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乔：日军二战死亡人数与各国战绩——抗战纪念系列之一:子乔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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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子乔：日军二战死亡人数与各国战绩——抗战纪念系列之一
【子乔按：本文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对日军二战死亡人数进行整理、归纳、统计、辨析、评论子乔的含义。有采纳的前人观点，也有自己个人的见解。思路是尽量弥合矛盾，找出各种矛盾说法的“最大公约数”。也即优先采纳造成较少矛盾的说法，而淘汰造成较多矛盾的说法。由于主客观条件所限，以下数字中，只有一部分是直接引自日本厚生劳动省（简称厚生省）的档案或靖国神社的资料，其它为间接引用的厚生省资料或日文网络资料。受资料占有量和统计方法的影响，具体数值或与实际情况有一定的出入，只能理解为粗算，仅供参考，但应该不会影响最终结论。托名“社科院张忠义”的作者对于梳理日军死亡人数，特别是澄清“中国歼灭70%日军”的误解，有着不可替代的开创之功和重要贡献。xanadu网友为我提供了部分资料。在此均深表感谢。】
【摘要】在中国“毙伤俘日军150余万”的统计中，含有大量重复计算的击伤次数子乔的含义。考虑到伤愈归队的情况，击伤与击毙并不是等效的。以击毙人数来比较各国的战绩，更加合理，也更具有可操作性。中国击毙日军的数量，按“十四年抗战”计算，为44.27万，占同期日军死亡总数189.05万的23.4%（除靖国神社外，日本所谓“大东亚战争”、“太平洋战争”、“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数据统计，大都已经包括了“中国事变”）。美军同期击毙日军120万以上，占总数的63.5%以上（对于以军事压力致使敌人病死、饿死或自杀视同击毙）。美国是歼灭日军有生力量的第一主力，中国为第二主力。以中国当时的国力，取得这样的成绩已经很不错了。罔顾事实，通过“数字障眼法”去争当第一，以维护自尊心或达到“反美”的目的，实在没有必要。
据报道，近日有关部门的权威人士称：“抗日战争期间，中国军队毙伤俘日军150余万子乔的含义。”
我认为，这种提法比以前常说的“歼灭日军1XX万”有两处进步：一是未用“歼灭”，而以“毙伤俘”代之；二是没有再提“中国歼灭了70%的日军”这个比例子乔的含义。
战争中的“歼灭（消灭）”，是指令敌人永久或暂时丧失对本方的战斗力，包括了“击毙”、“击伤”、“使其病饿而死（困死）”、“迫其自杀”、“俘虏”、“促其投诚（起义、反正、被改编）”等几种情况子乔的含义。
【子乔按：战果统计中的“伤”是指丧失战斗力的“伤”，含永久伤残和暂时无法继续参战子乔的含义。】
但是，一般群众很容易将“歼灭”理解为“击毙”，以为中国击毙了“1XX万”日军子乔的含义。不少人都喜欢用日军的伤亡总数——从185万到近300万都有，不同的统计口径所致——减去被中国“歼灭”的“1XX万”，得出了诸如“中国歼灭的日军最多”，甚至“中国歼灭了70%的日军”之类的结论。说“毙伤俘日军150余万”，至少明确了这个数字是包含了击伤和俘虏的。
本文并不是要质疑“150余万”这个数字，因为作为“毙伤俘”的总数，它或许是有根据的子乔的含义。本文要说明的是：
1、这“150余万”显然也是中国各战场“毙伤俘”数字的累加，其中“伤”是存在重复计算的子乔的含义。也即，一名士兵可能在某次战斗中被击伤，暂时丧失了战斗力，而伤愈归队后，在另一次战斗中被击毙或再次被击伤。这样，他一个人在“150余万”中就被计算了2次（或更多）。根据日方资料统计，被中国击毙的日军为40-50万人（口径不同），可见剩下的约100万人，如果不是统计错误的话，都应该是累计受伤的人数（为何采用日方资料，下文将会说明）。
2、这“150余万”并不能随便拿来与日本官方或某些学术著作中的日军伤亡总数进行比较，并不能将两者之差作为外国军队的战绩子乔的含义。因为后者往往是死亡人数加上战后幸存的伤残军人人数之和，也即日军的绝对损失，是没有重复计算的。分子和分母口径不一，计算出的比例又有什么意义呢？
3、不管以何种口径进行统计，哪怕是有利于中国的口径，美国都是歼灭日军有生力量的第一主力，中国为第二主力子乔的含义。只有在认为击伤与击毙等效的情况下，中国的战绩才可能超越美国。但是，被击伤者大部分都可以伤愈重返战场，两者并不是等效的（中国军队击伤日军的比例大，美军击毙日军的比例大）。
一、统计结果和最终结论
为了节约一般读者的时间子乔的含义，这里先给出统计结果和最终结论（有兴趣的读者可看完全文，详细讨论在后面）：
（一）、“十四年抗战”期间日军的死亡情况（将日方资料里中国关内死亡日军40余万的数字理解为：包含了“中国事变”时期的19万人子乔的含义。不包含这19万人的理解见后文“一.（二）”）：
统计口径如下：
1、死亡时间：1931年9月18日至1945年8月14日，也即“十四年抗战”时期（照顾我国的习惯）子乔的含义。尽量剔除已知的战后死亡人数，但有少量未能准确剔除，不过不会影响最终结论。考虑战后死亡的情况见后文“一.（三）”。
2、死亡原因：包括阵亡、伤死、病死、饿死、自杀、事故死等子乔的含义。除“事故死”外，这些死因均与战争直接相关，加之准确区分非常困难，所以这里暂不细分，统一算作各国的战绩。以军事压力造成敌人伤死、病死、饿死、自杀等，可以视同击毙；事故死所占的比例极小，可以不剔除。
3、死者身份：只算军人和军属（军队的雇佣附属人员，非家属）子乔的含义。不包括准军属（武装平民、医护人员等），不包括一般平民，不包括朝鲜、中国台湾和其它地区被强征入伍的当地人。考虑准军属的情况见后文“一.（三）”。
按这种口径，死亡日军总数约为：189.05万人（含有部分未能准确剔除的战后死亡人数，有关问题详见后文）子乔的含义。
计算方法是：服部卓四郎《大东亚战争全史》统计的185.88万（始于七七事变，不含战后死亡），加上靖国神社“满洲事变”1.71万，再加上新统计数据增加的约1.46万子乔的含义。
另一种计算方法：以靖国神社的总数234.23万为基础，减去战后死亡的26.22万（与靖国神社总数相应的旧数据），再减去准军属、朝鲜籍和中国台湾籍死者共20万，结果是188万子乔的含义。与上面的189万基本相符。
【子乔按：日本所说的“大东亚战争”、“太平洋战争”、“第二次世界大战”等，其起始时间根据具体的情况有所不同，并不唯一子乔的含义。这是可以肯定的。靖国神社的“大东亚战争”起始于珍珠港事件，但在其它很多资料里，它们都是包括“中国事变”的，也即起始于七七事变，至少在进行数据统计时是这样的。并非如网上有些人所理解的，仅仅是从珍珠港事件开始的数字。后文会有详细的辨析。】
各国战绩如下：
以“太平洋戦争における主要地域別陸海軍人?軍属戦没者数一覧表（旧厚生省調べ）”的地域划分为基础子乔的含义，综合其它资料并剔除战后死亡人数而得（见后文“三.（四）”、“四”）：
日军二战死亡人数与各国战绩（1931.9.18—1945.8.14）
1、美军或以其为主的军队击毙的：119.23万， 63.0%（多剔除了战后死亡人数）子乔的含义。
2、中国武装击毙（广义击毙）的： 44.27万， 23.4%（不含战后死亡人数）子乔的含义。
3、英军或以其为主的军队击毙的： 16.77万， 8.9%（含有少量战后死亡人数）子乔的含义。
4、苏军或以其为主的军队击毙的： 5.58万， 3.0%（含有少量战后死亡人数）子乔的含义。
5、其它国家击毙的 ： 3.20万， 1.7%（含有少量战后死亡人数）子乔的含义。
合计 ：189.05万子乔的含义，100.0%
日军战后死亡人数，按新数据统计约27.16万子乔的含义。其中已知具体分布的约13.80万，其余13.36万暂时不清楚（主要应是美军战场的），这里暂时从美军战场扣除，但显然不会都是美军战场的。因此，美军的实际战绩应在120万（63.5%）以上。
（二）、“十四年抗战”期间日军的死亡情况（将日方资料里中国关内死亡日军40余万的数字理解为：不包含“中国事变”时期的19万人）：
在统计口径不变的情况下子乔的含义，这种理解将使日军的死亡总数增加19.13万人，中国的战绩增加19.13万人（靖国神社“中国事变”死亡人数），战绩比例变化如下：
1、美军或以其为主的军队击毙的：119.23万， 57.3%（多剔除了战后死亡人数）子乔的含义。
2、中国武装击毙（广义下同）的： 63.40万， 30.5%（不含战后死亡人数）子乔的含义。
（其它国家无关大局子乔的含义，从略）
中国的战绩比例上升为30.5%，美国的下降为57.3%，仍然不影响两者的主次关系子乔的含义。
但是，我认为这种理解是错误的子乔的含义。虽然有一定的根据，但造成的矛盾更多，并不可取（详见后文讨论）。
【子乔按：苏军在1937年张鼓峰冲突、1939年诺门坎冲突中击毙日军合计1万余人（主要是诺门坎），不知被靖国神社算在“中国事变”中，还是“大东亚战争”中，此处暂时认为不包括在“中国事变”里子乔的含义。】
（三）、其它统计口径：
在“一.（一）”对中国关内死亡日军人数的理解下子乔的含义，还可以采用如下统计口径（也可以组合）：
1、统一算上战后死亡人数，总数约27.16万：中国关内5.11万、中国东北2.02万、中国台湾0.2万、苏联6.21万、缅甸0.26万，剩下的13.36万，具体分布暂时不清楚（主要应是美军战场的，计算方法详见后文）子乔的含义。
【子乔按：日本的统计角度与我们不同，厚生省和靖国神社的数据都是包括战后死亡人数的子乔的含义。想要把战争中和战后的数据分开，则需要参考其它资料。】
2、对战后死亡人数区分对待：8月15日以后（含），在中国战场和远东战场拒绝向中国军队和苏军投降，继续抵抗而被击毙的日军，可以算上；而象被苏联俘虏并虐待致死的、战后自杀的、参加中国内战被击毙的等等，就不算了子乔的含义。
3、算上准军属（武装平民、医护人员等）约15万人子乔的含义。这部分人是进入了靖国神社的。其中在日本海外岛屿死亡7万人、在菲律宾死亡3万人、在缅甸死亡2万人、在中国东北和苏联西伯利亚死亡3万多人。这只是增加分母，与中国武装基本无关（详见“张忠义”《迷失于荣耀并躲闪于屈辱的阴影之间》，以下简称《迷失》）。
4、算上朝鲜籍死者21181人和中国台湾籍死者27863人子乔的含义。他们也是进入了靖国神社的，是日本侵略军的组成部分；但是多为强征入伍，不少家属都反对在靖国神社祭祀他们，加之涉及中国台湾，非常敏感，因此可算可不算。即使算上，也只是为了统计方便——因为日方资料里的总数有时是包括他们的——并不带有其它的意义。
5、算上日军在除朝鲜和中国台湾外的其它地区强征入伍的当地人子乔的含义。这部分人在客观上虽然也是日军的帮手，但死亡后并没有进入靖国神社，日本的数字也不包括他们，统计起来比较困难。这也是增加分母，与中国武装基本无关。
6、此外，一般日本平民（非武装平民）死亡约80万人子乔的含义。我认为算上一般平民没什么意义。
【子乔按：日本二战共死亡310余万人，其中一般平民约80万，准军属（武装平民等）约15万，朝鲜籍和中国台湾籍死者约5万，军人和军属（雇佣附属人员）约210万（更准确一些，目前的数字是214.49万）子乔的含义。】
显然，以上口径不论如何取舍组合，其统计结果变化均不影响美军击毙日军远多于中国的事实子乔的含义。这里就不再赘述了（请注意分子增加了，分母也要增加相应的部分，分子永远是分母的子集）。
总之，我们的最终结论是：美国是歼灭日军有生力量的第一主力，中国为第二主力子乔的含义。以中国当时的国力，取得这样的成绩已经很不错了。罔顾事实，通过“数字障眼法”去争当第一，以维护自尊心或达到“反美”的目的，实在没有必要。
二、几个需要说明的关键问题
（一）、目前这个问题仍属难题子乔的含义。
最近的“150余万”仍是沿用多年前的数字，暂未公布什么新的成果子乔的含义。不但国共各自公布的数字和日本方面的对不上，就是日方资料自己也因统计口径不同而存在一些矛盾。
我们在日方资料中看到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大东亚战争”和“太平洋战争”等称呼，其具体时间范围是什么？不但与我们所说的“抗日战争”不同，就是与我们按字面去理解的时间范围也不尽相同子乔的含义。更有甚者，在不同日本人的笔下，也有不同的时间范围，又或是对名词的理解相同，而具体的数据统计范围却有所放宽。
比如：在靖国神社的数据中，“中国事变”和“大东亚战争”是截然分开的；而有些日方资料，其标题为“太平洋战争……”，死亡总数与靖国神社的“大东亚战争”接近，可注释里却写着“包括中国事变”子乔的含义。当你怀疑这个注释写错了的时候，又发现另一个日方资料里，白纸黑字写着的七七事变到日本投降的数据竟与之相符，确实包括了“中国事变”。
又如：一份统计“第二次世界大战”各国死亡人数的日方资料，其按身份统计的日本人死亡总数（军人+平民）与另一个题为“大东亚战争……”的按死亡地点统计的数据相同子乔的含义。当你根据靖国神社的划分方式，以为日本人所谓的“二战”等于“大东亚战争”，并不包括“中国事变”的时候，你又发现前一个资料的注释里，居然提到了“南京事件（南京大屠杀）”。
从理论上说，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只有去查阅日军的有关原始档案（注意不是战史著作），或追溯厚生省数据的原始资料来源子乔的含义。这一点对中国方面来说，障碍较多，日本人自己更容易完成，但人家是不会去做的（击毙日军将领的问题与此相似）。
目前看来，中国方面“张忠义”在10年前发表的研究成果，仍然是相对最细致、最完整的子乔的含义。
所以，本文只能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采用相对可靠的材料（如厚生省和靖国神社的数字），进行大致的梳理子乔的含义。尽量弥合矛盾，找出各种矛盾说法的“最大公约数”。也即优先采纳造成较少矛盾的说法，而淘汰造成较多矛盾的说法。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二）、暂时只考虑死亡的情况子乔的含义。
之所以如此子乔的含义，是因为累计受伤的次数虽然也是战绩的一部分，但是如果用于各国战绩的比较，则会出现如下问题：
首先、暂时丧失战斗力的受伤（可痊愈）和永久丧失战斗力的死亡或残废，是否等效？如中国战场累计受伤的数量多，太平洋战场死亡的数量多，比较伤亡总数能否说明问题？据张忠义说，二战中日军伤员在正常医疗条件下的康复率达76%子乔的含义。
其次、就算两者是等效的，用于计算比例的分母也不好确定子乔的含义。这个分母应该是独立统计的全世界各个战场每次战役日军伤亡数字的总和。理论上，它不仅应该包括死者（234.23万）和活到战后的伤员（30.9万），而且要包括所有这些人死亡或最后一次受伤前的全部累计受伤次数（不明）。
比如，有一个日军在中国战场受伤，痊愈后归队，又被调往太平洋战场，最终被美军击毙，则总数（分母）应为2，受伤的1次算中国的战绩，死亡的1次算美国的战绩，各占1/(1+1)=50%（前提是受伤与死亡等效，不过并非所有人都认可这一点）子乔的含义。而按某些人的思路，总数为1（分母里只有他死亡的1次），中国的战绩为1（分子），美国的战绩为1-1=0，中国歼灭日军的比例为1/1=100%。那个“中国歼灭70%日军”的误解，就是用这种思路计算出来的。
此外，日军死亡人数有厚生省和靖国神社的数据为基础子乔的含义。显然，只统计死亡人数不但更合理，也更具可操作性。
至于俘虏，其实际效果较“击伤”更接近于“击毙”，但中国抗战俘虏的日军数量很少，这里也暂不考虑子乔的含义。
（三）、对战争期间因伤而死、病死、饿死、自杀等情况视同被击毙子乔的含义。
在日方资料中，日军的死亡情况分为“戦死”或“陣没”、“戦傷死”、“戦病死”、“病没”、“墜死（飞机事故）”、“殉職（因其它事故而死）”、“没”或“死去”、“自決”等（详见拙文《中国抗战击毙日军将领考》）子乔的含义。
这个标准与我们不同，尤其是被击伤后死于医院的，我们视同击毙（这当然可以成立），而日本则可能写成“戦病死”，甚至只写成“没”子乔的含义。如果是伤口感染或因伤引发其它病症而死，算作“病死”也能说得通。即便是“戦死”，在不同的语境中，也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指“因战而死（死亡与战争有关）”，狭义仅指“陣没”即在战场被击毙。
有一种观点认为，美军只击毙了30多万日军，剩下80多万的都是病饿而死，不应算作美军的战绩子乔的含义。而我认为，以军事压力造成敌人病死、饿死、自杀等，均可视同击毙。在中国战场死亡的日军，也有很多是病饿而死的，也应算作中国的战绩。
道理很简单子乔的含义。那些日军如果是在本国种地打渔，或者是进行军事演习，大概不会这么容易就病饿而死，还不是跟美军作战的结果吗？跟中国作战怎么没有这么高的病饿死比例呢？而且，就目前的条件来看，从日军死亡总数中准确地划分出“直接击毙或击伤致死”、“纯病饿而死”、“自杀”、“纯事故死”等，是比较困难的（事故死所占比例极小，可以不剔除）。
按日本人自己的统计，230万死亡日军中，有60%是病饿而死的子乔的含义。其中菲律宾战场的比例高达80%，中国战场为50%（见后文“三.（七）”资料）。另有数据显示，在抗战的前半段，自七七事变到珍珠港事件前，关内日军战死14.6万（77.4%），病死4.27万（22.6%）。但是不排除日军为了不给敌人脸上贴金，而故意提高病饿死的比例。
（四）、对日本靖国神社和厚生省的数据采取重视的态度子乔的含义。
简单地说：中国的数字不论国共，都有夸大战绩的嫌疑；而日军在战时公布的数字则有缩小损失的嫌疑，这都不必过多解释子乔的含义。但是日本靖国神社和厚生省的数字，主要是善后和祭祀之用，似乎没有隐匿的必要。二战死亡日军的善后工作几十年后仍在进行，在有关资料中可以看到，各地的死亡总数、已经“送还”遗骨的数字、“残存”遗骨的数字，均有记录（见厚生省2010年7月的数据：）。
（五）、日本的“大东亚战争”等统计数据大部分起始于七七事变子乔的含义。
网上有人认为，“大东亚战争”不包括“中国事变”，日军在中国关内死亡40多万的数字，只是珍珠港事件之后的，并不包括从七七事变到珍珠港事件这一段子乔的含义。
这种理解不能说毫无根据子乔的含义。如靖国神社的数据，“中国事变”和“大东亚战争”是截然分开的；再如服部卓四郎的《大东亚战争全史》，虽然提到“中国事变”，但只是作为“历史的回顾”在“开战的经过”篇中一笔带过，而“战争爆发”是从1941年12月的珍珠港事件开始的，书后的“重要史实一览表”是从1940年开始的。
但是，同样是《大东亚战争全史》，开篇即说：“（1941年）12月10日，大本营和政府在联席会议上决定，这次战争包括中国事变，统称为‘大东亚战争’”子乔的含义。当然，站在上面的观点的立场上，也可以将此理解为：“大东亚战争”包括正在进行中的和此后的“中国事变”，并不追溯到七七事变。
不过，日本称中日战争为“中国事变”，是因为双方均未宣战，而中国政府已于12月9日对日宣战，“中国事变”至此已经结束，日本的《中国事变陆军作战史》也只写到1941年12月子乔的含义。所以，这种理解是比较牵强的。正确的理解是，当时日本政府和大本营的意思，是将“大东亚战争”的称呼上溯到七七事变，把此前的“中国事变”也包括在内。
我们必须承认，对于“大东亚战争”，存在广义和狭义两种理解子乔的含义。靖国神社和服部卓四郎的起始时间选择，只是他们的一种处理方式，并不能据此断然认定：所有场合的“大东亚战争”都不包括“中国事变”。
经过考察对比，我认为：更多的日方资料显示，标题为“大东亚战争”、“太平洋战争”、“第二次世界大战”之类的统计数据，大都包含了“中国事变”中的19万死者子乔的含义。
这些名词在不同作者的笔下，在不同的语境中，可以有不同的意义子乔的含义。就像我们的“抗日战争”，有人从七七事变算起，有人从九一八事变算起；我们的“二战”，有人从德国进攻波兰算起，有人从七七事变算起。当然，也可能名词本身并没有歧义，而仅仅是在统计数据时有所放宽。将起始时间上溯到七七事变，正如将终止时间下延到50年代，把战后死亡也统计在内一样。这个问题我将在下文结合具体资料进行详细说明。
【未完子乔的含义，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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