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仙榜|酒直 · 周顗:周王太子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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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顗,字伯仁,身在两晋交替时期周王太子晋。年少时就名头很响,是个风采华茂之人,成年后世袭了父亲的爵位武城侯。司马睿南渡后建立了东晋,对周顗很器重,数次拔擢录任,一度官至吏部尚书。周顗嗜酒如命,经常喝多了误事,招致其他一些同僚不满,向皇帝告状弹劾,司马睿都不予理会。当上组织部部长没多久,周顗就因为醉酒,再加上他的门生砍伤了人受到牵连,于是被免除官职。不过很快,司马睿又让周顗担任太子少傅,并继续行使尚书的职责。后来改任护军将军一职,然而又不久,尚书纪瞻置酒席宴请周顗和王导等人,周顗酒醉失态,违背礼仪,再次被有司参奏要求罢其职,晋元帝司马睿下诏仍然予以赦免。
有一次,司马睿在宫中大宴群臣周王太子晋。喝到酒酣耳热的时候,司马睿觉得自己挽救了晋室危亡,是一代中兴之主,于是自豪地说:“今天各位名臣在这里集会,和尧舜时相比怎么样呢?”许多大臣领会皇帝的心思,纷纷阿谀赞美,司马睿听得很是受用。此时周顗也喝得醉醺醺的,他站起来说道:“陛下您虽然和尧舜一样是人主,但是现在的世道怎么能比得了尧舜时的圣明之世呢!”这番话立马惹恼了司马睿,盛怒之下亲手书写诏书交给廷尉,声称要杀了周顗。不过,关押了几天后,又将他赦免了。周顗放话说:“我就知道自己会没事的,我没犯死罪呀!”再后来周顗因为醉酒的过失又遭检举,皇帝知道这家伙不过是喝酒那点事,依然没有对他贬斥责罚。
周顗一直以雅望而享有盛名,受到士人阶层的敬慕,但经常因醉酒而出现过失周王太子晋。任仆射的时候,酒醒时少,酒醉时多,有时喝大了三天才能醒来,于是人称“三日仆射”。周顗不只是爱喝酒,酒量也十分了得,在南渡过江之前,饮酒有一石之量,过江后,天天沉醉,据说没有碰到过对手。有一次,有个过去饮酒的老对手从江北来,周顗见了非常高兴,拿出两石酒二人对饮,双双大醉。等周顗酒醒后,再看那位客人,竟然醉死了。
王敦举兵逆乱时,刘隗奏请皇帝将王氏一族满门抄斩周王太子晋。司空王导入朝请罪,跪在皇宫大殿外面。恰好周顗要进宫面圣,王导叫住周顗恳请道:“伯仁,我们家这几百口性命就全靠你了!”周顗并不答话,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自顾自进去了。周顗入宫后向皇帝进言:“陛下,王敦叛逆,固然当诛,但王导忠于君王,一直反对王敦的做法,所以决不能错杀了忠良之臣啊!”晋元帝采纳了他的建议,没有下诏诛灭王氏一族。
皇帝知道周顗爱酒,留他在宫中共饮,周顗很高兴,又喝得醉意朦胧才出来周王太子晋。此时王导还跪在宫门外,看见周顗出来,呼喊周顗的名字,想问问情况。周顗依旧没有搭理,却对左右同行者说:“今年定要杀了这帮乱臣贼子,换个斗大的金印带在身上。”王导以为周顗并没有在皇帝那里为自己求情,心里很是失望。出宫以后,周顗又上表朝廷,坚持说王导是忠臣,不可与王敦同论,不应该杀他。而这些事情王导却一直不知情,心理反倒怨恨周顗的不肯帮忙。
周顗表面上简傲不羁,其实待人还是很宽容友爱的周王太子晋。曾经和弟弟周嵩饮酒,周嵩喝醉了对周顗说:“哥,您的才能不及我,却得到了这么大的名望,我不服气!”说着话拿起燃烧的蜡烛掷向周顗。周顗不以为意,神色自若,慢悠悠地说:“兄弟呀,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用火烛发动攻击,这就已经采取的是下策了啊!”周顗没有因为弟弟的不恭而生气,但也坦率地指出了他的自以为是。所谓才能,不可以凌驾于德行之上,一个人的名望高低,并不必然取决于能力,更重要的是能否让人心悦诚服。
据说大将军王敦自小就和周顗相识,却总是有点莫名地怕他周王太子晋。王敦每次遇见周顗,都禁不住面红耳赤,即使是在寒冬腊月,也要用手作扇,扇风不止。王敦作乱时,温峤对周顗说:“大将军的这种举动也有理由,应当不算叛乱吧?”周顗说:“你年少没有经历事情。 又不是尧舜,难免会有一些过失,即便如此,作为臣子怎可举兵威胁主上!当年共同拥戴主上,没过几年,就开始拥兵自重,威逼人主,这怎么能说不是叛乱呢!王敦傲慢无礼,眼里没有主上,他的欲望那有满足的时候!”
后来周顗代表朝廷领兵讨伐王敦,结果打了败仗周王太子晋。不久周顗奉诏书到王敦那里,王敦见到他愤愤地说:“先生您辜负了我啊!”周顗说:“大将军以兵车冒犯社稷安稳,我亲率六军,不能不做我该做的事情。我没有完成好使命,让天子的军队打了败仗,这才是辜负了您啊!”王敦忌惮周顗言辞正当而有气节,竟然不知如何回答。之后皇帝召见周顗,问道:“近日发生的大事,宫内宫外都没有受到伤害,诸人都平安,大将军的行止还符合大家所期待吧?”周顗说:“宫内宫外的情况自然如英明的诏示,对于臣而言没有什么可知道的。”有人劝周顗尽量躲避着王敦,不如退隐或避居别处,周顗说:“朝廷风纪沦丧,我身为国家大臣,岂可苟安到民间求生存,甚至向外投靠胡越之族呢?”
王敦率军攻入建康,把持了朝政大权,王氏一族重又得志周王太子晋。关于用人的事宜,王敦问王导:“周顗、戴渊都是有名望的人,应当位列三司,这是没什么疑问的吧?”王导没有回答。王敦又说:“就算不列三司,也可以做个仆射吧?”王导还是不答。王敦进一步道:“要是不能任用他们,就只能把他们杀掉了。”王导依旧不说话。不久,周顗和戴渊果然都遭到逮捕,路过太庙时,周顗大声呼喊道:“天地先帝之灵,贼臣王敦倾覆社稷,枉杀忠臣,凌虐天下,神祇有灵,当速杀敦,无令纵毒,以倾王室。”押解的兵士阻止他叫嚷,便用戟戳他的嘴,鲜血直流到脚,周顗面不改色,容止自若,围观者都为他感慨流泪,旋即在南门外被杀害。
周顗死后,王敦派人抄没周顗的家,结果只发现了几只空荡荡的竹篓,里面装着一些旧棉絮,此外仅有五瓮酒和数石米,朝臣们不由得叹服周顗的清正廉洁周王太子晋。王敦之乱被平定后,王导有一次到宫中查阅以前的奏折,意外看到了当时周顗营救自己的奏折,奏折中极力表彰王导的忠诚,劝皇帝将其与逆乱的王敦区别对待,言辞恳切,殷勤备至。王导拿着这封奏折,痛哭流涕,悲不自胜,始知当日之事错怪了周顗,以至于后来王敦决定杀掉周顗的时候,自己完全有能力阻止却没有阻止,如今悔之晚矣!回家之后王导对他的儿子们说:“吾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幽冥之中,负此良友!”
周顗生前其实很得王导的器重,曾经周顗喝了酒坐在王导的座位上大呼小叫,傲然啸咏作歌,王导说:“伯仁兄,您这是想要效仿嵇中散和阮步兵吗?”周顗说:“不然,我怎么敢舍近放弃明公,而求远效仿嵇叔夜和阮嗣宗呢!”还有一次,周顗参加王导举办的一个酒局,大家都喝得有些飘,也不在意那些俗礼,随意坐卧着周王太子晋。王导把脑袋枕在周顗的腿上,手指周顗的肚子玩笑道:“这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呀?”周顗答道:“这里面其实空洞无物,什么都没有,不过像您这样的人足可容纳几百个。”王导大笑,并不觉得周顗的话有什么冒犯。
南湖野客评曰:周伯仁有雅望,性简傲,嗜酒放旷,不通圆融周王太子晋。位列上臣不能尽其职,每因醉酒而遭检举,司马睿不加其罪,可谓奇也!观伯仁爱酒之状,不合为卿大夫,若去官留爵,离庙堂而啸咏市井山林,则不失为阮籍、刘伶辈人物。援救王导之事,伯仁纯然出自内心,其德操令人景仰,然“今年杀诸贼奴,取金印如斗大系肘”之语,又复何必!若无此言,他日王导必反救之。人云伯仁因酒杀身,非也,其弟周嵩尝云:“伯仁为人志大而才短,名重而识暗,好乘人之弊,此非自全之道。”后果如言,可谓一语中的。伯仁本质刚毅直率,有全人之德,而无邀功之意,善则善矣,不尽善。以当今之语名之,情商太低。酒仙榜采录在册,号为「酒直」。
参考资料:
1. 唐房玄龄等《晋书·周顗传》
预约烧元宝祭祖
在中国的传统节日,也是祭祖和扫墓的日子。在这一天,人们会去墓地为已故的亲人扫墓,表达对先人的怀念和尊敬。烧纸钱是其中的一种习俗。烧纸钱,也称为“祭纸”或“冥币”,是一种象征性的财富,用于祭祀已故的亲人。这一习俗源于古代的信仰,人们认为死者在阴间也需要金钱来维持生活,因此会烧纸钱给他们,希望他们在另一个世界也能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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