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行进中的王家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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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行进中的王家祠堂
一个城市的建筑,记录着城市发展的沧桑岁月。其中,那些标志着当时文化和科学水准,或者具有特殊人文意义的古建筑,会使人们看到这个城市绵延不断的历史,同时也使一个城市永远焕发着魅力和光彩。历史古建筑作为城市的一种不可再生资源,为窥见城市变迁、兴衰、演化的历史及人们生活进化的历史文脉,提供了丰厚的文化底蕴。
记得在《却顾所来径》一文中,我写到下车后在火车站俯瞰滕县全景,第一个印象就是灰色—空气是灰扑扑的、人们穿的衣服是灰扑扑的,房屋是灰扑扑的――除了屋顶摇曳的草茎带有几分绿色。加上在江西吃惯了柔软的米饭,面对桌上家乡特产---“坚硬”的咬不动的锅盔大饼,我的心情几乎“灰”到了极点,沮丧到了极点。
不过,小孩子情绪变化的很快。很快我便迷恋上了这个小城。究其原因,神秘。或者也可说是基于灰色调的神秘。这份神秘多来自于一处古宅……王家祠堂。彼时,哥哥在书院小学插班,我和姐姐常到他学校里玩。从家到学校并不近,要经过高中街(红卫)小学的天桥、繁华的新街下沿、王家祠堂。
这三处似乎最让人讨厌的是天桥,最喜欢的是新街下沿,最神秘的是王家祠堂。天桥下奇脏,是个十字路口,地面上经常这儿那儿堆着摊垃圾,有风吹过,塑料袋、废纸刮的到处都是,墙上用粉笔写着这样那样骂人的话,墙角旮旯、电线杆子后常聚着三五个留长头发、穿喇叭裤的小青年,嘴里手里大都有烟卷儿闪着红光,或斜倚着墙,或腿跨在车上。总之,用大人们的话说,就是站没个站相。每次走到这里,姐姐总是紧握我的手,以最快的速度通过。
新街下沿是当时滕县最热闹的地方,朋友吕一鸣在随笔里说它是上海的南京路、苏州的观前街;是节日里的夫子庙、秦淮河。它可不单只是灰色,它的色彩丰富,带着浮华、带着诱惑。那诱惑于我来说多半出于嘴馋—―一分钱的棉花糖,二分钱的冰棍,若是能攒的时间长些攒够下五分钱,便可以吃上一片薄薄的西瓜。哥哥喜欢的滴滴筋、地老鼠、气火、二踢脚则必须等到过年时才能放个痛快,但是这些对我来说,吸引力远不如那些香香甜甜的小零嘴。但是这些于我来说都是那么的遥远,要知道那时候鸡蛋才二分钱一个,日子紧巴巴的父母恨不得把一分钱都掰成两半花。
那么,继续往前走,就到了王家祠堂。
在滕州老城里居住过的人们,没有不知道王家祠堂的。它隐匿在小城深处,富贵荣华俱在不起眼间。虽然没经历过天灾,却屡遇人祸。军阀部队征用过,文化大革命损坏过;市场经济租赁做过裁缝铺,卖过烟酒,也做过书画学堂,还做过市文化局的办公地方……
彼时,古老的王家祠堂像一部经典的黑白片——低矮的土房瓦肆中,王家祠堂卓而不群地挺立,虽然门前旗杆早已不见了踪影,门柱朱漆剥落,但是蓝天古瓦、绿树石狮、青砖铺地,拾级而上,一种没落的贵族气隐隐而现。祠堂拉着高高长长的青砖围墙,回廊连着院落,大处凸见宏伟气势,小处亦不放过每个细节,芝兰牡丹,惟妙惟肖。但是这些都不是印象最深的,到是祠堂院落里,那些古老建筑屋脊上的怪兽,峥嵘耸立在蓝天碧云之下,青砖黛瓦中不知从哪飘落的种子萌发出纤细草芽,虽无人照料,却也长出枝叶。我对那些怪兽以及长在屋檐上的茅草,印象极为深刻,心底的那份神秘感至今仍挥之不去。为此,我不只一次的去那儿转悠过。还曾得机会偷偷溜进去瞻仰过。只是那时还小,印象并不深刻,只记得大大小小十几处怎么看都差不多的小屋子小院子——转了几下就晕了——一道门套着一道门,或葫芦或月亮状,拐来拐去的回廊雕刻着各式的云纹式样。门后、院落背阴处潮湿晦涩,青色的地砖上生出阴阴绿苔,小蜗牛拖着长长的涎水犄角抬的高高粘在角落里。院子角落里还堆着些破砖烂瓦,扯落的花窗棂、看不清墨迹的标语口号……抬起头,只能看见小小的、方方正正的天空,并不瓦蓝,倒是灰白,像口波澜不惊的古井……
我不知道这里曾经住过怎样的人,想来一定很寂寞吧?虽然那时的我并不知道什么是寂寞,但是我想如果让我一个人住在这个阴森森的院落,我一准会感觉很难受的,那个难受的感觉就是寂寞吧?……刚想到这里,就好像有风从身边刮过,跟着听到窗棂上破烂的窗户纸“哗啦啦”的响,脚下花砖缝里长出的草淹没了脚背,像有人在给你挠痒,一切都那么可疑。我感到头皮发紧,冷风直往脖子上蹿。
1985年,王家祠堂改为博物馆,通过小门可以拐入后面的小平房文化局。文化局的东墙是一溜儿的玻璃窗,窗内陈列着应景的文字,我特喜欢把自己的脸贴在玻璃上,紧紧的,直到变成个塌鼻子。
时光荏苒,如今王家祠堂周围已经发生了巨变:高耸的大楼、喧嚣的市场把这个散发着神秘气息的古老建筑包围其中。虽然许多的人为之奋争过,只可惜终是拗不过经济发展这条大腿,1995年滕州市博物馆搬迁,原王家祠堂及周边区域被卖给建筑商搞开发,仅留下祠堂中间的几栋老房子。到如今王家祠堂已经严重“缩水”到前后两进,这不能不说是滕州建筑史上的一大败笔。七十年代文庙大殿拆毁,八十年代张锦湖故居拆毁,人们只知道拆拆拆,却不知自己亲手拆毁的是金钱也无法买回的历史文化。
这不由得不让人为之叹息。
有史记载,王家祠堂建于清同治九年(公元1870年),系王东槐家祠,座落在滕州市西门里街路北95号。整个建筑布局错落有致,建筑风格是北方典型的四合院封闭式建筑。有门厅、御碑厅、前厅、东西暖阁、东西厢房、后大殿及东西跨院等共60多间。厅堂房屋均为悬山砖木结构,以正门、正厅为中心的南北轴线上,前后为两进院落。大门外两侧为大方砖砌八字墙,一对石狮拱卫。大门厅为叠梁式,配以饰有前龙后凤的雀替以及脊爪,柱两侧配以雕花的角背,做工极为精细。两侧暖阁各三间;院中建有御碑亭,飞檐斗拱,藻井彩绘,亭内有一方清光绪五年(公元1879年)光绪皇帝的御赐碑;中为穿堂厅三间,前后檐下挂有造型各异的精细彩雕。第二进院落,方砖铺地,两边厢房各三间,为卷棚屋盖,后有高大雄伟的三厅堂,前檐下有精雕细刻的“五蝠腾云图”。东西两跨院房屋,均系砖木结构,是王东槐后人居住的地方。
王东槐字荫之,后谥文直,滕县盖村人,清道光进士,曾任江西道监察御史、湖北盐法武昌道员等职。王东槐作为咸丰皇帝的老师,门前曾立有旗杆,更有“文官下轿武官下马”的御诏。他的许多事迹在民间流传颇丰:他孝慈母,苦读诗书取功名;打咸丰,晓之以理比尧舜;拒奸佞,刚正不阿人敬佩;解君忧,远赴江西杀贼寇……清咸丰二年(公元1852年)九月,湖南省调王东槐抵岳州(现湖南岳阳),协同提督博勒恭武防御武汉。十一月,王东槐放弃回家为母守孝,与将士身着缁衣登城坚守武昌。十二月四日,太平军攻陷武昌,王东槐与继室萧氏对缢身死。清咸丰三年(公元1853年),武昌巡抚骆秉章上奏皇帝为王东槐在原籍建专祠。清同治九年(公元1870年),山东巡抚丁宝桢奏请皇帝,谥于本籍自行捐建专祠。在《清史稿》第四百九十卷,列传二百七十七,忠义之四,第二条目,有王东槐传。
王家祠堂是全省重点文物保护景点,光绪皇帝御赐碑已经解封。我曾经仔细研究过御赐碑:御赐碑碑高三米六五,宽九十二公分,青石材质,碑底座为精雕抬首赑屃。赑屃是传说中的一种动物,像龟;也有说是龙的第九个儿子。在古代多用于获取功名或是皇帝嘉奖封赏的臣子。仔细看时,你会注意到御赐碑碑身有两道明显的断纹。有知情者说在文化大革命时,王家祠堂曾受到红卫兵小将的冲击,御赐碑自然不能免遭劫难,被英武的滕县卫校的小将们砸成三段,弃扔于祠堂西院。1985年重新整修王家祠堂时,御赐碑才得经修复。
御赐碑碑文以褒奖开始,说“我(光绪)考虑,舍弃生命以成全大志的,是为臣辅佐皇帝的忠诚之心;鼓励忠于国并成为忠良人的,是朝廷激发臣民的制度法则。从来乘坐装饰着坚固犀牛皮之车的文官大臣,忠烈及战死沙场、马皮裹尸回来的武将军,无不记载在画着龙的旗上以授勋记功,刻在宗庙的礼器上铭功记德。”碑文详实地记录了王东槐的一生,在光绪皇帝眼里,王东槐从文学博士进翰林院---“奏高耸云霄志气远大笔力矫健的文赋。文思敏捷,真是倚马可待之才”;建功于福建,殉难与武昌,本可“比班超出使西域可活着回来,象曾子助守武城本无职责。而你却换上黑色丧服,去尽守城的大义,誓死不回避战死的衷心。”夸赞王东槐“登上城墙,擂起战鼓,指挥敢死的勇士,唱起送葬的歌曲,表示必死。以鼓舞将士齐心合力歼灭来犯之敌。”皇上称赞王东槐人品正如其别号“文直”一样---““勤学好问曰文,敏行不挠曰直”。并且赞叹道“你就是这样的人呀!”
算起来建于清代的王家祠堂,据今已经有一百多年历史……对于一些事物,文字记载的历史毕竟是抽象的,需要你用脑子去思考去还原,古建筑却可以盛载文化的灵魂,最原始最直接呈现事物的本真,它有着文字无法达到的最直接的效用。并且这种记载方式远比文字具有更加生动的意义。
王家祠堂自2006年12月被授予省级文物单位后,交由王家族人三槐王文化研究会管理,王家族人多方筹集资金把祠堂修缮一新,供游客免费参观。但是修缮一新的祠堂让我惶恐不安,似乎面对的是一位画了妆的老奶奶有各种的不安。但是不安也好过于消失。面对身边越来越少的古建筑,我想我们是不是应当扪心自问,自己到底在做什么?面对子孙后代,我们又拿什么来传承?站在作为人类文化信仰的庙宇和教堂面前,我们可知自己是谁?
忽然想起两个人,清华大学教授梁思成和他的妻子林徽因,大概是上个世纪中叶,他们以唐吉柯德的勇气,单枪匹马,怒战群雄,试图保护北京的古迹。但是,当时极少有人理解他们的良苦用心。半个多世纪过去了,他们曾经希望保留的京都城郭早已沧海桑田,面目全非。不知道今天梁教授会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
一时无话。
多年以后,我作为王家后人多次到祠堂里拜谒过这位祖先,族里的前辈们并未因我是女性而歧视我,并说现在的族谱女性也可以上的,这实在是时代的进步。站在祠堂石狮子前,遥想那些包括王家祠堂在内的古建筑,经历着人间风雨,目睹着世事变迁,用它们独特的语言,娓娓叙谈于历史的行进中,且行且远。
历史行进中的王家祠堂
预约烧元宝祭祖
在中国的传统节日,也是祭祖和扫墓的日子。在这一天,人们会去墓地为已故的亲人扫墓,表达对先人的怀念和尊敬。烧纸钱是其中的一种习俗。烧纸钱,也称为“祭纸”或“冥币”,是一种象征性的财富,用于祭祀已故的亲人。这一习俗源于古代的信仰,人们认为死者在阴间也需要金钱来维持生活,因此会烧纸钱给他们,希望他们在另一个世界也能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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