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出心裁的学术散文——朱法元散文集《天脉》述评:修水县免费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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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出心裁的学术散文

——朱法元散文集《天脉》述评

○褚兢

一

散文家朱法元先生，曾获冰心散文入围奖，是一位创作颇丰的人修水县免费祠堂。近年来，他连续出版了六部散文集，包括《沉静的山歌》《最后的圣土》《独行的咏叹》《沉默的军号》，以及2021年由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和知识出版社联合出版的两本散文集《天脉》与《山魂》。朱法元的散文写作路子宽、涉猎广，内容与风格不拘，但总体以记叙为主。从上述书名可以看出，他的散文所描述的主要对象，可归纳为军旅散文和乡土散文两大类，这与他个人的经历有密切关系。朱法元出生于修水县一个幽闭却幽雅的“沉静的山村”，后来参军，从事新闻报道工作，由于勤奋努力，且成绩突出，当到江西省军区政治部宣传处处长。他转业分配到江西省委组织部，分别在调研室和办公室工作，直至转行到省新闻出版集团担任副总编辑。一路走来，他都和文字打交道，在文字领域里浸润很深。而当他尝试文学创作的时候，深深的乡土情怀和军旅情怀，决定了他将笔触重点集中在这两个方面，并取得了无愧于时代和家乡的成果。

我曾为法元先生的第一本散文集《沉静的山村》写过评论，现在，我将为他两部新著中的《天脉》再写一篇评论，因为，我读过《天脉》之后，意识到，他对家乡的历史钩沉下功夫很深，从那里面挖掘到的内涵绝非一般人能轻易做到修水县免费祠堂。说实在话，我从中读到的远古传说和中古及近代史实，许多是我从前未曾认知和体悟到的，而且，他的这本散文集，已与他过去写的那些乡土散文和军旅散文有了明显区别——当以另外一种散文模式来认定。

若干年前，余秋雨的《文化苦旅》、张中行的《负暄琐话》等等，世人以“文化散文”或“历史散文”来论定，使这两种概念名噪一时，也确实引领了风尚，让一些作家颇为努力地模仿之修水县免费祠堂。而朱法元的《天脉》，与余秋雨、张中行们的作品既有相当的传承关系，又有着别出心裁的内涵，书中的作品，多是神话与历史的结合，是考据与思辨的交媾，且每每切入现实观照，与一般作家（包括他自己）的习惯写作大相径庭，与余秋雨、张中行等人的作品也有不小的区辨。其中的寻踪探源、驳难辨析，独具眼光，具有不小的学术价值，因此，我把它认定为“学术散文”。

二

我早就知道修水有着其它地方无法比拟的特异的往昔，但其特异在何处？只有一鳞半爪的听闻修水县免费祠堂。朱法元在《天脉》一书的自序中告诉我们：

在我国南方有一条山脉，名叫“幕阜”修水县免费祠堂。山脉不大，但很神奇……（它）处长江中段，跨湘鄂赣三省，绵延三百余里。西起洞庭，东接鄱阳，似在吸两湖之水以养群峰，又似注水于两湖以涵大泽，神奇在它的文化底蕴，接黄河流域之文脉，开华夏文明之先河，容三教九流于一体，汇五经六艺于两端。

幕阜山跨越湘鄂赣三省，修水县居于山脉之中修水县免费祠堂。

传说幕阜山最早叫墓伏山，意为“墓葬伏羲之山”修水县免费祠堂。

伏羲氏是华夏人文始祖，所谓“三皇五帝”中的“三皇”之一，当地人说，伏羲墓至今藏于山中，入山可寻得遗迹修水县免费祠堂。后来，五帝之一的舜，其祖父虞幕在这里制成历法，使天下风调雨顺，物阜民安，墓伏山遂更名为幕阜山。

在当地传说中修水县免费祠堂，还有许多相应的“演绎”，比如：

大舜封此山为“天岳“，大禹留石刻于摩岩修水县免费祠堂。后羿于此射落九日，嫦娥于此奔向月宫。”三苗“”九黎“在此立国，瑶、侗诸族于此起源。慧南在此开宗立派，吕祖来此得道升天。山谷道人在此皈依禅境，三闾大夫在此魂归汨罗”……

写下这些后，作者怀着深深的感叹说：“我是幕阜山里人，我对这里的历史文化情有独钟修水县免费祠堂。”

作者在好些篇章中都对修水历史作了探源与考证，他说述到，“幕阜山脉几乎见证我们民族的整个生存发展过程”修水县免费祠堂。作者阐述了他个人的观点：长期以来，人们说到中华民族的起源，离不开远古时期的炎黄争霸，其实却遗漏了一人，就是蚩尤。蚩尤当时是中华大地上实力最强的一支，但炎黄联手，击败蚩尤，蚩尤遁逃于修水，在此立国，后又被战争逼迫逃往更荒僻遥远的广西、云南，其后裔便是当今的苗族（或许还应该包括瑶、侗等族），所以他认为，中华民族向来自称是“炎黄子孙”，不够完全，而完整的称呼，应当是“炎黄尤子孙”。

有关“三皇五帝”的历史记载，由于年代过于久远，说法有异，莫衷一是，法元此番观点，可谓反传统立论，树一家之言修水县免费祠堂。如果有潜心追寻者，可沿此观点，继续探索，或许能得到有学术价值的收获。

法元还认为：“幕阜山脉最珍贵的宝藏，是埋葬着许多忠义英魂，有的还是名震寰宇、气盖山河的历史人物，如屈原、杜甫、黄庭坚、方琼等修水县免费祠堂。”除了上古和中古英烈，近、现代人物在修水同样层出不穷，其中包括罗孝芬、汤旷、陈寅恪、査阜西、罗坤化等，而这些英杰人物，尽管“披肝沥胆匡扶社稷，胸怀大志腹有良谋”，却总是“惨遭迫害，饱受打压”，“不由人不击节扼腕、呼啸长空”。

作者的结论是：

幕阜山历史文化的真谛，挖掘出来一看，会使我们脑洞大开修水县免费祠堂。是垂首叹息？是拍案而起？是恍然大悟？是引人深思？或许见仁见智，各有评说。

我以为，法元所说的“脑洞大开“，恰恰可以从学术的角度去辨析、去理解修水县免费祠堂。

三

《天脉》一书，共分为两大部分，分别为“地灵篇”和“人杰篇”修水县免费祠堂。《地灵篇》描述的是修水这块风水宝地的山水奇观、历史蕴藏，其开篇为《天岳探秘》，将幕阜山地势、源流与蕴涵，以细致的笔触，一一阐述于读者面前。作者写道：“中国是个多山的国家，一百一十六座山脉遍布全国各地，构成了雄伟壮观、多姿多彩的地理风貌”，在这众多的山脉中，幕阜山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弟“。然而，这个”小弟”东接庐山脚下的鄱阳湖，西连岳阳楼下的洞庭湖，就像一个长达三百多公里的山脉，挂着两个光彩耀目的“灯笼”一般。幕阜山上有石壁，石壁上刻着晋代著名道家人士葛洪撰写的《幕阜山记》，“上言：禹治水，登此山……左黄龙，右凤凰，皆在山麓“——这是说幕阜山形胜的。而作者更翻阅了《史记》《水经注》《舆地纪胜》《湖湘文库》等典籍，典籍上都标明了，幕阜山脉有一座山岭叫”天岳“，而”天岳“的得名，亦源于伏羲。天岳山顶上，有伏羲生活的遗迹，有他居住过的”魁屋“。后来大舜来此山狩猎，闻伏羲往事，大为感慨，封禅于此，并命封禅之山为”天岳“。而后来世传的”五岳“之说，由秦始皇封禅泰山而起，久而久之，”五岳“之称呼坐实，却将更早的”天岳“之山，不经意地给遗漏了！

以上所述，是传自远古的信息修水县免费祠堂。中古的历史，与幕阜山也有密切关联，如唐代伟大的诗人杜甫，其生命的最后时光，就在幕阜山下汨水河的舟中度过，并在此病亡。宋代诗文大家苏东坡曾在此地游览，而黄庭坚家乡就在修水，他们都属于儒家人物；晋代葛玄、葛洪祖孙二人在此修行，还有“八仙“中的吕洞宾、张果老在此得道升天，他们都是道家人物；在黄龙山上开创禅宗黄龙宗派的慧南则是佛家人物，这样，幕阜山既聚天地之灵气，又汇儒释道三教之精华，可谓是”有容乃大“，得天独厚之地！作者云：

山中自古高人云集，才子纷至，最显赫的就是儒释道三教齐集，兴旺时各类书院 、寺庙、道观多达一百余座修水县免费祠堂。

幕阜山脉的黄龙山，“海拔一千五百多米，耸立在赣湘鄂三省交界之处修水县免费祠堂。”山上泉水叮咚，顺山势而下，汇成三条河流，“一条流往江西，叫修水，一条流往湖北，叫隽水，一条流往湖南，叫汩水，所以黄龙山素有‘一脚踏三省，一山分三水，一眼观两湖‘之称“。黄龙山的得名，《义宁州志》（义宁，修水及周边数县的古称）里说”山顶有龙湫，中有黄鱼二尾，能致风雨“，中国古代有”鲤鱼跳龙门“的说法，所谓”黄鱼“和”龙湫“之间的关系，其实也有探索的价值。

有关幕阜山的神话传说颇多，让人几乎搜罗不尽，此外，更有绝非传说而为史迹的诗词歌赋留存于山中，遗惠于后人修水县免费祠堂。宋初诗人陈抟、明初政治家刘伯温都写有诗作在此。黄庭坚晚年遭贬，登黄龙山赋诗：

山行十日雨沾衣修水县免费祠堂，

幕阜峰前对落晖修水县免费祠堂。

野水自添田水满修水县免费祠堂，

晴鸠却唤雨鸠归修水县免费祠堂。

灵源大士人天眼修水县免费祠堂，

双塔老师诸佛机修水县免费祠堂。

白发苍颜重到此修水县免费祠堂，

问君还是昔人非修水县免费祠堂。

朱法元在书中，还专门写了《汩水之源》修水县免费祠堂。

汨水发源于幕阜山中段的黄龙山，进入湖南平江境内，“又携起来自古罗子国的罗水之手，浩浩荡荡，奔向洞庭湖修水县免费祠堂。于是就有了著名的汨罗江，有了屈子投江杜甫归葬的千古绝唱”。

朱法元感慨这里的奇山异水修水县免费祠堂，撰有一联：

脚踏三省腹藏三教一山分三水；

屈吟九歌杜咏九韵两圣归九黎修水县免费祠堂。

两位伟大的诗人在此安息，他们终于“魂归九黎，回到了人民群众之中修水县免费祠堂。”

屈原本姓芈，是楚国先王的后裔修水县免费祠堂。他遭贬后回归到故乡罗子国，仍一心挂怀楚国安危。当楚国都城郢都被秦军攻破的消息传到耳边，他忧愤难当，抱石自沉，自此有了中华民族承袭两千多年的端午节。朱法元在文章中透露，江西省政府曾组织课题组进行专题调研：屈原沉江处究竟在何处？课题组中有考古专家断言：其沉江之地应在汩水的水源处，因为那里有一座“一圣仙娘庙”，而这座庙就是为纪念屈原女儿纬英而建。当地流行一种“一圣仙娘”花灯，是屈原的女婿冷姓家人为纪念屈原父女而创立，至今仍有“许多善男信女到此焚香点烛，划符奉水，用来消灾治病。”

朱法元另有一篇散文《汨水呜咽》，同样说的是汨罗江与屈原、杜甫的故事修水县免费祠堂。

汨水从修水县流出，经湖南平江县，平江县有“中华诗词之乡”的美誉修水县免费祠堂。沿平江县城南出三十里，有一个村庄，叫“小田村”，村里隐藏着杜甫的墓葬和祠堂，“祠不大，仅一四合院落，大门上方，嵌有青石板刻一块，上书‘诗圣遗阡’四字，字迹厚重，有王者之风，据说为清光绪所撰。”祠堂里面还有一幅应当是古人撰写的对联：

三吏三别生民叹；

秋雨秋风仁者心修水县免费祠堂。

祠后面的墓碑上刻有“唐左拾遗工部员外郎杜文贞公之墓”字样，同时刻有“光绪九年……重立”等修水县免费祠堂。立墓者为“署平江县事武陵县知县李宗莲”。

祠和墓都重新修建于光绪年间，似乎与光绪皇帝亲政后欲图振兴的企望有关修水县免费祠堂。

朱法元在文中描述了杜甫一生遭遇的坎坷苦难，总结说：“伟大与渺小的区别，在于人的境界的高低修水县免费祠堂。可以说世上像杜甫这样落魄的人不计其数，然而杜甫只有一个。”因为，“杜甫，却在苦难中看到了社会，关照着人生，思考着问题，并且以他特有的才华注入笔端，融进诗赋。”杜甫死后，他的“儿子宗武、孙子嗣业就在杜甫墓旁搭起一座茅庵，作为丁忧守墓之所。后来他们便在此安家落户，繁衍生息，至今这里还有一个村庄叫杜家冲，杜姓人口已达两千余。”

此江虽小，可自从有了两位绝世诗魂，它便名声大振，万古流芳了修水县免费祠堂。（《天脉·汩水呜咽》）

四

《天脉》一书中有一句十分经典的话：

修水县免费祠堂我发现幕阜山脉文化具有鲜明的聚集性……

此言确有道理修水县免费祠堂。

整部书中，他写到了黄庭坚、黄龙宗创始人慧南、曾担任兵部尚书的爱国名将方琼、号称“教授中的教授”的陈寅恪……篇篇都有独立见解，阐释了幕阜山中人文渊薮的精义，无不启人深思修水县免费祠堂。而其中一篇《古琴行》，尤有鲜明特色。

文章开篇写他在县城的修河岸边散步，忽然听到一幢依山傍水而建的“对云居“里传出晶莹剔透的琴声，不由驻足倾听修水县免费祠堂。他如此描绘那琴声：

恍如一泓泉水从白云深处走来，时而跳过岩石，蹦下浅池，敲响叮咚的铃声；时而淌出溪岸，摸着水草，吹出清脆的口哨；时而跃下悬崖，形成瀑布，发出势不可挡的呐喊；时而穿越大川，徐行沃野，抒发激昂澎湃的情怀修水县免费祠堂。

显然，这琴声打动了他，他移步进入到里面，只见抚琴者是一位风华女郎，她“弹拨按滑，是那么收放自如，真乃心到指到，琴随心动，人琴一体，融会贯通修水县免费祠堂。那悠扬婉转的声音，恍惚不是出自琴中，而是从她的体内迸发出来，叫人如耳鬓厮磨听情话，空谷悠悠闻凤鸣，不觉心猿意马，心旷神怡。“

这位窈窕女子，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诗豫“修水县免费祠堂。作者与之交谈，从她身上”看到了另一个生命的延续“，那个生命，就是中国现代古琴第一人——查阜西。解放后，查阜西任中国音乐家协会副主席，他曾领着一支队伍，组成”古琴普查小组“，历时三个多月，足迹遍及全国二十多个城市，访问了 八十六位琴手，采录琴曲262首，时长近两千分钟，把古琴这个中国最古老的乐器种类的现状，摸得一清二楚。查阜西还冒着极大的政治风险，以整理古琴曲的名义，将出自古琴世家的顾梅羹从江西的监狱里解救出来，让他吃、住在自己家中，殚精竭虑，耗时三年，凭记忆完成了《存见古琴曲谱辑览》和《存见古琴指法谱字辑览》两部著作，”使古琴这一几近消失的民族艺术瑰宝，重新获得了新生“。

三百里幕阜，真是一座神奇的山脉修水县免费祠堂。若从空中看去，它像极了一把巨大的古琴，安放在洞庭和鄱阳两湖之间，将中原与江南连起，奔腾的长江便是琴身上的一根琴弦。《天脉·古琴行》

当地百姓说，古琴是伏羲在幕阜山中一个叫“雷泽“的地方发明的，作者则根据这个传说，发挥出他的想象修水县免费祠堂。伏羲造古琴，”听子孙们那些在山野、田间劳作、狩猎时发出的劳动号子；听来自森林、旷野、水泊的禽歌兽吼；听灵魂深处那神秘莫测的鬼神的声音。他要造出一种特殊的工具……用来沟通人与神、天与地、心灵与自然的联系，达到宇宙万物和谐有序地生存发展。“他通过引用古代典籍中的人物如师涓与卫灵公、师旷与晋平公、钟子期与伯牙等人的故事，高调总结：

古琴的高尚，其源盖出于此修水县免费祠堂。

法元还认定：古琴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象征，经历了三个大的阶段修水县免费祠堂。第一个阶段是伏羲发明这一乐器后，到殷商时期，琴的作用是沟通人神的纽带，反映了原始社会的图腾崇拜、祖先崇拜和巫文化的宗教观念。第二阶段是自西周起至封建社会里，琴的作用主要演化成为文人、士阶层修身养性、陶冶情操、“祛邪而存正，黜俗而归雅“的标志。第三阶段是鸦片战争之后，琴的功能逐渐脱离政治和伦理的桎梏，回归到文化艺术的位置。

此论无疑是对古琴五千年存在意义的独立阐释修水县免费祠堂，其价值自有业内行家臧否，我个人却以为，这正体现了他以学术探寻嵌入散文创作的革新！

查阜西曾于1935年在杭州举办的琴会上，以一曲《潇湘云水》赢得了“查潇湘“的美名，上个世纪80年代，他以八十一岁高龄去世修水县免费祠堂。近年来，修水县陆续修建古祠堂，查家祠堂首批建成，后又兼做”查阜西纪念馆“，县里的”查阜西古琴学会也驻于此地……算是故乡后人为这位先贤办的一件好事，也是为中华传统文化保留的一点遗迹“。

女琴手诗豫在和朱法元交谈的过程中，曾谈到查阜西有一位女弟子，“上海人，长得很美，又很有才，深得他的喜爱修水县免费祠堂。他们在一起授受古琴的时间不短，久而久之，两人建立了难分难解的感情……”诗豫这样感叹：“我怀疑我就是这个女子的后世“。诗豫还说：”我爱查阜西，真的，每次我来到祠堂，看到查阜西的塑像，我就会莫名地激动不已，眼泪总是夺眶而出。“

这看似文中的闲笔，却使作者的笔下焕发出熠熠闪亮的文采，见证了作者散文的学术价值和文学价值双壁同辉的光斑修水县免费祠堂。

五

在写作这本书的过程中，作者自述他“曾沿着幕阜山脉，从湖南的岳阳、汨罗、平江到江西的九江、武宁、修水、庐山、湖口，再到湖北的通城、崇阳、通山等市县采风，先后荡舟于洞庭、鄱阳两湖，登临于幕阜、黄龙、黄袍、西峰、神雾、九宫、乃至匡庐等名山，造访过屈原、杜甫、黄庭坚、方琼、岳飞、陈寅恪等先贤名家的故居或故地，断断续续回山区生活了近半年时间……收获颇丰，感悟颇深，忧思匪轻，得益匪浅”（见《天脉·后记》），正是这种精神和毅力，执着和坚守，方有了这本充满智慧和创意的书籍修水县免费祠堂。谨祝作者更加努力，为中国文化的持续发掘、传承、弘扬和撒播再写精品佳作，出版更多更好的书籍，以飨读者诸君！

2021年12月13日终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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