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王家》第一部第十三章，弘正（王崇信）编撰:知否王家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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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现在该说说王家的第三代即我的父辈们，他们大多都经过两个朝代而大半生是在新中国度过，人生五味“酸甜苦辣涩”，他们体会最深知否王家结局。

　　过去农村的富裕人家都有一个共同之处，这就是“艰苦朴素、勤俭持家”的优良家风，王倬的五十年生涯就是例子知否王家结局。十二祖父王侃对十祖父王倬的一生有一个准确的概括：有生只知苦做多收和俭用，是从未穿过长袍长衫和水旱烟不吸的老农。

　　在王家的第三代中，也继承了这种优良传统，他们个个都能吃苦耐劳、俭省节约、本分做人知否王家结局。

　　在这个70多人的大家族中，大伯父王某字是十祖父王倬的得力助手，他做庄稼样样在行，做啥像啥，而且很有巧道，尤其是性情活泼开朗，很有幽默感知否王家结局。众弟兄下地干活都由他统领指挥，他吃苦耐劳的毅力没人能比的。······。

　　解放后大伯父、伯母都被政府专政，戴着“地主分子”的帽子接受贫下中农监督改造直到去世，结局惨然知否王家结局。

　　大伯父死于1965年，那时白良村在村南坡上划了一块公共墓地，死了人不得乱埋，必须埋到公墓；而阶级敌人是不能和普通群众埋到一块的，于是大伯父便被草草埋到公墓东200米很荒凉的一个地方知否王家结局。

　　1967年，也就是文革的第二年，各地刮起针对地富祖先挖坟掘墓毁尸风潮，王家祖坟的三个墓全被野蛮挖掘，掏出尸骨抛撒野外，棺材放邻村生产队饲养室储水，墓砖盘了牲口槽知否王家结局。这三个墓主分别是：曾祖母王魏氏、八祖父王俭和十祖父王倬。1938年他(她）们曾向抗日前线捐献小麦100石，省蒋鼎文题赠匾额嘉奖。如今这三个祖坟都是没有棺材和尸骨的空墓，象征而已。

　　东王家也被掘了三个墓，墓主是被土匪打死的大爷夫妇及妾，其中一个是空墓，墓主是妾，人还活着，我们晚辈叫她大婆知否王家结局。

　　大伯虽然死的可怜，但没有被“掘墓扬尸”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知否王家结局。

　　我父王某品排行二，小名义娃，1912年生，小大伯父一岁；在他九岁时祖母刘氏得病去世，那时四叔父某容七岁，三姑某英六岁，都成了没娘的孩子，委实可怜知否王家结局。

　　他十九岁时有一段从军履历，那时正是“十八年年馑”后期，军阀混战正酣之时；全国大小军阀都在扩充队伍壮大势力，陕西亦然知否王家结局。

　　当时陕西是冯玉祥的地盘，时间节点是“中原大战”前夕，为抗衡蒋介石，冯在陕西大肆扩军备战，制定了很严格的征兵制度知否王家结局。二丁抽一、三丁四丁抽二，任何家庭必须照办执行不得违抗。

　　今天大家都能看到现在当兵的都是些百里挑一的优秀青年，服役验收很严格，合格应征者是很光荣的知否王家结局。

　　那时恰恰相反，当兵是很下贱的，口头禅是：好铁不打钉，好娃不当兵知否王家结局。所以逃兵、逃壮丁的人很多。在严厉的兵役制度下，王家也在所难免，当时家族中年龄符合的有二人，就是：大伯某字、我父某品。

　　二丁必须抽一，是推卸不掉的义务，叫谁去呢？难住了十祖父王倬，后经过家庭会议商量及我祖父王藩城的提议，决定指派我父王某品去从军，大伯父在家依然协助十祖父王倬业农知否王家结局。

　　在这个大家族中，我祖父王藩城是绝对权威，用七叔父王某武的话说：家里任何大事没有王藩城的许可是绝对不可行的知否王家结局。祖父心里明白，如果叫自幼丧父的大侄子去当兵，岂不叫人指脊背、落个做事不公的骂名，自己还配当为人师表的校长吗？只能是自己的儿子去，所以我父为家族完成充军义务是免不了的。

　　民国十九年（1930年），杨虎城接受蒋介石指令，率部队从河南向西推进、打回陕西，驱逐了自己的老上司冯玉祥的势力，被蒋介石任命为陕西省政府、十七路军司令，开始主政陕西知否王家结局。

　　冯玉祥部队溃退时比较混乱，陕籍士兵逃跑无数知否王家结局。我父是哪一年、又如何离开队伍的，现无法考证，我想大概就是这个时候吧。

　　冯玉祥将军在部队里威信很高，原西北军士兵对他是非常拥护和爱戴的，父亲也是一样，提起冯将军他便眉飞色舞，尽是褒扬赞美之词知否王家结局。他常给年轻人说冯将军的轶闻趣事，很是生动。有两个故事我依然记得：一个是某年秋天，一个农民说士兵偷吃了他家的鸡，告到冯将军那里，冯将军便把士兵叫来审问，士兵拒不承认且态度坚决；然那农民却不依不饶纠缠不休，冯将军无奈就命令手下把那名士兵押送到军医院，做了开胃手术，检查并无鸡肉残物，那农民便哑然不语了，感动之余觉得自责羞愧。

　　第二个故事是某年某月，蒋介石电请冯玉祥去南京议事，冯怕有诈一再推辞，他两虽是拜把弟兄，但始终面和心异，然蒋介石接二连三发电邀请，冯推脱不过只有冒险一往了知否王家结局。

　　到宁后冯竟大白天打着灯笼赴约，有人见了问其原委，冯答曰：外面很黑暗，无灯笼照亮不敢走路知否王家结局。这个故事真实性很高，我似乎在别的书里也读过。父亲还说冯玉祥经常对士兵训话，要求部队“不扰民、真爱民、誓死卫国”。

　　父亲还说过逗人发笑的故事，说一个能飞檐走壁的梁上君子教了一个徒弟，三年过去了，徒弟觉得自己已经炉火纯青可以单独做事了，就要求师傅让他出师、去闯天下知否王家结局。师傅说：行，咱两再做一次活，你感觉自己行你就走吧。

　　第二天晚上师徒两去偷银行知否王家结局，在暗处墙上挖了一个洞，二人钻了进去，正装钱时被人发觉，一时喊声四起，众多职员跑来抓贼，师傅眼尖手快，唰的一声钻出墙洞跑了，徒弟却昏慌没了主意，看师傅从墙洞跑了，他也紧随其后，刚钻出身子，不料一只脚被里边人拽住了，徒弟急了大声喊：师傅，我的脚被人拉住了；师傅边跑边答：别怕，只要把你的鞋码不去；

　　里边人一听楞了一下便松开脚，赶紧脱了小贼的鞋，小贼就金蝉脱壳跑了知否王家结局。这个“急中生智”的故事，听者无不捧腹大笑。

　　父亲还说了个诸葛亮、刘伯温的故事，至今我还记着：说帮助朱元璋打败蒙古人，建立大明王朝的开国功臣、军师刘伯温，不服诸葛亮的本领，觉得诸葛亮不如自己知否王家结局。

　　有次部队凯旋返回时，半道发现一通硕大石碑，上阴刻诸葛亮三字，刘伯温见之顿感气涌不适，便命士兵将其推倒；不料大碑里竟有个小碑，阴刻了四句话：‘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天下刘伯温；（后两句我忘了，大意是：我知道后世有个叫刘伯温的人不服我，你能知道你身后谁不服你呢？）刘伯温读后大惊失色，赶紧跪下磕头赔罪，命令士兵立刻把石碑扶起恢复原状知否王家结局。

　　这个故事我只能信一半，石碑刻字我认为是杜撰的知否王家结局。

　　几十年后的2017年9月22日，我在凤凰网上看到了一个视频，标题是‘诸葛亮墓碑上刻着这五个字，导致坟墓几千年来无人敢动，真牛知否王家结局。’解说词是：在元朝末年，有一个名叫刘伯温的人，在他的帮助下，朱元璋得以使元朝覆灭，夺下金陵。因此，刘伯温着实可以担得上“明朝开国功臣”这一称号。民间更有人称刘伯温是孔明还阳、诸葛亮的转世。

　　刘伯温偶然听闻：诸葛亮知道自己死后谁会来拜祭他，又有谁会来刨开他的墓穴知否王家结局。刘伯温对此是毫不相信，便决定去祭拜诸葛亮。刘伯温还扬言道，若是诸葛亮没有准确预言了自己的到来，诸葛亮就是不如自己，若是诸葛亮说准了，就跪地上磕上千个响头。

　　这话听着便知道刘伯温是压根没把这传言当回事知否王家结局。诸葛亮的墓无人敢动，没有贵重物品，“只有刘伯温到”五个大字!这样个传言，可令刘伯温万万没想到的是，当他来到诸葛亮的墓前，扒开墓碑前的杂草之时，墓碑上赫然出现了：只有伯温到，这五个大字。

　　刘伯温看到这些，吓得腿都软了，赶紧赔罪，称自己是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诸葛亮知否王家结局。这也着实可以算得上是诸葛亮对多年后事件的一次准确预言，让自负的刘伯温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

　　这两个故事虽然情节不同但内容相同，证明了父亲说的是民间早就流传的故事，并非自己杜撰知否王家结局。

　　抗战前后，父亲曾在外工作几年，先在户县师范任总务主任，后在西安某学校任职知否王家结局。在户师时，校长叫冯应龙，是双照人，我祖父王藩城的挚友。

　　祖父曾一度有过不切实际的欲念，就是想把户县师范迁到咸阳，这“损户利咸”的事遭到户县各界的激烈反对，故未能如愿，尽管他想在故乡咸阳办学心切，也只好做罢知否王家结局。

　　父亲在西安工作时，是在王汇百任校长的西安师范附小，王汇百是庞村人，我祖父王藩城最亲密的朋友，为我祖父创办周陵中学出力不少知否王家结局。

　　上世纪50年代中期，某年春节父亲引着我去庞村给王汇百拜年，让我叫他“王爷”，在我模糊的印象中，王爷戴着眼镜，一脸善良、温厚、斯文相知否王家结局。

　　父亲没有受过高等教育，但他的字写的很好，在西安工作时，常帮忙给人题字或写对联，不取分文，全是义务知否王家结局。直到解放前夕，父亲因故辞掉工作回老家白良村务农。

　　解放后，父亲、母亲都戴着地主分子的帽子，成为阶级敌人被群众监督改造知否王家结局。1959年他以“莫须有”的罪名和东王家为6的叔父同时被逮捕，五花大绑押解西安监狱劳动改造。

　　父亲的罪名都是别人凭空捏造的，没有一个是真实的，例如：当时的村党支部书记刘某某说，‘1949年马家队伍进攻咸阳时，王某品喜形于色地说：马在长安要吃草，遍地红花不久长知否王家结局。他是盼马家队伍打败解放军，进而占据咸阳，他就能重新当地主作威作福’。这在当时是很重的罪，因而父亲被判了13年徒刑。我的同胞兄长王晓欧，那时在中学教书，为父亲的事去了法院鸣冤，后经咸阳检察院调查，认为反映属实，将我父刑期减了七年，1966年我父刑满释放。

　　与我父同一天被逮捕法办的东王家六叔父叫王某阵，解放初高中毕业，和我七叔父王某武同年报考大学，结果名落孙山；而七叔父报考三个大学志愿，考上了两个知否王家结局。

　　当时在农村这个落榜的六叔父绝对是佼佼者，无论长相、本事都是顶尖人物，况且是高中文化水平，打算盘左右开弓，自诩‘铁杆算盘’名噪一时，下象棋更是无人能敌，他还经常对人自夸自己是“三满”先生，（即家里的水满、面满、牲口圈里的干土满）在大字不识的普通农民中，的确有“鹤立鸡群”之势，因而他养成了高傲的性格，为他的冤案埋下伏笔知否王家结局。

　　建社初期，因农村都是文盲，大队会计一职在贫下中农中没有合适人选，无奈中村领导便想到了六叔父王某阵；当时有人反对，但主要领导拍了板，大家就都表态通过了，王某阵便上任成了大队会计知否王家结局。

　　东王家在咸阳教书的三叔父王某杰，和六叔父王某阵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曾劝六弟说：咱家是地主，是革命的对象，你不要当那个会计，小心惹祸上身知否王家结局。六叔父不听，鄙视的对他三哥说：日狼日虎不得咋，妞妞捏捏把锅打。

　　一年后，王某阵当了白良村的会计掌了财权的事被人反映上去，乡上知道了知否王家结局。这还了得，刚被打倒的地主怎么又掌了权，这无疑是一个大的政治事件；于是乎便以‘颠覆干部关系、贪污公款’等罪名将其逮捕法办，判刑十八年，1977年刑满释放。

　　众所周知，1977年是毛伟人逝世的第二年，华国锋当政时期，国家各个方面都在缓慢地变化着，但农村基本还是原样；有人就主张给王某阵戴上反革命的帽子交由贫下中农监督改造，而这时上面已经不提阶级斗争了，有些人的愿望便落了空知否王家结局。

　　在公社这一级已出现和以往不一样的经济建设规划，大王公社开始在南上召的坡地上建设大型砖厂，劳动力都由各村摊派，每小队两人去砖厂劳动知否王家结局。六叔父王某阵因在劳改时学会了烧砖技术，便被公社调去当技术员、后任厂长，咸阳市政协委员，开始了他一生的黄金时期。

　　时势造英雄，这话一点不假，中央的政策变化才是他有了英雄用武之地和大显身手的机会知否王家结局。

　　我父王某品恰恰相反，他坐监6年，1966年刑满释放；当时咸阳正在搞社教运动，来势凶猛，不亚于以后的文化大革命；他刚回家就被重新戴上地主分子帽子接受贫下中农监督改造知否王家结局。

　　此前的1965年是面教运动，相较社教运动温和了许多；就这样白良村有几个很善良本分的老实人被吓得上吊自杀了，其中有一个是女性教师知否王家结局。

　　五十年代把地、富、反、坏统称为“四类分子”，划为阶级敌人，1957年以后增加个“右派分子”，其后便叫“五类分子”知否王家结局。

　　白良村的五类分子有二十多个，仅西王家就有七个，他们是：大伯父王某字、伯母王某兰，我父王某品、母张某玲，三叔父王某行，五叔父王某悌，四叔母李某芬知否王家结局。

　　在那个年代，白良村因有大地主王倬家族的反面陪衬，产生了较多“苦大仇深”的运动积极分子，另有一些奸佞之辈，都成了整治作践五类分子的打手，对阶级敌人越狠越革命是那时的政治形势，面对极左暴政，五类分子首当其冲，处境险恶非常凄惨知否王家结局。

　　白良村对‘五类分子’的管制是非常严格甚至是残酷的，不亚于监狱对犯人的管理，究其原因，不外乎三个因素：一是政府对阶级斗争政策的强化，实行的是“以阶级斗争为纲、纲举目张”的政治纲领，提倡阶级斗争要年年说、月月说、天天说，阶级斗争无时不有时时有、无处不有处处有；号召上挂刘少奇，下打活靶子；于是乎‘五类分子’都成了随时被打的活靶子，被虐挨打也就成了家常便饭知否王家结局。

　　二是有些运动积极分子的变态心理素质作祟，他们以虐待打人为乐，‘五类分子’这群任人宰割的绵羊就成了他们发泄淫欲的对象知否王家结局。

　　三是派系斗争的需要；白良村的两派斗争闹的很凶，驻村干部连续不断，各批次工作组观点不同，时而支持甲派时而支持乙派；在驻村干部的支持下两派轮流上台掌权并成立革命委员会组织知否王家结局。无论哪派上台掌权，首件事就是对‘五类分子’实行红色恐怖，不这样就被对方抓了辫子，就成了不抓阶级斗争、和毛唱对台戏的罪名，后果非常严重。

　　那时，我经常看到五类分子被集中起来由治保主任或民兵连长训话，被命令排成两列，一律的低头弯腰90度，整齐划一的队列不逊于军人；每到此时就有人挨打，有些成分好的顽劣少年，也会上前拳打脚踢一番知否王家结局。

　　另外劳动改造方面，五类分子每天除集体劳动以外，还有其他义务劳动，如：村街道一千多米全由他们分段负责，每天早起打扫干净，冬季扫雪并用架子车将雪转运到村外城壕，雨天路面泥泞要及时整平，否则就要受到非常严厉的处罚知否王家结局。

　　还有大队农场及军烈属的部分农活，也要五类分子加班义务完成知否王家结局。村民兵连长经常在高音喇叭上声嘶力竭地喊：“勒——令！所有的分子立即到大队部门口集合！”，你吃饭也罢、半夜睡觉也罢，必须马上放下碗筷或紧急穿上衣服，赶快小跑到集合地点。我们子女也每天战战兢兢、提心吊胆地夹着尾巴做人；我的一个同胞姐姐嫁到南边的崔张村，与白良村连畔种地，中间隔了一条土塬，她每到娘家来时，上了坡看到白良村就两腿发抖打颤，不由了自己。

　　白良村对五类分子的管制残酷野蛮是出了名的，与周边所有村庄截然不同，因而落了个瞎名远扬；曾有一段时期外村姑娘不嫁白良村，有些成分好的青年小伙在婚姻上都成了老大难，引了外地姑娘为妻知否王家结局。

　　还有一个与五类分子命运相关的事不能不说，那是文革的第二年即1967年，忽然有一天一支部队开进白良村；因村有地主庄园博物馆，平时参观的各界人士很多，来几百军队并不稀奇，然这次与往常迥然不同，他们不是参观而是支左的知否王家结局。

　　大部队当天就开拔走了，留了个叫郭某仓的排长和两个士兵，这就是解放军支左宣传队知否王家结局。郭排长旗帜鲜明的支持乙派、打击甲派，在白良村约半年之久，是白良村一言九鼎的土皇上，实行的是秦始皇式的暴政。

　　乙派借此权威为后盾，要一举击垮甲派势力，杜撰了个“国民党西北反共救国军永胜挺进之队”的反革命集团罪名，由某大学教授拟了一个“反革命组织提纲和架构”的文件，罗织罪名，设立公堂，将甲派多人抓捕关押在博物馆，和咸阳市第三中学，被关者都不同程度受过刑讯逼供知否王家结局。

　　特别是比较胖的女人姜**，她家是漏化地主，因在她家窨子发现过手榴弹，乙派人说还有没有交完，要她交代，她因说不清枪和手榴弹的埋藏地点，被打的委实可怜；她的丈夫孙某义在三中关押期间被打死，又背了个“畏罪自杀”的罪名知否王家结局。

　　被关在博物馆的“反革命集团”的“营长、连长”们，因不堪忍受肉刑之苦，都有司机逃跑之念知否王家结局。我见过姓孔的铁匠逃跑被抓的过程；那天被关押在博物馆的孔铁匠去博物馆斜对面的公共厕所解手，后边一步之遥紧跟着民兵连长监视着，走到厕所口，孔铁匠突然撒腿拼命地向20米外的巷道飞奔而去，出了巷道就是一人多高的玉米地，但没跑出巷道就被紧随其后的民兵连长抓住，拉回去又是一顿皮肉之苦。

　　孙某杰的逃跑过程与孔铁匠完全一样，也是借上厕所之机突然没命地窜了，使监视他的人措手不及，他人廋脚下利索，在几个人的追击下，飕飕似箭一般，很快钻进玉米地没影没踪了，后跑到南坡底刘印村他二哥那里，几个月不敢回家知否王家结局。

　　1983年包产到户以后，一日我在责任田劳作，孙某杰由西而东从地头经过，吼着秦腔，逍遥自在精神状态极佳，我说：孙师，有啥好事咋这么高兴？他嘿嘿嘿连笑几声，接着长哎一声说：咋能不高兴呢，咱现在活长头呢，想当年都活不到今天，那天如果被人家抓住非打死不可知否王家结局。

　　那时期的五类分子日子更加难过，在炎热的三伏天，他们在劳动间隙还额外增加一个“游街示众”的活动，就是各人戴着自己用纸糊的高冠帽子，写着本人姓名和身份（如反革命、地主分子、坏分子等），一手提着破脸盆一手拿根木棒，走着敲着，不住口的喊：我是反革命（地主分子），绕村各个街道一周约4华里，天天如此知否王家结局。有一次在38度的烈日下刚转完一周，个个汗流浃背准备解散吃饭时，一贫农青年端着饭碗从家里出来了，说：再转一圈，他们便乖乖的又转了一圈，都是五、六十岁的人，两圈8里路下来，尽皆筋疲力倦像没有了筋骨。

　　有一天五类分子被集中到博物馆门前训话，排成一行，一律的弯腰90度，大妈王某兰可能是腰疼原因弯腰不到位，我老远看到郭排长走了过去，掐住大妈脖子后颈使劲向下一压，大妈便噗的一声爬了下去，立马又爬起来低头弯腰90度站好，两腿哗哗的抖知否王家结局。

　　挨打最多的是四姨母李某芬，由于她宁死不屈的倔强性格经常被打；有一个时期咸阳市第四中学来了几名学生，均20岁左右年龄，为首的叫***，有手枪一把，他们住在民兵连长家，闲着无聊，常以虐人绑人取乐，时值熱伏天气，有几次中午刚收工未及吃饭，四姨母便被高音喇叭通知：立马去民兵连长家，那些学生便将她五花大绑吊起来，取乐尽兴以后放她回家吃饭，如此这般不下三次知否王家结局。

　　呜呼，四姨母身为革命烈士李云轩的同胞妹妹，五十年代初丢下5个儿女随夫进藏的女军官，为革命赴汤蹈火九死一生，老年竟无辜屡遭劫难而无可奈何知否王家结局。

　　俱往矣，现在回想起来委实可悲可笑，对某些人来说，本是农民坯子，应以务农为本安稳的生活、过好日子才是正理，那样狂妄蛮横相互攻讦斗争究竟想干什么?国家能把县长、省长给你们当吗？这些道理可能老了以后才能悟得，但愿他们告别过去、与人为善、和谐共处知否王家结局。

　　“四人帮”被抓后的1977年，政府对所有的“五类分子”卸了帽子（即取消‘阶级敌人’身份），使他（她）们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公民知否王家结局。此时，农业社还未实行“包产到户”，劳动形式依旧。

　　集体出工劳动时，有些青年人就鼓动我父给他们说故事知否王家结局。一个叫孙致峰的复转军人至今还记得我父曾说过的四句话：“诸葛定计害孔明，老爷飞刀斩关公，唐王要杀李世民，敬德鞭打尉迟恭。”

　　这四句话提到了四个历史名人，都是自己“害”自己，似乎荒唐、供人一笑罢了；然仔细思量并非如此，这是很切合实际、寓意深刻、富有哲理的名言知否王家结局。纵观历史，以及今天的“贪官污吏”、道德败坏违法乱纪的歹徒，哪一个不是“自己害了”自己呢？最近拆除的秦岭北麓数千座违建别墅，竟有400座无人敢认，这不是典型的“自己设计害自己”吗！！有“贪欲”念想的人，都逃不脱这条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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