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苦难的童年: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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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祖籍在马村,那是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地方,她地处瓯江流域中的宣平溪上,相传明朝中叶期间,有一马姓人氏为避战乱从沿海碾转而来,当他到了群山连绵的括苍山脉一带,穿越深山峡谷之后忽见前方开阔起来,一条玉带似的溪流出现在眼前,溪水清澈见底,二岸繁花似锦,这是一块难得的山区小盘地,这块小盘地,长宽虽不出五六里,却是植皮茂盛姹紫嫣红,原来这块小盘地是深山峡谷间中的涧水长期冲刷,带下大量的泥沙,到了这处中游地段,由于山水流速的逐渐缓慢,流沙就在这里久而久之的堆积而成,这块历经岁月沦桑的淤地,经过大自然的不断造化,最后演变成了一片宽阔的小平原,它松堤撷翠,茵草柔风,花香四溢,沁人肺腑,使人感到特别的舒适,他驻脚凝眸寻思良久,这里背靠巍峨逶迤起伏连绵的群山,前临阿娜多姿清澈见底的溪流,从山脉溪流走向分析,根据风水八卦测定,认为这里的环境适应人类生存,是一个风光旖旎的洞天福地,遂在此偏居下来,从此垦殖兴业,繁衍生息,尔后又有各方人士迁徙于此,逐步形成村落,因马姓氏祖源由,故取名马村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
原来这条清澈见底的溪流叫宣平溪,又称宣平港,是八百里瓯江的主要支流,它发源于武义柳城三桥坑的章湾山麓,上百里长的涧水蜿蜒穿越,在崇山峻岭之中奔泻,经柳城,绕三港,川流不息朝着下游泄流奔淌,直到港口村东才汇入了向东流去的瓯江主流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由于她的洪福,在弯延流淌的中游地段,赏赐给了后人一个宜农宜居的古村落。
听上辈老人们说:马村曾有过她辉煌的历史,曾几何时,仗着宣平溪的地理位置优势,这里成了“南船北担”的中转站,也就是旧时所说的码头或驿站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温州商船由瓯江进入宣平溪后,把船撑到了马村,所有货物都要在这里上岸,改由挑夫肩挑背扛,运往宣平、松阳等地;而宣平、松阳等地的山货土特产,挑到这里开始通过水路源源不断地运往丽水、温州。船舶竹排齐聚埠头等待装卸,商贾云集,船工号子,叫卖声,吆呵声不绝于耳,其热闹繁华的景象不亚于一般的都市。每当远航的船排工归来时,村妇们,姑娘们都会在埠头上翘首张望,等待她远航归来的亲人,为她们带回从外地买回来的生活用品和各种新鲜喜奇的商货。华灯夜色,浆声停歇下来,高悬的红灯笼倒影在溪水温柔的波纹里,透过朦胧的灯火,隐约可见低头缝补衣裳的船娘,船老大喝着小酒端详着老伴的身影。埠头沿溪而立的老宅“十三间走马楼”从窗户里传出了优美的胡琴声,伴着卖唱女凄婉的小曲,圆润的嗓音恰好与田野断断续续的蝈蝈鸣叫声,合成了一曲意味深长的优美乐章,随风飘荡在溪畔,青壮年的船工排工,三五成群结伴徉徜在对岸那块绿草绵绵古朴典雅的天然草坪上,享受着兰天白云赐予的良惬风情。村前的上中下埠头,在溪水的长期冲刷中,留下了斑驳的痕迹,至今还能依稀可辩。见证着岁月的蹉跎,穿越时光的隧道,回首逝去的典故,当年喧嚣与繁华随着岁月渐渐隐去后,只留下了人们的悬念和遐想。
我出生在这个美丽的地方——宣平县新民乡马村村,过去那里是宣平县管辖的区域,宣平县原是处州十县中的一个县,到了一九五八年,宣平县撤销,原宣平县管辖的柳城,上坦等16个乡镇拼到了武义县,靠西南方向的桐廊板桥划给了松阳县,曳岭区下面的丽新,崇义,巨溪,永丰,苏港五个乡划给了丽水县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至此,走过了506年的宣平县,从此销声匿迹,完成了她的历史使命。
我的远古曾祖是从广东客迁而来,听父辈们向我说起,祖父生下儿女六个,大姑大伯二伯三伯和一个小姑,大姑嫁居长山头村育一女,小姑嫁老竹,大伯无儿只一女,为延续香火招婿入赘,二伯生一子,三伯早年流落他乡音信全无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
我父亲是祖父的第五个儿子,高大瘦省,成家后从底面赖家大宅里分居出来,搬到了马村的上街头,生下四儿三女,我是父母亲生下的第三个儿子,乳名“三个”我的上面还有二个哥哥,二哥是个哑巴,下面有三个妹妹,再加上一个刚出生的小弟弟,当时在赖氏家族中我父亲这房算是人丁兴旺的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我出生时正逢大麦出,又逐取别名“麦王,”意寓麦中之王,麦存五谷杂粮中,是人类不可缺少的食材,期望儿子能象麦头一样,锋芒指向,所向披靡,承前启后,一往无前。不知是基因遗传还是生存环境的影响,自小我的生相习性就有了持强好胜的个性,上辈和街坊人都说:“这小孩子任性,出奇,贪玩,持强,在同龄儿童中有点出类拔萃。”确实,我小时侯顽皮好动,经常同小伙伴们结群在外面玩耍,小伙伴们打架时会帮吃亏的那一方,总是侠义相助,经常把家里好吃的东西拿出来分给小伙伴们吃,喜欢助人为乐。用木头削制各种玩具模仿戏剧舞台上的演员,同大家一起玩逗乐。喜欢听大人们说述各种传奇故事。内村白粉墙有个叫陈树生的人,是村里一个有文化的人,说起“三国演义”“隋唐演义”来那真是头头是道,且手舞足蹈绘声绘色,我小小年纪总是挤在大人们当中,翘首聆听,他口才极好,又伴随着各种手势,滔滔不绝地说述着那薛仁贵征东途中的精彩章节,当我听到那“勇罗通盘肠大战,锁阳城天子惊慌”的情节时,仿佛那马嘶人喊的古战场就发生在眼前的这片土地上。回到家中马上就把故事情节重复一遍,并把箍桶匠锯下来的片角乘料,制作出刀斧之类的古兵器,津津乐道地在同伴中模仿着唐传中的情节表演起来,从小就生成了崇拜英雄的痴迷倾向。
这个陈树生博采众长,贯于学习钻研,所以他精通古典文学,特别是隋唐演义,加上好的口才,把故事情节演说得眉飞色舞,栩栩如生,所以我就整天缠绕在他的身边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那头刚听完,这头就模仿着把它说给小伙伴们听。还喜欢画画,经常学着画头戴紫金冠身穿大龙袍,或身披胄甲横马立刀的帝王将相画象。非常欣赏崇拜英雄豪杰们的壮志情怀,以他们的音容相貌当作自已摩仿的偶像,把他们建功立业的伟大壮举作为自已学习的榜样。从小就萌生了立志报效人类的崇高理想。村里有些长辈们曾经常会对我父母们说,你这孩子有点跟别人不一样,如果有机会最好送到大地去见见世面,才能得到良好的教育和培养,在这里是没有出头的。村里人说的大地,意思是外面的都市。
记得当时村里住进了一支地质勘测队,我对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好奇,跟着他们东转西转,看他们背着背包,扛着各种奇形怪状的三角架,仪器仪表在屋后山和大溪畔转来转去,东量量,西钻钻,象在寻找什么宝藏,大人们说他们是测量队,但也说不清他们在测量什么,到了晚上,他们把行军床一支撑就睡在上面,有时侯我还会围着他们探其个究竟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
儿提时代的我无忧无虑生活在这片土地上,我清楚记得,沿溪一带分有上中下好几个埠头,溪水清澈见底,成群的鸭子在水面上游弋,追逐着水中的鱼儿,对面溪滩上横斜着一条长长的拦水坝,把溪水引到村尾的山庐湾地段,那是给水礁上用的,对面滩圩上有十多株大枫树,古朴参天,要好几人合围才抱得过来,绿丛浓荫下掩藏着几幢房屋,住着四五户人家,这里叫隔溪,是马村的一个小自然村,那里有许多田地,平时两岸人的过往主要是靠撑竹排过渡了,干旱季节两岸人还可赤脚淌着溪水过溪来往,如遇洪水期间,两边的人就不方便过往了,真有急事那就要绕道白岸口村靠渡船来往了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住在这个小村子里的曹秀梅,王树长,陈金明是在马村小学读书的小朋友,只要遇到涨大水就只能沿溪边从马公潭背绕过去到白岸口过渡船才能到学校,既不方便又不安全。
儿提时代的我,经常同小伙伴们三五成群在淤地上玩耍戏闹,在溪水中游弋追逐,在枫树下躲藏捉弄,大自然赏赐了这片柔软温馨的绿茵草坪,成了我们这群天真无邪孩子们无穷无尽的游乐场所,在这片富饶舒畅的土地上有我说不完的童趣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
八岁那年,父亲把我送到了小学读书,小学就设在本村的何家祠堂,只初小一个班,读高小就要到畎岸乡中心小学去读,领来了二本书,一本语文,一本算术,母亲用了一块布料帮我做了一个书包,每天我背着书包高高兴兴上学校,一起去上学的还李荣球,何宗良,金立夫,陈志文,项国权,陈树荣等许多同学,那时侯的语文课本我清楚记得第一课是,开学了三个字,第二课:我们上学,多了一个字,第三课:学校里同学很多,接下去的课文字也逐渐增加,那时侯我们没有钢笔,用的是毛笔,把水倒在砚台里用墨研磨再蘸着写字,条件好的家庭也有铅笔,我有时墨用完了就用炭研磨代替墨汁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
第二年的六月一日,老师带着我们一班学生到畎岸去,主要是参加“六一儿童节”和举行中国少年先锋队入队宣誓仪式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畎岸是新民乡中心完全小学的所在地,我当时到了这里看到这么多的小学生,还有很多老师,充满了好奇,老师说马村是初小,等你读完了初小就要到这里来读高小了。
在小学操场上,举行了中国少年先锋队入队仪式,我也同其他小学生一样站在队旗下,小手举过头顶朗诵着誓言:“时刻准备着,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从此我加入了中国少年先锋队,带上了红领巾,成了一名少先队员,回到家后父母亲看见我带着红领巾高兴得不得了,父亲一下子把我抱了起来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我对父母亲说等我初小读满了也要到畎岸读高小了。父母亲一再表示,只要你肯努力,不管你读到那里,父母多会让你读的。
这天真烂漫的孩提美景并没有伴随我多长辰光,更没有衬托着我的成长,还未等到我具备起码的人生知识,家庭的变故,生活的挫折,让我成了背井离乡的孤儿,告别了生我的这个地方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
我的父母英年早逝,过早地抛却了我,所以我从小就成了孤儿,经受着没有亲人关爱的煎熬,没有经济来源的生活折腾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童年时期的我,尽管没有独立的意识形态,没有系统的处事经历,但对逝去的往事,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朦朦胧胧粗浅的记忆,凄惨的情境。岁月的留痕,存在脑海的深处,不管时间怎样的流淌,还是愈来愈强烈地在我的心底升起,她象死水徽澜,在眼前一幕幕掠过,拂去岁月的风尘,一袭那轻纱似的幕布徐徐地拉了开来,把我带入了那苦难的童年 那苦不堪言的往事,至今还散发着淡淡的忧伤,在人的心底里勾勒出缕缕惆怅。难忘故乡情,悠悠乡愁事,记忆不时浮,永远抹不掉,故土情怀就象磁铁一样永驻心上,对故乡的一草一物,人闻轶事始终梦萦在脑海之中。
在我刚上小学的时候,从省城下放了几个杭州人到马村,有个叫邵细英的单身女人,住到了我家的前厢房,同来我村的还有底屋的章长根一家大小五口,内村唐云美一家四口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这些从大城市来的杭州人,不知何故会到这浙西南的穷乡僻壤里来安家,让村民们增添了不少谈论的话题。我也会参乎其中,缠住人家问这问那,杭州在那里?为什么到这里?这些大城市来的人被我纠缠得哭笑不得,摸着我这个奶气未脱的山乡小孩说:“小鬼,现在跟你说,你不一定听得懂,等你大起来就会一切都明白的。”
我的父母亲,在青年立业时期,正处在清未民国初动荡不安的年成,半封建半殖民地色彩浮现在整个华夏大地,兵荒马乱的局势让他们饱尝了生活的艰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自力更生奋发图强,养成了艰苦朴素勤俭持家的良好家风,平时靠省吃俭用增加一点积蓄,长年累月下来,置办了一点田产,家境才有点好了起来,祖父母也认为他有出息,夸他是兄弟姐妹中的皎皎者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
就在父亲竭诚创业时期,社会制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旧中国被彻底地推翻,新中国在改朝换代的浪潮中脱颍而也,巍然屹立在世界的东方,建国初期,为了彻底铲除封建剥削制度,消灭地主土地私有制;完成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任务,为社会主义建设创造条件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接下来全国农村掀起了轰轰烈烈的土地改革运动,就是把地主手中的土地没收了,分给没有土地的农民。在农村中排列和区分革命阵营,确立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在农村中则依拥有土地多少来划定村民成份,马村就同全国其它地方一样,以拥有田产多少来搞每个成年人的成分划定,具体等级为地主,富农,贫下中农。排列出阶级成份。排列好后,则把村民们以此列出了阶级阵营。
在贯彻执行这一方针政策的具体实施中,个别地方难免会发生偏差,更为荒唐的一些地方竟以比例下达划分阶级成份的指标,父亲本认为我们家那点田产充其量也不过是个中农等级,根据他对时局的拥护态度,还可以评议为下中农的成份,但最后的结果却却出于父亲的始料,父亲仅以不到七亩地的资产而被定为半地主成份,这分明是严重的偏差,错误的评定,显然有些过分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象我家这点资产拿到其他地方对比也抵不上中农等级,父亲不满这样的评定结果,认为这是把他推向了阶级阵营的对立面,
他向当时的工作组成员申诉:自己目前所拥有那些田产完全是自己靠勤俭节约日积月累添置起来的,而且一直是自己耕作,既没有顾工,又没有出租,没有半点的剥削因素存在,况且后田畈的三亩水田才买进来不久,才收成一年的时间,如果当时不买进这三亩田就好了,这真是被这三亩害苦了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象凉亭下弹竹的父亲,就能看到当时的形势,就在土改之前把田地卖了个精光,一下子从农村中的富裕人家沦为无产阶级,土改中他家就被划定为贫农,可我父亲那有这样灵光的脑袋啊。他却却相反,把省吃俭用的攒下来的钱用作购置田地扩大再生产,怎么也不会考虑到正是这些田产把他变成了革命的对象。
当时父亲抱着天真的想法,到当时的土改工作队和有关部门申诉,他力举家族的世况本质,以及当时的家庭情况和对运动的认识,解说本家世代务农,脚不出乡外十里,终日多是面朝黄土背朝天,靠俭节从一亩二亩发展到有了七亩田产,靠这些田产养家立业,从不顾人帮忙,谈不上什么剥削的事例,为人遇事谦让,从不与人相争,是典型的农家汉子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提出要求请他们给予纠正。当时也有些人认为对我家的这样评定有所不妥,感到明显的划分有误,土改工作队的具体操作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父亲每次光临都是面容焦虑,没有半点的奉若神明,就以各种理由搪塞,对已落笔的决议不肯承担更改的责任,象父亲这样的普通民众所叙述的理由那能引起他们的重视。他们对父亲的申诉听之任之,得过且过的应付一下而敷衍了事,加上村坊中也难免有隙人作梗,所以此事久拖久搁,随后工作队结束,留下了模棱两可的意见。
天真的父亲还以为土改工作队已采纳了自已的申诉,肯定会被改过来的,他也太老于世故了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只知道申诉过了,就感觉上面会采纳的,根本就不知道当时的情形,对以后的进程更是半点都不知情。本村的阶级成份划分已经结束,尽管父亲已把情况反映上去,但最后还是没有采纳,还是维持了原来的意见,当初的登记造册,就已经铁板钉丁造成了难以扳回的结论。说上报后的更改困难,田亩的确切数字就是划定成份的依据。父亲是从申诉了后,就相信上级有关部门会采纳纠正的,当公布评议结果后才如梦初醒,面对这样的情景,已经是称杆钉了称花一样。才知道原来的申诉已经变成无效的徒劳。原本父亲向上面反映情况时还充满了信心,期待着理想的结论,那知道雾里看花一团糟,空负真心成空跑。多说“县官不如现管,”在摊上这件事上,父亲算是彻底地领教透了。
这次土改划定成份,上街头的李良儿,金文周,陈凤鸣都被划为地主成份,李良儿陈凤鸣各有土地二十余亩,划为地主也许称得上对号入座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但金文周又名金庆球,田产并不多,据说不到六亩,他本是温州人,上辈是中医世家,他行医来到马村落了脚,是个外科医师,原家住马村白粉墙,他房屋的外墙上书写着“金庆球专治外科”他本人以行医为主,靠顾工种田。以后为了扩大门诊,才搬迁到上街头新屋,听人说他被定为地主成份是因为他对土改持傲慢态度,对上门求医的土改工作队员不屑一顾,而且收费昂贵,但听说归听说,毕竟事实上他定的是地主成份,难道说这也成了对纠错我父亲成份有了推诿的借口?
父亲清楚地意识到,定为地主富农成份后,以后就是农村中的管制对象,他百思不得其解,感到家族中从上到下世代为农,而时下的田地则是平时省吃俭用日积月累一点点添置进来的,平生从未贪小便宜,就凭这七亩不到的田地,怎么一下子变成了半地主成份,一贯安分守已俭德持家的农民,怎么会成为管制的对象?当时的形势是,土地的多少就是划分成份的尺码,既然划分的结果是半地主,无非是等级低了一档,同样是斗争的对象,阶级成份就象一把巨型的木枷,不言而喻这把木枷已经无情的套在了父亲的脖子上,从此他就背上了沉重的精神负担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世代为农老实巴交的父亲从此领受了这份身不由已的待遇.当时祖父母还夸父亲会置家立业,谁会想到这置家立业竟成了划分成份的把柄。如果知道这样的结局,就是人家白送他土地也不会去要,人,那有这样的先知先觉,普通的百姓,老实的农民,就凭这七亩不到的田地,一下子成了半地主成份,这是父亲万万没有想到的,也是始料不及的。
孤言寡语少计缺谋的父亲,对着母亲连声叹息,母亲看他整日愁眉苦脸,心力交瘁,生怕他的精神挺不住,这样下去迟早身体会垮下去,只是一个劲的劝慰他,叫父亲放下包袱,管他什么地主不地主的反正我们种田人与世无争,种好土改分给我们的田就是了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父亲饱含着满腔冤屈的泪水讷讷的说着:“我们背着这口身不由己的黑锅不要紧,事到至今只能听天由命罢了,历史会证明我们夫妻俩是个忠善安份之人。现在我是怕这个黑锅会不会影响到我们的下一代,如果真是那样,我们怎么对得起儿女,我是于心不忍啊。”
1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连失双亲
父亲被错误的划成了半地主成份后,就象变了个人似的,整天被笼罩在浓浓的阴影之中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也难怪他如此不悦,谁愿意背这种黑锅,分明是身不由己啊,是从他背上了这个沉重的包袱后,心身就受到了极大的摧残,从此他一蹶不振,面对突如其的变故显得是那么的无苦奈何,整天一筹莫展,总是愁眉苦脸的。他心理负担太重了,总认为自己倍受岐视不要紧,就怕殃及了下一代,他看着家里一大群天真无邪的孩子,好象也受到这种无形阴影的压抑,感到低人一等,其实我们兄弟姐妹一大群孩子同其它家庭的孩子并没有什么区别,本质上都是纯净无邪的,但封建残余的思想观念或多或少还充塞着人们的头脑,认为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打地洞,什么样的家庭出什么样的人。在这种封建传统理念下,难免有人会把这种观念作为待人处事的指导思想。甚至于无形中就会产生出一道让人不可逾越的门槛。
当时在教育领域,特别是学校,确实出现了这种现象,把它当成硬性条件作为控制本应共享的教育资源,家庭出身成份高的只能读到小学毕业,就不能继续读书了,害得这批下辈的子女无辜受到株连,我们一班小伙伴,李良儿的女儿李荣球,金文周的儿子金立夫,陈凤鸣的女儿陈月桂等多前后失学在家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
我比他们年龄低,过了二年我也休学不读书了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那时侯的我懵里懵懂,只知道家中困难读不起书,没有想到其他地方去,象立夫家里条件好,怎么也不读书呢?后来听大人们说,是因为他们家成份不好,学校有规定,成份高的子女们只能读到小学,不能让他们继续读下去。以后发生的事情就证实了大人们所说的事实真相,金庆球的大儿子立福原在畎岸供销社工作,不久就被退了回来,二孩子立发成年了还没有公民的选举权,气得他离家出走了,三儿子立夫小学毕业,本来要去上初中的,但他没有去,人们说他要跟父亲学医了,但他只是呆若木鸡似的待在家中,那时侯我还不懂他们为什么不去读书,到我悄大一些,才知道事情的原诿,吴莲仙老师在村小任教,对这些学龄中的学生也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流露出她的爱生思绪,但无能为力,对这些辍学在家的学生只有寄予深切的同情。
我爱我的家庭,我爱我的父母双亲,但我的辍学如果也渗进了父亲成份的因素,那我倒还没有真正的从这方面去理解,只认为家里实在是太穷了,不能继续读书也就算了,不能再给可怜的父亲在心理上精神上增加额外的负担,每当看到父亲那愁肠百结的容态,我的内心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楚,虽然这些多不是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现实,但它至少让我感到了是那样的无苦奈何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
我家的兄弟姐妹七个中,大哥是最早过世的,最小的弟妹都还未出生,那时我还小,记忆不深刻,只有一点朦朦胧胧的影象,他是被病魔吞噬了性命,由于没钱医治,眼巴巴看着他撒手人缳,记得当时母亲抱着大哥的尸体嚎淘大哭,久久不肯放下,是父亲硬把她拉开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大哥的离世,对父母亲产生了一定的剌激,母亲从此落下了病根,父亲长吁短叹,感到没有把大哥医治好而深深的自责,抱怨家庭艰难的日子。不久母亲也感染上了肺结核病,她是劳累过度引起的,一病长卧在床。一下子家庭就陷入到贫困之中,失去了往日融洽的气氛,过了几年哑巴的二哥也得病紧随着大哥而去,哑巴的二哥虽不会说话,但人很聪明,对大家的举止言行都能心领神会,对父母亲都能做到言听计从,平时也比较勤快,能干许多家务活。没有了大哥二哥,可怜的父母亲已心力衰竭,可厄运远不肯就此停歇,接下来我的三个妹妹麦兰,春兰,冬兰,也相继得病,就象得了瘟疫一样,据说都是风寒引起的肺部感染,弄得父母亲疲于奔命,最终还是没钱医治不及时,小小年纪相继夭折归天。短短的几年时间里,一群活泼可爱的,被父母亲视为掌上明珠的的兄弟姐妹,都还未成年,还未领悟到做人的真谛就过早地离开了人世。父母亲连续地不断地白发人送黑发人,母亲为此悲痛欲绝,几次哭昏了过去,原本虚弱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父亲只能抱着她骨瘦如柴的躯体作些宽慰的安抚,连声的叹息着没能力把子女带大,辛酸的泪水从他干枯的脸颊上夺眶而出。
为了防止最小的孩子也遭不测,经旁人规劝,父母把他送给了宣平三港的一个什么地方的人当儿子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从此父母亲的膝下只留下了我一根独苗,古语只是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可我家接二连三的灾难岂止祸不单行?
从此父母亲对我这棵独苗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格外的呵护关爱,生怕有一丝的闪失我也会离他们而去,因为被接踵而来病魔折腾怕了呀,病魔把这个家折腾得一穷二白了,以至于家里穷,穷得连吃顿饱饭的条件都不具备了。
如此贫困的家庭加之接踵而至的变故,无论那个人都承受不了,可怜的父母,从不怪罪什么,只是默默忍受着,任凭各种艰难险阻,只是坚持的咬咬牙关,处处呈现着他们那善良的本份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我的家是个极其普通的农家,全家上下辈安分守己恭于世事,但不知是什么缘故,无情的变故会如此的接踵而至,短短的几年时间,就把这个完美的家庭撞击得支离破碎。实在让人难以想象,难道这个家就是“福无名份求之不来,祸想避开而躲之不及,”吗?
住在长山头村的大姑请来了风水先生占卜,风水先生在我家厅堂卦了几下说我家的栋柱折了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原来是我父亲从内村赖家大宅分出来时,把现在住的房屋修了一下,为了抬高房屋层高,把栋柱截了一段再接上去的。当时父亲那会考虑到会有这样严重的后果呀。大姑问风水先生有无良方克制或扭转,风水先生晃了晃头发稀疏的脑袋,伸出了手掌掐了一会儿指说,看来要请一位神灵才能镇得住家运的流失。父亲似懂非懂将信将疑,怎么办呢?截又截了,接又接了,就顺之自然吧。
父亲感到家运的如此不幸,实在想不出解困的良方,终日面壁苦思冥想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后来,大姑和其他亲戚通过多方察访,提议父亲到三里路外的黄弄村,把一个远房亲戚的女儿叫到家里为我做伴,大姑还反复的摧着说这就是风水先生所指的意思。父母听从了大姑的提议,就把小姑娘叫到了我家,双方父母也感到比较班配,就商量着定下了娃娃亲,视小姑娘为神灵化身,试图借此来镇灾避邪迎春接福,小姑娘在我家住了半年多时间,终因门庭寒酸穷困潦倒,不堪生活的重负,加上我俩都才六七岁。双方父母都舍不得小小年纪备受煎熬,还是回归原家。一场原本诚心善意,双方家庭多充满了期待的初衷愿望,却因起码的吃穿问题都难以解决,只好遗憾的结束,画上了无可奈何的句号。
为了医治母亲的毛病,父亲卖尽了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到了最后不得意连门环箱扣都折下来卖掉了,母亲的毛病还是不见好转,反而愈来愈严重起来,到后期竟大口大口的吐起血来,为了筹资让她能到丽水的大医院医治,父亲想尽了一切办法,能向亲朋好友借的都借遍了,家中再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卖了,已经到了家徒四壁的境地,不得意就把住着的房子腾出半厢二个间,以90元的廉价卖给了内屋的赖根法,勉强凑了点钱把母亲送到丽水医治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到了医院后经医师诊断后需立即住院,等办完住院手续后,所带钱款已不足交付治疗费用,第二天,父亲又只好赶回来筹钱。
我清楚记得,父亲把我领到赖家老宅的堂侄家,对赖长洋俩夫妻说,侄儿麦王先在你们这里住几天,我到丽水去,过几天就回来的,我见父亲回来却没有看见母亲回来,而父亲回来后又要离开我,不知道又要到什么地方去了,在屋子找了一圈不见父亲的踪影就立即追了出去,直追到山村路口,这时黑沉沉的天空飘来了一丝丝小雨,充满了秋季的寒意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爸爸——爸爸”稚嫩的童声在旷野飘荡,是那样的渺小,又是那么的凄凉,父亲见我赤着双脚从后面追来,马上转身迎了上来,把我紧紧的搂在怀里,我哭喊着要跟他走,父亲强忍泪水外溢,心疼地说着“乖,不哭,我是去把你母亲带回来。”父亲连哄带骗又要把我带回到堂侄的家里,这时我的堂嫂也己经追到了,她是听到邻居的喊叫,说我跑出去找父亲去了才赶出来的,她从父亲的身边把我抱了过去,边哄我边安慰着父亲,没事的,你安心的去是了。
父亲视我这根独苗为心肝宝贝,实在是舍不得啊,但他又没有什么办法带着我,只好强忍心痛,拜托堂侄家看护我,转而前去丽水照顾我的母亲去了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尽管堂哥堂嫂视我为一家之人,但他们的生活也是穷困潦倒,我的二伯伯是个拐子,走路一拐一拐的,靠捡猪粪过日子,只因我父母都不在家,我只好在他们家里暂时住着。
母亲住院后病情得到了初步的控制,如果后续治疗能跟上,也许能有治好的希望,可怜后面实在没有财力继续支付药费了,只好待病情稍微有些稳定后就出院回家用草药调养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临出院时,有人介绍说鸭子养阴润肺,叫父亲买只鸭子回去给母亲补补身子,当母亲提着鸭子才走了几步远,鸭子挣脱逃走了,母亲无力追赶,幸亏一个好心人帮忙抓了回来,父母亲二人连连道谢,对此感激不尽。
我的母亲来自老竹那边的曳岭脚,那里距马村有二十多路,在我还未出世的时候,外公外婆就已过世,所以我从来未见到过他们,听父母亲说:曳岭脚是个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的地方,那里民风纯朴,尊师重教,文化底蕴深厚,历史上出过许多豪杰名人,可惜我一直没有去过,外公外婆是前后一年中相继过世的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外公外婆只生我母亲和我娘舅二人,外公外婆死时娘舅才十二三岁,当时他们把我母亲叫到床前临终托孤,叫她要把年仅十三岁的弟弟带好,千叮咛万嘱咐,要把弟弟带大,外公外婆死了之后,娘舅被我母亲带到了马村,从小就生活在我的家里。而曳岭脚外公外婆家就此人未烟灭了,娘舅这支蔡氏门族的独苗,后来学有所成参加了工作,并定居在云和,从此再没有回到曳岭脚,后裔们也只是知道上辈是来自于这块祖地的。
母亲出身贫寒,从小在曳岭脚外婆家就担当了家里的主力,练成了上山落田,粗活重活都能干的农家好把式,成了家中里里外外一把手,嫁到马村后,自然成了家里的主要劳动力,在许多农活上都替代了父亲的劳动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母亲嫁到马村后三年后,外公外婆在二年时间内相继去世,母亲只好带着亲弟弟,就是我的娘舅一起生活,娘舅当时才十三岁,家里当时也只有我大哥,二哥和我才出生,其他的那些弟妹们都是以后出生的,母亲在家务上更是独挡一面,既要带着自已的儿女,又要携带年小的弟弟,含辛茹苦想尽一切办法,供娘舅好好的读书,寄希望于娘舅将来出人头地,延续蔡氏香火。娘舅也不负母亲的一片苦心,潜心数载寒窗苦读,终于毕业于丽水师范专科学校,参加了丽水地区第一代公安队伍,成了吃皇粮的国家工作人员,从此他走向了社会,开始了独立的生活。这对母亲来说,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为家里出了个人材而脸增荣光,据此引以自豪。总算了却了母亲的一桩心愿。让母亲喜形于色,告慰了外公外婆的在天之灵。
娘舅走向工作岗位后,仕途上发奋图强,致力于繁忙的工作和他的事业,无暇顾及家里的事宜,至于我家里所发生的事情和遭受的变故浑然不知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母亲也不会把这些不幸的事情告诉于他,以免影响他的工作。
母亲心地善良,勤奋劳作,俭朴持家,是个村坊街邻众口皆碑的良家妇女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然而命运不济,五个子女都未成年就相继夭折,对她来说实在是致命的打击,多说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话一点多不假,就在子女不断离世之时,可怕的肺结核病这时又偏偏降落在母亲的身上,四邻乡亲们多说我母亲是积劳成疾,加上家里倒霉事不断,剌激打击太大了的缘故,母亲患上了肺结核病后,由于没有经济来源进行及时的治疗,导致病情的久拖不愈,终于越来越严重起来,极至最后的恶化,从此家境每况愈下,日益困难,最后到了衣食无着的窘境。精神和物质上的双重贫乏,无情的摧残着这个濒临破败的家庭。
可怜的家庭,连吃一顿饭的条件都不具备,能吃一顿饱饭都成了难得的侈求,什么柿树叶,葛藤根都吃过,特别是吃了糠后,父亲造成严重的肠梗阻,大便拉不出来, 每次都是母亲用手来挖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父亲临死前眼睁睁的瞪着床顶,大口喘气,形状怪异,那天早晨,母亲看他样子特别难当,担心他熬不过去,急忽忽赶到下街口章炳光开的代销店赊了二两橘饼,火速赶回家中,准备煮汤给他喝,可是汤还没有煮好,就见父亲双手抽筋,呼吸湍急,雪白的脸色圆睁着双眼,无神的凝视着天花板,嘴巴一张一张,游丝般地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似乎对天倾诉着他满腔的怨恨和遗憾。母亲赶忙喂他橘饼汤,可怜他张着嘴巴已无下咽的功能,任凭母亲千呼万唤,他也已经无动于衷,橘饼汤顺着口角淌了出来,流在枕头边,任凭母亲怎样小心翼翼的继续往他嘴里喂橘饼汤,就是无法喂进一口,只见父亲身子紧紧的抽搐了一下,接着便静了下来,撒手离开了人圜,去了他还未该去的地方,带着他无穷的遗憾,带着他满腹的惆怅,离开了患难与共的妻子和还未抚养成人的幼子。他是无病的,只不过是饥肠辘辘活活饿毙的,享年五十六岁,实属英年早逝啊。
父亲高高的个子,清瘦的身子,一生来都是安份守已的劳作在田间地头,极少走出乡间,在村里总是助乐为人,严谨的家风,刚直的秉性,至今还在村里留传着颇佳的口碑,他含辛持家,为久病的母亲耗尽了毕生的心血,可怜临死前都没能吃上一口饭,活生生的饿毙在断粮线上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母亲呼天喊地的嚎啕大哭起来,但任凭母亲怎样哭叫,父亲再也没有回过气来,直挺挺地躺在冰凉的床板上.屋外满天翻滚的乌云黑压压越骤越低,使原本就比较黑暗的房间顿时更加的阴沉沉起来,我吓得赶紧钻到母亲的身边,看着父亲干瘪的身躯也呜呜的大哭起来。过了会母亲叫我把父亲的脚和手拉好,协助她把父亲穿衣服,说是趁父亲的身体还未僵硬,要先把的他的衣服穿好,就这样娘儿俩忙着把父亲穿了七件衣裳。
由于没有事先准备,母亲临时叫人从李世圩自家的山地里砍来几颗杉树,叫三囡做了一付棺材,用木炭粉加入蓄电池芯液涂黑,把父亲入殓后,葬于后田畈灌堰边的白沙山脚下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
父亲死后,家中缺失了顶梁柱,母亲带着年幼的我为生计四处奔波,削排丁,扎扫帚,炸油同饼,扎火笼罩,什么活能挣钱就干什么活,母亲还带着我到长山头大姑家去,一边走亲戚,一边也好到长山头人家的田里扳马铃薯赖,就是人家在掘马铃薯时,还没有捡干净,留在土地里面的那种赖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中午时分,大姑煮了马苓薯给我娘儿俩吃,那香饽饽的马铃薯让我高兴得不得了,算是足足的饱尝了一顿美味大餐。
娘儿俩疲于奔命在艰难的求生路上.母亲原本肺结核病没有完全治好,后续的治疗又没有跟上,还要操劳这个风雨飘摇的家,实在是经不住生活的磨难,终于病入膏肓,可怜在父亲死后的七个月后,连吐几天的鲜血,步着父亲的后尘驾鹤西去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告别了她愁肠百结人世短暂的一生。
记得那天刚好是”三八”妇女节,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她临死之前紧紧扳着床杠,发出格格的响声,眼睛瞪着窗框,我本能的顺着她的眼神也投了过去,朦胧中窗框上似乎有只猫蹲在那里,忽一下又不见了,母亲这时拉住了我的手,万般无奈的嘱咐着:儿啊,你要快长快大,母亲不能带你了,上天啊,保佑吾家独子旺千孙……接下去好象还有许多话要说,可张着的嘴巴,吐出的语气已完全听不清了,只见她辛酸的泪水,从眼角沁出,流在她苍白干枯的脸上,她抓着我的手也渐渐地松开了,头无力的歪向一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那一年她也只有四十二岁呀,都是在不该归天的年纪啊,为什么父母的寿命会如此的短暂?
窗子外面乌云翻滚,天空漆黑一团,忽的一道剌眼的强光划破长空,接着就是轰隆隆的一声炸雷,震得连板壁都摇晃起来了,这天气咋的啦,惊蛰的季节刚刚才过,这初春的第一声雷电,竟然这样的吓人,伴随着阵阵雷鸣电闪,灰蒙蒙的空中,挟带着一股强劲的寒流,吹逐春雨淅淅沥沥而下,这不歇的春雨,伴随着我失亲的悲哀泪水,哗哗的下个不停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
我伏在母亲的躯体上嚎啕大哭,这撕心裂肺的哭叫声,显得特别的悲哀和凄凉,泣鬼神,动天地,回旋在低沉的天空中,震动了四邻, 其悲怆的童音哭声,叫人倍感凄惨,住在隔壁的德福,听见我那不停的哭声,隔着门缝喊道:“麦王啊,不要哭了,快去赖家叫你的大哥出来吧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
乡邻们不约而同来到了我的寒舍,相互帮忙处理了母亲的后事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就这样,在头尾二年,实际才七个月的时间里,父亲五十六岁,母亲四十二岁,就这样双双离开了这个没有让他们得到一丝幸福的世界。
在那个困苦的环境下,片刻间,我就成了一个孤苦另丁的孤儿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小小年纪的我,没亲人没大人携带关顾,没依靠没保障生活无着,没书读没事做失去监管,在漫无天际的社会空间中无目的无目标的徘徊着,游荡着。不难想象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我就象一叶扁舟,在湍急的旋涡中随波逐流,只要暴风骤雨的降临,随时都会翻沉或旋下险滩遭受岩石撞击,成为支离破碎的残片。我又象一片枯黄的秋后落叶,在荒芜的原野上随风飘荡,落入阴沟,化作烂泥,无声无息地离开这个世界。我站在茫茫的大地上,品味着苦的滋味:物质上的贫乏我还能忍受,因为可以靠努力去克服,但父母不在了,死了,永远的失去了,任何有回天的神力都没有办法挽回!天哪,小小年龄就没有了父母,那才是人世间的最苦。这种苦,是任何有回天之力的办法都无法弥补的,是任何优越环境,浓厚的物质财富都无法替代的,因为他造成了我精神世界上巨大的空虚,这种心灵上的创伤,已把我推到了崩溃的边缘,那时我举目无亲,所处的境况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失去了父母双亲,天空也变灰暗了,日子也漫长了,一日熬一日,白天还好说,可一到夜晚,那阴森森的潮屋,没有一丝的生息,四周黑洞洞的一片,隅然一二声鼠窜的怪叫,给这宁静的空间增添了一丝狰狞恐怖,我只好钻进被窝蒙住头,熬过一个又一个漫长而凄凉的夜晚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小小年纪的我,从此心理上就背上了恐惧的阴影。辛酸的眼泪有谁知晓。爸爸呀妈妈呀,您们此时此刻是否看到了我,您们怎么能忍心,抛弃自已亲生的骨肉,忍其目睹孩儿遭受着难以想象的磨难和摧残?
在那个缺衣少吃的年代,堂哥和堂姐他们两家人也是艰难度日,无暇顾及我的处境,可怜我正处在学龄阶段,连小学都还没有读完就辍学了,村小的吴老师心痛地连声叹息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说我有读书的天赋,却没有读书的命,她望着我,无可奈何的只好摇摇头。是的,出土的禾苗不但要有阳光雨露,也要有人们的精心呵护,没有了阳光雨露和人们的精心呵护,她就会干枯,甚至于会痿竭死亡,就是有幸勉强的活下来,也是歪歪斜斜的成不了材。
当时的我年纪尚小,就处在了人生的最低谷,丧失了双亲,孤苦伶仃,等于瘫塌了精神支柱;又没有经济来源,衣食无着,穷困潦倒.面对这样的一付惨状,使我心力交瘁难以应付,我在想,我的家为什么会这样接二连三的遭受摧残,有什么办法才能应付家庭接踵而至的变故?眼下这个完全瘫塌的家境,让我真有些挺不起腰来,父亲在世时曾说过,他的成份怕会殃及到下一代,我也不知道有多严重,他的话有时也会象雾霾一样笼罩在我的头顶上,纵观人群之中,或多或少就有一些人会据此另眼看待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
记得有一次我在隔溪自家地里摘蕃荠叶,当央埠头一个叫种儿的孩子同我相遇,说着说着两个人就争吵起来,他看我没爹没娘好欺侮,竟然还用我的家境戏谑我,对我还动了手脚,我气不过就把他翻倒在地狠狠的揍了一顿,他哭着回家告诉了母亲,他母亲还说我的不是,我看她一个劲的坦护着自己的孩子,气不打一处来,就冲他母亲轰着;如果你再戏谑我的家庭,用我父亲的事儿压我,那我就再打,后来他父亲何明宣回来了,问清了情况后得知是他儿子用地主儿这句话得罪了我,就指出自己的儿子不对不懂世故,叫我不要计较,并开导老婆:小孩子吵吵闹闹是常有的事,要教育孩子千万别戮别人的伤疤,并再三说街坊邻居乡里乡亲不要为这点事情记恨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还是何明宣深明大义,平服了我的气愤。都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我最忍受不了的就是被人岐视和冷落。
确实,在封闭的农村难免有那种旧的观念存在,一人得道就连鸡犬都升天,门庭冷落连亲朋都远离,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象小孩之间吵架打架的事也一样,处理不当就会造成人为的隔阂,本身精神上就有一种因因果所引起的困扰,在最需要安抚的情况下反而遭到剌戮,能不适得其反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
在那个困苦的年代里,村坊里本身都穷于应付过日子,每个人多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母亲刚死的那阵子,大哥把我叫到赖家他的家里住,看他每天也是穷于应付过日子,觉得也不是一个长久之计,我住了几天后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家里,每当夜幕降临,我就躲进破败的房间,躺在简陋的床铺上,阴森的房间,没有一点点朝气,显得特别的恐怖,我不得不钻进被窝恐惧的度过,醒来时泪流满面。我恨命运不济,为什么我这样小小年纪就要独立行事,为什么还未涉世,就要同其他儿童分出了等级,别的儿童背着书包高高兴兴的去上学,而我却徘徊在校门外面不能进,想来想去,始终理不出一个头绪,原来是我过早地失去了父母双亲,所以没有了靠山,有的时侯我甚至于埋怨父亲背了口黑锅,害得我比别人低了个头,这种无形的枷锁影响了我,害得我没有名份共享社会的教育资源和失去了可能的扶贫救助。可这些是又不多是全是,当时的情况人们处在极其贫困的时期,也没有健全的慈善组织机构,能有什办法济助我呢?村坊邻里心里十分同情我的遭遇却爱莫能助。
我仰望着苍天,飘移不定的云雾时聚时散,我长叹一声,老天啊,你为什么让我受此灾难,随着我的轰鸣,对面山上引起了回音,重复着我的声响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忽然间天上的云朵变成了青面獠牙的怪兽,旋风般地向我上方飘浮过来,似乎要压炸下来,轰隆隆一阵雷响,接着就开始下起雨来,上天啊,难道你发慈悲了?你发现了我困苦的处境,引起了你的关注?雷鸣电闪雨越下越大,我径直站在那里,任凭风雨洗涤,雨水流了满面,摭没了我的视野,不管风雨有情无情,下吧下吧,让他汇成江河,我要在那翻腾狂澜的旋涡中,极力的拼搏,闯荡到理想的彼岸。
2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失学苦熬
失学在家的我,时不时跑到家后门的小学门口,寻找缘由,寻找希望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这座小学其实是村里的一个何家祠堂,老师是城里来的一个大家闺秀,姓吴名莲仙,也许是命运的不济加上钟情当时的恋人,同当时在国民党县自卫队里谋职的黄献仁结为连理,后黄献仁兵败被俘,劳改后遣送回乡,夫妻俩才回到了这穷乡僻壤。娇柔的吴老师同我的母亲一见如故,不知是喜欢我的读书天赋,还是因我家的情景同她家有所相同,遂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殊途同归的感叹,所以话语投机,言行随同。吴老师弱柳娇柔,既怕骄阳又惧寒风,身体时有不适,母亲经常会帮她扭扭痧,这立竿见影的效果和方便简单的手法,使吴老师异乡感亲近,那时侯的乡下农村缺医少药,扭痧治病是普遍现象,在这种氛围下,吴老师很快地入乡随俗,养成了扭痧的习惯。视母亲为知已。
那时我的家确实穷,穷得连我的一元五角钱学费也交不起,父亲只能去山上去砍柴用以抵账,难为吴老师不嫌我家窘境,每每都深表同情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童年里许多似懂非懂的东西,变成了记忆长河中的絮片,清晰地留际在脑海中间。吴老师慈善的音容相貌,在我的心中刻下了深深的烙印至今不忘。也许是她那和善的面孔,通俗易懂的教学方法和悉心细致的关爱,在我的心中牢牢的扎下了根。我真想在这里能继续聆听吴老师那悦耳的声音,可是我不能再见到吴老师了。也许以后多不可能见到吴老师了。我呆呆看着校门的那块牌子,二米不到的牌子上,写着《宣平县马村小学》,七个苍劲有力的楷书,象磁铁一样,吸引我的向往,也揪得我的心一阵阵的痛。校牌的字迹植入了我的心田,而且是那样的根深蒂固。这里是我接受启蒙教育的起点地,在这里让我初尝了搏弈知识的源泉。它是那样的令人梦魂缭绕,记忆永远。只可惜娇嫩的萌芽刚刚出土,在正需要沐浴阳光和滋润雨露的关键时刻,却遭到了狂风暴雨的无情摧残,由此夭折而涸辙。学校啊,你让我学海无舟对天叹,老师啊,我只能书山断径苦登攀。
乡亲们在内心里都对我寄存着深深的同情,恻隐之心随处可见,大家都生活在一条贫困的水平线上,拿不出任何有实质性的物质资助他人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无奈的我,睡过草窝,吃食不能调匀,一日一餐二餐是常有的事,在寒冷的冬天仍然还赤着脚丫,也许是人的生存本能吧,决定了人为生计奔波而劳碌不息的属性,不管年纪虽小,我却不畏艰辛,在孤陋寡闻的处境里也会坚贞不屈,不管是酷暑严寒,还是胁迫强暴,我都会忍受和不惧,面对艰难的生存环境,独自进行着不屈不饶的苦斗。
在马村孤独的生活了几年后,一九六二年的秋季,我接到了在云和工作的娘舅寄来的信,信的内容就是叫我到他那里去,并详细指出了路径的走向,叫我先到大港头,他已委托在大港工作的同事陈泽光在那里接洽我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 乡亲们得知后,多一致认为,:“这下好了,麦王有人带了,他娘舅要把他带出去了。”娘舅的 ,象旋风一样,迅速传遍了全村。单纯的乡邻们认为娘舅在外面工作,是有能力有办法提带培养自己的亲外甥的。一致劝说我去投亲。都说你太小了,总得要人带才行呢。村里有个叫章益良的人,他母亲跟我母亲是结拜姐妹,我管叫他表兄,他以前经常会跟我说,“你呀,真是个苦命的孩子,连你的赖家同宗堂哥堂姐都不管,其他还有什么人能帮得了你?”在听到我娘舅要带我出去的消息后,马上跑来跟我说“娘舅带你去,你就赶快去吧,在马村你是没有什么出路的,你看大家自身难保,谁还有精力帮你呀,你还是跟随娘舅去吧,在马村你只能苦度光阴混日子,虚度年华废青春,到娘舅处,说不定他还会让你继续读书。”他的最后那句读书的话一下子勾起我的想往,我是多么盼望能到学校去读书啊,到娘舅那里去兴许还有一线希望。章益良说的在马村是没有出路的话,不知是指马村没有出过名人志士还是暗示自己怀才不遇,他不是今天在我面前这样说的,其实他多次说过这样的话,他曾总结性的作过一首诗:“梨树生财留不住,双水夹村付之流。”在他看来不管什么人,在马村就是没有出路。他认为村坊的位置不聚财,村头的大王公潭和村尾的山卢湾潭,使村坊成了脊梁而水土不保,加之把新田畈源头的水引到了村后,形成了溪水前后夹攻把财源冲走了,再则和尚圩多是坟墓,死人葬在村头,长期的阴魂不散压制着村坊的掘起。他说的地理八卜神乎其神,让人无可辩驳。我的表哥,到底是见多识广,说话出口成章,他快言快语,说的话也很实在。同陈树生一样,是我们村里的能人。
上道坦的王赞庭,二佬多已七十多岁,我也不清楚什么原因他们在古稀之年还认我的母亲为干女儿,也许是他们膝下无儿无女吧,自我懂事起母亲就教我叫他们俩佬为外公外婆,我的嫡亲外公外婆从来未见过,我小时侯也会经常跑到他们家里去,他们有个侄子叫王周根,大我三岁,我叫他表哥,我同表哥也玩得来,有时侯晚了我就睡在他们家,外公外婆待我也很亲切,象亲外甥一样对待,我也会经常到他们家里蹭饭吃,每次去了外婆多会烧好吃的东西给我吃,苦于家庭也是比较贫困,在我孤苦伶仃的时侯也是没有什么办法来资助我,当听到我娘舅来信把我叫去时,佬二口把我叫到了他们跟前亲亲热热的吃了一顿饭,外婆十分爱怜的把我搂到怀里说:孩子,外公外婆年纪大了带不了你,现在娘舅叫你到他那里去,你就去吧,然后千叮咛万嘱咐的交代了一番,要我听娘舅的话,要手脚勤快一点,要吃苦耐劳一些,要口嘴香甜一些,听得我连续的应诺不停,外公还一遍又一遍的给我指去大港头的路怎么样的走法,路上有几个大的村庄,什么走山路要当心迷路,走车路要当心车辆,真是细致入微,看得出他们也是一片善意关心着我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
读着娘舅的来信,她象母爱的再现,在我的内心涌起一阵阵波动,他字里行间充满了关爱,使我的精神世界得到了无限的慰藉,让我看到了希望的阳光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父母双亲抛下我二年多了,眼泪早哭干了,艰苦的环境磨练了人的意志,我的性格也变得倔强起来,虽不知以后的路途怎样走下去,但也不会轻率的随波逐流,既然娘舅现在来信叫我到他那里去,心想也是权宜之计,在这里实在是太孤单了,从来没有见过世面的我,真的认为,到娘舅那里去,最起码的是有了亲人光顾,就是人们常说的靠山,生活上有所着落,而更主要的是兴许还能读书,利用这次机会摆脱家庭给我造成的阴影,来一个远走他乡的脱胎换骨。
命运竟有如此的相似,母亲先前受外婆托孤要携带娘舅,眼下娘舅又反过来报恩母亲要来携带外甥,我也是在娘舅的这个年龄段前后二年连失父母双亲姓王怎么介绍自己的姓氏。在乡亲们的开导和帮助下,过了几天,我收拾行装,来到白沙山脚下父亲的坟前跪地三瞌头,用手清理了一下坟周围的残枝败叶,含泪告辞,尔后转身再来到后圩地母亲的坟墓前,依旧也是跪地三瞌头,这时我再也禁不住辛酸的泪水夺眶而出,伏在母亲的坟头痛哭起来。凉瘦瘦的秋风吹了过来,落叶随风飘荡,洒满了地头田边,死灰色的乌云碎絮般的密布,仰望长空,秋水共长天一色,低瞧旷野,景物朱颜一片萧条,昏暗的天空寒流滚滚,空间如此的狭隘,似乎一切都凝止了,不远处的西边那条山岭断崖,土名樟树埯,犹如一只黄昏刚醒的饿虎,正出巢四下觅食,随时都会扑向村里坊间。恐怖的模样使我心里一惊,身子不自然地哆嗦起来,内心充满了苦涩的哀怨和伤愁。只有满眶的泪水,伴随着我沉重的步履,离开了父母的坟茔。父亲,母亲,孩儿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再来跪拜,不过孩儿那怕走到天涯海角,永远始终悬念着你们,不忘你们在卒的地方,愿你们在天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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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约烧元宝祭祖
在中国的传统节日,也是祭祖和扫墓的日子。在这一天,人们会去墓地为已故的亲人扫墓,表达对先人的怀念和尊敬。烧纸钱是其中的一种习俗。烧纸钱,也称为“祭纸”或“冥币”,是一种象征性的财富,用于祭祀已故的亲人。这一习俗源于古代的信仰,人们认为死者在阴间也需要金钱来维持生活,因此会烧纸钱给他们,希望他们在另一个世界也能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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