦使使者入朝。于是子仪屯邠州,李抱玉屯高壁,马璘屯原州,李忠臣屯泾州,李忠诚屯凤翔,臧希让屯渭北,备虏之入。明年,西川节度使崔宁破虏于西山。虏攻临泾、陇州,次普润,焚掠人畜;与抱玉战义宁,破之;道泾州,璘尾追,败之于百里。又明年,崔宁破虏故洪节度、氐、蛮、党项等兵,斩首万级,禽酋领千人,牛羊廪铠甚众,献之朝。吐蕃不得志,入掠黎、雅,于是剑南兵合南诏与战,破之,禽大笼官论器然。又侵坊州,取党项牧马。崔宁攻望汉城,破之。山南西道节度使张献恭战岷州,吐蕃走。宁破西山三路及邛南兵,斩首八千级。十三年,虏大酋马重英以四万骑寇灵州,塞汉、御史、尚书三渠以扰屯田,为朔方留后常谦光所逐,重英残盐、庆而去。乃南合南诏众二十万攻茂州,略扶、文,遂侵黎、雅。时天子已发幽州兵驰拒,虏大奔破。

  初,虏使数至,留不遣,所俘虏口,悉部送江南古交姓王。德宗即位,先内靖方镇,顾岁与虏确,其亡获相偿,欲以德绥怀之,遣太常少卿韦伦持节归其俘五百,厚给衣褚,切敕边吏护亭障,无辄侵虏地。吐蕃始闻未信,使者入境,乃皆感畏。是时,乞立赞为赞普,姓户虏提氏,曰 :“我乃有三恨:不知天子丧,不及吊,一也;山陵不及赙,二也;不知舅即位,而发兵攻灵州,入扶、文,侵灌口,三也 。”即发使者随伦入朝。帝又遣伦还蜀俘。虏以伦再至,欢甚,授馆,作声乐,九日留,以论钦明思等五十人从献方物。明年,殿中少监崔汉衡往使,赞普猥曰 :“我与唐舅甥国,诏书乃用臣礼卑我 。”又请云州西尽贺兰山为吐蕃境,邀汉衡奏天子。乃遣入蕃使判官常鲁与论悉诺罗入朝,道赞普语,且引景龙诏书曰 “唐使至,甥先与盟,蕃使至,舅亦将亲盟’;赞普曰“其礼本均 。”帝许之,以“献”为“进” ,“赐”为“寄”,“领取”为 “领之”。以前宰相杨炎不通故事为解,并约地于贺兰。其大相尚悉结嗜杀人,以剑南之败未报,不助和议,次相尚结赞有谋,固请休息边人,赞普卒用结赞为大相,乃说好。汉衡与其使区颊赞偕来,约盟境上。拜汉衡鸿胪卿,

  以都官员外郎樊泽为计会使,与结赞约;且告陇右节度使张镒同盟古交姓王。泽与结赞约盟清水,以牛马为牲。镒欲末其礼,乃绐结赞曰 :“唐非牛不田,蕃非马不战,请用犬、豕、羊 。”结赞听诺。将盟,乃除地为坛,约二国各以二千士列#1113334;遣外,冗从立坛下。镒与幕府齐映齐抗、鸿胪汉衡、计会使于頔及泽、鲁皆朝服,结赞与论悉颊藏、论臧热、论利陀、论力徐等对升坛,刑牲坛北,杂其血以进,约 :“唐地泾州右尽弹筝峡,陇州右极清水,凤州西尽同谷,剑南尽西山、大度水。吐蕃守镇兰、渭、原、会,西临洮,东成州,抵剑南西磨些诸蛮、大度水之西南。尽大河北自新泉军抵大碛,南极贺兰橐它岭,其间为闲田。二国所弃戍地毋增兵,毋创城堡,毋耕边田 。”既盟,请镒诣坛西南隅浮屠幄为誓。于是升坛大享,献酬乃还。

  帝命宰相、尚书与虏使者盟长安,而清水之约,疆埸不定,复令汉衡决于赞普,乃克盟古交姓王。于是宰相李忠臣卢杞关播崔宁、工部尚书乔琳、御史大夫于颀、太府卿张献恭、司农卿段秀实、少府监李昌夔、京兆尹王翃、金吾卫大将军浑瑊与区颊赞等同盟京城之右郊,礼如清水。前二月告庙,齐,三日,关播跪读载书,已盟,乃大享。诏左仆射李揆为入蕃会盟使,还区颊赞

  等古交姓王。

  硃泚之乱,吐蕃请助讨贼,诏右散骑常侍于颀持节慰抚,太常少卿沈房为安西、北庭宣慰使以报之古交姓王。浑瑊用论莽罗兵破泚将韩旻于武亭川。初,与虏约,得长安,以泾、灵四州畀之。会大疫,虏辄引去。及泚平,责先约求地。天子薄其劳,第赐诏书,偿结赞、莽罗等帛万匹,于是虏以为怨。

  贞元二年,诏仓部郎中赵建往使,而虏已犯泾、陇、邠、宁,掠人畜,败田稼,内州皆闭壁古交姓王。游骑至好畤,左金吾将军张献甫、神策将李升昙等屯咸阳,河中浑瑊、华州骆元光援之。以左监门将军康成使焉。尚结赞屯上砦原,亦令使论乞陀来请盟。凤翔李晟遣部将王佖以锐兵三千夜入汧阳,明日,薄其中军,虏惊溃走,结赞仅自脱。虏众二万侵凤翔,李晟击却之,因袭破摧沙堡,烧储廥,斩守者。吐蕃攻盐、夏,刺史杜彦光、拓拔乾晖不能守,悉其众南奔,虏遂有其地。天子以边人残没,下诏避正殿,痛自咎。诏骆元光经略盐、夏。

  三年,命左庶子崔瀚、李刮踵使古交姓王。结赞得盐、夏,皆戍以兵,乃自屯鸣沙,然馈饷数困。于是骆元光、韩游瑰滨塞而屯,而燧次石州,跨河相掎角。结赞大惧,屡请盟,天子不许。即以贵将论颊热厚赂乞和于燧,燧以为情,身入见天子,诸将以燧入,皆守壁不战。结赞遽还走,马多死,士不能步,有饥色。瀚始至鸣沙,传诏让结赞破约陷盐、夏,对曰 :“本以武亭功未偿乃来,又候碑仆,疆埸不明,故行境上。泾州乘城自保,凤翔李令不纳吾使,虽康成等来,皆不能致委曲。我日望大臣而卒无至者,我故引还。盐、夏守将惧吾众,以城丐我,非我敢攻也。若天子复许盟,虏之愿也,唯所命,当以盐、夏还唐。

  “又言清水盟,大臣少,故约易坏,请悉遣宰相元帅二十一人会盟古交姓王。并言灵盐节度使杜希全、泾原节度使李观,外蕃所信,请主盟。帝复使瀚报结赞曰 :“希全守灵州,有分地,不可以越境;观既徙官,以浑瑊为盟会使 。”约五月盟清水,使先效二州,以验虏信。结赞辞清水非吉地,请会原州之土梨树,乃归二州。天子从之。瑊来受命,拜汉衡兵部尚书以副瑊。瑊率师二万待期,诏骆元光助之。宰相议所盟地,左神策将马有邻建言 :“土梨树林荟岩阻,兵易诡伏,不如平凉夷漫坦直,且近泾,缓急可保也 。”乃定盟平凉。瑊约结赞,主客均以兵三千至坛外,诞从四百叩坛,以游军交逻相入。将盟,结赞伏精骑三万于西,纵逻骑出入瑊军,瑊将梁奉贞亦駷马入虏军营,阴执之,而瑊不知也。客请#1113849;咸等具冠剑,皆就幄更衣,从容胖肆。虏忽三伐鼓,众噪而兴,瑊不知所出,走幄后,得马不衔而驰,十里始得衔。虏追,矢若雨不伤也,至元光营乃脱。裨将辛荣兵数百据北阜与虏战,矢尽乃降。判官韩弇、监军宋凤朝死之。汉衡与判官郑叔矩路泌、掌书记袁同直、列将扶余准马宁孟日华李至言乐演明范澄马弇、中人刘延邕俱文珍李朝清等六十人皆被执,士死者五百,生获者千余人。汉衡语虏曰 :“我,崔尚书也,结赞与我善。若杀我,结赞亦杀若 。”乃不死。人负一木,以绳三约之,系其发驱之;夜则杙地系而仆,蒙以罽,守者寝其上。始结赞将劫希全、观,急以锐兵直趣京师,既不克,又欲禽瑊等,扌寿虚入寇,其谋本然。既引去,至故原州,坐帐中见汉衡等,慢言 :“浑瑊战武功,我力也。许裂地偿我,而自食其言。吾既作金枷,将必得瑊以见赞普,乃今失之,徒致公等,无益也。当使人归报 。”初,汉衡遇乱,从史吕温身蔽兵,温伤而汉衡脱,虏人嘉其义,厚给养之。结赞屯石门,以俱文珍、马宁、马弇归唐,而囚汉衡、叔矩河州,辛荣廓州,扶余准鄯州。帝犹使中人赍诏书赐结赞,拒不受。虏戍盐、夏,涉春疫大兴,皆思归。结赞以骑三千迎之,火二州庐舍,颓郛堞而去,杜希全分兵保之。帝哀汉衡等陷辱,下诏赐其子七品官,叔矩、泌、弇、日华、荣、至言、澄、良贲、演明一子八品官,袁同直而下一子九品官。以决胜军使唐良臣屯潘原,神策将苏太平屯陇州。结赞召汉衡、日华、延邕至石门,以五骑送境上,遣使者奉表来。李观曰 :“有诏不内吐蕃使者 。”受汉衡等,放其使。结赞以羌、浑众屯潘口,傍青石岭,三分其兵趋陇、汧阳间,连营数十里,中军距凤翔一舍,诡汉服,号邢君牙兵,入吴山、宝鸡,焚聚落,略畜牧、丁壮,杀老孺,断手剔目,乃去。李晟尝蹙大木塞安化隘处,虏过,悉焚之。诏神策将石季章壁武功,良臣移师百里城。虏又剽汧阳、华亭男女万人以畀羌、浑,将出塞,令东向辞国,众恸哭,投堑谷死者千数。吐蕃又入丰义,围华亭,绝汲道。守将王仙鹤请救于陇州,刺史苏清沔合太平兵赴之,虏逆战,太平不胜,引还。虏日千骑四掠,陇兵不敢出。虏积薪将焚华亭,仙鹤以众降。清沔潜兵大象龛,夜半,约城中举火烛天,虏众惊,因袭其营,乃去。更攻连云堡,飞石投中,井皆满。为虚梁绝堑而升,守将张明远降于虏。虏分捕山间亡人及牛羊率万计,泾、陇、邠之民荡然尽矣。诸将曾不能得一俘,但贺贼出塞而已。连云堡,泾要地也,三垂峭绝,北据高,虏所进退,候火易通。既失之,城下即虏境,每艺稼,必陈兵于野,故多失时。是岁,三州不宿麦。虏数千骑犯长武城,城使韩全义拒之。韩游瑰兵不出,于是虏安行邠、泾间,诸屯西门皆闭,虏治故原州保之。帝取所获吐蕃生口不二百,徇诸市以安京师。

  四年五月,虏三万骑略泾、邠、宁、庆、鄜五州之鄙,焚吏舍民阎,系执数万古交姓王。韩全义以陈许兵战长武,无功。初,吐蕃盗塞,畏春夏疾疫,常以盛秋。及是得唐俘,多厚给产,质其孥,故盛夏入边。尚悉董星、论莽罗等又寇宁州,张献甫拒斩裁百级,转剽鄜、坊乃去。

  五年,韦皋以剑南兵战台登,杀虏将乞臧遮遮、悉多杨硃,西南少安古交姓王。不三年,尽得巂州地。久之,北庭沙陀别部叛,吐蕃因是陷北庭都护府,安西道绝。独西州人尚为唐守。

  八年,寇灵州,陷水口,塞营田渠古交姓王。发河东、振武兵,合神策军击之,虏引还。又寇泾州,掠田军千人,守捉使唐朝臣战不利。山南西道节度使严震破虏于芳州,取黑水壁,焚积聚。自虏得盐州,塞防无以障遏,而灵武单露,鄜、坊侵迫,寇日以骄,数入为边患。帝复诏城之,使泾原、剑南、山南深入穷讨,分其兵,毋令专向东方。诏朔方河中晋绛邠宁兵马副元帅浑瑊、朔方灵盐丰夏绥银节度都统杜希全、邠宁节度使张献甫、右神策军行营节度使邢君牙、夏绥银节度使韩潭、鄜坊丹延节度使王栖曜、振武麟胜节度使范希朝合兵三万,以左神策将军胡坚、右神策将军张昌为盐州行营节度使,板筑之,役者六千人,余皆阵城下。九年始栽,阅二旬讫功,而虏兵不出,遂以兼御史大夫纥干遂与兼中丞杜彦光戍之。当是时,韦皋功最多,破堡壁五十余所,败其南道元帅论莽热没笼乞悉蓖;又与南诏破之于神川、于铁桥,皋俘馘三万,降首领论乞髯汤没藏悉诺硉。

  十二年,寇庆州及华池,杀略吏人古交姓王。是岁,尚结赞死。明年,赞普死,其子足之煎立。邢君牙筑永信城于陇州以备虏,虏使者农桑昔来请脩好,朝廷以其无信,不受。韦皋取新城,虏治剑山、马岭,进寇台登,巂州刺史曹高仕击却之,禽笼官,斩级三百,获马、粮、械数千。

  十四年,韩全义破虏于盐州古交姓王。十六年,灵州破虏于乌兰桥,韦皋拔末恭、颙二城。十七年,寇盐州,陷麟州,杀刺史郭锋,湮隍堕陴,系居人,掠党项诸部,屯横槽烽。虏将徐舍人者,语俘道人延素曰 :“我乃司空英公裔孙也。武后时,家祖以兵尊王室不克,子孙奔播绝域,今三世矣。我虽握兵,心未尝忘

  归也,顾不能自拔耳 古交姓王。”阴使延素夜逸。又言 :“吾按边求资粮,至麟而守者无备,遂入之。知郭使君勋臣家,欲全安之,不幸死乱兵 。”语方已,会飞鸟使至,召其军还,遂引去。飞鸟,犹传骑也。韦皋出西山与虏战,破之雅州。笼官马定德本虏之知兵有策虑者,周知山川险易,每用兵,常驰驿计议,授诸将以行。比年寇黎、巂,皋常折其兵,定德畏得罪,遂来降,因定昆明诸蛮。吐蕃以下屡叛,大侵灵州。时皋围维州,赞普使论莽热没笼乞悉蓖兼松州五道节度兵马都统、群牧大使,引兵十万援维州。皋率南诏兵薄险设伏以待,才使千人尝敌,乞悉蓖见兵寡,悉众追,堕伏中,兵四合急击,遂禽之,献京师。

  明年,吐蕃使者论颊热复来,右龙武大将军薛伾往报古交姓王。二十年,赞普死,遣工部侍郎张荐吊祠,其弟嗣立,再使使者入朝。顺宗立,以左金吾卫将军田景度、库部员外郎熊执易持节往使。永贞元年,论乞缕勃藏归金币、马牛助崇陵,有诏陈太极廷中。宪宗初,遣使者脩好,且还其俘。又以使告顺宗丧,吐蕃亦以论勃藏来。后比年来朝,然以五万骑入振武拂鹈泉,万骑至丰州大石谷,钞回鹘还国者。五年,以祠部郎中徐复往使,并赐钵阐布书。钵阐布者,虏浮屠豫国事者也,亦曰 “钵掣逋”。复至鄯州擅还,其副李逢致命赞普,复坐贬。虏以论思邪热入谢,且归郑叔矩、路泌之柩,因言原归秦、原、安乐州。诏宰相杜佑等与议中书,论思邪热拜于廷,佑答拜堂上,复以鸿胪少卿李铦、丹王府长史吴晕报之。自是朝贡岁入。又款陇州塞,丐互市,诏可。

  十二年,赞普死,使者论乞髯来,以右卫将军乌重#1093110;、殿中侍御史段钧吊祭之古交姓王。可黎可足立为赞普,重#1093110;以扶余准、李骖偕归。准,东明人,本朔方骑将;骖,陇西人,贞元初战没于虏者。使者知不死,求之,乃得还。诏以准为澧王府司马,骖嘉王友。吐蕃使论矩立藏来朝,未出境,吐蕃寇宥州,与灵州兵战

  定远城,虏不胜,斩首二千级古交姓王。平凉镇遏使郝玼又破虏兵二万,夏州节度使田缙破其众三千,诏留矩立藏等不遣。剑南兵拔峨和、栖鸡城。十四年,乃归矩立藏等。吐蕃节度论二摩、宰相尚塔藏、中书令尚绮心儿总兵十五万围盐州,为飞梯、鹅车攻城,刺史李文悦拒之,城坏辄补,夜袭其营,昼出战,破虏万

  人,积三旬不能拔古交姓王。朔方将史敬奉以奇兵绕出虏背,大破之,解围去。

  始,沙州刺史周鼎为唐固守,赞普徙帐南山,使尚绮心儿攻之古交姓王。鼎请救回鹘,逾年不至,议焚城郭,引众东奔,皆以为不可。鼎遣都知兵马使阎朝领壮士行视水草,晨入谒辞行,与鼎亲吏周沙奴共射,彀弓揖让,射沙奴即死,执鼎而缢杀之,自领州事。城守者八年,出绫一端募麦一斗,应者甚众。朝喜曰 :“民且有食,可以死守也 。”又二岁,粮械皆竭,登城而讠虖曰 :“苟毋徙佗境,请以城降 。”绮心儿许诺,于是出降。自攻城至是凡十一年。赞普以绮心儿代守。后疑朝谋变,置毒鞾中而死。州人皆胡服臣虏,每岁时祀父祖,衣中国之服,号恸而藏之。

  穆宗即位,遣秘书少监田洎往告,使者亦来古交姓王。虏引兵入屯灵武,灵州兵击却之。又犯青塞烽,进寇泾州,濒水而营,绵五十里。始洎至牙,虏欲会盟长武,洎含糊应之。至是显言:“洎许我盟,我是以来 。”逼泾一舍止。诏右军中尉梁守谦为左右神策军、京西北行营都监,发卒合八镇兵援泾州,泛洎郴州司户参军,以太府少卿邵同持节为和好使。初,夏州田缙裒沓,党项怨之,导虏入钞,郝玼与战,多杀其众。李光颜又以邠兵至,乃引去。复遣使者来。南略雅州,诏方镇与虏接者谨备边。

  长庆元年,闻回鹘和亲,犯清塞堡,为李文悦所逐古交姓王。乃遣使者尚绮力陀思来朝,且乞盟,诏许之。崔植、杜元颖、王播辅政,议欲告庙。礼官谓 :“肃宗、代宗皆尝与吐蕃盟,不告庙。德宗建中之盟,将重其约,始诏告庙。至会平凉,不复告,杀之也 。”乃止。以大理卿刘元鼎为盟会使,右司郎中刘师老

  副之,诏宰相与尚书右仆射韩皋、御史中丞牛僧孺、吏部尚书李绛、兵部尚书萧俯、户部尚书杨于陵、礼部尚书韦绶、太常卿赵宗儒、司农卿裴武、京兆尹柳公绰、右金吾将军郭鏦及吐蕃使者论讷罗盟京师西郊古交姓王。赞普以盟言约 :“二国无相寇雠,有禽生问事,给服粮归之 。”诏可。大臣豫盟者悉载名于策。

  方盟时,吐蕃以壮骑屯鲁州,灵州节度使李进诚与战大石山,破之古交姓王。虏遣使者赵国章来,且致宰相信币。明年,请定疆候,元鼎与论讷罗就盟其国,敕虏大臣亦列名于策。元鼎逾成纪、武川,抵河广武梁,故时城郭未隳,兰州地皆杭稻,桃、李、榆柳岑蔚,户皆唐人,见使者麾盖,夹道观。至龙支城,耋老千人拜且泣,问天子安否,言 :“顷从军没于此,今子孙未忍忘唐服,朝廷尚念之乎?兵何日来?”言己皆呜咽。密问之,丰州人也。过石堡城,崖壁峭竖,道回屈,虏曰铁刀城。右行数十里,土石皆赤,虏曰赤岭。而信安王祎、张守珪所定封石皆仆,独虏所立石犹存。赤岭距长安三千里而赢,盖陇右故地也。曰闷怛卢川,直逻娑川之南百里,臧河所流也。河之西南,地如砥,原野秀沃,夹河多柽柳。山多柏,坡皆丘墓,旁作屋,赪涂之,绘白虎,皆虏贵人有战功者,生衣其皮,死以旌勇,徇死者瘗其旁。度悉结罗岭,凿石通车,逆金城公主道也。至麋谷,就馆。臧河之北川,赞普之夏牙也。周以枪累,率十步植百长槊,中剚大帜为三门,相距皆百步。甲士持门,巫祝鸟冠虎带击豉,凡入者搜索乃进。中有高台,环以宝楯,赞普坐帐中,以黄金饰蛟螭虎豹,身被素褐,结朝霞冒首,佩金镂剑。钵掣逋立于右,宰相列台下。唐使者始至,给事中论悉答热来议盟,大享于牙右,饭举酒行,与华制略等,乐奏《秦王破阵曲》,又奏《凉州》、《胡渭》、《录要》、杂曲,百伎皆中国人。盟坛广十步,高二尺。使者与虏大臣十余对位,酋长百余坐坛下,上设巨榻,钵掣逋升,告盟,一人自旁译授于下。已歃血,钵掣逋不歃。盟毕,以浮屠重为

  誓,引郁金水以饮,与使者交庆,乃降古交姓王。元鼎还,虏元帅尚塔藏馆客大夏川,集东方节度诸将百余,置盟策台上,遍晓之,且戒各保境,毋相暴犯。策署彝泰七年。尚塔藏语元鼎曰 :“回鹘小国,我尝讨之,距城三日危破,会国有丧乃还,非我敌也。唐何所畏,乃厚之?”元鼎曰 :“回鹘有功,且如约,未始妄以兵取尺寸地,是以厚之 。”塔藏默然。元鼎逾湟水,至龙泉谷,西北望杀胡川,哥舒翰故壁多在。湟水出蒙谷,抵龙泉与河合。河之上流,繇洪济梁西南行二千里,水益狭,春可涉,秋夏乃胜舟。其南三百里三山,中高而

  四下,曰紫山,直大羊同国,古所谓昆仑者也,虏曰闷摩黎山,东距长安五千里,河源其间,流澄缓下,稍合众流,色赤,行益远,它水并注则浊,故世举谓西戎地曰河湟古交姓王。河源东北直莫贺延碛尾殆五百里,碛广五十里,北自沙州,西南入吐谷浑浸狭,故号碛尾。隐测其地,盖剑南之西。元鼎所经见,大略如

  此古交姓王。虏遣论悉诺息等入谢,天子命左卫大将军令狐通、太仆少卿杜载答之。是岁,尚绮心儿以兵击回鹘、党项,小相尚设塔率众三万牧马木兰梁。比岁,使者献金盎、银冶犀、鹿,贡牦

  牛古交姓王。

  宝历至大和,再遣使者朝古交姓王。五年,维州守将悉怛谋挈城以降,剑南西川节度使李德裕受之,收符章仗铠,更遣将虞藏俭据之。州南抵江阳岷山,西北望陇山,一面崖,三涯江,虏号无忧城,为西南要捍。会牛僧孺当国,议还悉怛谋,归其城。吐蕃夷诛无遗种,以怖诸戎。自是比五年虏使来,必报。所贡有玉带、金皿、獭褐、牦牛尾、霞氈、马、羊、橐它。赞普立几三十年,病不事,委任大臣,故不能抗中国,边候晏然。死,以弟达磨嗣。达磨嗜酒,好畋猎,喜内,且凶愎少恩,政益乱。开成四年,遣太子詹事李景儒往使,吐蕃以论集热来朝,献玉器羊马。自是国中地震裂,水泉涌,岷山崩;洮水逆流三日,鼠食稼,人饥疫,死者相枕藉。鄯、廓间夜闻鼙鼓声,人相惊。会昌二年,赞普死,论赞热等来告,天子命将作监李璟吊祠。无子,以妃綝兄尚延力子乞离胡为赞普,始三岁,妃共治其国。大相结都那见乞离胡不肯拜,曰 :“赞普支属尚多,何至立綝氏子邪?”哭而出,用事者共杀之。别将尚恐热为落门川讨击使,姓末,名农力 ,“热”犹中国号“郎”也,谲诡善幻,约三部得万骑,击鄯州节度使尚婢婢,略地至渭州,与宰相尚与思罗战薄寒山。思罗败走松州,苏毘、吐浑、羊同兵八万保洮河自守,恐热谓苏毘等曰:“宰相兄弟杀赞普,天神使我举义兵诛不道,尔属乃助逆背国耶?”苏毘等疑而不战,恐热麾轻骑涉河,诸部先降,并其众至十余万,禽思罗缢杀之。婢婢,姓没卢,名赞心牙,羊同国人,世为吐蕃贵相,宽厚,略通书记,不喜仕,赞普强官之。三年,国人以赞普立非是,皆叛去。恐热自号宰相,以兵二十万击婢婢,鼓鼙、牛马、橐它联千余里,至镇西军,大风雷电,部将震死者十余人,羊、马、橐它亦数百。恐热恶之,按军不进。婢婢闻之,厚币诒书约驭,恐热大喜曰 :“婢婢,书生,焉知军事。我为赞普,当以家居宰相处之 。”于是退营大夏川。婢婢遣将厖结心、莽罗薛吕击恐热于河州之南,伏兵四万,结心据山射书极骂,恐热怒甚,盛兵出斗。结心伪北,恐热追至数十里,莽罗薛吕以伏兵衷击,大风雨,河溢,溺死甚众,恐热单骑而逃。既不得志,尤猜忍杀戮,部将岌藏、丰赞皆降,婢婢厚遇之。明年,恐热复攻鄯州,婢婢分兵五道拒守,恐热保东谷山,坚壁不出。岌藏缭以重栅,断汲道,旬日,恐热走薄寒山,募散卒稍至,得数千人,复战鹖鸡山,再战南谷,皆大败。兵拿仍岁不解。

  大中三年,婢婢屯兵河源,闻恐热谋度河,急击之,为恐热所败古交姓王。婢婢统锐兵扼桥,亦不胜,焚桥而还。恐热间出鸡顶岭关,冯硖为梁攻婢婢,至白土岭,败其将尚鐸罗榻藏,进战牦牛硖。婢婢将烛卢巩力欲负硖自固以困恐热,大将磨离罴子不从,乃辞疾先归。罴子急击恐热,一战而死。婢婢粮尽,引众趋甘州西境,以拓拔怀光居守,恐热麾下多归之。恐热大略鄯、廓、瓜、肃、伊、西等州,所过捕戮,积尸狼藉,麾下内怨,皆欲图之。乃扬声将请唐兵五十万共定其乱,保渭州,求册为赞普,奉表归唐。宣宗诏太仆卿陆耽持节慰劳,命泾原、灵武、凤翔、邠宁、振武等兵迎援。恐热既至,诏尚书左丞李景让就问所欲。恐热倨夸自大,且求河渭节度使,帝不许。还过咸阳桥,咄叹曰 :“我举大事,觊得济此河与唐分境 。”于是复趋落门川收散卒,将寇边,会久雨粮绝,恐热还奔廓州。于是凤翔节度使李玭复清水;泾原节度使康季荣复原州,取石门等六关,得人畜几万;灵武节度使李钦取安乐州,诏威州;邠宁节度使张钦绪复萧关;凤翔收秦州;山南西道节度使郑涯得扶州。凤翔兵与吐蕃战陇州,斩首五百级。是岁,河、陇高年千余见阙下,天子为御延喜楼,赐冠带,皆争解辫易服。因诏差赐四道兵,录有劳者;三州七关地腴衍者,听民垦艺,贷五岁赋;温池委度支榷其盐,以赡边;四道兵能营田者为给牛种,戍者倍其资饷,再岁一代;商贾往来于边者,关镇毋何留;兵欲垦田,与民同。初,太宗平薛仁杲,得陇上地;虏李轨,得凉州;破吐谷浑、高昌,开四镇。玄宗继收黄河积石、宛秀等军,中国无斥候警者几四十年。轮台、伊吾屯田,禾菽弥望。开远门揭候署曰“西极道九千九百里”,示戍人无万里行也。乾元后,陇右、剑南西山三州七关军镇监牧三百所皆失之。宪宗常览天下图,见河湟旧封,赫然思经略之,未暇也。至是群臣奏言 :“王者建功立业,必有以光表于世者。今不勤一卒,血一刃,而河湟自归,请上天子尊号 。”帝曰 :“宪宗尝念河、湟,业未就而殂落。今当述祖宗之烈,其议上顺、宪二庙谥号,夸显后世。“又诏 :“朕姑息民,其山外诸州,须后经营之 。”明年,沙州首领张义潮奉瓜、沙、伊、肃、甘等十一州地图以献。始,义潮阴结豪英归唐,一日,众擐甲噪州门,汉人皆助之,虏守者惊走,遂摄州事。缮甲兵,耕且战,悉复余州。以部校十辈皆操挺,内表其中,东北走天德城,防御使李丕以

  闻古交姓王。帝嘉其忠,命使者赍诏收慰,擢义潮沙州防御使,俄号归义军,遂为节度使。其后河、渭州虏将尚延心以国破亡,亦献款。秦州刺史高骈诱降延心及浑末部万帐,遂收二州,拜延心武卫将军。骈收凤林关,以延心为河、渭等州都游弈使。

  咸通二年,义潮奉凉州来归古交姓王。七年,北庭回鹘仆固俊击取西州,收诸部。鄯州城使张季颙与尚恐热战,破之,收器铠以献。吐番余众犯邠、宁,节度使薛弘宗却之。会仆固俊与吐蕃大战,斩恐热首,传京师。八年,义潮入朝,为右神武统军,赐第及田,命族子淮深守归义。十三年卒。沙州以长史曹义金领州务,遂授归义节度使。后中原多故,王命不及,甘州为回鹘所并,归义诸城多没。浑末,亦曰嗢末,吐蕃奴部也。虏法,出师必发豪室,皆以奴从,平居散耕牧。及恐热乱,无所归,共相啸合数千人,以嗢末自号,居甘、肃、瓜、沙、河、渭、岷、廓、叠、宕间,其近蕃牙者最勇,而马尤良云。

  赞曰:唐兴,四夷有弗率者,皆利兵移之,蹙其牙,犁其廷而后已古交姓王。惟吐蕃、回鹘号强雄,为中国患最久。赞普遂尽盗河湟,薄王畿为东境,犯京师,掠近辅,残馘华人。谋夫虓帅,圜视共计,卒不得要领。晚节二姓自亡,而唐亦衰焉。夫外抚内宁,惟圣人不让。玄宗有逸德,而拓地太大,务远功,忽近虞,逆贼一奋,中原封裂,讫二百年不得复完,而至陵夷。然则内先自治,释四夷为外惧,守成之良资也。

  《后汉书·西羌传》

  西羌之本,出自三苗,姜姓之别也古交姓王。其国近南岳。①及舜流四凶,徙之三危,②河关之西南羌地是也。③滨于赐支,至乎河首,挠地千里。赐支者,禹贡所谓析支者也。南接蜀、汉徼外蛮夷,西北*[接]*鄯善、车师诸国。所居无常,依随水草。地少五谷,以产牧为业。其俗氏族无定,或以父名母姓为种号。十二世后,相与婚姻, 父没则妻后母, 兄亡则纳厘,④故国无鳏寡,种类繁炽。不立君臣,无相长一,强则分种为酋豪,弱则为人附落,更相抄暴,以力为雄。杀人偿死,无它禁令。其兵长在山谷,短于平地,不能持久,而果于触突,以战死为吉利,病终为不祥。堪耐寒苦,同之禽兽。虽妇人产子,亦不避风雪。性坚刚勇猛,得西方金行之气焉。王政修则宾服,德教失则寇乱。

  昔夏后氏太康失国,①四夷背叛古交姓王。及后相即位,乃征畎夷,②七年然后来宾。至于后泄,始加爵命,由是服从。③后桀之乱,畎夷入居邠岐之闲,④

  成汤既兴,伐而攘之古交姓王。及殷室中衰,诸夷皆叛。至于武丁,征西戎、鬼方,三年乃克。⑤故其诗曰:“自彼氐羌,莫敢不来王。及武乙暴虐,犬戎寇边,①周古公踰梁山而避于岐下。②及子季历,遂伐西落鬼戎 。③太丁之时,季历复伐燕京之戎,戎人大败周师。④后二年,周人克余无之戎,于是太丁命季历

  为牧师古交姓王。⑤自是之后,更伐始呼、翳徒之戎,皆克之。⑥及文王为西伯,西有昆夷之患,北有猃狁之难,遂攘戎狄而戍之,莫不宾服。⑦及率西戎,征殷之叛国以事纣。

  及武王伐商,羌、髳率师会于牧野古交姓王。①至穆王时,戎狄不贡,王乃西征犬戎,获其五王,又得四白鹿,四白狼,②王遂迁戎于太原。夷王衰弱,③荒服不朝,乃命虢公率六师伐太原之戎,至于俞泉,获马千匹。④厉王无道,戎狄寇掠,乃入犬丘,杀秦仲之族,⑤王命伐戎,不克。及宣王立四年,使秦仲伐戎,为戎所杀,王乃召秦仲子庄公,与兵七千人,伐戎破之,由是少却。后二十七年,王遣兵伐太原戎,不克。后五年,王伐条戎、奔戎,王师败绩。后二年,晋人败北戎于汾隰,⑥戎人灭姜侯之邑。明年,王征申戎,破之。后十年,幽王命伯士伐六济之戎,军败,伯士死焉。⑦其年,戎围犬丘,虏秦襄公之兄伯父。

  时幽王昏虐,四夷交侵,遂废申后而立曪姒古交姓王。申侯怒,与戎寇周,杀幽王于郦山,周乃东迁洛邑,秦襄公攻戎救周。后二年,邢侯大破北戎。及平王之末,周遂陵彁,戎逼诸夏,自陇山以东,及乎伊、洛,往往有戎。于是渭首有狄、嵵、邽、冀之戎,①泾北有义渠之戎,②洛川有大荔之戎,③渭南有骊戎,伊、洛闲有杨拒、泉皋之戎,④颍首以西有蛮氏之戎。⑤当春秋时,闲在中国,与诸夏盟会。鲁庄公伐秦取邽、冀之戎。后十余岁,晋灭骊戎。是时,伊、洛戎强,东侵曹、鲁,⑥后十九年 ,遂入王城,于是秦、晋伐戎以救周。⑦后二年,又寇京师,齐桓公征诸侯戍周。后九年,陆浑戎自瓜州迁于伊川,⑧允姓戎迁于渭汭,⑨东及轘辕。在河南山北者号曰阴戎,阴戎之种遂以滋广。⑩晋文公欲修霸业,乃赂戎狄信道,以匡王室。

  秦穆公得戎人由余,遂霸西戎,开地千里古交姓王。⑾及晋悼公,又使魏绛和诸戎,复修霸业。⑿是时楚、晋强盛,威服诸戎,陆浑、伊、洛、阴戎事晋,而蛮氏从楚。后陆浑叛晋,晋令荀吴灭之。⒀后四十四年,楚执蛮氏而尽囚其人。是

  时义渠、大荔最强,筑城数十,皆自称王古交姓王。至周贞王八年,秦厉公灭大荔,取其地。赵亦灭代戎,即北戎也。韩、魏复共稍并伊、洛、阴戎,灭之。其遗脱者皆逃走,西踰汧、陇。①自是中国无戎寇,唯余义渠种焉。至贞王二十五年,秦伐义渠,虏其王。②后十四年,义渠侵秦至渭阴。后百许年,义渠败秦师于洛。后四年,义渠国乱,秦惠王遣庶长操将兵定之,③义渠遂臣于秦。后八年,秦伐义渠,取郁郅。④后二年,义渠败秦师于李伯。⑤明年,秦伐义渠,取徒泾二十五城。⑥及昭王立,义渠王朝秦,遂与昭王母宣太后通,生二子。至王赧四十三年,宣太后诱杀义渠王于甘泉宫,因起兵灭之,始置陇西、北地、上郡焉。戎本无君长,夏后氏末及商周之际,或从侯伯征伐有功,天子爵之,以为藩服。

  春秋时,陆浑、蛮氏戎称子,战国世,大荔、义渠称王,及其衰亡,余种皆反旧为酋豪云古交姓王。羌无弋爰剑者,秦厉公时为秦所拘执,以为奴隶。不知爰剑何戎之别也 。后得亡归,而秦人追之急,藏于岩穴中得免。羌人云爰剑初藏穴中,秦人焚之,有景象如虎,为其蔽火,得以不死。既出,又与劓女遇于野,①遂成夫妇。女耻其状,被发覆面,羌人因以为俗,遂俱亡入三河闲。②诸羌见爰剑被焚不死,怪其神,共畏事之,推以为豪。河湟闲少五谷,多禽兽,以射猎为事,③爰剑教之田畜,遂见敬信,庐落种人依之者日益觽。羌人谓奴为无弋,以爰剑尝为奴隶,故因名之。其后世世为豪。至爰剑曾孙忍时,秦献公初立,欲复穆公之夡,①兵临渭首,灭狄嵵戎。②忍季父卬畏秦之威,将其种人附落而南,出赐支河曲西数千里,与觽羌绝远,不复交通。其后子孙分别,各自为种,任随所之。或为牦牛种,越巂羌是也;或为白马种,广汉羌是也;或为参狼种,武都羌是也。忍及弟舞独留湟中,并多娶妻妇。忍生九子为九种,舞生十七子为十七种,羌之兴盛,从此起矣。及忍子研立,时秦孝公雄强,威服羌戎。孝公使太子驷率戎狄九十二国朝周显王。研至豪健,故羌中号其后为研种。及秦始皇时,务并六国,以诸侯为事,兵不西行,故种人得以繁息。秦既兼天下,使蒙恬将兵略地,西逐诸戎,北却觽狄,筑长城以界之,觽羌不复南度。

  至于汉兴,匈奴冒顿兵强,破东胡 ,走月氏,威震百蛮,臣服诸羌古交姓王。景帝时,研种留何率种人求守陇西塞,于是徙留何等于狄道、安故,至临洮、氐道、羌道县。①及武帝征伐四夷,开地广境,北却匈奴,西逐诸羌,乃度河、湟,筑令居塞;②初开河西,列置四郡,③信道玉门,隔绝羌胡,使南北不得交

  关古交姓王。于是障塞亭燧出长城外数千里。时先零羌与封养牢姐种解仇结盟,④与匈奴通,合兵十余万,共攻令居、安故,遂围枹罕。⑤汉遣将军李息、郎中令徐自为将兵十万人击平之。始置护羌校尉,持节统领焉。羌乃去湟中,依西海、盐池左右。⑥汉遂因山为塞,河西地空,稍徙人以实之。至宣帝时,遣光禄大夫义渠安国①觇行诸羌,其先零种豪言 :“愿得度湟水,逐人所不田处以为畜牧 。”安国以事奏闻,后将军赵充国以为不可听。后因缘前言,遂度湟水,郡县不能禁。至元康三年,先零乃与诸羌大共盟誓,将欲寇边 。帝闻,复使安国将兵观之。安国至,召先零豪四十余人斩之,因放兵击其种,斩首千余级。于是诸羌怨怒,遂寇金城。乃遣赵充国与诸将将兵六万人击破平之。至研十三世孙烧当立 。元帝时,彡姐等七种羌寇陇西,②遣右将军冯奉世击破降之。从爰剑种五世至研,研最豪健,自后以研为种号。十三世至烧当,复豪

  健,其子孙更以烧当为种号古交姓王。自彡姐羌降之后数十年,四夷宾服,边塞无事。至王莽辅政,欲耀威德,以怀远为名,乃令译讽旨诸羌,使共献西海之地,初开以为郡,筑五县,边海亭燧相望焉。…………(注: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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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的传统节日,也是祭祖和扫墓的日子。在这一天,人们会去墓地为已故的亲人扫墓,表达对先人的怀念和尊敬。烧纸钱是其中的一种习俗。烧纸钱,也称为“祭纸”或“冥币”,是一种象征性的财富,用于祭祀已故的亲人。这一习俗源于古代的信仰,人们认为死者在阴间也需要金钱来维持生活,因此会烧纸钱给他们,希望他们在另一个世界也能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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