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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宋│鹅湖、白鹿洞两书院:今人只读书便是利:武义县免费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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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湖书院

(一)寒泉之会

乾道八年(1172)吕祖谦任秘书省正字武义县免费祠堂。这年科举开考,吕祖谦点检试卷,读到陆九渊的卷子大加赞赏。陆九渊高中之后,吕祖谦还特地去看望陆九渊,两人由此相识。

二月四日礼部考试尚未结束,吕祖谦接到父亲吕大器病危的家报“仓皇奔归”武义县免费祠堂。吕祖谦未能见到父亲最后一面,他悲痛不已,在武义明招山结庐守墓。这时的吕祖谦已是知名学者,一时之间各方士子集结明招山求学问道,至乾道九年(1173)已有三百人之多。这个局面遭到陆九渊批评,他致信吕祖谦称“忧服之中而户外之屦亦满”有损“纯孝之心”,另一位朋友汪应辰也劝吕祖谦爱护身体。吕祖谦接受了他们的意见,教学延续到年底便坚决遣散学生。淳熙元年(1174)五月吕祖谦服满,六月便得了主管台州(浙江临海)崇道观的闲职。这时陆九渊从杭州到金华拜访吕祖谦,八月吕祖谦又往会稽游历一番,写了一部游记《入越记》。本来吕祖谦还计划往雁荡山游历,朱熹来信说计划明春往金华看望吕祖谦并同游雁荡。

在认识陆九渊之前,吕祖谦与朱熹已交往十余年武义县免费祠堂。绍兴二十五年(1155),19岁的吕祖谦在父亲吕大器任福建提刑司干官的任所。吕大器与朱熹的父亲朱松是故交,当时26岁的泉州同安县主簿朱熹来拜访吕大器,从此与吕祖谦结下深厚友谊。

待到淳熙二年(1175),朱熹因故爽约武义县免费祠堂。吕祖谦不想失去与老友相见的机会,干脆往福建崇安访问朱熹。四月初吕祖谦抵达崇安与朱熹相见,两人游览数日后又往寒泉精舍共同研读十余日。寒泉精舍本是朱熹为母亲祝夫人守墓之所,后来成为他著书立说与接待道友说学的主要地方。这次史称“寒泉之会”的相聚是中国思想史上的大事,朱、吕两人在寒泉共读北宋理学诸子周敦颐、张载、程颢、程颐等人著作时,除了感叹先贤“广大宏博,若无津涯”之外,还摘编诸子著作精华编成《近思录》作为理学入门教材,这是统一理学思想、扩大理学影响的一次重大行动。

吕、朱这次在福建共处约有一个半月武义县免费祠堂。五月十六日,吕、朱两人从寒泉出发,往信州铅山鹅湖寺(今江西省上饶市铅山鹅湖书院)会见陆九龄、陆九渊兄弟。与吕、朱同行者不少,他们畅游武夷山,二十一日在响声岩留下题刻“何叔京、朱仲晦、连嵩卿、蔡季通、徐文臣、吕伯恭、潘叔昌、范伯崇、张元善,淳熙乙未五月廿一日”,右侧还有三年后朱熹留下的另一处摩崖“淳熙戊戌八月乙末,刘彦集岳卿、纯叟,廖子晦,朱仲晦来”。

明招山吕祖谦墓

(二)朱陆鹅湖之会

朱陆鹅湖之会的缘起,一般认为是吕祖谦试图统一理学的理论分歧武义县免费祠堂。陆学同样出自程学,但说求通过内心澄明直见道体,与朱熹强调通过知识修养把握真理形成明显区别,这是理学史上著名的“遵德性”与“道问学”之争。朱陆之会源于吕祖谦“一道德”的企图,后世也多将吕祖谦视为这次学术辩论的策划者。这种说法虽然有迹可循,但最早出自陆九渊一方的叙述,特别是形成于宋代的佚名的《陆九渊年谱》称:

吕伯恭约先生与季兄复斋,会朱元晦诸公于信之鹅湖寺武义县免费祠堂。

而且引陆九渊弟子朱泰卿的话直接点出武义县免费祠堂了吕祖谦“欲会归于一”:

鹅湖说道,切诚当今盛事武义县免费祠堂。伯恭盖虑陆与朱议论犹有异同,欲会归于一,而定其所适从,其意甚善。伯恭盖有志于此语,自得则未也。临川赵守景明邀刘子澄、赵景昭。景昭在临安与先生相疑,亦有意于学。

问题是吕祖谦自己的书信中只说“与朱元晦相聚四十余日,复同至鹅湖,二陆及子澄诸兄皆集,其有说论之益”,似乎是二陆与闽浙赣其他士子纷纷慕名前往鹅湖与吕朱相会的意思武义县免费祠堂。当然朱陆之会究竟是吕祖谦策划还是二陆拜访朱熹并非问题的关键,重要的是朱陆的确展开了高深激烈、意义非凡的学术辩论,而吕祖谦是双方共同的好友。

陆氏心学与朱氏理学给人直观的印象,似乎“心学”高玄空虚而“理学”经世致用武义县免费祠堂。然而不但明代“心学”的一代宗师王阳明以事功名震天下,就“修齐治平”而言陆九渊的成就似乎比朱熹更加确凿一些。齐家方面,朱熹出生于典型的迁徙官僚家族,他祖籍徽州婺源(今江西婺源),父亲因长期在福建任官而迁居建阳考亭,去世时也将朱熹托付给福建老友。朱熹后来拒绝了婺源朱氏发出的回乡之请,将父亲留下的百亩田产归入婺源祠堂祭祖,虽然曾经编修族谱追溯祖先,其成长发展毕竟脱离家族组织,其子孙也迁徙流散各地。相形之下,抚州的金溪陆氏是南宋著名的聚居义门,自六世祖陆德迁始迁至陆九渊已是六世同居,家族内部经营生活均由族长统一安排,陆九渊去世半个世纪后更被朝廷敕旌“陆氏义门”。治国方面,朱熹一心期待得君行道而开万世太平,但他仅在宁宗朝以焕章阁待制兼侍说在朝46天,并因皇帝嫌恶而黯然离去。而陆九渊自淳熙九年(1182)出任国子正,在国子监说《春秋》,一时名声大振。淳熙十年(1183)升任敕令所删定官,负责整理编定皇帝诏令在内的文献并有机会向皇帝进言。他道学腔调的轮对札子并不受孝宗的待见,毕竟直到淳熙十三年(1186)十一月才以祠禄官罢职回乡,这时他在朝已有四年之久。此外即便从修身而言,虽然朱熹给人的印象是提倡“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道德家,却在庆元党禁中遇到了“诱引尼姑”之类恶意诽谤并流传着为争闲气拷打官妓严蕊的话本小说,在儒林与世俗不同舆论环境中的形象竟判若云泥。而陆九渊虽然得寿仅54年,毕竟终身从容独立,私生活也算毫无瑕疵。

朱陆鹅湖之会气氛相当紧张,最关键陆九渊吟诗中有一句“易简工夫终久大,支离事业竟浮沉”,朱熹顿然失色,甚至闹到不欢而散武义县免费祠堂。三年之后陆九渊再次会晤朱熹,朱熹才和诗回应以“旧学商量加邃密,新知培养转深沉”。不过从结果来看,这次鹅湖之会没有达到吕祖谦所预期的“会归于一”的目的,倒是让陆九渊心学引起士林高度重视,进而成为全国性学派。

鹅湖山

(三)白鹿洞说演

鹅湖之会后,朱熹继续与吕祖谦探讨学术并著书立说,完成了《四书集注》武义县免费祠堂。淳熙五年(1178),朝廷任命朱熹为知南康军(今江西省庐山市星子镇)。这时的朱熹已是当代大儒,连辞不允后赴任南康军引起瞩目,天下士子都期待他做出非凡的政绩。淳熙六年(1179)三月赴任后,朱熹最有特色的行动是寻访陶渊明、白鹿洞等文化遗迹。朱熹来到南康军时,甚至不知道号称四大书院之一的白鹿洞书院究竟是何模样,“未悉本处目今有无屋宇”,于是决心亲自勘查,结果发现“损其旧七八”而仅剩地基石础。

白鹿洞书院坐落于庐山的五老峰南麓,远离市井尘嚣,秀峰环抱,幽静澄明,最早是唐朝李渤避兵乱读书之处,因养白鹿相伴而称“白鹿先生”武义县免费祠堂。据说李渤后来出任江州(江西九江)刺史时回到当年读书处,重新修缮房屋、种植花木。因“白鹿先生”所居三面环山、地势低洼,遂有“白鹿洞”之称。南唐在升元年间(937-943)于此建立学馆,号称庐山国学,并命国子监九经李善道为白鹿洞洞主。开宝九年(976),宋廷将南唐的庐山国学改为白鹿洞书院,太平兴国二年宋太宗赐《九经》于白鹿洞书院。皇祐末年(1054)书院毁于兵火,此后相当长一段时间白鹿洞就成为一片荒草瓦砾相杂的废墟,直至朱熹的到来。淳熙六年(1179)十月十五日下元节,朱熹在视察陂塘时,经樵夫指点才在李家山找到白鹿洞书院废址。于是朱熹任命军学教授杨大法与星子县令王仲杰负责重建书院。朱熹向朝廷打报告申请重建经费只是遭到了嘲笑,但淳熙七年(1180)三月朱熹已经自己设法修复白鹿洞书院,有学舍二十余间,招收生员二十余人,并增置学田,自任洞主。九月朱熹任命学录杨日新为书院堂长,并请吕祖谦为重修书院撰写记文。

在此之前的淳熙三年(1176)三月,吕祖谦与朱熹密会于衢州开化县北汪氏兄弟的听雨轩,四月两人分手,朱熹北上祭祖,吕祖谦返还婺城武义县免费祠堂。此后吕祖谦返还朝廷担任史官,奉命重修《宋徽宗实录》,这期间又发现了后来成为永嘉学派代表人物的叶适,叶适带着吕祖谦的书信拜访永康学派代表人物陈亮。淳熙五年(1178)末,吕祖谦得风痹之病,数月未愈,并于次年四月返乡家居,这时朱熹已在南康军寻找白鹿洞旧址。十月,鹅湖之会的陆九龄来拜访吕祖谦,吕祖谦很高兴,写信告诉朱熹。朱熹则回信告知他已在重建白鹿洞书院并请撰记。吕祖谦的《白鹿洞书院记》强调庐山从来都是佛教胜地,南渡兵火以来佛教寺院毁而复兴,庐山唯一的儒学却湮灭无闻:

中兴五十年,释、老之宫圮于寇戎者,斧斤之声相闻,各复其初;独此地委于榛莽武义县免费祠堂。过者太息,庸非吾徒之耻哉。

可以说是道出了朱熹的心声武义县免费祠堂。淳熙七年(1180)三月十八日,重建的白鹿洞书院正式开说,朱熹亲自说授《中庸章句首章》,此后还经常到书院与诸生研讨论辩,并进一步制订了著名的《白鹿洞书院学规》(又称《揭示》)。

陆九龄于淳熙六年(1179)十月拜访吕祖谦之前,其实已于当年三月在铅山观音寺与赴任途中的朱熹再次会晤相谈,这时两人的学术分歧已经缩小,“旧学商量加邃密,新知培养转深沉”的和诗也是作于这时武义县免费祠堂。观音寺之会后,陆九渊也给朱熹写信,朱熹又写信转告吕祖谦,说陆九渊在信中承认“人须是读书说论”,但又指陆九渊不愿承认旧说的错误,“巧为词说,只此气象却是不佳耳”。不久陆九渊约朱熹共游庐山,但陆九龄在淳熙七年(1180)九月病故,陆九渊推迟了庐山之约。淳熙八年(1181)二月,陆九渊终于带着弟子由金溪来到南康,两人畅游庐山名胜,朱熹还浮夸地称“自宇宙以来,已有此溪山,还有此佳客否?”

二月二十日,朱熹请陆九渊到白鹿洞书院,登堂升席为僚友与诸生开说,“得一言以警学者”武义县免费祠堂。陆九渊这次说《论语》“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一章,口若悬河,而且得意非凡,自谓“当时说得来痛快,至有流涕者。元晦(朱熹)深感动,天气微冷,而汗出挥扇”。陆九渊的说演之所以有这样的效果,原因就是他痛批天子士子的通病,满口仁义道德其实都为利而来,等于是骂读书人尽是小人:

今人只读书便是利,如取解后,又要得官,得官后,又要改官武义县免费祠堂。自少至老,自顶至踵,无非为利。

于是朱熹请陆九渊将说演内容整理成文字作为《说义》刻石,并亲自作跋指出“有以切中学者隐微深痼之病,盖听者莫不悚然动心焉”武义县免费祠堂。陆九渊说演极其成功,当然也是朱熹组织教学的功业,但“今人只读书便是利”,等于是坚持鹅湖之会中陆氏心学“遵德性”的立场而否定朱熹“道问学”的路线。白鹿洞之会轰动一时,其实标志着朱陆之前不可调和的思想冲突。到淳熙十年(1183)以后,双方弟子卷入了相互指为禅学、老学的学术纷争中,而朱、陆两人在白鹿之会后再也没有见面。

(四)要辑轩窗看多稼

陆九渊在白鹿洞书院说演五个月后,朱、陆共同的好友吕祖谦在家中去世,享年仅45岁,吕氏的家族墓在今天金华市武义县的明招山武义县免费祠堂。而这时吕祖谦的另一位好友、时任知隆兴府(今江西南昌)兼江南西路安抚使的辛弃疾,已经因为不耐烦官场而决定退闲隐居于铅山带湖的新居“稼轩”了。

朱熹任职的南康军在宋代隶江南东路,治所在今天江西省庐山市的星子镇,而知隆兴府兼江南西路安抚使辛弃疾在今天江西的省会南昌办公武义县免费祠堂。重建白鹿洞并请陆九渊说演这段时间,朱熹与辛弃疾还有工作上的交往。朱熹文集中有一封书信提到,辛弃疾有一船挂着江西安抚使“占牌”的牛皮路过南康军地界拒绝搜捡,被当地按规定扣押了下来并准备没收充公,结果辛弃疾亲自给朱熹写信声称船上所载是军备物质,指朱熹也没有权限干涉,要求立即归还放行。

朱熹与辛弃疾虽然在工作上有些小摩擦,至少因为坚持抗金而相互敬重与欣赏武义县免费祠堂。出自江西义门之家的陆九渊对辛弃疾的为政更加在意,他直接写信给辛弃疾大谈“贪吏害民,害之大者”,背后又给永嘉人徐祖写信说:

某人始至,人甚望之武义县免费祠堂。旧闻先兄,称其议论,意其必不碌碌,乃大不然。明不足以得事之实,而奸黠得以肆其巧。公不足以遂其所知,而权势得以为之制。自用之果,反害正理。正士见疑,忠言不入。护吏而疾民,阳若不任吏,而实阴为所卖。(《与徐子谊书》)

这段“某人始至”的议论被认为是陆九渊“对稼轩颇多訾议而隐其名”,可见江西土著对辛弃疾颇多不满武义县免费祠堂。

辛弃疾是一心恢复中原的英雄豪杰,对南宋官场多有不适,早在淳熙六年(1179)就对宋孝宗说过“臣生平刚拙自信,年来不为众人所容,顾恐言未脱口而祸不旋踵”(《论盗贼札子》)这样的话,于是着人在江西信州(今江西上饶)城北带湖之畔买地建宅准备隐退武义县免费祠堂。因向往过上“要辑轩窗看多稼”的日子,辛弃疾以“稼轩”命名新居,并邀请著名文学家、鄱阳(今江西波阳)人洪迈写了一篇《稼轩记》。淳熙七年(1180)辛弃疾在知潭州兼湖南安抚使任上创建地方武装“飞虎军”,淳熙八年(1181)冬朝中以“奸贪凶暴,帅湖南日虐害田里”“用钱如泥沙,杀人如草芥”弹劾辛弃疾,淳熙九年(1182)春辛弃疾入住带湖稼轩。

淳熙十四年(1187),左相王淮提出辛弃疾不应该长期赋闲,但遭到右相周必大的反对武义县免费祠堂。这时太上皇宋高宗去世,很多爱国志士重新燃起恢复中原的希望。淳熙十五年(1188),辛弃疾的老友、吕祖谦的同乡、永康学派的代表人物陈亮再次上书请求恢复中原,还提出以太子为抚军大将军,并用“非常之人”“建非常之功”。陈亮心中的“非常之人”应该包括他给辛弃疾信中提到的“四海所系望者,东序惟元晦,西序惟公与子师耳”,也就是朱熹、辛弃疾与韩彦古(韩世忠之子)三人,不过这样的上书只是遭到了朝臣的讥笑。

永康陈亮墓

(五)陈辛鹅湖之会

陈亮一心想联合抗金志士,相约朱熹在兰溪(今属浙江)见面,朱熹婉拒武义县免费祠堂。淳熙十五年(1188)冬,陈亮又分别给朱熹与辛弃疾写信,约三人一起在紫溪(今江西铅山南)会晤,期待讨论世事、筹划恢复。然后陈亮就先往上饶拜访辛弃疾,辛弃疾也不顾风寒与陈亮同游鹅湖,共酌瓢溪,盘桓十日,极尽款曲。结果他们没有等到朱熹的出现,陈亮失望地“飘然东归”。第二天辛弃疾“意中殊恋恋”,竟一路追赶陈亮而云,“至鹭鸶林,则雪深泥滑,不得前矣。独饮方村,怅然久之,颇恨挽留之不遂也”。为此辛弃疾又赋新词《贺新郎》,接着辛、陈两人反复唱和,抒发对知音的眷恋、对恢复事业遥遥无期的哀愤。

朱熹缺席第二次鹅湖之会的原因武义县免费祠堂,他在信中说:

奉告老兄,且莫相撺掇,留取闲汉在山里咬菜根,与人无相干涉,了却几卷残书,与村秀才子寻行数墨,亦是一事武义县免费祠堂。古往今来,多少圣贤豪杰,韫经纶事业不得做,只恁么死了底何限,顾此腐儒又何足为轻重,况今世孔孟、管葛自不乏人也耶。

表面上看这时的朱熹专注学术,对恢复大业早已不抱期望,事实上却流露出对陈亮的不满武义县免费祠堂。陈亮与朱熹的首次会面朱熹在南康军任职而巡历婺州、衢州之时,此后陈亮对朱熹极其尊重,称其朱熹是“人中之龙也”(不过陈亮也自称“人中之龙,文中之虎”)。而朱熹对陈亮的性格、处事及思想观点多有不满,以致激起后来的王霸义利之辩。朱熹在学术上极其严厉,朱陆鹅湖之会对于朱熹而言并非美好的回忆,他与辛弃疾在道德理念上应该也有些隔阂。不过朱熹的缺席成就了辛、陈鹅湖之会的慷慨深情。而陈亮返回永康读到朱熹的信时,应该会再次无限地思念他们共同的好友吕祖谦。其实数年前陈亮推举朱熹与辛弃疾为“四海所系望”之后接着又说,朱、辛两人“戛戛然若不相入,甚思无个伯恭在中间撋就也”,伯恭就是吕祖谦,只有他才能把当时的思想界团结起来,但这时吕祖谦已去世七年之久。

今天寻访南宋淳熙年间两次鹅湖之会的遗迹,无疑就是拜访铅山的鹅湖书院,今天的鹅湖书院也以塑像的形式再现了两次鹅湖之会的场景武义县免费祠堂。但鹅湖之会发生时在鹅湖寺,朱、陆与辛、陈相会时此处并无鹅湖书院。朱陆之会大约四十年后,知信州杨汝砺在鹅湖寺旁建四贤祠纪念朱、吕与二陆。淳佑十年(1250),南宋为鹅湖四贤祠赐额“文宗书院”。不过文宗书院在元初迁至铅山城内西北隅,在至大年间(1308-1311)鹅湖寺帝重建了四贤祠。明景泰年间,文宗书院正式改名鹅湖书院。弘治年间鹅湖书院一度迁至鹅湖山顶,因“人迹殆绝屋且坏”,最后于正德年间重新在原鹅湖寺旁四贤祠旧址重建。现在所见鹅湖书院的规格是清代形成,并在民国与“文革”两次破坏之后,于1983年由当地政府彻底修复而成。如今鹅湖寺早已不见踪影,40年前修复的鹅湖书院倒也颇有几分古意。

至于白鹿洞书院,嘉定十年(1217)朱熹之子朱在知南康军时继承父志续修过一次,淳佑元年(1241)理宗在视察太学时将御书朱熹《白鹿洞书院揭示》赐给太学生,提升了白鹿洞书院的政治地位武义县免费祠堂。元代白鹿洞书院改称朱晦庵书院,至正十一年(1351)毁于兵火,明正统三年重建。正德间提学李梦阳整饬书院并手书“白鹿洞书院”匾额悬挂至今,正德十三年(1518)王守仁(阳明)出任“巡抚南赣汀韶等处地方提督军务”(南赣巡抚)时,手书《大学》《中庸》“致之洞中”,后来又两次在白鹿洞召集门人。光绪二十八年(1902)白鹿洞书院停办,田产划归南康府中学堂,宣统二年(1910)书院旧址改为江西高等林业学堂。

白鹿洞书院于1988年被列为第三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鹅湖书院则是2006年第六批全国重保武义县免费祠堂。

鹅湖书院辛陈之会塑像

朱子白鹿洞教条碑

预约烧元宝祭祖

在中国的传统节日,也是祭祖和扫墓的日子。在这一天,人们会去墓地为已故的亲人扫墓,表达对先人的怀念和尊敬。烧纸钱是其中的一种习俗。烧纸钱,也称为“祭纸”或“冥币”,是一种象征性的财富,用于祭祀已故的亲人。这一习俗源于古代的信仰,人们认为死者在阴间也需要金钱来维持生活,因此会烧纸钱给他们,希望他们在另一个世界也能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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