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晋祠

巴楚行:阿克苏王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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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楚行

   2003年11月14日,星期五阿克苏王姓。

   中午2时半在喀什师院后门的陈姐餐厅就餐,听师院一位任老师说,乘下午的火车到巴楚,再下去四、五十公里,就是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3师第48团,从团场再往前,那里有大片的胡杨林阿克苏王姓。4时许,我就已经在喀什开往乌鲁木齐的列车上了。我一直想去看胡杨,那生长在戈壁大漠上挺立千年不死 ,死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朽的传奇树木,对当年离开家乡来到这里拓荒的父兄们更是怀有深深的敬意,很想实地了解他们开拓垦荒的经历和事迹,而在南疆铁路上乘火车一行,也是我来此须行的一件事。

   由喀什通向乌鲁木齐的南疆铁路,是1999年全线开通的,喀什火车站好象还是新建的一样,其建筑造型别具浓郁的民族风格阿克苏王姓。喀什向巴楚,两百多公里,左侧是起伏的山脉,铁灰色、褚红色、黄沙色的群山,如斧劈刀削,络绎奔会,连绵不断,右侧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沙滩和大漠上的绿洲。只有来到新疆,我才领略了真正的旷野。透过车窗望去,斜日下是那无限伸展的戈壁滩,和广漠中的胡杨、红柳、芨芨草与骆驼刺,大漠的绿洲上有大片大片的棉花田、白杨、沙枣、杏林和葡萄园,虽然已经过了采摘葡萄的季节,但满园的葡萄架让人想象着已经过去的和明年将要到来的,葡萄爬满藤架枝头的丰收景象。似乎荒凉的戈壁大漠的边缘和深处,到处都有丰富多彩的生命,那是大自然和人类共同创造的生命奇迹。

   在车上坐我对面的,是一位去阿克苏的中年旅客阿克苏王姓。攀谈之中,我得知他姓赵,65年生人,是湖南邵中人。早在17岁时他姐夫就领着他到南疆来做生意,先后卖过袜子,卖过箱包,做过眼镜生意,现在在做服装生意。他告诉我,他吃过很多苦,为了购买价廉物美的做眼镜片的原材料水晶石,他到过巴基斯坦、阿富汗、尼泊尔,去过冰天雪地的深山矿区。有一次甚至曾经差点死掉。那是8年前8、9月间,他到叶城那边进深山一个金矿去买水晶石,当时穿的还是夏天的衣服,却不料遇到暴风雪,路被封住了,他们3个人,加上一位柯尔克孜族的向导,只好挤到一个地窝子(象地窖一样可容身的地方)里头,把又脏又臭冰冰凉的马鞍子盖在身上御寒,带的矿泉水冻成冰砣砣,根本没办法喝。这样又冻又饿,捱了3天,等天晴路况好转以后,才得以继续前行。小赵很开心地说:“那次没死掉,还赚了1万多元,相当于现在十几万哪!”在我看来,他20多年闯荡的经历,足以写一本书了。我对在新疆的许多汉族人都怀有深深的好奇和敬意,不在于他们挣了多少钱,而在其闯荡东西南北的丰富经历。这里的汉族兄弟大多是从口内来的,貌不惊人,衣着随便,普普通通的一个人,却或许有着惊心动魄的传奇故事。大漠、戈壁、无垠的旷野,漫漫黄沙,冰封雪冻的高原,是谱写传奇的地方。

   两个多小时之后,列车停靠巴楚车站阿克苏王姓。车站离巴楚县城还有几里路,走不多远就是空旷的戈壁。旅客们渐渐散去,列车也缓缓驶向远方,车站归于宁静。已是傍晚时分,太阳在如海面般平旷的戈壁原野上渐渐西落。这还是第一次,我独自徘徊在西域的小站,在神秘无垠的旷野上面对落日,夜幕即将降临,我的心头浮起一丝惆怅。我向县城方向走去,这时一辆桑塔那在我身边停下,司机下来问我,去不去45团?我说我想去48团,他说可以路过,15块。在车上,和司机与乘客聊天,得知他们都是当年来到新疆屯边开垦的兵团战士的第2代,司机姓任,专门在团场和车站之间跑运输。对于父兄和自己开垦的艰辛往事,他们说的很平淡,甚至好象并不很想细谈。但是在夜幕下依稀可见的广漠中,几句简单的对话,已经足以使我感受到许多许多。听着他们彼此间谈着棉花的收成和价格,我知道,不必问他们从哪里来,他们已经彻底地融入了这块土地。

   9点多,车在48团招待所门口停下,团场马路上几乎没有人,招待所静悄悄地,没有多少人住阿克苏王姓。让我喜出望外的是,登记住宿的时候,服务员告诉我说,和我同房间住的是48团的一个老政委。来到房间,空着的铺位靠窗,窗台上有一本48团团志。我要了碗面条,就翻看起来。我看过不少地方志,古代的,现代的,包括家乡古今的多种镇志。我发现这本团志与别的方志在体例上有一个非常特别的地方,就是上面特辟一个专节,列出了截止1994年去世的各连战士名单。面对这列长长的名单,我心里沉甸甸的,很想看到那位政委问问。从团志上看到的资料,我猜他是张政委。可是他一直没有回来,我便下楼出门。今夜没有月亮,头上是寥落的星辰,远处有零星的灯火,偶尔传来三两声犬吠,整个团场静悄悄的,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样寂静的深夜了。信步向前走去,居然看到有一家小店还开着门,温暖的灯光透过门窗洒在路面上,使人感到很是亲切和温暖。我正好忘了带牙刷牙膏,便踱进小店,买了东西,和店主聊了起来。店主姓王,也是兵团第2代,大学毕业,在一家大型水泥厂工作多年,现在回团场开了这个小店。他向我谈起他小时候(70年代)的许多印象,如儿时怎样在地窝子挤着住,后来父兄们才建起平房搬进去居住,本来这里是大片大片的戈壁荒滩、盐碱地,怎样变成了现在的良田和果园。我们一直谈到12点,他还热情爽快地答应明天用摩托车送我去胡杨林。

   回到招待所,果然遇见了老政委,老人已经76岁了,非常健谈,这次他是专门从乌鲁木齐来此旧地重游的阿克苏王姓。我一面看着团志,一面听他说兵团战士开垦拓荒的故事。他说,战士们当年来到这里,周围全是白花花的盐碱地,啥也没有,没有房子,没有新鲜的蔬菜和肉类,连干净的饮用水都没有,只能喝戈壁滩、盐碱地里的涝坝水(坑中积水),澡也没得洗,集体食堂吃的是地瓜、窝头,住的是地窝子。今天,我已经是第5回许多次听(看)到人们提到地窝子了,在列车上,在来团场的车上,在团志上,在小店里。张政委说,地窝子是在地上挖一个坑(这里的土质很疏松,挖坑倒不难),上面盖上胡杨枝和芦苇杆御寒。他比画着说,大家白天干活,晚上睡地窝子里,两排,脚对脚,一排头朝这边,一排头朝那边。那几乎就象是原始的巢居穴处了。就这样,战士们挖沟开渠,引来叶尔羌河水,灌溉戈壁、盐碱地,年复一年,终于开垦出这里的万顷良田。老政委一再说,这里的土地并不象我们一眼看去那样贫瘠,再加上日照充足,开垦出来的良田,其产量不亚于内地,质量还超过那边。话语之间,不难感受到老人对这块土地的热爱和对兵团战士光辉业绩的自豪感。我说到团志上的死者名单,老人说,94年到现在死的,恐怕比名单上的多一倍还远远不止,因为那时条件太艰苦了。他说着说着就睡着打起了呼噜,我被深深地感动了,浮想联翩,竟至几乎一夜无眠。我的眼前浮现的是大漠风沙,天寒地冻的画面。我不由地想起10月乘车经中巴公路游帕米尔高原时,喀什师院陪同的朱老师说的,这条全长419公里的高原公路沿线危崖悬空,地势陡峻,险象环生,时有山体滑坡、泥石流、雪崩发生。为了修筑此路,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工2师牺牲了很多人,平均每公里就会有一位牺牲者。我想,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干部战士用他们的生命和汗水书写的,是共和国历史上可歌可泣的光辉篇章,我们决不能忘记他们。早晨醒来,我们继续谈,一直谈到文革,,,,,,这块土地上,辛劳的人们同样有着许多的坎坷和沧桑。

   农场的早晨是清新、宁静的,鸡唱声里,东方显现第一缕曙光,太阳刚刚升起的瞬间,我将它连同农场微波站的铁塔,和曙光里的团场村落,一一摄入镜头阿克苏王姓。天大亮了,我在路边第一家开门的小吃店买来热气腾腾的羊肉包,填饱了肚子后,便敲响了小王旧铁皮包着的店门。看到他店堂里放着一辆旧自行车,我对刚刚被我吵醒的小王说,你还要准备早饭,做买卖,不如借自行车给我一用,我自己问到胡杨林吧。他说,很远哪,要20多公里。我说那没有问题。骑行在巴楚到麦盖提的公路上,清晨的一切都如此新鲜。两边是大片大片的棉花地,收割以后的稻田和麦地,还有葡萄园和果林,远处的树林遮住了初生的太阳,乳白色的晨雾象柔曼的轻纱飘拂着,笼罩着淡淡的晨曦照耀下的原野,高原初冬的风迎面吹来,有几分寒意,使我心神爽朗,我的心都醉了。公路上,偶尔驶过汽车、毛驴车,田地里,三三两两的是晨起劳作的人们,放牧的孩子,采摘棉花的妇女。我从地图上的标示来推测,叶尔羌河,那灌溉南疆大地的母亲河应该离此不远了。这时,前面出现了一座大桥。桥下正是处于冬季枯水期的叶河,河沿两边有布满裂纹的河滩,中心河道象处子般清澈明净的叶尔羌河水,在静静地缓缓流淌。有测量员正在一丝不苟地测量河道,听其中一位说,他们是水利局的,叶河去年洪水泛滥,这里48 团也遭淹了,现在是为制定治理方案测量数据。

  过了叶河,不远处就是一片胡杨林,由于胡杨林里是盐碱地,疏松的土质不适合骑车,所以我只好下来推行阿克苏王姓。偌大的胡杨林里,没有人,只有风中的落叶,摇曳的芦苇和树上的栖鸦。这就是南疆,在戈壁沙漠恶劣的生存环境中,居然还有芦苇,连芦苇都具有了柔韧、顽强的生命。我久久地凝视着胡杨这种传奇般的树种,试着用力扳那苍劲的枝条,觉得它如钢铁般坚韧。我对着各种造型的胡杨,拍光了最后一幅图象。虽然已是冬天,胡杨林不复有夏日的绿意,秋时的金黄,但是我觉得冬日胡杨木叶尽落,它如虬龙一般蜷曲或伸展着的枝干,更符合我心目中胡杨的形象。这里的大漠和冬天,绝去繁华,归真返朴,一无所饰地呈示着大地和生命本色天然的美,冬日里的胡杨林展现的正是这样的美。在林中徘徊了一两个小时,我踏上了归程,骑车回团场,还车时我才发现,车子没有锁,这里根本就用不着锁。

  然后我先是乘摩托客运三轮到毛拉,再转巴楚,从巴楚乘大巴返回喀什阿克苏王姓。又是天色向晚,汽车在旷野里迎着落日向西行驶,西域的落日景观总是特别令人难忘,无垠的旷野上这般清晰、圆整的落日是别的地方看不到的。

  在车上,旁边坐的是一位武警军官,姓杨,是外科军医阿克苏王姓。我听他说草原的美丽,他在医治病人的过程中,与各族患者之间的关切和情谊。他说,每当以前被他所治愈的人们来看望他,他就感到特别的欣慰,再累再难也在所不辞。他还谈到在天津进修遇到非典肆虐的时候,他挺身而出主动请战冲向第一线的情景,自豪之情溢于言表,他说,作为和平时期的军人,象这样义无返顾冲向前线的机会,也许一生也只有一次。我为之深深地感动了,我想,当他主动请缨,直面非典的未知和凶险,以及带给人们的恐怖感时,他就是最勇敢的人。

  来到新疆,我常常被周围的人、事和景观所震撼,深深地被感动着阿克苏王姓。我常常觉得自己是,或希望自己是那戈壁沙漠中的红柳、蜥蜴或者芨芨草、骆驼刺,那在极其恶劣的生存环境下鲜活着、美丽着的生命。但是,我不敢说自己象是那胡杨。唯有大漠戈壁上的第一代开拓、创业和牺牲的人们,唯有长期在这里扎根、奋斗的建设者和保卫者们,才当得起那挺立千年不死 ,死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朽的传奇树木的形象。正是由于他们的流血流汗,新疆才有了现在的新面貌,和进一步发展的起飞平台。我赞美他们,我的父辈和弟兄!我赞美眼里和心中的胡杨!

预约烧元宝祭祖

在中国的传统节日,也是祭祖和扫墓的日子。在这一天,人们会去墓地为已故的亲人扫墓,表达对先人的怀念和尊敬。烧纸钱是其中的一种习俗。烧纸钱,也称为“祭纸”或“冥币”,是一种象征性的财富,用于祭祀已故的亲人。这一习俗源于古代的信仰,人们认为死者在阴间也需要金钱来维持生活,因此会烧纸钱给他们,希望他们在另一个世界也能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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