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传统认知：揭开三千多年前商王朝鬼神文明的神秘面纱（下）:河北祭祀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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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传统认知：揭开三千多年前商王朝鬼神文明的神秘面纱（上）

商人眼中的“人”

商人发展了与大型动物的复杂关系，这一点明显地影响了他们关于“人”，尤其是关于“什么是人”的看法河北祭祀祖先。

在考古发掘的奠基坑里，发现了人骨，在甲骨文中有很多人殉的记载河北祭祀祖先。根据统计，在殷墟的墓葬中，除了墓主，还发现了三千六百多具遗骸。这还是能算出来的，残缺不全无法拼凑在一起的还有很多。

两百多位墓主，将近四千人被用作祭品，而人殉和人祭，是完全不同的河北祭祀祖先。所谓人殉，就是和主人有特殊联系的人，对主人有特别的感情，一旦主人死亡，就会一起埋在这里，无法确定他们是什么人，可能是墓主的妻子和仆人。

殷墟车马坑

至于人祭，指的是墓主死后，在葬礼上用来献祭的人河北祭祀祖先。这样的人，和祭祀三牲（猪牛羊）没有任何区别，在墓主眼中他们都不是“人”。从生物学的观点来看，这些骨头是人类的骨头；但就当时的社会文化观念而言，他们并非人类。

人殉骸骨一般都是保存完好的，而且数量不多河北祭祀祖先。最多的就是人祭，一堆白骨，少则数十，多则数百。这样的骸骨，很难复原，想要算出有多少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通过头骨的数量来判断。很明显，当年都是乱七八糟地埋在一起的。

殷墟祭祀坑

据甲骨文记载，最早用于祭祀的是羌，在甲骨文中，羌明显指的是一个民族，其历史悠久，后来由羌的称谓演变为姜姓，是周朝的一个大姓河北祭祀祖先。

根据甲骨文记载，与商人冲突最多的是人方、鬼方和共方河北祭祀祖先。从这些名字中可以看到，商人不会用动物的名称来贬低对手和敌人。

这与后世的周人有很大的区别，周人用人与动物的界限来抬高自己河北祭祀祖先。中国人是人，不是中国人就是夷、蛮、戎、狄。周人以动物来称呼他们眼中非人类的人。

殷墟祭祀坑

商人则不然，在甲骨文中有明确的区分，对人方、鬼方和共方的战争叫做“伐”，在开始之前会举行一场关于战争的占卜仪式，但是对于羌人和其他民族来说，就是“猎”，占卜仪式叫卜猎河北祭祀祖先。

也就是说，在商人的世界里，人方、鬼方、共方都是人，但羌是动物河北祭祀祖先。因此，屠杀大量的羌，不是人祭，在甲骨文里就是“祭”。例如，祭伊尹是一项重大的祭祀活动，祭祀时往往会有“牛三百，羌五十”，牛和羌是并列的。

从现在人的角度来看，如果在墓葬中发现了人类的骸骨和飞禽走兽的骸骨，那么就可以将它们区分开来，但是商人的概念中，恐怕并没有区分河北祭祀祖先。

殷墟祭祀坑

这与商人对待动物的态度有关河北祭祀祖先。在商人眼中，动物可以驯服，但也可以造成威胁。从这一点来看，羌应该是一种类似于人类的动物。人方、鬼方、共方三方，都属于不同的部落，时而结盟，时而争斗，相互间是人与人的关系。羌和动物一样，都是商人可以利用的工具。

晚期的甲骨文，特别是祖甲改革之后的甲骨文，可以看出变化河北祭祀祖先。在“彤祭”中，甲骨文中出现“羌二人”的记载，这在以前是不存在的。羌以前是与动物并列，“羌二人”的出现，意味着商人对羌的看法发生了变化，从他们的角度来看，羌已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动物了。

殷墟车马坑

商人与人方、鬼方、共方交战，敌人一旦被抓到，就是阶下囚，甚至是奴隶河北祭祀祖先。但如果是和羌这样的特殊民族战斗，商人往往会故意把他们当成自己的猎物。

对于商人而言，人最大的意义，就是有祖先在背后支持河北祭祀祖先。因此，叫人方的是人，叫鬼方的人也是人，两族的人都有自己的祖先。商人认为，如果与人方或鬼方交战，除了真实的战争，在祖先生活的地方，他们的祖先也会与人方和鬼方的祖先交战。要想赢得这场战争，就必须保证在这片土地上，商人的祖先要比别人的祖先更强大。

殷墟车马坑

动物背后没有祖先的庇护河北祭祀祖先。动物的生存仅限于一个真实层面，而没有人类与祖先错综复杂的两个领域。动物没有祖先，因此被商人当作祭品。商人认为，用动物作祭品，能更好地与祖先的灵魂交流。

“羌二人”的产生具有丰富的内涵，原来是动物，现在却成了人，这是怎么回事？因为羌的力量发生了重大的改变，迫使商人和他们的关系发生了改变河北祭祀祖先。最大的可能，就是羌和周在西部结盟，随着周人的实力越来越强，给商人带来了很大的压力，羌的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从动物进化到了人。

殷墟宫殿复原

过去，商人认为羌是动物，但羌和周结盟，而周又是一个不能轻视的部落，一定要认真对待河北祭祀祖先。商人暗自嘀咕：羌背后真的没有祖先吗？所以在新的形势下，把羌当成人来看待。

商人利用动物来发展自己的力量河北祭祀祖先。首先，扩大自己的地盘；其次，扩大自己的影响力；再次，扩大可以联合和征服的目标；最后，寻找有效的方式来组织新增的土地和人口。在发展的过程中，这四个要素都是不可或缺的。

占卜方式的变化

自王亥以后，商人在氏族内部形成了二元结构，减少了内部矛盾河北祭祀祖先。你有机会做老大，我也不至于一直被你欺负。我知道以后要轮到你来管我了，所以我不会在管你的时候无缘无故地欺负你，因为你马上就能报仇了。

这样的二元结构，是可以无限循环的河北祭祀祖先。商分为两个氏族，氏族又分为两个次级氏族，每一个氏族都能分享权利。

还有一个优势，那就是可以和婚姻关系自然结合河北祭祀祖先。两个氏族自然而然地就成了彼此的通婚对象，一是防止了内部通婚，二是让两个氏族之间的关系更加紧密。

殷墟车马坑

传统认为商人继承王位的方法是兄终弟及河北祭祀祖先。在这个二元结构中，甲族的王死了，由乙族掌权，那么一定是乙族最有权势的人，明显不是小孩子，他的年纪应该和之前的王差不多，并不会带来太快的世代交替，只有在这一代的强者都死了之后，才会有下一代接班人。这些王之间，并不是真正的亲兄弟，只是在后人看来，变成了兄终弟及。

董作宾先生把所有能找到的甲骨都仔细地系年、系月、系日，他发现不同的王有两种不同的占卜方法，以及两种不同的书写方法河北祭祀祖先。他把武丁时期通行的方法称作“旧派”，把祖甲时期出现的方法称作“新派”。

殷墟妇好墓

旧和新有什么不同？在武丁时期，商人是一个很迷信的民族，一切事情都要卜河北祭祀祖先。祭祀要占卜，出征要占卜、狩猎要占卜，旅行要占卜、宰牲畜要占卜、日常起居要占卜。

“卜夕”是一种很有趣的占卜，也就是晚上占卜，这是出于先民对黑暗的恐惧河北祭祀祖先。“卜告”是卜问要不要将此事禀报给祖先，是告诉上甲微还是大乙汤呢？现在是不是应该问的时候呢？

还有“卜灾”，是问有没有大祸降临河北祭祀祖先。商王若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就会立刻占卜，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庄稼和牲畜的长势要卜；有特别的事情发生，比如日食、月食要卜；有王族子弟出生要卜；王生病了要卜，如果他死了，那就更要卜；王作了个梦要卜；天下雨要卜，没有雨也要卜；即使在平常的日子里也要卜，这是“卜好日”。

看来河北祭祀祖先，旧派还真是无所不卜！

殷墟人祭

那么新派呢？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卜问的场合大大减少，仅有八种：卜祭、卜戎、卜猎、卜旅、卜牺牲、卜起居、卜旬、卜夕，其他全部取消河北祭祀祖先。

因此，问卜的对象也随之减少河北祭祀祖先。旧派几乎所有的先王都可以问，自从祖甲之后，人数就少了很多，只有上甲微以后的王被列入范围，王亥以前的都不在其中了。

旧派不仅局限于先王，也包括“卜河”、“卜土”，占卜对象都是自然之神，新派中已经不存在了河北祭祀祖先。旧派也会把伊尹、巫贤等先王以外的名人作为问卜对象，新派也没有了。

旧派的占卜往往是即兴的，卜问的内容、对象、时间，都没有一个清晰的规律，而新派就不一样了，祭祀与历法结合起来，不会随便祭，也不会随时祭，留下的祭礼只有五种，每种都有固定的日子河北祭祀祖先。

殷墟青铜器

这五种祭礼分别是：彤祭，甲骨文中“彤”字是一面大鼓，旁边还有横线表示鼓的响声，说明祭祀时会敲鼓；翌祭，与鸟的羽毛相关联；肉祭，其实就是单纯的祭祀，“祭”的意思就是把肉献给祖先；最后一种是劦（协）祭，意为一切事物的和谐河北祭祀祖先。

每一种仪式都有其特殊的形式和功能河北祭祀祖先。就拿彤祭来说，在祭祀之时会有锣鼓喧天之声，显得庄严肃穆。根据甲骨文的记载，几乎每次祭祀都要杀人，有的还会割鼻子、割脚、砍腰等。

新派将这五种仪式按一定的顺序排列，五次祭祀完毕就是一年河北祭祀祖先。新派在卜辞、祭祀等方面的改革，与历法有很大关系。

祭祀用青铜器内有人头

此外，在卜辞中，旧派仅系日，如今日为甲子日，而新派却是系日月，如今日为三月甲子日河北祭祀祖先。旧派的卜甲卜骨反复使用，没有固定的规律，东一个洞，西一个洞，这里问祭，那里问猎，一应俱全。新派的卜甲卜骨要干净得多，是专用的。

但新派并不是完全取代了旧派，张光直先生将其比较，发现采取新、旧两种方式的统治集团，与他所整理的二元结构的分布情况是一致的河北祭祀祖先。在二元结构中，甲族的王统治时期，采用的是新的方式，而乙族的王统治时期，则采用旧的方式。

信仰的衰落

很显然，祖甲改革显示出一种对秩序的偏执河北祭祀祖先。新派反对任性、随意，追求明晰，什么时候做什么，怎样做，都有固定的的规则。

但这种新的方式没有了原有的弹性河北祭祀祖先。在商人扩张的进程中，旧派是非常有用的，因为没有什么不可以做的。多一次祭祀，也是一件好事，多问一位祖先，也并无不可。在这样的情况下，商人很容易就能吸收和融合外族。外族的祭祀，很容易就演变成了商人的祭祀，外族的神也可以和商人的神相提并论。这样，商人就能扩大自己的部落，吸收外族人。

殷墟青铜器

祖甲改革的后果，就是祖先没有事情可做了河北祭祀祖先。之前商人和祖先交流密切，祖先无时不在，他们觉得祖先可以随意地干涉他们的生活，因此总是会各种问卜。祖甲改革把各种仪式形式化了，祭祀和问卜不再是出于人的需求，而是成为了一种必须的、固定的仪式。

人们与祖先交流时的神秘感消失了河北祭祀祖先。旧派的气氛很诡异，给人一种人神混杂在一起的错觉，鬼神无处不在，可以随意干涉，所以需要时刻保持警惕。在新派将祭典规范化以后，鬼神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人们通过形式化的方式来维持与鬼神的联系，不再让鬼神随时随地插手决定人间的事情。

妇好墓出土骨器

祖甲之后，新派的势力不断壮大，商与鬼神之间的联系，渐渐疏远河北祭祀祖先。这种变化，与周人的崛起是同步的。周人之所以能够崛起，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们的世界观与商人截然不同。他们否认了鬼神的重要，把问题放回人的生活中去解决，更愿意将自己的力量投入到现实世界中。

商人最初通过一整套的鬼神信仰和相关的繁复仪式，来震慑和蛊惑人心，从而获得了更大的力量，但到了商朝后期，商人却对这种宗教产生了质疑，他们的变化极大的降低了鬼神的影响力，也极大的降低了他们对外族的威胁河北祭祀祖先。

这种变化，让周人看到了希望河北祭祀祖先。本来，周人沟通天地，调动鬼神，那是比不过商人的。但现在，商人放弃了这种优势，回归到了人间，而处理人的事务，那是周人的强项。

殷墟遗址

羌这个被商人视作动物的民族，在周人眼里，不但是平等的，而且是亲密的同盟河北祭祀祖先。商人的目光始终向上，而周人则把注意力集中在周围。周人善于协调、组织、结盟，用“以人为本”的新信念，对商人提出了强有力的挑战。

从某种意义上说，中国人是周人的后代河北祭祀祖先。中国文化的根本价值观是由周文化而不是商文化所决定的，而商人所创造的鬼神世界，已经被掩埋了三千多年，这个独特的文明神奇地重新出现，是一次令人惊叹的学术盛宴，使我们得以跳出传统的视野，对中国的历史进行再一次的了解。

预约烧元宝祭祖

在中国的传统节日，也是祭祖和扫墓的日子。在这一天，人们会去墓地为已故的亲人扫墓，表达对先人的怀念和尊敬。烧纸钱是其中的一种习俗。烧纸钱，也称为“祭纸”或“冥币”，是一种象征性的财富，用于祭祀已故的亲人。这一习俗源于古代的信仰，人们认为死者在阴间也需要金钱来维持生活，因此会烧纸钱给他们，希望他们在另一个世界也能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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