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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府轶事之曹先生:平凉祭祖宗族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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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本一)

  曹先生本来并不是“先生”,甚至可以说直到去世的时候也不能称之为“先生”,因为他不像那些常见的被人称为“先生”的人一样是个文人,但是当地人还是恭恭敬敬的称他为“曹先生”,按当地人的说法,西府有一文一武两位先生,文的是杨先生,武的就是曹先生,所以说“先生”二字实际上当地人对地位尊崇的人的一种尊称,并不代表曹先生其实是个教书的先生平凉祭祖宗族祠堂

  曹先生生于哪一年已经无法考证得出平凉祭祖宗族祠堂。他的出身并不好,家里很穷,所以很小的时候就去府里(当地人对凤翔城的称呼)“学买卖”——也就是给做生意的人当小伙计,当时他的东家的铺子在太白巷(这个巷子直到现在还在)。

  曹先生——不对,那个时候还不能称为他“先生”,称作“伙计小曹”可能更合适一些——的东家生意很好,家境很富有平凉祭祖宗族祠堂。东家膝下有两个儿子,这一对少爷不爱读书,喜欢打架。所谓穷文富武,东家就花大价钱请了一位武林高手来教两个宝贝儿子武艺。东家的思路很好:学的好了,说不定将来会考个武状元什么的,可以光宗耀祖;学的不好了,至少可以保证打架不吃亏或者说碰见厉害的人少吃点亏。为了保障两位少爷练武,东家还特意在家里后面开辟了一个院子作为少爷们的演武场。只是练武是件吃苦的事情,两个少爷受不了这份苦,武艺自然练的实在不怎么的,但是教他们的老师又不敢打骂这两个少爷,只好教一点是一点,大家就这样凑合着过一天是一天。

  伙计小曹这个时候名义上是跟着东家“学买卖”,实际上是打杂的仆人,每天除了端茶倒水之外,最主要的工作是负责给东家喂马,晚上就住在马房里平凉祭祖宗族祠堂。在清朝末年,马匹还是有钱人最主要的交通工具,类似我们今天有钱人动不动养十几辆车一样,这位有钱的东家也养着十几匹马,其中有几匹就是两位少爷的“战马”,当两位少爷需要练习马上武功的时候,伙计小曹就把少爷的战马牵到演武场来,然后站在旁边伺候着,同时看着老师教两位少爷舞刀弄棒,一边看老师使出来的招数是何等的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一边看同样的招数两位少爷使出来以后更是威力惊人——因为老师的鼻子都能被两位少爷气歪却还发作不出来。但是伙计小曹是个有心的人(这点注定了他不会久居人下,只是当时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而已),就像很多类似的传说一样,根据别人给我说述时的说法,伙计小曹站在一边伺候老师和两位少爷的同时,暗暗留心老师教的招数,到了晚上等大家都睡着了,就自己偷偷溜出来,在演武场将老师白天教给两位少爷的招数仔细揣摩演练。按照后人的传说推测,伙计小曹虽然不识字,但在这方面应该非常的有天赋,很快他就已经超过了两位少爷,并且没有因此而满足,而是偷偷练的更加刻苦勤奋。

  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凉祭祖宗族祠堂,反正有一天老师发现了伙计小曹的秘密,当时的情况我们可以大胆推测如下:

  夜,月朗星稀平凉祭祖宗族祠堂

  所有的人都已沉沉入睡平凉祭祖宗族祠堂

  忽然,夜幕下的演武场上闪出一道身影平凉祭祖宗族祠堂

  他站在那里,机警的扫视了周围一遍,确认周围无人平凉祭祖宗族祠堂

  于是,他,微微一笑平凉祭祖宗族祠堂

  他,站定身形,气沉丹田平凉祭祖宗族祠堂

  忽然平凉祭祖宗族祠堂,他轻喝一声,已然出手!

  但见他:拳风虎虎平凉祭祖宗族祠堂,掌风猎猎,静若处子,动若脱兔,飘若浮云,矫若惊龙,拳打南山斑斓虎,脚踢北海混江龙,拳落处草木为止含悲,脚起时风云因而变色……

  他已浑然忘我平凉祭祖宗族祠堂

  夜,月朗星稀平凉祭祖宗族祠堂

  所有的人都已沉沉入睡——除了武林高手平凉祭祖宗族祠堂

  他无法入睡,因为他很郁闷平凉祭祖宗族祠堂

  他很郁闷是因为他寂寞——身为一个高手的寂寞,高处不甚寒的寂寞平凉祭祖宗族祠堂

  他无法入睡,于是决意到后院走走平凉祭祖宗族祠堂

  他的脚步依然轻盈,行走之间毫无声息平凉祭祖宗族祠堂

  他的身手已然矫健,如果他出手,寻常人三五个还是无法近身平凉祭祖宗族祠堂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拳头,暗自叹了口气,意兴甚是萧索平凉祭祖宗族祠堂

  闯荡江湖多年,他的拳头已经很是出名,这点他很自信,甚至也很自负平凉祭祖宗族祠堂

  闯荡江湖多年,他还明白一个道理: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平凉祭祖宗族祠堂

  闯荡江湖多年,他更明白一个道理:当你饥饿之极的时候,再硬的拳头,它的杀伤力也比不过一个馒头平凉祭祖宗族祠堂

  所以他才沦落到给人做武师的地步,这点有时候让他觉得很是耻辱平凉祭祖宗族祠堂

  更让他觉得耻辱的是,他的那两个弟子实在不成器,而他还不得不陪着笑脸去耐心指点——虽然所有的指点都毫无例外被当作了耳边风平凉祭祖宗族祠堂

  他不能发作,也不能偷偷溜走——因为他拿了人家的钱平凉祭祖宗族祠堂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平凉祭祖宗族祠堂。吃人家最短,拿人家手软……这些道理他还是懂的。

  他心中的苦闷只能自己咽下,但这让他已经无法安然入睡平凉祭祖宗族祠堂

  难道一个武林高手就要这样浪费自己的生命吗平凉祭祖宗族祠堂

  他忽然觉得悲哀,这种悲哀让他必须找个地方发泄出来,后院无疑是目前来说最佳的地点,此刻这里应该是静悄悄的平凉祭祖宗族祠堂

  他朝后院走去平凉祭祖宗族祠堂

  他当时绝对想不到,这一去,会彻底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平凉祭祖宗族祠堂

  他永远也不会想到平凉祭祖宗族祠堂,因为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因此而改变了他后代每个人的命运……

  (注:以上为古龙版“小曹偷拳”之情节推测平凉祭祖宗族祠堂,与事实未必相符,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武林高手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现了伙计小曹的秘密,后来发生的事情毫无疑问的证明伙计小曹当时的表现让武林高手很是吃惊,并且发现这个小伙计确实有天赋,这让他更是欣喜若狂,于是他和伙计小曹之间进行了一次深入的谈话,谈话的具体内容因为已经过去百年,当事人都已不在且未留下任何影像文字资料,所以我们不得而知,但是我们只需要知道一点足以,那就是这次谈话之后武林高手做出了一个伟大的决定:把自己一身的武艺传给伙计小曹平凉祭祖宗族祠堂

  后来的事情按照别人给我的说法,这个武林高手去找了东家,主动提出要搬到马房去和伙计小曹一起住,当然会有一个很合理的借口来掩饰他的真实目的平凉祭祖宗族祠堂。总之东家没有起疑心的情况下他如愿以偿的和伙计小曹住到了一起。

  从此以后,白天,伙计小曹继续当自己的小伙计,武林高手继续做自己的老师混日子,两位少爷该打架继续打架,该通过学习折磨老师的神经还继续通过学习折磨老师神经平凉祭祖宗族祠堂。只是到了晚上,万籁俱寂的时候,演武场是多了两个人,一个教的认真,一个学的刻苦。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终于有一天传来消息,国家开科取士,在凤翔府的校场选武举平凉祭祖宗族祠堂。不论老幼只要有本事均可上去展示,武艺高强的就有可能成为举人老爷。方圆百里练武的人纷纷赶来跃跃欲试——包括伙计小曹他东家的两个少爷。

  校场比武的过程就不必细说了,总之东家的两个少爷头一关就被踢出局了,只能在一边当看客,这个时候东家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少爷的师傅就走上前去,说是让喂马的伙计小曹也来试一试,东家起初不答应,但不知道这个师傅是怎么说的,总之最后东家同意了,并以自己的名义举荐下人小曹来校场一展身手平凉祭祖宗族祠堂。东家在西府是有地位有身份的人,这点面子还是有的,于是伙计小曹终于得到了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而他,无疑是充分抓住了这次机会,从此鲤鱼跃龙门。

  伙计小曹初入校场众人都是持怀疑甚至鄙夷的态度,但当小曹展开身手,一路过关斩将杀将过去方圆百里的举子纷纷败在他手下的时候,众人这才慢慢惊讶起来,然后又被他高超的武功折服,对他的态度也从怀疑变成了支持,最后终于成为了狂热的崇拜平凉祭祖宗族祠堂

  这一年,凤翔府的武举人是一名姓曹的年轻小伙子平凉祭祖宗族祠堂

  伙计小曹的身份陡然之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命运也因此出现了无法置信的转折,他本来只不过是个喂马的小伙计,突然之间成了举人老爷,他的传奇经历也被当地人纷纷传送,演绎出诸多版本,自古道英雄不问出身,有人甚至因此传说伙计小曹乃明朝大将康茂才转世——因为康茂才不得志的时候也曾做过马夫平凉祭祖宗族祠堂。人生,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从下贱的马夫到高高在上的举人老爷,差距似乎只是因为一次校场演武而已。

  这就是曹先生传奇般的发迹经历,此后曹先生成为一方龙头,并与杨先生并称西府两位先生,他的后人直到今天还在西府这片神奇的土地上繁衍、生活,他的血液直到今天也还在西府流淌平凉祭祖宗族祠堂

  (版本二)

  很遗憾,关于曹先生的故事,版本一所说的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历史,或者只能说是和历史真相差距很大的民间传说而已,真正权威的应该是你接下来要看到的版本二平凉祭祖宗族祠堂。之所以说版本二权威,是因为版本二的说述者是我的爷爷——他是曹先生嫡亲的外孙,曾经跟曹先生一起生活,曹先生去世那一年他八岁。所以相比较其他老人的说述,我更倾向于我爷爷给我说的这个版本。

  曹先生是凤翔府曹家庄人氏,他的真实名字叫曹纵平凉祭祖宗族祠堂。他的武艺并不像版本一说述的那么富有传奇色彩是当伙计偷学来。曹纵曹先生幼年就拜西府第一武林高手师时为师,天资聪颖加上勤学苦练,很快就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成为师时的得意弟子。那一年凤翔府开科选武举,曹纵艺成出师,在凤翔府南大街校场上跑马射金钱百步穿钱眼,马上步下无人能敌,一举夺得凤翔府武举人,从此跻身西府上层人物之列,成为与南古城的三先生、野狐沟的贡老爷、城北的谈文宇等人齐名的头脸人物。在这里要介绍以下上述几位人物:第一位是住在南古城的三先生,他是位饱学的宿儒,以教书为业,门下弟子成才的多多。三先生的名字我爷爷不知道,当地人都这样尊称他——说明那个时候读书人还是很有地位的。据说在版本一提到和曹先生齐名的那个杨先生其实就是三先生的弟子,这个杨先生是凤翔府陈村镇人士,天生五短身材,人称杨碎人——在凤翔方言里,“碎”就是小的意思。据说当年开科,杨碎人跑去参加考试,恰好主考官在考场门口,见一个小孩子往进挤很是生气,就把他叫过来说:“你这小孩子在这乱挤啥呢?”杨碎人答道:“我不是乱挤,我是来拿功名的!”——注意,他说的不是“考功名”而是“拿功名”,主考官一看这孩子口气还真大,于是顺手拿出一个茶杯,对他道:“我就是这次考试的主考,你要是能在这茶杯中从一写到万,我就准你做这科的头名。”杨碎人接过茶杯果真在茶杯里从一写到了万——当然,他不是老实的一二三四……一直到万,那根本写不下,他写的是“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万”,主考官一看这孩子还真有急智,一经深谈发现他确实有才华,果然言出必行将他定了头名,杨碎人后来做了凤翔县的县长。三先生教出的弟子中最出名的是凤翔府八旗屯人刘治州刘定五先生(有时候我爷爷又说刘定五先生和三先生是同学,对于一个八十多岁老人凭记忆说述的往事,我想我已经没有资格要求他再精确到什么程度了),此人曾去日本留学,后加入同盟会,民国时先后当过国会众议院议员、孙中山先生大元帅府秘书、陕西省政府 ,建国后担任全国政协委员。第二位是贡老爷,贡老爷家在凤翔府城南的野狐沟,此人的名字我爷爷也不知道,只知道人们都叫他贡老爷,从我爷爷零散提到的信息,我推测这个人在前清的时候曾做过贡生,因此才被人们称为贡老爷。第三位是城北的谈文宇。谈文宇在前清中过功名,民国时曾任陕西省政府参议员。对于这个人我爷爷提到最多的就是他家当年的房子盖的是何等的气派阔绰,例如他家的头门是三道,第一道门镇门的石兽是虎,第二道门镇门的石兽是豹,第三道门镇门的石兽是狼,这些石兽都由石匠雕好后用彩色油漆漆过,看起来甚是威风;他家的房屋上有雕工精美的脊兽——按过去的规矩,没有功名的人家房子上是不能做脊的。(实际上除了上述几位人物外,民国时期凤翔府还出了一位大人物名叫窦应昌,窦应昌在前清中过文举人,所以当地人尊称为窦举人。民国时窦举人曾担任国民政府参议员,与孙中山先生交往颇深,这在官方版《凤翔县志》中有明确的记载,之所以我爷爷没提到我猜测是因为窦举人功成名就后大部分时间并没有生活在凤翔,与曹先生或许没有交往,因此我爷爷不知道而已。)按照我爷爷的说法,民国年间所有到凤翔府任职的县老爷,到任的第一件事就是逐一拜访以上几位人物,否则连县老爷的位子都坐不稳。

  曹纵夺得武举之后,开始学文——所以我爷爷说了,他的外公能文能武,论文才,双手能写梅花篆字,论武艺,中过举人——所以说曹纵曹先生并不是如版本一所说的那样目不识丁平凉祭祖宗族祠堂。从曹先生夺得武举后又开始学文,可以看出这个人还是相当有追求的。

  曹纵中举之后,有一个政府给的头衔,但这个头衔的字怎么写我爷爷说不出来,所以我无法查证他到底当的是什么,但是可以知道他管辖的范围为凤翔府成西边东起岐山西至宝鸡一带,这一大片地区的所有事情似乎他都管,权利还是相当大的平凉祭祖宗族祠堂。曹先生功成名就,家境也逐渐殷实起来。他先后娶了三位夫人。大夫人生下的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儿,嫁给了王堡村张家——这个大女儿就是我的曾祖母。第二个孩子也是个女儿,嫁到了今天虢王镇刘淡村的马家。第三个孩子还是个女儿,后来被她的弟弟——也就是大夫人和曹先生的第四个孩子、我爷爷的亲舅舅——卖到了山西。第四个孩子是个儿子,按我们那里的规矩我应当称呼他为舅姥爷。我这个四舅姥爷一生的经历也极富传奇色彩,我现在隐约还能记得他的样子,他去世的时候我大概五六岁。大夫人的第五个孩子是个女儿,论辈分我叫她姨姥姥,一生嫁人三次。第一次嫁给了南窑一户人家,结婚不久丈夫就去世了,也没有留下子嗣,于是改嫁到铁家庄,但是没出一年丈夫被土匪打死了,还是没留下子嗣,后来被她的哥哥——也就是我那个一生经历极富传奇色彩的舅姥爷——给卖到了城北叶姓人家,此后日子却过的安稳异常,先后生了子女多人,晚年膝下儿孙满堂。我的这个姨姥姥是她们兄弟姐妹中最后一个去世的人,去世到现在才六年。对于她我印象非常深,因为每次去看望她时她都特别疼爱我,总给我许多平时积攒的零食,最后一次和我爷爷去看望她老人家是我上大二那年的春节,此后直到她老人家去世我再也没有见过。在这个姨姥姥下面,大夫人还生了一个儿子,小名叫臭蛮——西府民间给孩子起小名的时候说究起的越贱越好,所以用“臭”字是明贬暗褒,“蛮”在西府方言里则是漂亮的意思,从这个小名看的出家人对这个孩子还是相当疼爱的。

  曹先生的二夫人是八旗屯人(与刘定武先生同村)平凉祭祖宗族祠堂。八旗屯与曹家庄相邻,两个村子连畔种地。八旗屯有个有钱人,人称刘百万(按姓推测,似乎是刘定武先生的本家),膝下无子,将他的外甥过继到自己名下,取名刘世昌。刘百万的大女儿嫁到了八旗屯相邻的另一个称作黄家门前的村子。二女儿不知道怎么的被曹先生看上了,于是曹先生亲自上门去提亲。他向刘百万说他是来做媒的,男方长的就像他一样,而且男方的事情他能全部做主,刘百万要什么只管向他开口,刘百万虽然有钱,倒也不愿意得罪曹先生,而且曹先生人长的倒也气派(这点从我那个一生经历极富传奇色彩的舅姥爷身上可以推测出,按照我妈妈多次提起的说法,我的这个舅姥爷即使老了的时候,依然看起来非常帅气,让我总是猜测莫非这个老头是生活在我身边的拉里布朗),于是刘百万要了个昂贵的聘礼,曹先生代表男方——其实就是他自己——一口答应,双方就这么约定了婚期。婚礼那天新娘被直接接到了曹先生家,刘百万这才明白自己的女儿嫁给的就是自称媒人的曹先生,这下也总算明白了当初曹先生为什么说男方长的像他了。不过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只好看着女儿做了曹先生的二太太。二太太过门后生下了一个女儿,嫁给了邻村赵家。后来曹先生家道中落,这个二太太被他父亲过继的儿子刘世昌骗卖到了城北,在城北又生下了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当时曹先生虽然家道中落,已经无力去和刘百万争斗,但是余威犹在,刘百万在曹家庄周围几十亩地每年只能种不能收——因为一到收获的季节,曹先生一声令下,曹家庄人集体出动,将刘百万的粮食全部收归曹家所有。刘百万父子敢来争执,见面就打,直打的刘氏父子绕着曹家庄走。

  曹先生的三夫人是宝鸡县贾村塬人,这个三夫人因为在曹先生之前成过家,因此对曹先生的感情也最淡,曹先生去世后离开了曹家平凉祭祖宗族祠堂。三夫人嫁过来的时候带着一个女儿,小名叫能能(方言是能干的意思),过门后又和曹先生生了一个女儿起名青娥——这个小女儿论辈分是我爷爷的姨妈,现在还在世,据我爷爷说前些年还见了这个姨妈一面,这个姨妈对我爷爷印象最深的是小时候两人一起玩,我爷爷不小心把她推到了枯井里。

  曹先生的大女儿——也就是我的曾祖母给我印象非常深,因为我和我的姐姐自幼都是她带大的,在我四五岁的时候她老人家离开了我们平凉祭祖宗族祠堂。对于她的长相我现在隐约能记得,但是我爷爷房子的相框里有一张她和她的五妹晚年的合影,即使是一张摄影技术相当一般的黑白照片,还是能从那种合影里能感受到我这位曾祖母和她的妹妹年轻时绝对是两个美丽的女子。这个大女儿当初许给了王堡村张家。张家的先祖叫张锡(这个在最近两年张家重修的家谱中有明确的记载),按我爷爷的说法我们的先祖张锡本来是个挑着担子走村串户卖棉花的人,在凤翔府西北的紫荆镇一带,有人卖地,我们的先祖张锡平时省吃俭用手头积攒了一点钱,这个人因为急于用钱地价又便宜,因此张锡就把这块地买了过来。但是张锡在这块地了挖出了宝贝,从此发家,此后张锡的生意越做越大,到了民国时期,王堡村张家已经是当地出名的大户人家。有几个细节可以让我们隐约猜到张家当时的家业有多大:一是我小的时候有一年回王堡村祭祖,供奉祖案的那个祠堂据说是清末的建筑,侥幸躲过了文革存活了下来,祠堂的木门上雕刻满了各种花鸟人物,虽然油漆已经斑驳不堪,但依稀仍能看到当年全盛时的风采;二是有一位论辈分我叫刘奶奶的人,在我上初中还是高中的时候跟我说她当年嫁到张家,做新媳妇的时候常常在院子里迷路——因为张家的院子太大了,路又多,以致于她辨不清方向;三是我外婆给我说的,说这个细节的时候恰好我那位刘奶奶在场,和我外婆两个老人聊了起来,说自己是王堡村张家的人,我外婆很是吃惊,说她的父亲年轻时是个画匠(西府称呼专门油漆、彩画的手艺人为画匠),而她父亲终年唯一的雇主就是王堡村张家。当老人们说起这些细节的时候,我常常遗憾自己未能早生若干年,否则我也是地主家的小少爷啊!

  曹先生的大女儿——我的曾祖母——就嫁给了这样的一户人家,但是我的曾祖父去年纪轻轻就去世了,据说是在国民党部队做官,死于国共内战时期,留下一个孩子就是我的爷爷平凉祭祖宗族祠堂。我的曾祖母年纪轻轻守了寡,曹先生担心女儿在那边受委屈,于是将女儿重又接回自己身边,为避免自己去世后女儿没有吃的,给女儿在曹家庄买下十三亩地。此后我的曾祖母就一直生活在曹家庄。我的曾祖母在庄里辈分高,人又能干(据老一辈说很是能言会道),而且自学了点医术,擅长接生(村子中很多现在六十多岁的老人都是她当年接生的),因此在庄中威信极高。我清楚的记得她晚年病倒的时候,连周围村子的人都带着罐头之类的东西赶来看望她,可见人缘之好。王堡村张家在我爷爷这一代一共弟兄四十八人,我爷爷排行第二。08年春节我结婚,来了一大堆爷爷辈,我爷爷逐一给我和我姐夫介绍这些爷爷,动不动来个什么十三爷、二十五爷、三十八爷的,听的我姐夫大惊失色:“怎么这么多爷爷。”我爷爷就大为得意:“你当张家门分小么?”——西府的方言,意思是张家家族人丁兴旺。

  曹先生的二女儿出嫁的经历更是神奇平凉祭祖宗族祠堂。曹先生成名之后有一次去今天的虢王镇一带公干(用今天的话说叫检查工作),恰好逢集就到集市上去转。老远看见一帮人围城一堆不知道干什么。曹先生走过去一看,只见一个小孩蹲在那里和人下棋,小孩一个,对面是一大堆成人,这帮成年人研究商量半天才走一步,成年人一落子小孩立马回应一步,用我爷爷的话说“提车走车,提马走马”,即使这样这帮成年人也下不过这个孩子。曹先生一时好奇就蹲在一边看,棋局一直杀了一整天,这小孩优哉游哉般杀得集市上的成年人汗流浃背,一局未输。曹先生大为惊讶,晚上回去就吩咐手下人去打听下这孩子的来历,手下人打听清楚跑来报告:这孩子也不是寻常庄户人家的后人,乃是刘淡村马家的少爷。曹先生当即决定将二女儿嫁给这孩子,派人去提亲,自然水到渠成皆大欢喜。

  刘淡村马家是当时西府四大财东家庭之一平凉祭祖宗族祠堂。所谓西府四大财东家庭,分别是:凤翔城的周六家。整个凤翔城一般的街道和商铺是周六家的私产;太尉村白万长家。白家之所以名列四大财东家庭之一,倒不是因为有钱,而是因为白家的子弟中在外为官的比较多;玉庆家。这个家族何以列为四大财东家庭之一,我爷爷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了;剩下的一个就是刘淡村马家。

  传说刘淡村马家的先祖名叫马镫,是个石匠,识文断字,有一手好手艺,但年纪轻轻染上了抽大烟的毛病,本来就不怎样的家因此被败落了个一干二净平凉祭祖宗族祠堂。周围人都认为他是个二流子,对其敬而远之,只有本家的一个寡妇人称三寡妇可怜他,偶尔接济下他。马镫倒也是个狠角色,见在当地混不下去,于是离家出走,一路向南翻过秦岭朝四川方向走去,路上靠给人做点零活挣钱,挣到钱的第一件事依然是买烟土。这一天来到四川某地,晚上没地方住,便挨家挨户求宿,结果没有人愿意借宿给他。这时有人对马镫说,他新盖了一座庄院,就在路边的山脚下,愿意让马镫住一晚,而且不光是白住,连铺盖都提供新的并且提供饮食。马镫求之不得就跟这人去了这所新庄院,一见这院子依山而盖,修的果然非常气派,就是没个人气,空荡荡的。马镫虽然觉得奇怪,但这个人天生有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痞子精神,胆子也大,就住了进去。他跟主人说自己就决定住这了,但要求主人老实说为什么愿意将新房子让给他这个外乡人住一宿。主人见他不是个平常人,料到隐瞒不过,这才说这院子的地方,是当初一个风水先生给看好的,说住在这里会发大财,但是房子盖好后发现这庄院闹鬼,人住不了,自从搬进去家里已经死了好几个人,宅子也成了凶宅,一家人都被逼得又搬了出去。但是花大价钱修好的房子,又不甘心,就想让马镫这个外乡人住住,看到底怎么回事。马镫这人一抽大烟一过烟瘾,顿时就天不怕地不怕,于是说住可以,主人家得给他提供足够的烟土。这个条件主人一口答应了。晚上马镫躺在床上,身边放着自己锻石磨的钢锤防身,点着烟灯过瘾,正抽的畅快,只觉得房子里忽然阴气森森,烟灯的火忽明忽灭,马镫不管这些,继续过瘾,隐约却看见房间的地上莫名其妙忽然出现了几只白色的兔子在那乱窜。马镫大着胆子过足了烟瘾,这下精神来了,大叫一声窜了起来,提着钢锤就打那些兔子,兔子撒腿就跑,马镫随后紧追,兔子跑到后院角落忽然不见了,马镫仔细搜寻,在靠着山体的角落发现一个小洞,猜测兔子是进了这个洞,于是用钢锤狠凿,想把那些兔子追出来,没想到凿了几下,露出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几个字“要想发此财,除非马儿来”,马镫马上想到自己姓马,再联想到主人说的,风水先生说住在这里会发大财,于是坚信自己命里注定要发财了,就继续挖了下去,果然他挖到了一个宝藏,里面金银珠宝堆积如山——我爷爷信誓旦旦的告诉我,马镫挖到的是三国赵云的藏宝库。风水先生说的不错,住这里确实会发财,至于这所房子的主人之所以没能发财,是因为他福薄,受不起这份横财——马镫发财,总让我想起流氓皇帝汉高祖,看来要想成功,还是得有点痞子精神啊!

  马镫挖到了宝藏,但他并没有声张,谁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让那个主人同意他在那个房子里再住一段时间平凉祭祖宗族祠堂。他悄悄取出一点宝贝就从四川往陕西走,每走到一个地方,就买下一处店铺,在当地雇人给自己经营,然后自己再重新回到那个藏宝的房子里去取一点宝贝,再到下一个地方买铺子,雇人。就这样马镫用蚂蚁搬家的方式将财宝全部搬了个干干净净,而他自己的商铺也沿着他当年离家出走的路线一直从四川开到了陕西凤翔府。

  马镫衣锦还乡,这下了不得了,不过这个人倒厚道,不计较以前谁对他不好,给本家的人全部重新修盖了大瓦房,家家户户大门三道,二门三道,门前有上马石下马石拴马桩,让本家全部一下子过上了小康生活平凉祭祖宗族祠堂。对于当年厚待过他的三寡妇,房子修的尤其好,据说三寡妇家头门上的铜环一敲,响声能传达到五里之外。

  马镫在村子买下一大块地作为家族的坟地,然后给当时在世的每个老人都修好了坟墓,青砖砌就,请的能工巧匠雕梁画栋平凉祭祖宗族祠堂。后来他自己死了,被风光厚葬,因为他生前爱抽大烟,所以陪葬品里光烟土就有五大瓮。文化大革命爆发后,马镫的坟墓被红卫兵挖开,有人偷偷将挖出的烟土拿出去倒卖,很快就被抓了,被抓的原因不是因为倒卖烟土,而是因为居然贩卖假货——其实这个人真冤枉,要知道烟土在地下放了多少年,早已经失效了。

  曹先生将自己的二姑娘就许给了这样一个家族的一位少爷,这位象棋高手少爷自幼父母双亡,在二叔的家里长大成人平凉祭祖宗族祠堂。二姑娘嫁过去后生活的倒也太平。马家家境殷实,文革中虽然遭到迫害损失惨重,但仍有部分文物保留了下来,政策好转后为国家捐献了一大批古董,因此还被评为了“文物家庭”。据我爷爷说,马家的后人从四川带回来一幅画,九十年代初就卖了八十万元。马家的后人身上也发生了一些传奇的事情,因为当事人都还健在,所以此处不多说。

  曹先生的三女儿、四儿子、五女儿的经历因为都和这个四儿子有关,暂且放下不表平凉祭祖宗族祠堂。单说大夫人的最后一个儿子,我这个小名臭蛮的舅姥爷。我的这个舅姥爷虽然论辈分是我爷爷的小舅舅,但年级却比我爷爷只大一岁,所以这对舅舅外甥天天在一起,两人从小一起跟着曹先生学武。每次说到这里,我爷爷总是要我把拳头攥起来,然后指着我拳起的手背上手指根部的几个凸起,很得意的告诉我当年他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天天打沙袋,打的手腕拳起来根本就看不到这些凸起。这对舅舅外甥就这样整天惹事生非,到了上学的年纪一起去上学,动不动就一起打架——既打同学也打先生,结果打的没人敢教了,所以我爷爷现在一提起小时候的事,就说:“我和我臭蛮舅一天到晚胡逞,也没人敢管,结果把自己弄了个睁眼瞎子,斗大的字一个也不认识。”西府民间春节和夏收结束后,经常有庙会,赶庙会的时候往往请戏班子唱秦腔,舞台下围满了人看戏,密不透风,我爷爷和他的这个臭蛮舅两人双拳一分,硬是能从人群中分出一条道来,多少个成年人力气比不过两个小孩子,挤的别人东倒西歪,有人大怒,“谁家的孩子在这胡逞?”有认识的赶紧答话:“曹先生的后人,咋?”大怒的人立马噤声,两个小孩子见状得意非凡,轻轻一纵跃上舞台,在舞台上在胡逞一圈这才作罢。

  国共内战时期,我爷爷的这个臭蛮舅被国民党抓了壮丁此后再也没有消息,小时候两岸民间刚开始允许互访的时候,我爷爷听到这消息非常激动,因为他坚信他的臭蛮舅跟着国民党去了台湾,现在还活着,一定会回来看他的,但是直到今天我们也从来没有等到这个和我爷爷年级相仿的舅姥爷一身台胞打扮的出现在我们面前平凉祭祖宗族祠堂。2009年7月11日下午,我爷爷和我坐在村外的河边放羊,伴着习习的凉风,在我的诱导下他一边抽着旱烟,一边跟我说过去的事情,提到他这个舅舅的时候,终于肯承认这个舅舅去世了,按他的说法,当年这个舅舅被国民党抓了壮丁,他凑齐了六石稻秫(就是高粱)想换回臭蛮舅,事情本来都已经成功了,结果被人从中作梗,半路上又被抓了回去,在陕北榆林国民党的队伍与共产党交手,他的臭蛮舅上战场后再也没有下来。当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狠命的抽了几口烟。

  在说曹先生三女儿和五女儿之前,我们必须先说一下曹先生的四儿子——也就是我那个一生经历极富传奇色彩的舅姥爷平凉祭祖宗族祠堂。我这个舅姥爷是典型的有钱人家少爷作风,小时候家境殷实,父母宠的不得了,因此从小就游手好闲,把钱不当钱,长大后喜欢赌钱,还染上了大烟瘾,成为了文学作品中最常见的典型败家子形象,比《活着》里面的福贵还厉害,曹先生辛苦积攒下来的万贯家财被他慢慢糟践的一干二净。这个时候已经进入了民国,曹先生既没有前清举人老爷的地位,自己也上了年纪,管不住自己的这个宝贝儿子,眼睁睁看着儿子不断的卖地。我这个舅姥爷卖地很有一手——对买家来说价格相当的公道,甚至不能说公道了,而是便宜的不得了,因为他只要现钱,所以价格就要的很低。,曹先生庄里庄外五百多亩的地产,就这样被他几乎卖光,卖来的钱不是输给了赌场,就是捐给了大烟馆。我爷爷说他很清楚的记得他的这个舅舅站在地边卖地,年迈的曹先生拄着拐杖喊着:“刨介石,刨介石。我上辈子到底该了你多少?”——每一家的地与邻家的地之间有分界线的,分界线的两个端点之间的地下埋着石头,这个石头就称为“介石”。“该”在凤翔方言里就是欠债的意思,曹先生看着儿子将本来属于自己的地产全部卖给了别人,买家将原来埋在地下的介石刨了出来重新划分地界,愤怒之下问儿子自己上辈子到底欠了他多少,我这个一生极富传奇色彩的舅姥爷回答的非常具备败家子的特点,听到老爹这么问,他回答:“你欠了我八百两生金子。”说完,拿着卖地的钱就跑了,也不知道是赌博还是抽烟去了,留下当年无比风光的他老爹在后面破口大骂。

  民国二十四年四月初一,西府灵山赶庙会平凉祭祖宗族祠堂。灵山,其实全名是灵鹫山,本来叫九顶莲花山,据说当年秦穆公狩猎于此见灵鹫鸟因此改名灵鹫山,简称灵山。灵山处在凤翔、宝鸡、千阳三县之交。每年四月初一的庙会期人山人海,甘肃天水平凉等地的人也来赶这个庙会。曹先生是当时灵山庙会的会长,于是要去灵山主持事宜。当时的大路是先走府城,然后从府城去灵山。到了府城有人告诉曹先生,有河南来了几个人,在校场摆下擂台,数日来打败西府多名好手,无人能敌。曹先生一时兴起,转道南大街校场去看擂台。果然到场的时候见河南人正在擂台上口出狂言,擂台上摆着一副石担,一对石锁,河南人声称如有人能举起石锁,挑起石担,就从凤翔府回家再不出来跑江湖。下面围观的人虽然多,却无一人敢上台一试。曹先生看了半天,听不下去,一时火起,大踏步走上擂台,先是轻轻松松将那石担挑起,绕擂台走了一圈,然后双手个举一个石锁,绕擂台走一圈后,又将石锁扔起来、接住,再放下一个,微微一弯腰,右手将另一个石锁从后背上抡过,没等落地左手已经接住。表演完这些,曹先生面不改色气不长出,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场下喊声如雷,场上河南人灰溜溜的收拾东西离开了凤翔府。

  这是曹先生一生中最后一次在公开场合表演自己的武艺,虽然当时看着没事,但其实他已经受了重伤,赌着一口气,年过八十的曹先生硬撑了下来,但是一口血於在了老爷子的胸口,回到家后就病倒了,再也没有起来平凉祭祖宗族祠堂。曹先生先是年轻的时候在南大街的校场夺得武举,从此命运发生转折,晚年的时候又是在南大街的校场与人比武,让自己命归黄泉,一生的起点与终点都是这个南大街校场,都离不开与人比武较量,冥冥之中,也不知究竟是不是上天注定?

  曹先生去世前,我这位一生极富传奇色彩的舅姥爷虽然家产已经败的差不多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老爹去世后将曹先生风光大葬的钱还是有的,加之我这个舅姥爷为人最好排场,于是请了两家戏班子,对台戏彻夜不停,只要来个人在曹先生灵前吊唁一番,烧一吊纸钱,立马给这人上一桌酒菜,好吃好喝招待一番,来人不断酒席不断——这才叫真正的“流水席”平凉祭祖宗族祠堂。我这位舅姥爷自己给自己在灵前摆好座椅,和他的夫人也就是我的舅姥姥给众人还礼,葬礼前后持续了七七四十九天这才将曹先生风光下葬。

  曹先生去世后,没有了人管我这个舅姥爷,我这个舅姥爷一下子撞破铁笼逃虎豹,顿开金锁走蛟龙,从此更是玩的潇洒痛快平凉祭祖宗族祠堂。手头一没有钱,就回家,将家里能卖的东西全部以极为公道的价钱迅速出手变现,然后继续过潇洒的生活,该赌就赌,该抽就抽,绝不含糊。终于有一天,他发现家里没有什么能卖的物件了,就卖房子,将曹先生巨大的庄园卖完以后,没有固定资产可以卖了,这个时候他做出了一个决断:卖人。他将自己的三姐卖到了山西,将自己寡居的五妹卖到了城北叶家,诺大的一份家业就此彻底被他败光,而他也一下子从少爷变成了乞丐。解放后重新划分成分,我这位舅姥爷本来出身应该是大地主,但是他却恰好在1946年之前将全部家当糟蹋的一干二净,于是,他被划分成了贫农——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历史在开他的玩笑?

  曹先生的故事到了这里其实已经结束了,他去世的日子我记得很清楚:民国二十四年四月初八平凉祭祖宗族祠堂。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因为我父亲每次跟我说起他这个舅爷——也就是我那个一生极富传奇色彩的舅姥爷,提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文革中每天生产队劳动回来,晚上开批斗会,点名第一个挨批斗发言的人就是我这个舅姥爷,而我这个舅姥爷每次发言的第一句话总是这样的:

  “民国二十四年四月初八平凉祭祖宗族祠堂,自从我爹走了以后……”

  备注:

  文中提到的很多人名字都是我根据我爷爷的口述猜测出来的平凉祭祖宗族祠堂,或许与历史上这些人物的真实名字不符,现在将出现在本文中人物的姓名逐一做一解释

  曹纵:我爷爷说到他的外公曹先生时,发音就是这样,因为在老一辈西府人的口音中,骏、俊等字的发音和纵字一样,都读作四声zong,所以一开始我猜测曹先生的名字是曹骏或者曹俊,但我随口问了我爷爷一句哪个zong?我爷爷脱口而出“纵跳的纵”,让我确定了曹先生的名字是曹纵平凉祭祖宗族祠堂

  师时:这个名字应该没有错误平凉祭祖宗族祠堂。我高中毕业那年暑假从一个朋友手里借到一本《凤翔县志》,里面对这个人有记载,名字就是这样写的。按县志的记载,此人是少林弟子。我爷爷说师时这个人艺成出师之后一直没有遇到对手,后来闯荡江湖,结果在潼关遇到一个烧火的女娃(让我一下子想起了天波府的杨排风),不知道怎么的两人交起手来,结果师时被这个女娃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于是就从潼关打道回了凤翔,人称脚踏凤翔巴蜀,拳打潼关以西。也就是说从巴蜀到凤翔直到潼关,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他的一身武艺全部传给了自己的儿子,但是有一个杀招俗称“铁筷子”——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金刚指一类的武功——因为出手就要人命,所以没有传给自己的儿子,但儿子一直想知道自己和老爹比到底差多少。有一次师时外出办事,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晚了,结果半路上遇见了蒙面的劫匪,两人动起手来,没有想到师时会的这个人全部会,最后迟迟剩不了对方,师时被逼无奈,起了杀心,使出了铁筷子,一下子点中了对方,对方倒下去的时候叫了一声:“爹,是我。”就再也没有起来,师时这才知道自己杀了自己的儿子。后来交出的弟子中最厉害的就是曹先生曹纵。

  与曹先生齐名的几位先生中,南古城的三先生、野狐沟的贡老爷名字暂时未考证出来,城北的谈文宇这个人的姓应该没有问题,但名字是我根据我爷爷的发音猜测的,未必正确平凉祭祖宗族祠堂

  刘治州刘定五先生和窦应昌窦先生的名字没有问题,这些都是可以在百度上搜索到的人物,张家的先祖张锡的名字,是我根据家族的族谱记载写的,应该也没有问题平凉祭祖宗族祠堂。刘百万的名字暂时没有考证出来,他的儿子刘世昌这个名字也是我根据我爷爷的发音猜测的。

  西府四大财东家的名字都是我根据我爷爷的发音猜测的平凉祭祖宗族祠堂。但是凤翔城的周家;太尉村的白家。这两家的姓氏都没有问题,倒是这个玉庆家,名字是不是这门写我真没有把握。马家的先祖叫做马镫,这个镫是不是这么写,我也是猜测的。

  1950年全国在广大农村开展土地改革运动时,是根据解放前三年拥有的家产(主要是不动产)来划分家庭成分的,我那一生极富传奇色彩的舅姥爷恰好在解放前三年(1946年)败光了家产,所以钻了政策的空子成了贫农平凉祭祖宗族祠堂。生活,就他妈的这么逗!

预约烧元宝祭祖

在中国的传统节日,也是祭祖和扫墓的日子。在这一天,人们会去墓地为已故的亲人扫墓,表达对先人的怀念和尊敬。烧纸钱是其中的一种习俗。烧纸钱,也称为“祭纸”或“冥币”,是一种象征性的财富,用于祭祀已故的亲人。这一习俗源于古代的信仰,人们认为死者在阴间也需要金钱来维持生活,因此会烧纸钱给他们,希望他们在另一个世界也能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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