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宁往事(一):西宁王姓
网上祭奠平台祭祀网祭英烈网上祈福祭扫公众号app平台推荐
西宁往事
——修罗的眼泪
题记:我记录下我的故事西宁王姓,就像条流浪的野狗,拉过屎后回头嗅嗅,然后悟出了一些思想……
楔 子
夜冷如水
月瘦如钩
繁星闪闪
像放光的骨头……
邻居老太太突然冲出门来大吼西宁王姓,谁家的狗这么晚了还乱叫?
我连忙说,我不是狗,我是狼,我在吟诗,不是乱叫西宁王姓。
还他妈的叫?一扫帚打过来,我夹着尾巴逃进了窝西宁王姓。
第二天一早,我又被院里的那只烂公鸡吵醒,它每天都是这样,知道我是狼,习惯晚睡晚起,却偏偏站在我窝门口啼鸣,恨得我真想把它消化了,但却不敢,主人指望它报晓,指望它老婆下蛋,小两口地位高着呢,而自从有了门铃,我是越来越得不到重视,有时主人甚至忘了给我喂食,我就只好跟兔子抢点儿胡萝卜吃,有一次兔子急了,狠狠地咬了我一口,那大板儿牙真有劲,疼得我好几天没敢出门西宁王姓。
邻居老太太养了一条小母狗,长得那叫个俊,尤其那扭动的屁股让我遐想西宁王姓。院墙不高,我却总是跳不过去,都说狗急跳墙,可我又不是狗,我就只好将前爪搭在墙上,向里眺望,不住的送秋波。它倒好,不但不理,还说我丑,骂我是杂毛儿。你懂个屁,我是狼,狼就长这样,懂得欣赏吗,你。
我是骄傲的狼,不需要友情,更不需要爱情,只要自由西宁王姓。可有一天,主人竟然把我给拴上了,急得我绕着树桩直转圈,越转绳越短,最后我只好躺在地上将脖子贴近树桩来维持呼吸。主人带了个陌生人回来,见到我后大笑不止,他说,这么个傻逼,留着有啥用,一会儿宰了打牙祭。陌生人连忙叫好,目露馋光。什么?要吃我,那可不行,我不住的挣扎,结果越挣扎绳越紧,最后连呼吸都困难了,迷迷糊糊中我好像看到一只白白胖胖的长着翅膀的小狗在向我飞来。
醒来时,主人就在我面前,他解开我的绳子,温柔的朝我笑,手里拿着一把刀西宁王姓。我不顾一切的一跃而起,一头撞翻主人,跳墙而出,身后是同我嗓音类似的叫骂声。其实我真的懂得忠诚,只是实在不想死在油腻腻的锅里,将我恢宏的身体化作粪土。
城市里的柏油路被晒的火热,我没有鞋穿,烫的脚心直疼,只好一颠儿一颠儿的在人群里穿梭,女人见了我尖叫,男人见了我躲闪,时间久了,有人认出了我:又是这个野狗西宁王姓。过街的老鼠他不喊打,却吵着要打我,我只能夹着尾巴再次逃跑,可这次又将逃向何方?
城市边上有条河,岸边风景秀美西宁王姓。黄昏,一对一对情侣手挽着手在河边散步,长长的身影被太阳融在了一起。每到这时,总会有个卖花的小姑娘,跑到他们面前,送上一朵朵玫瑰。我趴在家门口默默的想:他们真的好幸福。
闲时,小姑娘就坐在柳树下的长凳上,回头向我笑,我也想笑,但我不会,我怕我一呲牙,吓跑了她,因为我毕竟是只凶猛的狼西宁王姓。小姑娘似乎并不怕我,她常向我扔过来很多食物,这便是我的幸福,只是每次我几口就将幸福消灭了。
小姑娘叫小月,月亮的月,因为她出生那天月亮最圆最亮,可又是在一个月亮最圆最亮的晚上,爸爸妈妈一去不归,小月进了孤儿院,在月亮下面,数着星星长大西宁王姓。小月流着眼泪问我:能听懂吗?
当然!我也要给你说说我的故事西宁王姓,我是一只狼,我的家在大草原,那里有白茫茫的羊群和清灵灵的泉水……
狗狗乖,别乱叫西宁王姓。小月摸着我的头说,一会儿把他们吓跑了,就没人买我的花了。
好多人围着我的家议论:河畔花园里倒扣着一个垃圾箱,太影响景色西宁王姓。于是他们一起动手,再一次让我无家可归。我只好天天跟着小月,陪着她,保护她,也顺便混些吃喝,虽有些奔波,但日子过得也不错。小月卖花为了挣钱,挣钱为了上学,她说她要上大学,还给我说大学多好未来多美,听得我直流口水。刚吃完,又馋了?这个给你吧。说完给了我半个苹果。
常有些人,买了花不久就顺手扔掉,我很奇怪他们何必要买?也许拥有越多就会珍惜越少西宁王姓。小月每次都把它们捡回来,我告诉小月可以再卖的,只可惜她听不懂,她的办法是把它们埋起来,说是“葬花”,好凄惨的名字,我不喜欢,可也没有办法。
这一天,天气很好,马路对面躺着一朵玫瑰,鲜艳的像火西宁王姓。小月飞快的跑了过去,却忘了看两边,一声尖叫,我看见她飞出好远。那辆同样鲜红的车迅速离开,只剩小月,静静的躺在路的中央。我冲到她的身边,轻轻地舔她的脸,那上面满是她清清的泪和红红的血。
我把那朵花叼了过来,小月紧紧地抱着,紧紧地,像是抓住了那个梦想西宁王姓。我听着她的心跳一点点的变缓,感觉着她的身体一点点的变凉。
天黑了西宁王姓,我趴在小月的旁边,嗅着花香,不知不觉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梦到我是一只狼,静静的坐在月亮下面,骄傲的守望着我的草原……
1
昨夜销魂,伤神无数,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我懒洋洋的睁开眼睛,被阳光一刺,迅速地拉起被子遮住了脸,就像只躲进壳里的龟西宁王姓。我心里暗骂这泼妇竟又不挂窗帘,她总是这样,还说什么喜欢晚上看看星星月亮,这样就不会孤单。你他妈的又不是嫦娥,星星月亮关你屁事?可她对我的质疑从不理会,依然我行我素,有天晚上我发现她看月亮竟看得热泪盈眶,一个纯粹的神经病,莫非真把那里当成了故乡?
与单姗相识一年来,除了互测深浅长短,其实对她并不了解,我甚至对她一年前的历史全然不知,我试图问过,可她笑而不答,然后直盯盯地瞅我,目光深邃的像个看不到底的洞穴,将我的身体吸进去,吐出来的是虚脱的橡皮套西宁王姓。我为此常常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玩物或者男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辛劳的浇灌着她的身体,但即便是这样,那又如何?她有车有房有款有型,典型的“四有新人”,被她“宠”一下,其实到头来,我是财色双收,此等便宜,岂是他人可捡?想到这里,我的下体也似乎赞同的蓬勃而起,像是在向我表功,我轻抚着它的额头鼓励道:兄弟,给我挺住,咱哥俩儿也好多沐浴几年春光。
这一天是2003年4月5日,清明,日子不好,却春光明媚西宁王姓。
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声响和阵阵扑鼻的饭香打断了我天马行空的思想,让我突然感到饥饿难耐,肚子发出“嗷”的一声,像是藏着一条幸福的饿狼西宁王姓。我对着厨房大喊:婆娘,你在做什么?
单姗并没理,我无趣地抽出一支“兰州”,点燃,猛吸一口,然后吐出三个圈,看着它们环环相扣,又一个个消散西宁王姓。正这时,单姗端着盘子进来了,她说饭厅有点凉,就在这里吃吧。我这才注意到她只套了件宽松T恤,下身什么也没穿,两条修长的大白腿裸露着,还有那让莺飞草长、让我一次次醉生梦死的地方。单姗养的那条雄性可卡也尾随而至,从她两腿间穿过,摇着比兔子还短的尾巴仰天长叹,不禁让我醋意盎然,心想竟让这狗日的饱了眼福,随手捡起床边的拖鞋狠狠地砸了过去,那小畜牲惨叫一声,跑了,结果竟惹毛了单姗,“你他妈的有病啊?”她大喊。
我默不作声,叼着烟眯着眼瞅着她翘翘的臀部,在那左边有我熟悉的一块淡青色胎记,单姗的胎记长得好,不但是藏在一般人看不到的地方,更主要的是很像青海的地图,为此我常调侃她是青海的坐山雕西宁王姓。年前单姗感冒,我陪她去打针,那小护士大概只顾看我,一针扎偏,本应注入西宁,结果起码偏到了可可西里,害得单姗当了好几天的瘸子。想到这里,我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单姗莫名其妙,她放下盘子,回头也看自己的屁股,大概没发现什么异常,然后瞪我一眼,出去了,我仍然大笑不止,却不慎被一口烟呛得咳了起来,单姗在屋外幸灾乐祸的说我活该,我已无暇顾及,直到三分钟后,一切才渐趋平静,我下床走到窗边向外望去,这十七楼的景色真得不错,可以俯视西宁城,还可眺望西山植物园,那里已是绿红相间,春色满园了。
2
2002年清明,万家鬼火,大概鲜有人愿与鬼同乐,因而“芙蓉华”的生意冷清不少,“芙蓉华”是个演艺会所,装修简陋,节目乏味,但西宁娱乐场所不多,又因其地处市中心,所以平时生意颇好,也是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之地西宁王姓。我和老五坐在西南角的位置,抽烟,喝酒,沉默,百无聊赖的看着舞台上比我们还无赖的节目,突然,老五推了我一把,让我看右前方那个女孩。
她就是单姗,当时她穿了件浅灰色的上衣,立着衣领,披肩的韵味十足的卷发,从后面看,她是将大半张脸都埋在衣领里,又将大半个身体卷缩在沙发里,一个人独占了整张桌子,满桌都是食品,却一口也不吃,显得冷艳无比个性十足西宁王姓。老五说看样子是只“冷鲜鸡”,并怂恿我:“敢不敢上?你要是能把电话号码要上,今天就我买单。”
追光灯缓缓的扫了过来,照在她的脸上,我前倾了一下身体,却只看得见她的侧面,但感觉真像是个顶级美女西宁王姓。我说你他妈的少整这个,我早就交完钱了,你还买什么单?不过我倒真想试试,你等着。
“你好,我叫张可,是可以的可,不是饥渴的渴西宁王姓。”……
“你好,我叫张可西宁王姓。”见她没理我,我又说一遍,这一次,我把自以为幽默的后两句去掉了,可依然是石沉大海,那边没有一点动静,看来碰到了软钉子,我的面部开始发烫,心想着老五猥亵的嘴脸,我骂了一句“真他妈的装逼”,刚要走,单姗说话了,“请坐”。
那是我第一次看清单姗的面容,也是第一次在西宁看到如此美貌,那绝对是万里挑一的美貌,明目皓齿,淡扫峨眉,唇角轻轻上挑,略带高傲的气质,西宁地处高原,缺氧外加紫外线,女孩面色大多不好,而王鹏在第一次见到单姗后,曾用“宛若油脂,吹弹可破”来形容她的皮肤,这厮小学都没上完,也不知是在哪本黄书上学来得淫词滥调,但用的却很贴切,为了刺激他,我跟他说“身上还有更嫩的地方呢,只可惜你看不到”,结果惹得他不住摇头叹息,“咳,这年头,真是好草都被猪拱了,好逼都叫狗日了”,我上去要踢他,王鹏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说你,你当然不是猪狗”,然后跑远了大喊:“而是猪狗不如西宁王姓。”
猪狗不如的张可坐在美女面前无颜以对不知所措,只好不停的晃动双腿,结果这晃动挤压了中部,中部悄然膨胀,就像是隆起的喜马拉雅西宁王姓。我悄悄向下拽了拽衣服,用衣服的皱褶盖住燥热,开始有点后悔为什么要在老五面前充这大头,碰上这么个软硬不吃的妞儿,完全发挥不了我的特长,现在座倒是坐下了,可下一步要电话号码估计是毫无可能。我偷偷打量这个女孩,她正面无表情的盯着舞台,感觉到我在看她时,又转而面无表情的与我对视,那眼中的阵阵冷气让我全身发寒,硬生生的逼走了我的目光,我不得不转视其它。此时我听见她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笑,慢吞吞的吐出几个字来:“我叫单姗,陪我喝两杯如何?”真他娘的得来全不费功夫,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我心中暗喜,连忙满口答应,殷勤的给她斟满酒——兑了冰红茶的同尿一个颜色的杰克丹尼,在我们碰杯的时刻,我得意的向老五坐的角落望去,那里竟是人去楼空,鞭娃老五逃之夭夭了。
夜很凉,从酒吧出来后,我迎风连打了七、八个喷嚏,鼻孔里面呼之欲出,身上又没带纸,只好一把擤到地上,还带着清脆的飞溅声响,然后把手往树上蹭了蹭,一弯腰钻进单姗车里西宁王姓。单姗满脸麻木,还没等我坐稳,就一脚油门踩到了底,一口气开到北孚大酒店,中途几乎没刹一下车,惊险的就像在人民公园里坐疯狂老鼠,从嗓子眼到屁股眼都在发痒,给人以殉难般的快感,我一边咽着吐沫一边努力镇定:“慢、慢点。”
以后的事情更快,我们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上了床,在氤氲的粉色壁灯诱惑下,在单姗史诗般壮丽的呻吟声中,我一次又一次被融化西宁王姓。
“我叫单姗,25岁,读过一年大学,现在卖服装,顺便做妓女西宁王姓。”在彻底的精疲力竭后,我们互相依偎着,单姗对我说。
后来单姗还告诉我,其实那天她将男友捉奸在床,为了报复才选中了我,而选中我的原因更加简单,因为我实在让她恶心,与我上了床,也一定会让她男友恶心西宁王姓。
她的这个单纯的目的让我内分泌失调了好久,而当她男友真的因不堪恶心与她分手后,我的失调达到了高潮,连续拉稀,还满嘴的狐臭味,若不是想着我那想孙子想疯了的可怜父母,我连死的心都有西宁王姓。单姗知道这些后,内疚于对我自尊的伤害,于是也时常会安慰我,说得最多的一句就是“其实你挺好”。而什么才是“挺好”,她却没有给与详细解释,我的理解大概就是只有挺起来才好。在一次巫山云雨过后,我问她,若有一天我不中用了,你还会不会爱我?她一本正经的回答“绝对不会留着无用的东西”,让我来了个彻底的透心凉,眼皮和包皮同时打起寒颤,明亮的月光下,我在这个女人的床上瑟瑟发寒。
3
“你干什么呢?发什么呆啊?快穿衣服西宁王姓。”单姗端着牛奶再次进来,见我在窗户边傻站着,便忍不住又以女强人的口气训斥。
我说不急不急,今天又没什么活动西宁王姓。“谁说没活动,今天可是咱们认识一周年,怎么地也得找些朋友来吃顿饭吧。”
想不到,单姗对这如此在意西宁王姓。我说没必要,在家看看电视不就得了。她说不行,地方都订好了,五一路的姜仔鸭,让我打电话叫几个朋友过来,口气很坚决,看来没得商量。
“好吧好吧,一切听你的,你是武则天,我是薛怀义,一个小小男宠,当然要顺从安排了西宁王姓。”
单姗听完,骤然火冒三丈怒发冲冠,恶狠狠的把手中筷子砸在桌子上,冲着我大吼,“张可,你这个王八蛋,不识抬举西宁王姓。”胸脯一颤一颤的,就像只被人偷了鸡蛋的老母鸡。
我没理她,再多嘴就是火上浇油,这个女人就是这样,来的快,去的也快,不理她,一会儿就能好,但是一大早连续发火,这还是第一次,估计是快来例假了,女人一到特殊的日子情绪就容易特殊,于是我忍不住又要笑,连忙回身找到睡衣,穿上,直奔厕所西宁王姓。
老五很愉快的接受了邀请,这个鞭娃,有奶就认娘,只要有饭局,不论时间地点,定会赶到,这点爱贪小便宜的毛病一直没改掉西宁王姓。倒是王鹏接了电话后,推推托托,又是鸡巴疼又是痔疮犯的,反正就是不想来,我说你他妈的别废话,准时到,我给你介绍个小妞认识,他这才来了兴趣,但还是有借口,说五点还没下班,今天周末,领导要检查卫生等等,总之,让我们晚点儿开饭。我说你他妈的跟我混了那么久,连个迟到早退偷懒耍滑都没学会?不行,你自己想办法,务必准时到。
挂了电话后,我去找单姗商量,让她能不能也叫几个朋友,我都答应王鹏介绍美女了,总不能忽悠他,再说,他也就这点爱好,就爱看看美女,却从不跟美女上床,用他的话说是“好色而不淫”西宁王姓。单姗说我的那些哥们个个如狼似虎,她怕吓着她的朋友,她不叫。我只好缠着她不停的说好话,缠得她烦了,终于同意,但只叫一个,还故作神秘的跟我说:“我们店新来了个售货员,不错。”然后冲我坏坏的眨了一下眼睛。我镇定的说我可是经过大风大浪之人,连你的货都验过了,一般女人想打动我,难。
傍晚我俩赶到包间时,里面已坐着一个人,白白净净的,虽没有单姗的姿色,却多了几分乖巧,估计就是单姗的那个店员,老板请客,固然不敢迟到,早早就等在那里西宁王姓。我心想我可是老板的男人,有身份之人,应该摆点架子,于是我没理她,一屁股坐在靠窗的位置,叫服务员倒茶,服务员问喝什么茶,我刚想说话,回头看见门边茶几上有饮料,“还是来杯可乐吧。”
单姗向店员询问了今天的营业情况,然后就坐在她的旁边,她有几个店,所以不是每个都亲自去盯,大多时候就像个包租婆似地进进货、管管帐西宁王姓。
可乐上来,我也没招呼她俩,拿起来就喝,单姗说你慢点,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解放路那个店新来的店员,叫孟怡西宁王姓。我“噗”的一声把满嘴可乐都喷到地上。“梦遗?”我大笑起来,“梦遗,你的名字很有返古嘛!我给你们说个笑话啊,说,我们每个人其实都是天使,从天上落下时,有人是屁股着地,因而便有了男人,而有的人不幸骑在了围墙栏杆上,因而便成了女人。你的名字充分证明了在天上时我们都是一样的。”
孟怡大概没听懂,吃惊的看着我,然后又看单姗,单姗因为我的无理而有些生气,她跟孟怡说你别理他,他有精神病西宁王姓。“我就是有精神病。”我笑得有点岔气了,“我出去买点药吃啊。”然后点了支烟,到门口去等老五和王鹏。
这顿饭吃的闷闷不乐,单姗和孟怡都不理我,而我给老五和王鹏介绍孟怡时,他俩也没什么特殊表现,王鹏只是偷偷看了她两眼后,眼睛就再没离开过桌子,精神百倍的和老五抢夺着鸭子的各个部位,那吃相就如恶狗争屎,把孟怡看得目瞪口呆西宁王姓。
从姜仔鸭出来,已过九点,春寒料峭,小风刮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西宁王姓。单姗把围巾围上,然后叮嘱孟怡,回去注意安全,早点休息。并叫住一辆出租,替她先付了车钱。孟怡走后,我问单姗,这丫头住在哪里。单姗说就住店里,后面有一个小单间,即省了租房钱,又可以替她看店。我说那么大一个铺子,她住那里不害怕啊?单姗瞪我一眼,“你管得着吗?难道你想去陪陪?”我说你这老板怎么这样,现在管理都说究以人为本,懂不懂,要“以人为本”。
4
1996年我刚入大学的时候,应该还是个意气奋发豪气冲天打算为“四化”奉献青春奉献子孙的有为青年,因为我清楚的记得从西宁到沈阳将近两昼夜的途中,我几乎未合一下眼,甚至不吃不喝,就像个斋戒净身的苦行僧,奔赴神圣的殿堂西宁王姓。
我的专业就是企业管理,当时给我们上《管理学》的是位姓陈的老教授,他是个在沈阳生活了很多年的南方人,因而口音较为抽象,在说到“人本管理”时,他强调应注重“物本”管理向“人本”管理的转变,可我们却都听成了“日本”管理向“淫本”管理的转变西宁王姓。晚上睡觉前,李云翰站在凳子上,学着老教授的口音朗诵起“人本管理”的概念:以“淫性”出发来分析问题,以“淫性”为中心,按“淫性”的基本状况来进行管理……惹得全寝人大笑不已,他却不依不饶,紧接着又唱起他的原创《上学歌》:太阳当头照,花儿在打炮,小鸟说搞搞搞,你为什么不带避孕套……结果自然是鸡飞狗跳,平时晚上寝室总会闹耗子的,可那天耗子硬是一整夜没敢出来。
大概就是从这时起,李云翰开始糟践了我的记忆,但凡想起大学时的某个片断,里面总会有他的影子,就像幽灵一样出现在各个角落西宁王姓。在大一下学期,李云翰曾一夜之间成为全寝乃至全班男生的偶像,因为他成了第一个失身之人,他和那个叫做李霞的女生在旅馆中欢愉一夜后,我们围着他询问细节,李云翰却惜字如金,最后只用了两个成语概括:有茸奶大,茎候佳阴。因此便被老大册封为“大阴茸侯”。
“大阴茸侯”总是语出惊人,还记得在毕业前,我俩在校门口的小饭馆痛饮,他告诉我,喝啤酒第一泡尿要多憋一会儿,因为一旦尿了第一泡后,每隔几分钟就得跑一趟厕所,那就完全成了下水道,这道理就和女人一样:是处女时会十分矜持,一旦有了第一次就会一发而不可收拾西宁王姓。于是那天我们就在完全是处女的情况下,喝了半桶雪花扎啤,出来以后我们都吐了,人的容量有限,不从下面出自然要从上面出,大概我吐的久了一点儿,李云翰吐完后就过来轻锤我的后背,感动得我大叫“好兄弟、好兄弟”,然后腿一软,把脏嘴埋进他怀里……
5
“嘿,醒醒,还笑呢!做梦娶媳妇了?快醒醒,一会儿主任看见又要说你了西宁王姓。”赵雯推醒我的时候,垫在桌上的报纸已经被我的口水沁湿了一大块,我脸上也被桌子硌出一道棱。
“操,他算什么东西?”我牛逼十足地说西宁王姓。可能声音大了一点儿,办公室里的同事全都伸长了脖子向我们这边看来,像一只只守在窝边警觉的黄鼠狼。
“行了,行了西宁王姓。”赵雯有点尴尬,“你刚才梦到什么了?瞧你乐得。”
“没,没什么,以前的事儿西宁王姓。”
“你以前的事情那么有趣吗?做梦都在笑西宁王姓。我先走了,主任叫我过来取报纸。”说完,带着沾满我口水的报纸回去了。她穿了一条紧身牛仔,把屁股包的圆鼓鼓的,我甚至能看见她内裤的形状,真是的,穿成这样,叫我如何不淫荡?
4月7日,星期一西宁王姓。周六周日,单姗忙于生意,我在她的豪宅里独守空房,看看电视,抽抽烟,实在无聊了就去虐待虐待她的爱犬,那条名叫 “史努比”的可卡被我折磨得一见到我就夹着尾巴跑,一被我抓到就流尿,单姗问过我原因,我骗她说是因为“史努比”见多了咱俩的苟且之事,有了条件反射,并劝她以后要控制次数,为了你我也为了狗狗着想。可单姗却并不收敛,把狗关在屋外,继续与我在屋内苟且,她是女强人,欲火焚身激情澎湃,而我则只好在上班时间睡觉,休养生息。我抬眼望去,前方是赵雯那还未远去的屁股,我心中暗想,不知她是否也象单姗一样欲望超强?
我常为赵雯抱不平,她是兰州人,上海财大的高材生,只因恋家,毕业时便给兰州铁路局投了简历,哪知竟被分到西宁分局来了,还下放到站段基层,你说这样一个才貌双全的,给哪个局长当个秘书多好,为啥让她上一线来受苦?可赵雯却对我的侠肝义胆报以淡然一笑,她说这里没什么不好,离家也不远啊,还叫我以后少说主任坏话,人家毕竟是领导更是长辈西宁王姓。赵雯的这份淡定让我想起青灯古佛,于是我问她是不是在五泉山出过家?五泉山是兰州的一处景点,山上有五个泉眼,还有一个和尚庙。赵雯却撇我一眼,“你什么时候才能有个正经?”
自打赵雯取完报纸,我就再也无法入眠,满脑子都是圆鼓鼓的屁股,于是忍不住跑到她的办公室,坐在桌子上与她聊天西宁王姓。刚聊到兴头上,桌上电话响了。赵雯接完电话,告诉我她要去开会,让我也回去,有空再聊。我说好好,中午就有空,下班等我,“请你吃饭。”然后我就回去开始看表,从10点到11点就像过了一天,从11点到12点就像过了一年,在这一年零一天里,我脑袋里一直在放着幻灯片,有山,有佛,有人,还有屁股。
中午我和赵雯去单位门口的饭馆吃牛肉面,并告诉她,吃这个可以让她缓解乡愁西宁王姓。赵雯笑着说我嘴贫,还说以为我能请她吃西餐呢。我说可以可以,晚上就请。赵雯笑得更加灿烂,“逗你玩呢,我不爱吃西餐。”这时,面端上来了,我连忙说就是就是,还是这个实在,快,整啊!然后边吃边跟她聊。正吃着,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竟是单姗,我瞅了一眼赵雯,然后接通了电话。
“喂西宁王姓!”
“晚上过来吃饭吧西宁王姓?”
“不一定,可能加班,别等我西宁王姓。”
那边“啪”的一声挂了电话,好像很生气,不理她,这婆娘大概又犯病了,我一边装手机,一边对赵雯说:“咳!是我妈西宁王姓。”
吃完后,我和赵雯谈笑着从饭馆出来,刚走两步,赵雯的笑容就定格了,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于昆就站在不远处,气冲冲的盯着我们西宁王姓。于昆是我认为的我们单位最傻逼的傻逼,总是以为自己是个痞子,留长发戴耳环,走路一颠一颠,其实在单位干得活比掏大粪还脏,我不是看不起掏大粪,那大粪都比他干净,结果就这德行的还老把牛逼贴脸上,以为自己帅得掉渣,自从赵雯来后,他就天天骚扰她,还放出话来,谁敢争,就弄死他,也不知他能用什么“弄”。我冲赵雯一笑,“你是天鹅,他是蛤蟆,你怕他干啥?要怕就怕我,我可是猎人。”说完,将左手搭到她肩上,轻轻一搂,就到了怀里。这也是我第一次如此放肆,说起来,还托了于昆的福,我感觉到她的肩膀微微一抖,但并没有挣扎。
6
泡妞就像钓鱼,要掌握鱼的习性,单姗吃肉,赵雯食草,必须方法得当西宁王姓。对付单姗这样性情急躁的鲫鱼,可以使用激将法,频繁提竿以刺激她的耐心,让她忍无可忍,就会猛然咬钩,而赵雯不同,谨小慎微胆小怕事,对于鱼饵,她会先观察再检查,若火候不到吓跑了她,她将远离这个水域,更别提会上钩,典型的草鱼性格。因此在下班送她回家的路上,我便再没有中午的动作,当被邀请去她家坐会儿时,也表现得十分低调,略显拘谨的坐在沙发上,简单的看看四周,夸了一下她的品位,然后就专注的喝茶,不再多话,让她觉得我这人嘴巴虽贱却内心腼腆,思维活跃却行为内敛,总之,我不是个随便的人。
可我随便起来却不是个人西宁王姓。从赵雯家出来后,我边走边得意,也不知她的那张整洁的闺床躺上去感觉怎样,还有满屋的香味,嗅得我不住的发胀、发胀,就像一个快要吹爆的气球。我拿出手机给单姗拨了电话,告诉她我加完班了,马上过去。哈哈,我的情绪高涨,回去先喝碗鲫鱼汤。
7
一大清早西宁王姓,王鹏就跑到我们办公室,神色慌张的跟我说:“于昆要打你,小心点儿啊!”
我听完这个气啊,抓耳挠腮手足无措的愤怒,一是因为傻逼于昆不知天高地厚,二是因为王鹏在办公室这么一嚷嚷,让我很丢面子西宁王姓。看得出,王鹏还是害怕于昆的,所以跑来报信,只可惜我并不怕他,傻逼于昆以为我上过大学,戴着眼镜,就是一介书生了,俗话说“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可我不但会武术,还会爬树。老子坐办公室,你在车间,老子上过大学,你技校毕业,老子戴眼镜,你戴耳环,傻逼于昆也不对比对比,就不怕将来落到老子手里?算了,先不想这个,当务之急是得给这傻逼点儿颜色看看。
我给老五打了个电话,把我的想法说给他听,并最后嘱咐他,自己来即可,不要再找人西宁王姓。然后我就跑去找赵雯聊天,聊到快下班时,神秘的对她说:“一会儿跟我走,带你去看戏。”
赵雯睁大了眼睛表示不解,我说你别管了,一会儿就知道了西宁王姓。
中午下班后,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才带着赵雯慢腾腾的出来,快走到大门口时,就看见了于昆和他的几个工友正虎视眈眈得蹲在外面,赵雯轻轻的拉了拉我的衣角,又努努嘴,意思是她也看到了,我说你别怕,从明天开始,他就再也不敢纠缠你了,然后拉着她大摇大摆地往外走,刚出大门,于昆就站起来,晃晃悠悠的跟着,走路的姿势就像是把屎拉在了裤裆里,我再一次把赵雯搂在怀里,故意往僻静胡同钻,赵雯像个耗子似的偎缩在我怀里,不停的说害怕,我说别怕别怕,一会儿就好了,正这时,身后传来“嘭”的一声闷响,我们回过头,于昆已躺在地上开始抽搐了,像条被活剥了皮的狗,老五拿了个棒子站在旁边,于昆那几个工友也站在旁边西宁王姓。老五见我们转过头来了,就开始表演,蹲下来用棒子猛烈捶打,像个在河边洗衣服的老大娘,那几个工友不是受过老五欺就是慕过老五名,因而没有一个敢拉架更别说还手,他们木然的傻站着,老五打了会儿,突然转向他们,大吼一声“滚”,他们立刻作鸟兽散,小巷里便只剩我、赵雯、老五和于昆。我搂着赵雯走过去,傻逼于昆正在吐白沫翻白眼,模样可怖,赵雯把脸扭转,不敢再看,我冲着老五大喊:“你他妈的打哪儿了?怎么成了这样?”
老五说不知道打哪了西宁王姓,这小子也太不经打了,咋办?
“送医院啊西宁王姓,还能咋办?”
8
康乐医院建在城乡结合部,号称服务周到价格低廉,但我们三个摸遍了全身也只翻出五百,肯定不够,他妈的光救护车出诊费就交了一百二,我还一直以为那是免费的呢西宁王姓。押金要一千,现在只剩三百八,我还去翻了于昆口袋,竟只有二十几块,气得我差点抽他,老五一拍脑袋,似是恍然大悟:“打电话找单姗啊。”
要不怎么说跟这种智商低的没法交流呢?我冲着他又是咳嗽又是挤眼,他才终于反应过来西宁王姓。赵雯问我单姗是谁,我说是老五的邻居,做生意的,挺有钱。赵雯说哪能找邻居借钱,她家里有卡,卡里有钱。我把二十几块塞进她手里,“打车去,快去快回。”
于昆醒后西宁王姓,看看医生又看看我们,好像记起发生过什么,医生问他是怎么回事,我在旁边急忙插嘴:“我们三个刚才跟别人打架……”
“打架西宁王姓?”医生不解的看看我和老五说:“那你俩好像毫发无伤啊?”
我心想你他妈的管得多,但却始终面带微笑,“内伤,我们是内伤西宁王姓。”
“内伤?那给你俩也检查检查西宁王姓。”
“不了不了,谢谢,我们钱不够西宁王姓。”
检查结果出来后,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傻逼于昆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轻微脑震荡,医生说休息几天就好西宁王姓。我拉着医生的手深情地表示感谢,并求他给我开两张假条,一个拉稀一个感冒,让赵雯下午拿去给我和于昆请假,然后我和老五在医院走廊里面面相觑,从前我们打完架,总是拍屁股走人,现在不行了,要考虑后果。老五说考虑个屁,要是你不在,刚才我也拍屁股走人了……
9
老五本名陈世勇,听起来就像是陈世美的弟弟,当年老包拯要是在铡他哥哥时给他也来一刀,现今也就少了个祸害,这话是一个小贩说的,老五知道后,就去砸了他的摊西宁王姓。其实早在多年前,老五就已被评为我们铁路大院的四害之首,而其它三害分别为噪音、垃圾和乱设摊点,可见他的功力已非人类能及。老五的姥爷是解放青海时西路军的一名连长,就地转业后还当过某县的县长,说起来,老五也算根红苗绿,怎么最终会发育成这样,实在让人不解。老五长得也并不像坏蛋,浓眉大眼的,除了左脸颊的一块疤,其它地方真看不出江湖的痕迹,即便是这块他引以为荣的疤瘌,也非刀光剑影所致,而是小时候踢球摔在了马路牙子上。那时候的陈世勇被满脸的鲜血吓得痛哭不已,鼻涕眼泪哈喇子抹得全身都是,而现在的老五却成了搂着死人都敢睡觉的罗刹魔王,真是世事难料。这也让我常常怀疑是否真的有个神奇的力量在操纵这一切,他精心安排了一个又一个精彩的剧情,然后躲到一旁,微笑着观看世人表演。
1990年夏天,我与陈世勇、高强、李海兵、赵玉峰、赵磊跪在北山顶上,因没钱买鸡又不敢割腕,所以只得用白水代替血酒,然后把从老乡地里偷来的萝卜大葱西红柿摆在地上,插上三根“江河源”牌香烟,准备结拜为弟兄西宁王姓。其中最大的赵磊18岁,最小的我14岁,我们按年龄排序,陈世勇从此成为老五。当时我们结义的誓言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而后来,赵玉峰死于斗殴,李海兵亡于车祸,我们残存的却依然快乐的活着,也许早已忘记了那个誓言。半年前,我曾梦到过赵玉峰,浑身是血,在地上连滚带爬,还冲我伸出一支血手,不知是想拉我还是想让我拉他,我一下子就醒了,坐在床边抽了半宿烟,没敢再睡,第二天一早,买了纸钱和鲜花跑到他的坟上给他磕了三个头,求二哥保佑,兄弟会常来。现在想来,十多年前的那个场景着实可笑,不像结拜,倒像祭拜,结果还没多久,就去了两个。
人都是怕死的,或者应说,随着年龄增长,人的胆子会越来越小西宁王姓。岁月就像一把快刀,人生就像一根竹笋,一层层剥开,最后露出的是无比脆弱的内芯。
我现在总能在院里遇见赵磊,他明显老了,背有些驼头发开始秃,才三十出头,竟成了这样,出狱后,他再没了嚣张,唯唯诺诺,见谁都先点头,远看就像在鞠躬,我上去跟他打招呼,问声老哥,他连忙满脸堆笑:“你好,你好,你好西宁王姓。”
我问干什么去了西宁王姓?
“买菜,买菜,买菜西宁王姓。”
最近可好西宁王姓?
“好,好,好西宁王姓。”
我给他发了根烟,他双手接过连声说“谢谢”,我赶紧走了,眼睛开始发热西宁王姓。哎,这便是曾经叱咤风云人物的收场。
10
收拾完于昆,世界顿时清静不少,山也青了,水也绿了,青山绿水间就差我与赵雯双宿双飞了西宁王姓。我依然有空没空都往赵雯办公室跑,时不时请她吃顿饭,这小妮子也真挺好养活,牛肉面吃不腻,逛街也不花钱,总是一副大家闺秀贤淑温存的模样,让我愈发的喜欢。而自打上次事后,赵雯虽嘴上说我粗暴野蛮原始,但实际上却对我增加了信任,经常把我往她住所领,那房子是租的,一室一厅,就她自己住,每次看着那温馨的花床,我都有点控制不住,有一次差点霸王硬上弓,幸好天佑忠良,关键时刻老夫想到了无数先烈,于是咬紧了牙关,否则,以赵雯这种内向的性格最容易做出极端的事情,没准一想不开,要么在灯管上上吊,要么给我一剪刀。
其实我做梦都想跟赵雯那个西宁王姓,用书面语说就是交媾,并幻想着那将是如何美好,可当我美滋滋的睁开眼睛时竟发现一个女人披头散发身着红色像厉鬼一样站在床前直勾勾地瞅我,我“妈呀”一声坐了起来,当看清是单姗以后,气得我破口大骂,可单姗却出奇的平静,等我骂完了,她问我:“赵雯是谁?”
在2003年的春天,运算速度最快的处理器并不是“奔三”系列,而是张可的大脑,因为我在不到0.1秒的时间就想遍了各种可能西宁王姓。老五?王鹏?不会,他们应该不会告密。难道单姗跟踪我?不能,她没时间。我又反省自身,也没有露出马脚啊!所以最终我认为单姗应该还不知道。
“赵文?怎么了?你认识他?我高中同学啊西宁王姓!”
“男同学还是女同学西宁王姓?”
“当然是男的西宁王姓,怎么了?”
“男同学你干吗做梦喊他名字西宁王姓?”
我这才明白原委,心里立刻舒缓了下来西宁王姓。我说我昨晚梦见跟他打架,高中时我就跟他打过架。单姗似乎有点儿信了,却还是不解:“打架?打架为什么是那种姿势?”我问她哪种姿势,她说我是趴在床上,腿一拱一拱的。我说大姐,我们是在摔跤,他摔倒了,挣扎着想起来,我就用身体压住了他。
11
春天真是一个怀春的季节,先是春风化雨,然后春暖花开,我却被这花雨淋湿了裤裆西宁王姓。我躺在床上,感受着内裤的黏糊冰凉,心想,这可不能让单姗知道,她若知道,要么大怒,要么大嘲:你小子公粮不交,私粮却被盗。赵雯啊赵雯,你着实害苦了我。
这一天,我是用体温烘干了内裤,上班时,一动不动的坐在办公室里,思考着男人的欲望西宁王姓。有些事情在劫难逃,有些东西锐不可当,而我又何须逃当?上帝在每个人降生时,就给他们画好了圈,你的圈与哪个圈有了交切,都是命中注定。我似乎注定就是一世风流。
我正暗自得意,赵雯却出现在我面前,她又是来取报纸的,并诚挚的邀请我晚上去看她彩排西宁王姓。4月30日全分局要在铁路文化宫举办“庆五一文艺汇演”,我们单位的节目就是孔雀舞,赵雯主跳,晚上是正式演出前最后一次彩排。其实我早就想去看了,这个孔雀舞据说是集全单位之美艳,去看看,没准能发现一两条我法网疏漏之鱼,只可惜她们排练时间都是下班后,较晚,而这些天,不是爹娘催我回家就是单姗找我有事,总是错过,今天却巧,一大早单姗质问完我后,就去了广州进货,大概要三四天后才能回来,真是机会难得。我说OK,No Pa,晚上一定去See,没准还能猎个Beauty。赵雯笑了,并有史以来第一次夸我可爱,眼中透出深情款款,像触电一样,我全身一麻。
12
晚饭后,我买了一大堆零食赶往单位里的大礼堂,说是礼堂,其实徒有虚名,即便是厂长登基书记加冕一类的重大历史事件,它也从未被使用过,长期以来,一直当作仓库,堆满了拖把笤帚西宁王姓。赵雯她们清出一片空地,在里面翩翩起舞,总共有十多人,我进去后扫了一眼,才明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除了赵雯。其他的都是些远看青山流水近看龇牙咧嘴的主儿,于是我不得不目不转睛的盯着赵雯,她见我来了,也似乎一下提了精神,跳得尤为卖命,小腰扭得如热锅上的蚯蚓,其他的孔雀精们也尽全力配合,一会儿转圈一会儿跺脚,把个礼堂折腾得就像地狱般乌烟瘴气。而我一直以为赵雯弱不禁风,哪知她跳起舞来如此具有爆发力,用一个成语形容,她是静若处子动如脱兔,就像一只脱光了的兔子在向我展示她动感的腰肢,我是越看裤子越紧,仿佛黄鹂鸟就要冲出小窝放声歌唱。
按字的构成来说,“性”由心生,因而意淫才是性的最高境界西宁王姓。我正在最高境界里咏怀,音乐一停,表演结束,赵雯微笑着向我走来。她问我感觉如何。我说感觉有点儿紧。赵雯一愣,我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你们可以跳得更放开一些。”
赵雯似乎没有听懂西宁王姓,拉着我的袖子耍赖般摇晃:“好好说嘛,到底跳得怎么样?”
我说不错不错,相当不错,只是你们这些人的头发太过飘逸,一甩一甩的,跳起来黑影一片,不像孔雀跳舞,倒像乌鸦啄食西宁王姓。赵雯锤了我一下:“讨厌,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我们正式演出时就会盘头的。”
我说那就好,那就好,给,这是我代表中央给你们送来的慰问品西宁王姓。然后将满满的几大袋食品分到了她们手里。
排练结束,天已大黑,我送赵雯回去,见她冻得像个小鸡崽子似的,连忙脱下外衣给她套上,可她好像还是很冷,我又干脆伸手将她搂在怀里西宁王姓。
这一天是4月28日,月色很好,赵雯走得很慢,时不时还举头望月,我心里暗想:敢情你是不冷了!就这样,几百米的路,走了大半个小时,到她家楼下时,我已基本说不出话西宁王姓。西宁地处内陆,又是高原,日夜温差极大,再加上我又是个瘦子,皮下面就是骨头,所以自然耐热不耐凉。赵雯也发现了我已冰入骨髓,急忙拉我上楼、登堂、入室,给我倒上开水,紧紧地抓着我的手,目露歉意。我磕磕巴巴的说我——没事,你——忙你的。可她还是不放手。我说我要喝点水,她这才明白我的意思,将手放开。
我在她家坐了二十多分钟,抬头一看,已过十点,依依不舍的站起来,嘱咐她早点休息,然后往门口走,赵雯跟在身后,在我正要开门的时候,她却突然抱住了我西宁王姓。我心中狂喜,顺势转身将她拥在怀中,捧起她的脸来漫无目的的亲吻,用我的舌头清洗着她面部的灰尘,就像只母狮子在舔拭它的幼崽。赵雯不知所措的站着,她大概很奇怪一个动作怎么会引来如此变故,殊不知这个导火索我等了许久,她呆呆的不知是该拒绝还是接受,抑或是如何拒绝如何接受。
我们开始疯狂的热吻,一会儿吮吸舌头,一会儿撕咬嘴唇,我抱着她一步步的往床边挪,刚到床边我往前轻轻一靠,她就倒在了我身下西宁王姓。赵雯紧闭着眼睛紧握着拳头,就像这些只是发生在梦里,我开始不停的轻咬他的脖子和耳垂,关于女人的敏感部位,我早就烂熟于心,直咬得她忍不住喘息起来,然后趁机伸手脱她的衣裤,这时她才突然挣扎,可我早已成为肆虐的野兽,她就像只被老虎按在爪下的绵羊,一切已晚……
暗夜温柔,野马无缰,我正在草原上驰骋,突然觉得下身湿滑,低头一看,竟然是血!我心里“咯噔”一声,连忙抬眼看赵雯,她还是紧闭眼紧握拳头紧紧咬着下嘴唇西宁王姓。
西宁王姓你……你竟是……
据说这种疼会钻心,她竟没有叫出声来西宁王姓。
13
在这个贞洁比飞碟还罕见的年代,我竟一枪打下个外星人来,这是何等的不可思议何等的壮观西宁王姓。女人我经历过不少,可这场景却是第一次,这下轮到我像个瘪茄子似的坐在一旁不知所措。
赵雯说:“你把灯关上,把窗帘拉开,我想看看月亮西宁王姓。”
我如癔症般猛然站起,按吩咐照做西宁王姓。拉开窗帘,雪白的月光立刻洒了一床,赵雯倦缩着,因为疼痛还有些发抖,侧躺在月光里,就像一个罹难的女神。血还在缓缓的流出,流到她的腿上,又落到床上。我慌忙找纸给她擦拭,可血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我说咋办?咋办?不行去医院吧,康乐,我很熟。赵雯说不,宁可死在家里也不去。我哭丧着脸哀求,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赵雯淡淡地说,你没错,只怪女人生来就可怜。
我守在床边,不知不觉竟睡着了,醒来时,发现是盖着松软的棉被躺在床上,一种沁人心扉的香,这时天已蒙蒙亮,我往两旁看看,赵雯却不在,我紧张的连滚带爬下床,出了卧室寻找,她竟在厨房,乒乒乓乓,又是鸡蛋牛奶和面包,这一切如此熟悉西宁王姓。我低声问她还疼吗?她只是轻轻摇头,并不回答,幽然的神情让我无限内疚,我走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她,哪知这个想要表达歉意的举动竟让她像突然失去支撑般瘫软在我怀里,眼泪汹涌而出,如潮水般拍打在我胸前,我感觉着它们从滚烫变成冰凉,然后顺着我嶙峋的瘦骨滑落,就像是在最脆弱的心尖抓痒。我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都怪我,我没想到……可赵雯并不说话,眼泪丝毫不减,这让我顿生惧怕,她竟反映如此激烈?于是我将她抱得更紧了,眼睛死盯着放在案板上的菜刀,一旦她有不轨,我立即逃跑。
但结果却很简单,她哭完了,伸手抹了一把眼泪,端起碗筷说:吃饭吧,一会儿还要上班西宁王姓。然后略显蹒跚的往里屋走。真是一个神奇的女人。
这一天我过得非常乖巧,坐在办公室一动不动,像个在佛前诵经的高僧,没有去找赵雯,而她也没来取报纸西宁王姓。中午下班后,我找了个非常偏远的饭馆吃饭,吃完后就回办公室睡觉,还梦到了金灿灿的油菜花。下午快下班时,单姗打来电话,说她转道西安,过两天就回来,我说好的,你好好吃饭,早点休息,注意安全。那边一愣,沉默了一会儿说:“怎么不像是你?”
晚饭后,我不自觉的又跑到赵雯住处,她不在,我就蹲在门口等,楼道很黑,她回来见到人影吓了一跳,看清是我后,也没理我,打开门,我跟了进去,告诉她,今天不走了西宁王姓。赵雯却还是不说话,换了睡衣就去洗漱,然后回来铺床。我实在受不了了,冲着她大喊,你这是怎么了?我都道歉了,我真的没想到,你还要我怎么做?从这里跳下去吗?赵雯像是没听见一样,脱了鞋,钻进被窝。
就这样,赵雯背对着我躺在床上,我坐在沙发里一支接一支的抽烟,当沉默到万籁俱寂的时候,赵雯突然呢喃着跟我说话,她说明天可能没法跳舞了西宁王姓。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西宁王姓,像是飞进去一只苍蝇,我跳起来,那怎么办?那怎么办?听话,咱们现在就去医院吧?
可那边却又是无边的沉默西宁王姓。
14
赵雯最终还是参加了演出,我也偷偷的跟去了,坐在角落,把自己融在黑暗里,像个走失的魔鬼西宁王姓。当孔雀们登台时,台下掌声口哨声呼喊声此起彼伏,我却毫不动容,只有鬼才知道我在想什么。演出结束后,我疯了似地冲向后台,赵雯正脸色苍白汗流满面的倒在众人的惊恐里,裤管渗出鲜红的血,我拨开她们,抱起赵雯就往外跑,吓得她们像哄飞的麻雀,没一个敢阻拦。
赶到医院时,赵雯白色演出服已经殷红了一大片,医生检查后就将她推进了手术室,然后扔给我一张单据,让我去交钱西宁王姓。
约莫大半个钟头,门开了,赵雯出来,还是脸色苍白,但表情却安详许多,据说缝了六七针,医生说害怕感染,还要住院观察,然后面露邪恶的瞅我,就像在看一个硕大的鸡巴,有两个小护士还在一旁交头接耳的坏笑,气得我真想把她们“双飞”了,左一枪右一枪统统撂倒,但大丈夫能屈才能伸、屎可忍尿便可忍,她们爱咋咋地吧,我目前的任务是照看赵雯西宁王姓。但这是女人私密病房,我一个男人总不方便出入,并且这种事情怕光,又不能叫她同事照看,这可叫我有点儿为难。
我给老五打了电话,给他说了事情大概,他听完后笑得快抽过去了,像头倒气儿的叫驴西宁王姓。他说你鸡巴长倒刺了?怎么搞成那样?我说你妈逼,还笑,还是不是个人?赶紧给我找个小妞,要会护理人的。老五说他那儿的小妞只会护理男人。我便又问候了一下他妈,让他抓紧,没时间开玩笑,费用就按出台算,给我打个折。
不一会儿,真来了个女孩,我看后倒吸一口冷气:浓妆艳抹,露大腿露肚脐,眼睫毛突出脸平面,就像支棱个天线,还自我介绍叫燕子西宁王姓。我立即给老五打电话,臭骂他一顿,告诉他这是医院,不是丽春院,怎么这种打扮就派来?然后我让“燕子”回去,洗干净脸,换身衣服再来,并再三嘱咐她:少说话,谁问都说你是我表妹。
赵雯在医院一躺就是三天,长假过半,她不由分说办了出院,并告诉我要回兰州,她说再不回去,父母一定会担心,若坐车来看她,发现这种情况,后果将不堪设想西宁王姓。我担心她的身体能否受得了这3个小时的路程。可她却像江姐般高昂头颅,她说你小看我,你知道我是怎么把舞跳完的吗?
可你知道我是怎么把舞看完的吗西宁王姓?
在火车站时,赵雯给了我一把钥匙,是她家的,让我去帮她浇花喂鱼,然后狠狠地拧我胳膊,她说臭流氓,你害苦了我,你要负责西宁王姓。我说负责负责,一定负责,否则,否则就叫我断子绝孙。这种鬼话我是信手拈来,我才不在乎什么子孙,我关心的只是现在,现在我跟我“兄弟”的快乐。可赵雯却当了真,她瞪我一眼说,谁叫你发毒誓了?不过既然说了,你就记住了,没准会灵验的,还有,这几天我不在你要乖乖的,等我回来。
通过闭门修炼,赵雯似乎突然开窍,对我也热乎不少,又是说笑又是撒娇,很有点不计前嫌的架势,真是少女的脸高原的天——说变就变西宁王姓。可她已不是少女了,我幸灾乐祸的想。这时火车已开,赵雯从车窗伸手跟我告别,并不停的喊“乖乖的,等我回来”,就好像我是她的儿子,结果满站台的人都看我,让我羞愧难当,等到这一切终于结束后,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给老五打了电话,让他在“丽春院”等我,我马上就到。
15
凡是犯罪的勾当,老五基本都想干,而且很多还真叫他干成功了,可他虽常在河边走,却很少湿鞋,还算是个福大命大之人,去年开始,他又组织了一帮小姐,在互助西路开了家“天心语茶”,顾客主要是些进城务工人员,走的是低价位、薄利多销的路子,生意倒还不错西宁王姓。他也常邀我去他店里耍耍,可那一个个包间里不是汗脚味就是农家肥味,实在难以忍受,不过说真话,他手下那些小姐,质量真就不错。在西宁,“服务性行业”基本被三大帮派占据,并各具特色:东北妞辣,川妹子甜,湘妹子则技术全面。老五手下的,基本上全是来自四川绵阳,个个娇嫩无比,皮肤白的都能挤出奶来,哥长哥短的叫的人心里发痒浑身酥软,去年刚开业时,我和老五就挑了两个品相极佳的痛下杀手,四个人同一个房间,你方刚罢我方入场,直杀的天昏地暗神鬼同泣,甚至做起了游戏,比赛谁射的远谁时间长,最后战平收场,当时王鹏也在,但他畏畏缩缩的说什么都不敢,最后捧了本《茶余饭后》到门口站岗,估计我们惊涛拍岸的滚滚声响肯定震落了他手中的红缨枪。
我去时,老五正躺在精迹斑驳的沙发里打瞌睡,我推醒他,告诉他我来是付那小姐的工钱,老五闻后表现出一幅生气的样子,说我看不起他,我连忙解释,亲兄弟还要明算帐呢,再说人家小姐挣钱也不易,给个面子收下吧西宁王姓。老五说,那你去给那小姐二百吧。我说你扯淡呢,人家一次就一百,我这耗了她三天,二百是不是少了点?
最终我还是只给了那只“燕子”二百,也许她一直以为给老五的哥们打工就是志愿者行动,所以拿到工钱后有些意外,不但不嫌少,还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让我觉得自己无比高尚西宁王姓。省下的钱,我便叫上老五和王鹏去“永和小炒”喝酒,我们已好久没有聚聚了,所以都表现得十分卖力,先是一扎黄河啤酒开胃,然后又要了两瓶“天佑德”,划拳开喝。
青海人都善酒,并且尤好高度烈性,据说世界三大耗酒圣地分别为:俄罗斯、法国和中国青海,而青海人口仅为五百多万,可见人均起码得有一浴缸西宁王姓。在青海,婚丧嫁娶红白喜事,不喝得大醉就算没招待好,主人会内疚自责,也很伤面子,所以喝烂酒、耍酒疯几乎成了特色鲜明的区域文化。
“天佑德”是本地产的一种青稞酒,老五对它的热爱远胜女色,他抢得一瓶后,像条护食的恶狗般抱在怀里,让我和王鹏分另一瓶,若喝不完,他可帮忙西宁王姓。就这样,又是争又是抢,争抢不到便是罚,三个饥渴的男人在月上柳梢时,都已酒过多巡。王鹏趴在桌子上,一会儿摇头一会儿摆手说,这他妈的不是在喝酒,是在上刑,不喝了不喝了,缓一会儿缓一会儿,说说故事,说说故事。然后他抬起手来指着我的鼻子问老五,说说这个四眼儿是怎么加入你们“黑帮”的。老五酒量不错,但此时也是醉眼惺忪,他撇我一眼,很不屑地说:“他呀,他当时本来是去给我拿书包的,我们几个看他站在那儿怪可怜的,就叫他也跪在了旁边,结果多了这么个拖后腿的。”
被他揭了老底,我十分不悦,我说你妈逼,老子怎么拖后腿了,当初高晓勇突袭你,老子没替你挨一棒子吗?说完撸起袖子证明,左胳膊上一条蜈蚣般的伤痕西宁王姓。那是一根铁棒,导致我打了三个月的石膏,现在一到阴天就疼。老五也不甘示弱,他说你妈逼,老子难道没替你报仇?
老五后来打断了高晓勇两条胳膊,那年他未满16岁,因故意伤害被抓进少管所,关了半年后,家人花钱把他赎了出来,此后他便不再上学,过上了刀口舔血的生活西宁王姓。
我一时语塞,抓起一杯酒来一饮而尽西宁王姓。算了算了,不说这些,我给你们说说我家的故事,先从我姥爷说起……
预约烧元宝祭祖
在中国的传统节日,也是祭祖和扫墓的日子。在这一天,人们会去墓地为已故的亲人扫墓,表达对先人的怀念和尊敬。烧纸钱是其中的一种习俗。烧纸钱,也称为“祭纸”或“冥币”,是一种象征性的财富,用于祭祀已故的亲人。这一习俗源于古代的信仰,人们认为死者在阴间也需要金钱来维持生活,因此会烧纸钱给他们,希望他们在另一个世界也能过得好。
师父微信: wangzijinci
1,反馈资料:视频片段;
2,所需资料:被祭祀人+祭祀地址+祭祀人姓名;
本文链接:https://wangzijinci.com/post/7942.html
转载声明:本站文章内有转载或采集其他平台内容, 若有文章涉嫌到您的权益及版权,还麻烦及时联系我们,我们将及时删除,谢谢配合。特别提醒:如文章中有涉及到传统风俗和习惯等,皆为民间一种美好寓意!倡导家祠文化,抵触封建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