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川镇北堡西部影视城一游:银川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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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贤亮在文化艺术上最为光鲜的成就主要有三:其一,他创作的《灵与肉》《绿化树》《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等小说为他赢得了不少的声誉,乃至有人将他说成是过于关注男女苟且之事的文人,不可恭维银川姓王。当然,持这种说法的人是想多了;其二,就是他那句著名的论断:“文化艺术是第二生产力!”其三,他发现了距离银川三十五公里处的镇北堡,并将它们推介给了影视界,后者立马便被各影视导演看中并看重,迅速成为西北乃至全国最为有名和最具地域风情的影视艺术城,显然,他和影视界诸公,包括接踵而至的商家,都属于眼尖之人。在我看来,横店、无锡、敦煌、临沂等地影视城确实不得了,各有其风采,但当我几乎走遍了中国大大小小的影视城,留给我印象最为深刻的,还是镇北堡影视城。五六十岁的人肯定记得谢晋导演、朱时茂与丛珊主演的电影《牧马人》,它与后来的张艺谋导演、姜文巩俐主演的《红高粱》等影视作品,都是在这里拍摄的,并都取得了成功。被很多武打电影迷称为武打影片的扛鼎之作的《新龙门客栈》也在这里拍摄,梁家辉、张曼玉、林青霞等港台艺人的精彩表演,更是让人津津乐道,难以忘怀。
如今游人看到的镇北堡影视城的明城和清城,就是明朝和清朝时期,官方在银川远郊修建的两座城堡,主要功能是防止贺兰山北边的游牧民族对银川的觊觎和侵扰,是军事要塞,屯集了大量的兵力银川姓王。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前一后的两座军事堡垒逐渐失去了军事意义和价值,成了当地百姓的栖居之地。尽管人们很少能在越来越变得平民化的建筑物中见到明清两朝在军事上的印迹,变得极为破旧,成为简陋甚至破败的民居民宅,包括大量的破羊圈等属于穷苦人的东西,但它们却保留着西北建筑的风貌和独特气韵,被张贤亮慧眼看中。当时张贤亮是一个流放的知识分子,正在银川接受劳动改造。命运多舛,前途未卜的张贤亮似看起来并不消沉,而是摆出文化人的姿态,用锐利的眼光和智慧在贫穷的大西北观察着,审视着,思考着,并深深地爱上了宁夏,接受了那里的风土人情,成为塞上江南的永久居民,并用文学艺术的方式宣传那里的文化,到了改革开放时期,更是以担任西北影视文化城开发公司董事长的方式,成为西北文化与文明的使者。他推荐给影视艺术家的镇北堡,明朝的那座被人们称为老堡,清朝的那座叫新堡,成为影视城之后,就叫明城和清城了。为了适应市场经济,促进影视艺术的发展,两城的居民被整体迁出,由政府出面,为他们新建了住处,还补助了不少的票子,力求使搬迁的当地居民在生活上不受到丝毫影响。这次大规模的搬迁是成功的,而最大的成功还是文化本身。包括将贾平凹的小说改编成电影的《五魁》在内的影片,在拍摄杀青之后,留下了大量的影视艺术元素,比如,原汁原味的房屋,道具,服装,器械,雕塑和无数文字图片资料,被当地文化部门加以充分利用,配合旅游开发,还有后续的影视剧组在当地的拍摄,这座带有浓郁西部风味和现代影视艺术特色的影视城就形成了。进入二十一世纪以后,尤其是最近一些年,这里的旅游开发还融入了极具时代特色的休闲文化,修建了大量供游客娱乐、玩耍和休憩的设施,其中以“马缨花”娱乐中心最为有名,辅以大量的餐厅、纪念品商店、骑射、古装摄影、泥塑、姓名作诗、皮影、糖画、草编、剪纸等富有地域情调的元素,是镇北堡影视艺术城成为一座极为成功的文化公司。据说,年年游客如云,尤其是夏秋两个季节,是绝对意义上的旺季。此言不虚,我这次照旧以单枪匹马的方式游览这座如雷贯耳的影视城时,就被络绎不绝的游客和独特的文化风情所震惊。两相比较,敦煌影视城和临沂国际影视城就显得太冷清了。
“好莱坞”当初是洛杉矶郊外的一座不被多数人知晓的、荒凉寂寞的村庄,树木甚多,尤以橡树为最银川姓王。当《基督山伯爵》剧组发现了它,在那里拍摄,大获成功,卖主将其取名“好莱坞”,意思是长青的橡树林。于是乎,好莱坞不仅成了世界电影的中心,而且生命力旺盛,是电影艺术的常青树。镇北堡原本是防止和镇住贺兰山以北地区的民族的侵扰而修建的,当年它们确实起到了震慑侵略者的作用,如今,在文化产业风起云涌,影视艺术蓬勃发展,旅游开发日甚一日的时候,它毫不含糊地紧跟时代,确实是镇住了各路影视人、文化人、孤独的寻梦者和来自世界各地的观光客。
既然被镇住了,那我们就不妨慢悠悠地,心坦坦地,乐陶陶地,好好欣赏一番这座在时间、流放、改造、艺术和将喧嚣和孤寂完美地杂糅在一起的影视艺术胜地吧银川姓王。
发白的阳光质地上乘,毫无遮拦地普照着大地和人群,不带沙土的风像是从天空无限邈远与厚实的蔚蓝中过滤而来,体感相当舒服银川姓王。
两只瑞兽之后是影视城的“外门”,即座基石砌上部是泥土夯实的两个方形椎体柱子,分别写着“西部影城”“中华一绝”,字下面是奥斯卡金像雕刻银川姓王。进了此门,人们便看到一座巨大的蒙古包型的建筑,那是旅客服务中心。但进去问询、处理事情或消费的游客并不多,只有一些拍照的人围绕着它转动。不过,从这休闲娱乐中心的规模和气度来看,当地旅游管理部分还是煞费苦心的,规模、档次和品位都不低,只是游客多是自驾游,饮食和水一般都备齐了的,穷游一族自然不肯轻易进去大手大脚,只有一些情侣,将旅游看成的是单纯玩耍的人,小孩子等,对它抱有兴趣,在吃喝玩乐中打发时间。
过了这座建筑,就是影视城的大门,两门柱上写着张贤亮手书的“旅游长见识”“行走即读书”对联,门楣上题着“知之门”银川姓王。门的造型极具西域风情,底座还带有浓郁的蒙古韵味,完全切合大西北和西北影视城的特色,既有一股子野性、大气和张扬,又颇具当代艺术的风味,与影视艺术的产业化极为吻合。过了大门,便是一道宽展的土路,左边是清城,右边是通向明城的一道影视艺术广告长廊,也可以说就是彻头彻尾的艺术游廊。长廊是木质结构的,顶上盖着芦苇。这些带有强烈广告色彩的图片都是曾在这里拍摄过的影视作品,尤以电影最多,比如《牧马人》《红高粱》《五魁》《新龙门客栈》《东邪西毒》《黄河谣》《黄河绝恋》《打敦煌》观众熟悉的电影。电视剧方面,在观看时就注意到肯定是在这里拍摄的,吴子牛导演,丁海峰等演员主演的电视连续剧《独行侍卫》的广告图片。这是我很喜欢的一部电视剧,它反映的是明朝时期太监冯保专权,与江湖上的“江洋八子”拼斗的故事,而丁海峰主演的侍卫,是穿插于各种斗争中的主要人物。丁海峰饰演武松,也已达到了一个高度,但个人觉得他饰演的独行侍卫比武松形象更好,更具侠客意味。由于太阳大,紫外线太强,即便是不大在乎外在形象的男人,也都走在可以遮挡阳光的长廊,欣赏着那些耳熟能详的影视作品的图片。
在游廊的尽头,道路一分为二,一条朝右,去明城和老银川街景,另一条朝右,直接通向清城大门银川姓王。游客一般都是选择先看明城,再看清城的方式,即便是花钱请了说解员的,也多是这样。
作为明城前身的明代城堡,历史长于旁侧的清城,自然就显得要古远和荒凉一些,虽说成了影视城,但从它的城墙遗留来看,就不及清城,清城四围的城墙基本上保持了原貌,看起来很坚固结实,高度也在老城堡之上银川姓王。但越古旧的东西越有价值,也越有看头,这也是吸引游客的一个方面。尽管国人对于历史要么太过敏感,要么太过麻木,要么不以为然,要么极力回避,在历史遗迹跟前也能做出研究状,但整整能直面历史,让现实中的自己处于历史的启迪、抚慰、陪伴和监督之中,不仅要活在历史中,而且要突破历史虚幻、虚无和无限真实的矛盾的桎梏,委实不多,但能展示脱离单位人事或家庭纷争而进入历史之中,也不失为旅行的方式之一。但见来自各地的花花哨哨的人群,纷纷然地朝明城大步走去。面对那些曾经熟悉的,只在电影和电视剧中见到的场景和道具,他们都说,这个地方确实不错,值得这么辛苦而快活地参观游览,即使刚才还在为门票有些贵而喋喋不休的人,也不再说话,那点票子的失去,早已被眼前的实景和诗意的感觉赚回。
通过一道斜坡上凿切的石阶,便是明城标志的城门,高高地矗立在坡道顶端,卡在城墙之中银川姓王。《红高粱》中的“青杀口”便是以此为背景。只是在看电影的时候,青杀口是何等威风和阴森恐怖,场面和背景都很宏大宽圆,但到了影视城,人们才发现这样的地界是很狭小的,摄影机的功能就是这样,装进镜头中的画面,是受尺格的限制的,要的就是在影视城有限的空间里作文章,达到一个宏大的背景所需要的效果。当我站在这汇集了影视城大部分目光的门前,朝两边望去,忍不住大发感慨,艺术就是这样执着而成的,而电影艺术的中心元素——蒙太奇,就是这样极尽了拼接、组装、剪辑、合成和混录等过程,从毛片过渡到正式的片子,最后制作成拷贝,再向各大影院发行的。蒙太奇原本是法语中的单词,是建筑学上的一个术语,意为组接、组装等意思,电影诞生后,就被借用了,成为剪辑、拼接等意,不仅是在具体的拍摄和后期制作上,而且在理论上成为电影艺术的代名词。当然,电影是法国人卢米埃尔兄弟发明的,将法语单词中的意义挪用过来,就很自然了。当然,最终将电影艺术发挥到了极限,成为世界电影的中心和金库的,是美国的好莱坞。当一个又一个的电影棚出现在世界各地,电影作为第七艺术而占据了东西方人们的生活的重要部分,建造更大更能适应潮流和审美习惯的电影城电视城,也很快出现,于是,同样是通过蒙太奇原理一般的、能在很多导演的作品中派上用场,节省时间、资金、精力的影视城就出现了,从而成为一种文化,即集影视艺术、建筑、饮食、服装、休闲、旅游等为一体的文化形式,也就是说,它们以影视为基础,却远远超出了影视,成为一种综合功能极强的,尤其是当代意识极强的形式。出现在眼前的,带着西部浓郁风情的建筑,连同那些旗帜,酒肆前的红色镶边黄色为主的幌子,干枯的半截树木,废弃的古井,破损的辘轳等,就是这样的元素,也是张贤亮们作为地方上文化人和张艺谋们作为影视从业人员心目中的文化呈现。可以这么说,这里的草木和砂石,房屋和场院,故事传说和经济收入,都是文化符号,艺术符号,经济符号,也就是文明的符号。当然,影视城中的所有元素,与影视摄制的其他元素一样,都是按照导演的意图、审美倾向,甚至是个人喜好而建造的,毕竟电影电视是导演的艺术。那些渴望当官,过官瘾,总想凌驾于他人头上,偏偏又缺乏官才的人,如果有电影电视艺术的才情的话,不妨做做导演,体会一下“肆意”支使演职人员的快感。不过,切忌高兴得过早,做导演的技术含量可是高于前者的,演员也不是好糊弄的。
明城中的建筑,主要以知名影视作品拍摄之后留下的房屋场院等,加上无数道具,游客们一旦莅临某个电影曾经采用过的场景,进入故事中人物生活的房屋等地,立即便进入了艺术的再度创作之中银川姓王。这些电影最著名的莫过于张艺谋的《红高粱》。很多人说是镇北堡影视城成就了张艺谋,姜文就是喝着城北部的土烧酒成为电影届中的真男人的,巩俐就是坐在“我奶奶”的滑杆上进入世界电影圈的。《红高粱》在这里采用的场景主要有屋子,酿酒作坊和青杀口等。我现实进入我奶奶我爷爷生活过的地方,然后再高粱酒熏香的酒坊中尽量让自己也称为光着膀子酿酒喝酒喝唱《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的歌。另一个著名的景点就是“盘丝洞”,《大话西游》中的“盘丝洞”就是在这里拍摄的。对盘丝洞的熟悉和喜欢的游客远多于《红高粱》等影片的拍摄地。走进盘丝洞,便走进了蜘蛛精们的世界,尽管有些阴森,尤其是那些裸露身子的人和齐崭崭地露出地面的、流着血的手笔,让人禁不住毛骨悚然,但人们很快就适应了场景和气氛,兴致勃勃地谈论着电视中的细节,进入了《大话西游》的情景之中。除此之外,《大话西游》的拍摄场地还有捆绑唐僧的那个台子和台子上的木架子,很多人登上去,除了好奇,亲身体验被捆缚的感觉之外,就是对唐僧被捆缚时还唠唠叨叨吧唧吧唧的样子很冒火,因为那些可以看成是很有意思很经典的对白,不仅让人不舒服,而且将看守折磨得不是上吊就是自刎。唐僧在《西游记》和《大话西游》中都不大受待见,大抵还是在于他的不男不女言行和形象,以及分不清亲善邪恶等原因,很多观众对妖孽的喜欢都超过了唐僧,这很说明问题。另外一个地方就是孙大圣大澈大悟之后,却无法与霞姑倾述衷肠的地界。其实,很多观众之所以喜欢《大话西游》,重要原因之一就是它突破了小说《西游记》的故事和基本主题,以及香港笑星天才周星驰的演技,当然,也包括穿插于其中的经典对白。大陆的影视作品过于正统,却又往往不按照历史本身的路子拍戏,对话难以与性格搭上,演员的表演更是正统严肃得与木偶相当,尽管从思想和艺术两方面,大陆的影视作品是优于港台的,但在市场经济时期,观众的喜好和票房,确实极为重要的元素。《西游记》第十一集中的黑风岭拍摄场地也赫然在目,游客们,无论老幼,都纷纷上去拍照,有的装扮成孙悟空,有的装扮成黑熊怪,场面煞是热闹。另一个重要的景点就是电影《黄河谣》的拍摄场地。很多观众,尤其是北方的观众,对黄河的亲近度是很强的,对于表现以“黄河”为题材的影视作品,十分欢迎,因为那就是他们的生活,他们经常见到的那条大河和又爱又恨的黄土大地。之后,游客看到的是擂台,悦来客栈,顺风镖局等地方,便看到一处坡地上极为熟悉的屋子,那就是龙门客栈,那个风骚之极的,卖人肉包子的娘们儿,似乎此刻正在柜台前等待他们的到来。很多游客到了影视城,都感到失望,就是影视城与电影中的场景差距不小。但一个具有导演和演员潜质,或者学过影视学,或者对于影视鉴赏极为在行的观众,是完全可以穿越时空,将影视基地中的元素和电影中的元素结合起来的,让自己不仅能做鉴赏者,而且是参与者。但见龙门客栈的蓝白二色的酒旗在风中恣肆飘扬翻转,而客栈里的酒客和追捕者,也在做着殊死的较量,风骚娘们的老板娘在朝廷重臣和重犯之间周旋,然后在夜幕中爬到屋顶,唱着风骚至极的歌。张曼玉的才华在这部电影中得到了最完美的展现,让所有男人不得不去爱,却往往又给吓退而去,因为爱不起。那风骚娘们儿似乎不是人间物,却让无数男人总在梦中渴求与之在龙门客栈中喝酒,即使吃上了人肉包子,也无所谓。
在明城的边上,有一处实景建筑,即“镇南堡革委会”所在地,也就是谢晋的代表作之一的《牧马人》拍摄场地之一银川姓王。一看那牌子上的文字,年纪大一些的游客便知道那是在哪个时代,而年轻人却大多不清楚。大门的顶端是半圆形铁条门楣,写着“人民公社万岁”字样,弓形背上面插着六面迎风招展的红旗,中间是毛泽东像。走进去,那个特殊而滑稽的时代气息立即扑面而来,人们见到的便是代表那个时代的元素,比如,挖掘机,拖拉机,镰刀,板板车,耕地的农民,批斗地主的土台子和批斗者与地主的塑像,写着巨大的“忠”字、插着红旗的石碑,会场,大食堂,大队部和一座挂着《牧马人》拍摄剧组的金属牌子的屋子,即当年拍摄后留下的实景建筑等。在这些镌刻着中国六七十年代特色的物景之中,也就是院子的一边围墙上,竖着一块巨大的牌子,上面还是张贤亮亲笔题写的“聚山川雄豪之气,集影视艺术之宝”十几个大字。
走过一座挂满红灯笼的木桥,出现在游客面前的就是老银川街景和西北四马之一的马鸿逵官邸银川姓王。这是我非常感兴趣的地方,它完全浓缩了几十年前塞上平原首付的面貌,轻易就将人带到了那个纷乱但枭雄频出的时代。
这片复制的老银川主要街景有:寿春堂,觉民学社,牧歌引(名人书籍,名人字画),山河湾车马店,赈大绸缎,豆腐坊,宇泰隆,宁夏银行等银川姓王。最为著名的自然就是当时的宁夏省革命政府暨国民革命军第十五路军总指挥部。门首上是蒋介石题写的“礼义廉耻”四个字,与老将的秉性气质很搭。一说起民国时期的宁夏省和宁夏省参议厅,就不得不提到它们的主人马鸿逵。马鸿逵题写的“永锡福祉”四个大字的木质部牌匾还高高地悬挂着,他办公室里的文房四宝,电话机,精美的时钟,常常翻阅的书籍,相框等物,都原封不动在摆放着,连一丝尘土都没有。摆放在屋子外面屋檐下的桌椅板凳等物,都是他使用过的东西,如今还在见证着老银川和参议厅的动静。只是有两个看起来对做官极其来劲,有显摆之风尚的男子,毫不顾忌旅游部门不需进入马鸿逵的办公室随意走动的规定,抬腿跨越围绳,走到马鸿逵当年坐过的椅子上,拿起桌子上马鸿逵看过的书,一边招呼同伴给自己拍照,一边做出官样,一边又得装出专心阅读、心无旁骛的知识分子阅读的样子。这个是个看起来颇有官气的接近肥胖的壮实中年男人。另一个戴着眼镜,皮肤白净,虽没用发胶,但头发被梳理的很整齐,额头上那一溜很文雅地纷披于额头一侧,淡紫色体恤的领子翻起,直冲耳垂。只见他重新将那本书翻开,摊放在面前,然后拿起一只毛笔,一边要人拍照,一边做出即将挥毫题写的姿势,一边嘴巴不停地问他有没有马鸿逵的气质和形象。在另几件办公室外面的凳子上和窗上,则留下了几串鞋印。马鸿逵马达胖子要是真有在天之灵,看到了这一幕幕情形,是淡然一笑,说一声诸如此类的情景司空见怪不足为怪呢,还是勃然大怒,拿出西北大王的杀气,令人将这些档案闯入他领地的人投入班房,或直接一枪给毙了呢?但那两个男人毫不在乎别人讥讽和责备的目光,大摇大摆地走出马鸿逵办公室,就跟真做了大官似的。马鸿逵是甘肃人,回族,宁夏王,是著名的西北“四马”(即马步青、马步芳、马鸿宾、马鸿逵。前二人被称为青海马家军,系兄弟俩,后二人被称为宁夏马家军)之一。他毕业于著名的兰州陆军学校,曾经加入同盟会,曾在袁世凯、黎元洪、段祺瑞、曹锟、吴佩孚等近现代的著名人物手下任职,冯玉祥发动北京事变之后,他又成为冯玉祥的手下,开始驻防宁夏的一些重要地方。一九二九年,马鸿逵投靠蒋介石,很快,在一九三三年,马鸿逵担任宁夏省 ,被老蒋授予陆军上将军衔,达到了一生的巅峰。马鸿逵曾经率部与鄂豫皖红军作战,解放战争结束后,随败退的国民党到了台湾,后因受到指控,要他为大西北的全盘失败负责,精明的马鸿逵找了个理由,到美国养病,最终于一九七零年客死洛杉矶。如今,当年吃茶大西北的四大马姓军阀,早已随时光灰飞烟灭,只剩下这复制的街景和办公大楼,留给后人观赏,任随他们评说。想来人生林林总总,富贵显达或贫困弱小,都逃脱不了时间的埋汰与摧残,成为黄土层上的流沙,茫茫人海中的细小一粟,乃至戳骨扬灰,或被历史碾为齑粉。
来到清城外面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几个小时前灿白刚猛的光线变得细长柔软,色泽开始发红,映照在清城城墙上,立即就有了沧桑和久远的韵味银川姓王。
清城建造的历史比明城晚大约两百年,因此看起来就要“年轻”许多,但看城墙的完整,破损程度小,要是眼力一般者,兴许还会以为这是几十年前的土墙子,只是修缮维护的时间不多或技术粗糙,才成为现在这般模样银川姓王。尽管如此,明城显然更西北化,或更饱含华夏文明的因子,单就那份古色古味,无数游客的心就贴了上去。当然,清城也不是一无是处,要说影视艺术家们在这里下的功夫,丝毫不比明城那边差,从他们留下的拍摄场景和道具来看,比明城那边更完善,更丰富,一些道具的材质和造型,几乎就是近现代文明的缩影,给人的观感很强,游客的视觉冲击力在这里受到了挑战,审美倾向和能力也得到了提升,对于历史故事的耳熟能详和亲身切入,使他们对影视摄制的基本程序有了一定的了解,尽管影视作品的完整性就是这么零零碎碎地拼装起来的,而且影视城提供的“现场”似乎与剧情中的“现场”差异很大,让他们感喟不已。舞台艺术上,诸如舞蹈这样的形式,尤其是艺术家级别的舞蹈,看起来神采飞扬,美妙绝伦,不管是造型,服装,舞美,灯光,道具,效果,还是主题,就会无可挑剔,但熟悉舞蹈的人就清楚,单说服装,在舞台上看起来是多美的华美华丽,但它们都是由无数廉价的服装或废弃的破布匹拼接而成的。当然,我们欣赏的是最后的成品,要上升到艺术鉴赏的角度,对于材料,往往不加注意。除了参照不同的朝代或神话传说所建造的诸如客栈(比如四海客栈)、酒肆、银行、村落(比如杏花村)、都督府等影视拍摄必需的元素之外,还有一些具有西部风情的建筑,比如“天狼堂”,藏族风格的《百花堂》。另外,《大话西游》也在清城有几个著名的拍摄点,那就是《牛魔王宫》,又叫《水云堂》,还有《后花园》等,很能吸引游客的眼球,尤其是年纪比较轻的游客,他们无所顾忌地在里面寻找观看时看到或领略到的情景,回味当时的感受,然后拿来和眼前的实景实物一一衔接。艺术在此刻成了心灵与心灵之间,或者说是历史和现在之间,或者说是时间与梦想之间的“翻译”或“桥梁”,相信那些自诩为不酸,不文绉绉,只会打铁造船,造网箱养这样鱼那样鱼的理工科出身的,自我学术感觉良好的人,来到这样的地方,同样会酸起来,艺术起来,真正地人模人样起来,至少会幡然醒悟,意识到自己是长着心的。还有一处建筑是很有意思的,那就是电影《五魁》中的豆腐坊。房子全部由薄木板胡乱地钉在一起,走进去,处处皆“千疮百孔”,阳光穿过无数缝隙,在原本阴暗的屋子投下了无数光带光束光圈光晕光团。制作者突显的是时代特色和主人公实际的生活背景,加之屋子里散乱的摆设,即便是酒坛子,也显得很随意,更加突出了人物的生活实质和命运。电影《五魁》我是看了的,小说《五魁》也早已阅读过,两者基本吻合,只是文字和将人物心理动作化视像化的影视艺术,毕竟是不同的表现方式,据我个人的兴趣和观看后的感觉,贾平凹的小说在主题,尤其是对人物性格的刻画和命运的观照,显然更好一些。在参观的尾声阶段,有一个地方是不得不去的,那就是近似博物馆的西北地区民居城堡建筑等的展览,包括各个时期军队和兵器的演变历史,尤其是冷兵器时期的十八般兵器,很有看头。其他展览出的兵器,比如近现代的枪炮,都是实物。这些直接或间接地推动了历史前进或倒退的建筑、兵器和其他极有价值的文物,见证了大西北曾经的轰轰烈烈和孤独寂寞,但不管时间如何残忍,世人的目光如何冰冷,性情如何乖张,人心如何势利和叵测,只要有一条横亘在中国历史和世界文明史块垒的丝绸之路,它就是伟大文明史和博大精深的文化体系的一部分,而且是绝对重要的一部分,影视艺术的反映,尤其是影视艺术城这样的在现当代才出现的集文化、艺术、历史、政治、经济等元素为一体的样式,只是它生命历程中的一个景点,一个镜头,一段尺格,一曲主题音乐,一句台词,一个场景,一次仰望,一篇随笔和一场诗意的拥抱。
因此,当我沿着清城出口那条被刀枪剑戟、大红灯笼和两排古朴的商铺所夹的石板路,朝外走去,准备在夕阳搁在城墙头之前结束这次旅行的时候,不经意间又看到了那块题写者张贤亮那句著名论断的石头,那是一块奇异的石头,据说可以调节气温和风水,按上面的文字说明是,此奇石可以湿润空气,调谐风水,被称为“吉祥奇石水琴墙”银川姓王。那自然是对张贤亮创建这片文化产业区的赞扬,张也是奇人,自然能与大自然的造化物相媲美。但我对这石头不感冒,感冒的还是那句话:文化艺术是第二生产力。当然,我对世间干啥都要分出第一第二第三的做法颇不以为然,就跟这类那类的排名一样。文化艺术跟科技一样,都是生产力的重要组成部分,或许只有像国人才会在等级、排名或资格等方面限制人和事,尤其是知识文化的发展,这不是什么好事,隐藏在第一生产力和第二生产力或第三生产力中的某些东西,并非好鸟。当然,这样的问题不是本文要着力阐述和分析的,在此打住。
我是坐直达市区的公交车回银川的银川姓王。最后一排还有最后一个座位,但坐在窗边,趴在前排靠背上的一个肥大,尤其是屁股巨硕的男孩子不但满屁股填满了他的座位,而且将这个唯一的座位占去大半,我仅仅只能将三分之一臀部搁在那小块座位上,尽管我瘦小,但还是无法稳定身子,加上司机开得很快。但那男生拒绝往一边挪哪怕几公分的地方,其父母屡次回头瞪我。我只好勉强地坐着,双手撑着前排座位的靠背上,在汽车开出去不到一公里的时候,回头看了看即将坠入苍茫暮色中的镇北堡西部影视城,看到了明城城墙外的骑马的兵士,情不自禁地嘟囔了一句:“确实是好地方。”不料那趴在靠背上半咧着嘴巴流出了盘丝洞中蜘蛛们吐的丝一般的哈喇丝的肥大男孩恶狠狠地乜了我一眼,他那像是被无形的手指捏撮成的肥而精致的嘴唇中间猛地嘣出几个字来:“神经病!”
是啊,此刻的我是神经病患者,张贤亮也是,所有参与了影视创作的演职人员也是,连这里的城堡和所有曾经的居民也是银川姓王。文学艺术,就是这么神经质来的,也那么神经质去的。唯独那实在的孩子不抽神经,一路上他的酣睡和哈喇丝,就是现实主义的毫无病态的完美呈现,我饶有兴致地观看着他,犹如观看一部经典的电影,却感觉与它们相距甚远,甚至不在一个星球上,不曾在一座影视城、同一辆车中打过照面。
预约烧元宝祭祖
在中国的传统节日,也是祭祖和扫墓的日子。在这一天,人们会去墓地为已故的亲人扫墓,表达对先人的怀念和尊敬。烧纸钱是其中的一种习俗。烧纸钱,也称为“祭纸”或“冥币”,是一种象征性的财富,用于祭祀已故的亲人。这一习俗源于古代的信仰,人们认为死者在阴间也需要金钱来维持生活,因此会烧纸钱给他们,希望他们在另一个世界也能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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